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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消失的古國之東胡國:一個啟蒙了中原騎兵的古老民族

東北消失的古國之東胡國:一個啟蒙了中原騎兵的古老民族



在我國東北地區,除了韓侯國、箕子侯國、燕侯國幾個侯國之外,還有一個特殊的少數民族部落國家——東胡國。東胡、濊陌和肅慎統稱為東北三大古民族。根據相關考古發現,東胡族部落的祖先最有可能是扎賚諾爾人,而扎賚諾爾人又是現在超過80%蒙古人種的祖先,所以現代大多數蒙古人應該是東胡人的後裔。

東北消失的古國之東胡國:一個啟蒙了中原騎兵的古老民族



近年來人們研究發現,「東胡」一詞應該是一個古阿爾泰語詞(蒙古-通古斯語)Toung-gu(s)的音譯,正確的讀法應該是「通古(斯)」,也就是說「東胡」實際上是「通古(斯)」一詞的異寫。所以從語言的發源上來看「東胡」至少包含兩個語族的族群:一是蒙古語族;二是通古斯語族。據此推斷,東胡後來可能逐漸分化出兩個或三個(甚至更多)與現代有關的民族,如蒙古族、鄂溫克族、達斡爾族和滿族等。近代以後,「通古斯」(東胡)一詞,則專指現代的鄂溫克民族,鄂溫克族又可稱為通古斯族。

東北消失的古國之東胡國:一個啟蒙了中原騎兵的古老民族


還有一種說法,在商周時期,北方的山戎族勢力逐漸向東擴張並發展到東北地區,演化成與西部匈奴族相對稱的東胡族,建立起了東北第一個草原民族政權東胡國。東胡國的發展似乎要早於匈奴,其勢力也逐漸強盛,估計在春秋戰國時期,東胡國實力更強,受到中原王朝的重視。但東胡國在歷史上對中原王朝影響最大的事件,莫過於它啟發趙武靈王實施了「胡服騎射」的改革。公元前302年前後,趙國趙武靈王在位時,東胡人經常對趙國邊境進行侵擾,雙方經常發生規模不等的戰事。起初,趙國軍隊作戰派出的部隊都是以戰車為主的大規模作戰集群,但這種戰法對付中原的戰車或步兵比較有效,對付騎在靈活的戰馬上,揮刀射箭的東胡人就是失靈了,因此常常吃敗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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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武靈王面對這種局面,開始琢磨起東湖人的作戰方法,越發覺得其優勢明顯,值得學習,於是,他號令全國搞了一場影響深遠的軍事改革,就是「胡服騎射」。「胡服騎射」具體來說,就是學習胡人穿窄袖緊身的衣服,學習胡人那樣騎在馬上練習射箭和作戰的技術,用騎戰代替車戰,由此,掀開了中國騎兵兵種的篇章。在這方面,東胡人確實為古代中國貢獻了智慧和力量,可以說是古代騎兵兵種的鼻祖。趙武靈王實行的「胡服騎射」改革確實幫助其實現了強軍的夢想,不但有效抵擋了東胡國的侵擾,還使其在於中原各國的征戰中,常常處於優勢,使趙國成為當時唯一可以單獨和秦國一較高下的軍事強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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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胡國除了和趙國摩擦不斷,與燕國也一樣糾紛不止。公元前315年前後,燕國被東胡擊敗。燕王將名將秦開被當作「人質」押給東胡人。秦開卻逐漸得到東胡人的信任,掌握了東胡的內部情況。後來趙國名將李牧擊破匈奴和東胡。秦開被解救回國,後來他領兵擊敗了東胡。燕國趁機修建了造陽(河北獨石口)至襄平(遼陽)的燕長城,並設立上谷、漁陽、右北平、遼西、遼東五郡。東胡人被迫後退1000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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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在戰國末期、秦國時期及西漢初期這一段,東胡國實力又有所發展,成為北方的實力派。但離譜的是,東胡國的滅亡也正是在其比較強盛的情況下發生的。據史載,公元前206年(漢高祖元年),統治蒙古高原西部的匈奴部落發生了冒頓殺其父頭曼自立為單于的事件。東胡王錯誤地認為匈奴內亂必然軟弱可欺,便先派人索要冒頓單于父親生前的千里馬,得到後又再一次討要其閼氏(即妻子),這些無理要求冒頓單于統統答應並滿足了東胡王。東胡王見狀又想討要兩國邊境附近的棄地(即邊境緩衝地帶,匈奴人稱「甌脫」)。冒頓單于終於怒了,生氣地說:「地者,國之本也,奈何予之!」遂興兵伐東胡。東胡人正沉浸在前兩次成功獲益的自滿狀態中,不成想這回冒頓單于竟帶所有匈奴勇士一起殺來!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自然兵敗如山倒,東胡國竟由此滅亡了。


東胡亡國後,其人民、牲畜等大部分被擄回匈奴。東胡殘部又分為兩部分逃至烏桓山和鮮卑山,至此東胡便分為烏桓、鮮卑及與匈奴混交等不同的分支。但他們後面的發展命運也是不同的,由於烏桓靠近中原,經常和中原政權發生戰爭;而鮮卑除了與匈奴發生戰爭或者在遼東劫掠外,太平的時間比較多些,到了曹操征烏桓之後,這種此消彼長的態勢就更明顯了。鮮卑在不斷發展壯大的階段中吸收了丁零(即敕勒、高車)、大胡、西戎、匈奴等眾多非東胡民族。到魏晉南北朝時期鮮卑又分成遼東鮮卑、西部鮮卑兩大部分。

東北消失的古國之東胡國:一個啟蒙了中原騎兵的古老民族


鮮卑後來又分化成幾大分支,即柔然、庫莫奚、契丹、室韋等。柔然又稱為蠕蠕(音軟軟),「東胡之苗裔也」,是源於原始鮮卑部落卻發跡於鮮卑之北的一個部落。蠕蠕這個名字是北魏太武帝拓跋燾嘲諷柔然人智力低下,敗多勝少,是不會思考的蟲子,而起的侮辱性稱呼。柔然一直不斷騷擾我國北方邊境,即使是對同源的少數民族也一樣,《花木蘭》的故事講的就是北魏與柔然之間的一場大戰。庫莫奚又稱奚人,《魏書庫莫奚傳》記載:「東部鮮卑宇文之別種」。庫莫奚先被匈奴擊破,居鮮卑故地,唐朝時又被契丹征服,契丹人令其專事農耕,並讓其成為遼對抗宋的中堅力量。再後來女真滅遼,庫莫奚與契丹人一同禦敵。女真人將其征服後,進行了殘忍的民族分化政策,使其最終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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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的原意是「鑌鐵」,它同庫莫奚、宇文氏一同游牧,後來被慕容皝擊破,自立為「契丹」,其最初是柔然的煅奴,後來反叛歸附北魏鮮卑拓跋氏。唐朝末期開始雄起,建立了大遼國。後來女真人滅了遼,耶律大石又在今新疆的範圍內建立了西遼,國運近百年。西遼滅亡後,契丹就從歷史上消失了。室韋其實和契丹是同類民族,只不過生活地點不同,在南部的稱為契丹,在東北部的則號為室韋。10世紀初,室韋人被契丹人征服,便開始了與其它民族融合以及消失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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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胡國的發展同我國許多北方古代民族一樣,都經歷了「發展——壯大——衰落——民族融合」這樣大體相當的過程。但在這個進程中,東胡人也曾經留下鮮明的民族特色與痕迹,為壯大我華夏民族貢獻了寶貴的智慧和力量,成就了華夏民族的光輝歷史和巨大進步!(文∕講史論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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