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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最喜歡你了。

我啊,最喜歡你了。



白馬君最近偏愛古風,剛看完十四郎大人的《半城風月》。十四郎,就是寫《琉璃美人煞》和《三千鴉殺》的那位大人,這回知道是誰了吧?

今天,跟白馬君一起走進半城風月。


1、


她是燭陰氏公主,披霜戴雪、冷艷無雙。燭陰氏、驍勇善戰,萬龍之尊,天帝也要對其禮讓三分。


他是青華帝君獨子,性情淡然、氣質清貴,因一曲劍舞成名,愛慕者遍布四海。

天帝有意牽線,花皇島初相見,她只隨扈便帶了一百二十名,仙娥開道、雲毯鋪路,把個矯揉造作的姿態拿了個十成十,生怕氣不走家家爭搶的扶蒼神君。


明性殿再相見,他卻與她拜在同一師門下,相看兩厭,她淡然道:「我討厭那個扶蒼。」謙謙君子如他,卻唯獨對她拳腳相加。


什麼時候對她動心的呢?


是發現她眼底落寞的時候?還是她化作小小軟軟龍的時侯?亦或許是紫元織女府的那次,她孤零零等在那,像是在等他?


聰明剔透如她,必是知他心思的吧!可她是怎樣對待他的呢?

突如其來的親密,若即若離的態度,纏著他卻又把他往外推,和旁人調笑曖昧後再用同樣的態度對待他。高貴的燭陰氏公主只當他扶蒼是打發空虛時光的物件嗎?可她又用那樣的眼神看著他。


給他致命一擊吧!


他帶了一絲決絕問:「你喜歡我嗎?」


她面上現出為難神色。


他再問,「你以後……會……喜歡我嗎?」

她又露出那種心事重重的為難表情,迴避他的視線,也迴避他所有的孤注一擲。響亮的碎裂聲在扶蒼耳邊回蕩,她沒有接住他,任由他碎了一地。

我啊,最喜歡你了。

2、


聽說青帝獨子扶蒼神君因靈性受損,已前往下界了結因緣。又聽說青帝給燭陰氏的小公主玄乙寄了一封信。


昏暗燭火,半舊蒲團,穿著黛綠長袍的少年正倚窗就著燭火看書。

玄乙握緊袖子,忽又放開,方欲現出神相,對面的少年忽然放下書,幽暗的眸子一下便捉住了她。


熟悉的清冷視線。


玄乙嚇一跳,下意識退了兩步,冷不丁他突然起身,迎面拋來一張硃砂黃紙,冷道:「什麼鬼魅?」


見他還要抓黃紙,她一把撲上去,將黃紙、漿糊、硃砂一股腦全都丟到了窗外。


扶蒼退了數步,目光警惕而陰沉地盯著她。


玄乙往蒲團上一坐,對他招手,「來,坐。」


他反而更朝後縮了兩步,聲音低沉道:「美色引誘對我無用。」


誰引誘他了?


玄乙清了清嗓子,「是這樣的,我是專程為了你過來,你能不能……」


話沒說完,額頭上突然一涼,他不知從何處又取了張符紙,啪的一下貼在她腦門上。玄乙驚呆了。


對面的扶蒼微微蹙眉,啊了一聲道,「……還是沒用?」

我啊,最喜歡你了。

七皇子扶蒼最近很是鬱悶,他被一鬼魅糾纏住了,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走。天天在耳邊念叨著請他原諒。可也不知為何,他有點不大願意叫她如願。


於是便能看見她變著法兒的討好他,今兒個送一隻白雪九頭獅,明個兒送一條白雪金鯉,最可氣的是聽他講『什麼都能用錢買』後,竟然帶來幾大箱的金條要買他的原諒。


此時她正靜靜地躺在床上,乖巧無比的樣子,豐潤的嘴唇半張著,泛出蜜一般的光澤。扶蒼只覺怦然心動。他慢慢地慢慢地俯下身,在那唇上吻了一下。


這一日天氣晴朗,扶蒼一早起來,就見一團白色身影似花蝴蝶般飄進來,緊跟著臉上一涼,一雙柔軟的手捂在上面,他不由一愣。


這一個多月她始終只在窗外徘徊,一次也沒進來過,他若是出門,她便躲起來,怎樣也捉她不到,他正為此煩躁,想不到她今天忽然跑來,便做出這等親密舉動。


正是情動時便與她分離一個月,心中情意難以壓制,他用力抱緊她,低頭在她發間親吻,指尖摩挲在她面上,唇落在她的額上,輕聲道:「別離開我。」


他不在乎她為什麼而來,既然來了,能不能別走?


五指交錯,他嗓音帶了一絲沙啞,「再來一次。」


玄乙仰頭微微閉上眼,婉轉相就。這次卻咬得有些重,連咬帶吻帶吮,印下一道道痕迹。


玄乙哧哧地笑,聲音嬌媚,「這麼喜歡咬人,你要吃女鬼?」


是的,好想吃了她。


扶蒼勾住她的腰,令她緊貼自己,他靜靜抱著她,胸膛貼著她的耳朵,裡面心跳如雷。彷彿本能一般,他低聲道,「我們一直在一起,好不好?你喜歡我嗎?」


喜歡。


不是說謊。


趁著這會兒氣氛那麼好,她終於堂堂正正地承認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喜歡的,這方面她素來避如蛇蠍,所以不去想,或許正是因為這份自己迴避的喜歡,她總會纏著他,把他當作天下第一的仇敵,可勁兒折騰他,她只想纏著他,其他誰也看不上,非他不可。


她用力抱緊他,貼著他的耳朵一個字一個字道,「我喜歡你,我當然喜歡你,我最喜歡你了,扶蒼師兄。」


扶蒼的身體微微一震,氤氳的光點從他眉間緩緩溢出,緊跟著身體便癱軟下去,一縷細細的光線從他的頭頂躥出,化為萬千光點消散。


這段因緣終於順利了結了。

我啊,最喜歡你了。

3、


他的心結是愛而不得,她也有心結,她害怕愛、怕到不敢觸碰,連提都不敢提。她始終記得她阿娘臨終時反覆說的話:阿乙,以後千萬不要輕易愛上誰,前一刻你會覺得甜美無限,但隨後就是連綿不盡的痛苦。


神族們有著天長地久的時光,絕頂豐艷的容顏身段,十之八九都玩世不恭,今天愛這個,明天恨那個。在這世間最可怕的永遠不是外界的善變,而是漫長瑣碎的時光。


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不過倘若這個士是他,她十分願意。



白馬君喜歡這本書,喜歡裡面愛哭的九頭獅,癖好奇特、「長不大」的白澤帝君,還有涅槃重生、風流的少夷。一直覺得少夷有那麼一點點像殺阡陌。


世界讀書日送書活動的獲獎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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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書推薦

我啊,最喜歡你了。

《半城風月》


by十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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