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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行隱秘任務,特工混跡市井扮普通人,酒吧懲紈絝被陷害殺人

執行隱秘任務,特工混跡市井扮普通人,酒吧懲紈絝被陷害殺人沈飛離開了菜市場,就蹬著他那款自以為很拉風的老式自行車悠哉悠哉的返回家。過兩天就是瀟瀟考上大學填志願的日子,他正想著今晚回家該怎麼慶祝,為了這個妹子,多少苦他都可以忍受,這樣也算對得起養父臨終前所託。


想到妹妹,沈飛不經意間露出了笑意,這時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起簡訊鈴聲,沈飛拿出手機一看,是妹妹瀟瀟發來的:「今天畢業典禮,班上同學邀請到酒吧聚會,我不回去吃飯了,不用等我。」


收到簡訊,沈飛並覺得有什麼,瀟瀟今年已經十八歲長成大姑娘了,總該有自己的生活空間,畢業聚會也屬正常,他不會多管。

笑了笑,他瞪著自行車,吹著口哨繼續前行,可是走著走著,腦海中忽然冒出一個念頭,小妮子以前從不去參加聚會,更不會去酒吧,莫不是有了意中人?


雖然知道自家姑娘長大總是要嫁人的,但近十年如一日般含辛茹苦的照顧瀟瀟,想到這兒沈飛心裡頭有股莫名的失落。


「妹子,好不容易考上名牌大學,你可不能在這時候還犯傻啊。」沈飛喃喃自語,生怕瀟瀟有什麼事,他決定到酒吧去看一看,暗中保護她。


沈飛當即掉頭往酒吧方向而去。

此時,在其身後百米處的一個拐彎角,停著一輛路虎,車窗輕輕搖下,露出一台小型攝像機,對著他的背影進行拍攝,數據線的另一頭連同著車內一台掌上電腦,畫面中呈現著出一名黑色西服的男人背影。


「確定是他嗎?」視頻里傳來聲音。


「我們已經仔細查過,就是他,那件東西極有可能就在他身上。」車廂里有人回答,是一名戴高帽的中年男子,陰影籠罩著他的臉龐,使人無法看清他的長相。


「很好,既然確定了目標就按原計劃執行,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那件東西一定要拿到手!」視頻里的男人聲音低沉,冷冷的道:「不枉我花費近十年的精力去尋找,那東西終歸是屬於我的!」


視頻關掉,路虎也緩緩開走了。

入夜時分,華燈初上。燕陽鎮雖然不大,夜生活卻十分豐富。來到酒吧,一群年輕男女在舞池內跟隨音樂擺動身體,盡情的釋放自我。


從前台漂亮的禮儀小姐那兒得知瀟瀟的同學聚會就在三樓幾個包間,沈飛立即快步上了樓,透過包廂門前的玻璃,一群十七八歲的少年少女聚在一起用歡樂向青春告別。


看著這群朝氣蓬勃的孩子,沈飛深深嘆了口氣,自己的青春在這近十年里已經走到了盡頭,然而為了瀟瀟,他還得繼續走下去。


甩掉心中那份悵然,沈飛的目光在包間內流轉,卻沒有找到瀟瀟的身影。正轉身準備到另一個包間尋找時,卻過道走廊的角落裡,一個長相秀氣,帶著黑框眼鏡的男聲拎著啤酒瓶一臉傷心落寞的嘆氣。


這人沈飛隱隱有點印象,似乎是瀟瀟的同學,於是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這位同學,我找瀟瀟,你知不知道她在哪兒?」

四眼男抬頭看了看沈飛,臉色有些陰晴不定,最後似想到什麼,突然喊道:「你是沈飛?瀟瀟的哥哥?」


沈飛點點頭,還想繼續問瀟瀟的下落,四眼男徒然抓住他的手臂滿臉激動道:「快跟我走!那幾個牲口想對瀟瀟不利!」


「你說什麼?他們在哪兒?」聽聞此言,沈飛噌的一下站起來了。


「就在裡面的小包間。」四眼男話沒說完,整個人就好像小雞似的被拎了起來。沈飛提著他徑直衝了過去。

小包間內,低音炮如雷響徹,嗨歌打碟讓人目眩耳鳴,可是DJ音響再大,也抵不過接下來一道踹門聲。


「砰!」


山嶽撞擊般的聲音傳入在場每個人耳中,只見包廂門板轟然崩裂,兩個站在門後的小青年正搖頭晃腦,冷不防被門板壓了個四腳朝天。


沈飛提著四眼男沖了進來,一個十七八歲的小胖子正拉著瀟瀟的手腕給她灌酒,旁邊還有幾名眼神猥瑣的青年,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貨。


瀟瀟精緻的小臉上充滿怒色,可她一個柔弱少女哪能敵得過幾個男生聯合,正掙扎要跑,抬頭就見沈飛踢爆包間大門,提著四眼男悍然而至。


見到這一幕,沈飛心中怒火噌的一下就冒起來了,那按著瀟瀟灌酒的小胖子青年卻一臉囂張跋扈,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他媽誰啊!知不知少爺是誰?我的地方你也敢闖?!」


「我管你是誰!」


沈飛怒氣森森,甩手扔開四眼男,一個箭步向小胖子衝去,旁邊幾個小男生見狀頓時上前圍攔,顯然小胖子是他們的正主。


可惜他們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菜市場上人稱「豬肉小飛哥的」沈飛,還沒等他們靠近,每個人腹部不是挨了拳擊就是重腳,幾個人眨眼間好像死狗一般趴在地上不停打滾,一個個疼得眼淚狂飆。


「什麼?!」


看見沈飛竟如此生猛,小胖子當時就慌了,連忙後退躲到沙發後面,但是身子剛蹲到一半,一隻大手猛然揪住他的脖子,身體頓時無法動彈。


沈飛一手提起小胖子,抬起大手啪啪啪幾道耳光狠狠抽了過去,那小胖子本就長滿橫肉的臉更腫的像豬頭,「你是誰我不想知道,也沒興趣知道,不過你敢欺負我妹妹,我就敢抽死你!」


「你……你敢打我?知不知道我老爸是鎮長?你他媽竟敢打我!少爺今天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小胖子愣了數秒,而後沖著班上幾個體魄強壯的男生大吼,「給我上!把他往死里打,出了事的我負責!」


幾個男生都是體育好手,年輕健壯,平日里都是小胖子的跟班,聽見這一聲吆喝立馬將沈飛圍了起來。


沈飛目露憐憫,對方雖然人多,但終歸是一群小兔崽子,還遠不如剛才在菜市場趙大頭帶來的那兩人。


不過他倒是暗暗吃驚,這小胖子居然是鎮長的兒子,難怪敢這麼囂張跋扈。


「給我弄死他!」


小胖子吼了一聲,十幾個男生抄起桌上的酒瓶子就朝沈飛招呼過來。


瀟瀟嚇得花容失色,沈飛卻從容不迫,攬著她的腰快速閃避,看準機會就出手反擊,那小胖子被打出了狠勁,眯著眼睛在人群外圍盯著,突然瞄準了沈飛身後死角,掄起啤酒瓶衝到就沖了上去,準備在他後腦勺上狠狠來一下子。


然而,就在小胖子逼近的一剎那,臉色徒然劇變,沈飛彷彿背後長了眼睛,知道自己逼近似的,猛然一個反身,右手按在腰後,緊接著眼前寒光一閃,小胖子手裡的啤酒瓶咔擦一聲只剩下半截還握在手裡。


待看清沈飛手裡握著的竟是一把一尺長的殺豬刀,小胖子便感覺到脖子冰涼,那把殺豬刀架在他的大動脈前,點點鮮紅的血跡順著刀刃流淌而下。


「老天!怎麼會有人隨身攜帶殺豬刀?難道這傢伙從一開始就想來要我命嗎?」感覺到殺豬刀上傳遞出的冰冷,小胖子身心劇顫,褲襠里流出一陣黃色液體,居然是嚇尿了。


「都他媽別動,要不然我一刀把這胖子給剁了!」沈飛不想蹲局子,所以這一刀收了力,要不然小胖子這會兒已經到閻王爺那兒報道去了,不過他也懶得繼續和這幫小兔崽子繼續糾纏,當即出言恐嚇。


所有人都乖乖停了下來。


看了一眼小胖子褲襠濕濘的小胖子,沈飛面露不屑,殺豬刀重新收回腰間,只留下一道小傷口殘存小胖子頸上,「老子今天心情好,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下次若再讓我見到你欺負我妹妹,老子削了你的腦袋!」


在沈飛眼裡,這些不過是一幫愛衝動的小男生,與他們好勇鬥狠實在沒啥意思,撂下一句狠話就拉著瀟瀟離開。


直到他們走出門口,那一直縮在牆角的四眼男才顫顫巍巍的爬起來,含情脈脈的看著瀟瀟,似乎想對她說些什麼,但瀟瀟卻回之冷漠,到了嘴邊的話終究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望著兄妹二人離去,小胖子提起袖子狠狠擼了把臉,擦去額頭上的冷汗,剛剛沈飛的刀要是在近一寸,恐怕他這條小命就真的交代在這裡了……


「沈飛!瀟瀟!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小胖子指著一片濕濘的褲襠發誓。


出了酒吧,沈飛就將那輛拉風的老式自行車推來,卻見瀟瀟蹙著秀眉,有些苦惱的站在門口,「我手機落在包間里了。」


「那行,我上去幫你拿,順便再治一治那幾個傢伙。」沈飛咧了咧嘴,轉身走回酒吧。


「別惹事,拿了手機就下來,對了,觀光電梯在那兒。」瀟瀟指了指酒吧一旁,沈飛一看,不由得摸了摸後腦勺,早知道有電梯特么剛才就不走樓梯了。


「行了,在這兒等著,哥去去就來。」乘坐著觀光電梯,沈飛目光所到,處處霓虹閃爍,看著這繁華夜景,沈飛心情漸漸好了起來,也不打算找那幫小兔崽子算賬了。


「咔!」


就在沈飛滿心愜意的欣賞著燕陽鎮的夜景時,電梯忽然搖晃了下,發出刺耳的金鐵摩擦聲,而後停了下來。


「擦!點不會這麼背吧?老子剛上來這電梯就出了故障?」抓了抓頭髮暗罵一聲,沈飛掏出手機就準備給酒吧前台打電話,這時卻看到觀光電梯的玻璃窗前一道黑影一閃而過,分明是一個人從三樓跳下來。


「好傢夥,這年頭還真有人當街表演空中飛人?這身手都能趕上功夫明星甄子丹了。」沈飛一臉驚訝,急忙跳上窗戶去看,只見一個黑色勁裝的年輕男子穩步落地,快速上了一輛路虎,車子瞬間竄出公路消失不見。


正驚奇間,電梯忽然又上升了起來,停在三樓打開,沈飛有些疑惑的搖了搖頭,也不去想那跳樓而去的男子,快步回到包間。


然而,當他走進門的一剎那,臉色卻募然一遍,只見包間里一片猩紅,四處瀰漫著刺鼻的血腥味,小胖子的屍體趴在玻璃茶几上,腦袋卻滾落在一旁,雙眼好像紅燈籠一般大大睜著,殘留著臨死前的驚駭。


「死了?」


沈飛瞳孔驟縮,目光飛速掃視,忽然想起之前在電梯里看到跳樓的那人,隱隱感覺到自己似乎錯過了什麼。


在菜市場里買豬肉九年多,沈飛殺過豬,宰過牛,血對他來說已經麻木,可前一刻還活生生的一個人就屍首分離,心裡的感覺還是有許多複雜。


為了不破壞現場,沈飛並沒有往前,而是在不遠處細細看著小胖子的斷頸,切口平整光滑,連脊椎骨都被一刀砍斷,鮮血還汩汩流出。


「兇手好快的刀,好穩的手,看來這小胖子是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就被一刀斬首了。」


沈飛下意識的撫了撫腰間的殺豬刀,放眼整個燕陽鎮除了他之外還有誰有這麼大的力氣和這麼快的刀?


殺人常有,可把人腦袋砍斷,而且是一刀斬頭卻十分少見,沈飛不明白兇手有什麼理由把一個高三男生以如此殘忍的手法殺害。


他腦海中忽然閃過那從三樓跳下的男子身影,直覺告訴他,以那人矯健的身手,這件事恐怕跟他脫不了關係。想到妹妹還在樓下,沈飛轉身快速奔走。


三五個小男生從旁邊的包間出來,顯然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正打算到小包間里找小胖子,正好沈飛急匆匆的跑出來。


擔心妹妹安危,沈飛不由分說便衝下樓,彪悍的身子把他們撞得七葷八素,其中有一人正是之前帶著沈飛找到瀟瀟的四眼男。沖著沈飛的背影吼罵了兩聲,幾個男生就推開包間的門,可看到裡面驚悚的情景,臉色頓時發白。


幾人嚇得雙腿打顫,俯在一旁連膽汁都快吐出來了。那四眼男卻比他們強,雖然臉上帶有恐懼,卻十分冷靜的走進包間看了眼,隨後拿出手機報警,「喂,110報案中心嗎?紅銅酒吧殺人了,死者是鎮長的兒子王健,兇手是一名二十多歲的男子,身穿白色T恤和藍色牛仔褲,短髮,身高一米八,剛剛逃離現場……」


沈飛剛剛從包間里跑出去,顯然就是殺人兇手!四眼男當下便按著他的樣貌向警方描述。


燕陽鎮派出所就在紅銅酒吧附近,一聽鎮長兒子被人殺了,派出所頓時炸開了鍋,所長陸正龍把正在處理的公文往桌上一扔,擼了把冷汗就趕緊召喚警員趕往現場。


與此同時,沈飛似火箭一般跑出酒吧,看到妹妹安然站在那兒,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和瀟瀟簡單說了小胖子王大樹死在包間內的事後,沈飛立刻想到要報警,這時酒吧外卻響起鳴笛,幾輛警車停在門口,十多名幹練的警員都掏出配槍,黑洞洞的槍口徑直對準了他。


前面的一輛警車裡踏出一雙鋥亮的黑色真皮鞋,陸所長一身便衣走了下來,陰沉著走到滿臉疑惑的沈飛面前。


「我們接到報案,鎮長的兒子王大樹在酒吧包間被殺,兇手上身白色T恤,下身藍色牛仔褲,短髮,身高一米八,沈飛,你還有什麼話說?」陸所長是沈飛豬肉攤的常客,幾年來兩人也算熟絡,不過眼下陸所長卻沒有半點老朋友見面的笑容,而是拿出一副純鋼手銬銬在了沈飛手上。


「等等,陸所長,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沒有殺人!」沈飛一臉懵逼,自己正準備報案呢,怎麼成了殺人兇手了!


「沈飛一直跟我在一起,他不是兇手!」蕭瀟急忙拉住陸所長,卻被他一手推開。


「有沒有殺人,跟我們走一趟就知道了,把他帶走!」吩咐幾名警員將沈飛帶上車,陸所長就準備到現場勘查一番。


沈飛頓時傻眼,自己明明


是第一個現場目擊者,特么怎麼成了殺人犯被拷上了。腦子裡轉了幾個彎,他得出這樣的思路,一定是剛剛那幾個小男生看到他從王大樹被殺的包間里急匆匆跑出來,誤認他就是殺人兇手了。


「錯了!特么全錯了!」沈飛大聲喊冤:「陸所長,我沒有殺王大樹,兇手剛剛從三樓跳下來上了一輛路虎逃走了!」


陸所長腳步一頓,回頭看了他一眼,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把沈飛拷上的一名年輕警官卻冷笑著率先開口:「每一個殺人犯都說自己沒有殺人,這種拙劣的伎倆對我們沒用,你還是乖乖跟我們走,等著接受法律的制裁吧!」


一個人能從三樓跳下來還安然無恙,這不是開玩笑么!


「我接受你大爺的制裁!」沈飛心裡咆哮一聲,有種一拳砸到這年輕警官臉上的衝動,不過他還是忍住了,望著正好從現場勘查出來的陸所長,喊道:「陸所,咱們認識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沈飛是什麼樣的人你知道,我與王大樹無冤無仇,沒有理由殺他,而且我剛才就親眼看見那人從三樓跳下觀光電梯,並且樓下有一輛黑色路虎作為接應,現在你們若封鎖周圍還能抓住他,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陸所陰沉著臉走出酒吧,旁邊還跟著幾個高中小男生,其中一人正是那報案的四眼男。走到沈飛跟前,陸所皺眉半晌才冷冷說道:「張顯身為報案人,親眼看到你從王大樹的包間里跑出來,此前並沒有看到其他人,你說你看到兇手從三樓跳下觀光電梯,可還有其他目擊證人?」


沈飛一怔。


似為了更得到證實,陸所偏首問一旁的蕭瀟:「你看到了嗎?」


蕭瀟神色急切,他知道沈飛是被冤枉的,可自己確實沒有看到沈飛所說的那人,只得茫然搖頭。


陸所嘴角微微挑了挑,再次看著沈飛,眼神中透出銳利,「你說你和王大樹沒有過節,可我怎麼聽說你們之前在包間里發生過打鬥?還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現在……你的刀上還帶有死者的血跡吧?要不要我帶去做個DNA鑒定?」


頓了頓,陸所用犀利的眼神盯著沈飛,接著冷笑道:「你隨身攜帶管制刀具本就是違法行為,除了一開始就存了殺死王大樹的心思,我想不到你還有什麼理由要這麼做?」


沈飛目瞪口呆,無從辯駁。


抓了抓頭髮,沈飛直愣愣的點頭:「是,我承認之前與王大樹確實有過過節,那是因為那廝欺負我妹妹,我和他干架也只不過是點到為止,並沒有傷害他,之後我就離開了。」


「他們也都親眼看到了。」沈飛指著四眼男和幾個小男生,在警察面前,量他們也不敢胡亂誣陷他。


「是,他說的的確是實情。」本以為會是其他人先站出來,沒想到是那看起來膽怯懦弱的四眼男先開了口,他指著沈飛鼻子說道:「和王大樹打鬥之後你的確離開了,可是走之前你威脅他如果再敢囂張就砍了他的腦袋,結果三分鐘不到,他的腦袋就真的被人砍掉了,事後你神色慌張跑出來,如果你沒有殺人,為什麼要慌?」


沈飛盯著四眼男,印象中這人膽怯懦弱,此時他顯得十分冷靜,甚至冷靜得反常。


無論怎麼看,他都覺得這四眼男不太對勁。不過眼下他沒有時間想那麼多,四眼男說的沒錯,自己剛剛把刀架在王大樹的脖子威脅他,結果他就真的被砍頭了,這是刻意還是巧合?


「是誰要陷害我?!」隱隱間,沈飛有種感覺,王大樹的死是針對他而來。


「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陸所雙手抱臂,眼神冷淡的看著沈飛。他是沈飛豬肉攤的常客了,沈飛的為人他很清楚,試問一個平日裡面對趙大頭百般刁難都會隱忍的人怎會突然發狂殺人?還把對方的頭顱砍下來?這一切看似很合理,其實沒有一點是合理的。


「沒有。」沈飛搖搖頭,他確實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因為他的殺豬刀上的確還沾著死者王大樹的血跡,這是對他最不利的證據。


「那就走吧。」陸所一時也找不出證明沈飛清白的證據,只能按明面上的線索走,說不定如此還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沈飛仰頭吐出一口長氣,回頭看向蕭瀟,安慰道:「別怕,哥沒事,身正不怕影子斜,哥沒有殺人,不會有事。」


蕭瀟木然點頭。


作為鎮上的治安管理人,陸所很清楚這對異姓兄妹的情況,看這姑娘可憐,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正色道:「放心吧,我們是人民警察,為社會除暴安良,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同時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惡人!」


沈飛豎起大拇指,轉身便要跟隨警察上車,這時場外忽然傳來一道清脆的鼓掌聲。


「不愧是陸所長,此番話說得實在令人佩服。」一輛黑色路虎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在了路邊,從中走下兩名黑色西服的男子,前首一人三十多歲,臉龐如刀削斧鑿般稜角分明,眉宇間隱隱透著凌厲,後面跟著那人則比較年輕,二十多歲,體型健壯,看起來十分精神幹練。


不過,當沈飛看到那後首的年輕人之時,瞳孔卻猛地一縮。


「陸所!是他!他身後的年輕人就是從三樓跳下觀光電梯的那人!殺死王大樹的兇手一定就是他!」他娘的就是這人想陷害自己,沈飛下意識想按住腰間拔出殺豬刀,雙手卻被拷住了,只得大吼出聲。


陸所長神情一變,從一開始他就對沈飛的話抱有一絲信任,看到二人身後的黑色路虎,右手隱隱有了拔槍的手勢,不過在那名黑衣中年人掏出一張印有金色國徽的特殊警官證之後,他的手不由得停了下來。


「你好,我叫周闊,中央情報局分部副部長,這是我的助手陳鋒。」中年男子悠然收回證件,有些吃驚的看著沈飛,不過也只是短暫的一剎那便恢復平靜,淡淡笑道:「我與小陳只不過是在附近執行公務,聽說這裡發生了命案就過來看看,之前並沒有來過紅銅酒吧,而且此次我也正好有些事情要找陸所長談一談。」


沈飛臉色一沉,從方才那中年男子驚訝的神色中他就可以看出不尋常,卻沒想到此人竟是警察,但誰又能保證警察里就不會有居心叵測之人?


陸所長一時間也驚疑不定起來,他盯著二人,眼中透出犀利,最終擺了擺手道:「有什麼事情先回派出所再說吧。」


分出一部分警員清理現場後,陸所親自押著沈飛驅車回到派出所。身為事發在場人,蕭瀟、四眼男,還有幾個小男生也被一併帶走做筆錄。


半個小時後,單獨的審訊室里,陸所把沈飛拷在了椅子上,隨後關上了門,二人面對面坐下。


「陸所,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要告訴你,那跟著周闊的小陳,就是我看到從三樓躍下的那人,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肯定會留下痕迹,而且之前我仔細看過他的手,發現他虎口粗糙,十指長繭,明顯常年握刀訓練所留下,以他的身手,絕對能一刀砍掉王大樹的腦袋。」沈飛壓低聲音,細細說出自己的看法。


陸所閉口沉默,手指輕輕敲著桌面,室內只有陣陣「噠噠」之聲,略顯壓抑。


「剛剛我向省廳打過電話,確認這兩人的身份的確是中央情報局秘密派來的,如果真如你所說,我想不到他們有什麼理由殺人,殺的還是鎮長的兒子。」沉思一陣,陸所緩緩道:「而且我想不明白,既然殺了人,他們又何必出現在我們面前自投羅網?」


「你可以把紅銅酒吧的監控錄像調出來,一定能查到小陳殺人的證據。」從陸所的語氣中,沈飛知道陸所對自己還是有一絲信任的。


「警察這碗飯我吃了幾十年,這麼簡單的事還用得著你來教我?」陸所鄙視的看著沈飛,而後嘆了口氣,「勘查現場的時候我就問過酒吧的老闆,不巧的是,酒吧的監控錄像從昨晚開始就處於維修狀態,所以監控錄像里根本沒有任何有用的證據。」


說著話時,陸所緊緊盯著沈飛的眼睛,實際上他也存有疑慮,有可能這小子第二次返回包間後看到王大樹心有怨氣,把對方一刀剁了之後又賊喊捉賊呢?


沈飛眉頭緊鎖,一時間也找不到對自己有利的說辭。


看著他良久,陸所發現沈飛的雙眼始終清澈,內心的疑慮漸漸轉變成了信任,隨即起身走:「有關這件案子,我們還要等待法醫做更多的鑒定,倘若你沒有殺人,我們自然會還你一個公道。」


「我妹妹呢?她怎麼樣?」沈飛抬起頭。


「放心,她與案件無關,做完筆錄就會讓她回去。」


陸所離開了審訊室,沈飛的周圍立即安靜下來,夏季時節,室內更顯悶熱,然而沈飛卻有種被寒冰包圍的冷意。


心緒千迴百轉,他最後想到了蕭瀟,養父去世那年蕭瀟才七歲,為了照顧她,沈飛什麼苦都吃過,最終克服一個又一個的困難走到今天,眼前縱然是一道關卡,但他堅信自己一定也能平安度過。


如此想著,他神色漸漸堅定起來。正在此時,審訊室的門就又被打開了,走進來兩個人,正是那擁有中央情報局身份的周闊和他的助手陳鋒。


進來之後,陳鋒把審訊室的錄像關掉,如同一尊鐵衛般站在周闊身後,他則看了看沈飛,嘴角若有若無的掛著笑意,在其面前坐下,淡淡道:「蹲過局子么?感覺如何?」


沈飛雙眼閃過寒光,他不是沒蹲過局子,十四歲前還沒遇到養父的時候一個人在社會打滾,免不了受到警察叔叔的教育,只不過那時候他只是一個孩子,蹲個一兩天就出來了,可如今他心裡卻一點底都沒有。


對方明顯是利用了王大樹的死來針對他,但他想不明白,自己一個殺豬的,有什麼值得他們對付?


「為什麼陷害我?」沈飛深吸一口氣,冷冷盯著周闊問道,如果現在自己能動,第一件想做的事就是拔出殺豬刀劈了這丫的。


「呵呵……你還不算笨,這麼快就能想出其中的蹊蹺。」周闊輕笑兩聲,看著沈飛的眼神像是獵人在看獵物,而後指了指身後的陳鋒,「你沒有猜錯,是小陳殺了王大樹之後跳窗離開,也就是你看到他從三樓跳下觀光電梯的那一幕。」


本以為周闊會矢口否認,沒想到他竟坦言就是他讓陳鋒殺死王大樹嫁禍給自己。


「我與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什麼這麼做!」沈飛失聲咆哮,對方能用這種方法來栽贓陷害他,足見他們的心狠手辣,但沈飛絕不想這麼稀里糊塗的就被拉去槍斃成了冤死鬼。


周闊靜靜盯著沈飛看,卻沒有回答,許久後才沒由來的說了一句話:「十年前你還沒有被蕭國輝收養,那時候……你是誰?」


此言一出,沈飛似乎條件反射般的身體一震,目光隱隱多出了幾分深邃。


周闊嘴角的弧度漸漸擴大化,接著又道:「你父母是不是還活著?」


沈飛雙目微眯,半晌後搖搖頭,喉嚨里傳出幾個低沉的字音:「你們到底是誰?和我父母有什麼關係?」


周闊沒有說話,而是微微偏首,瞥了眼桌上被當做證物封存起來的殺豬刀,眼中划過冷意,而後挽起左手袖子,這時沈飛才注意到,他的左手原來一直戴著手套。他把手套取下來,沈飛卻猛地抽了一口涼氣。


他看到的是一隻銀色鐵手,這假手和他的手腕鏈接到一起,金屬質的光芒在昏暗的審訊室中透出冰冷和詭異。


「看到了嗎?這就是你父母的傑作。」周闊望著自己僵硬的左手,眼神里說不出的猙獰和恨意,「所以你說我為什麼要陷害你?」


見狀,沈飛反而冷靜了,他平靜的坐下來,沖周闊咧出一口大白牙,燦然笑道:「如果你這麼費盡心思就是為了找到我父母,那麼恐怕你要失望了,因為從我記事起就沒再見過他們。」


沈飛沒有說謊,年少時便一人在社會摸滾帶爬,父母的樣子他都記不得了,更別說他們的下落。印象中唯一記得和他們有關聯的就是這把陪伴了自己十多年的殺豬刀。


然而他這話卻彷彿激起了周闊的怒火,後者那金屬制的機械左手猛然一拍桌面,喉嚨里傳出陰沉沉的話音:「小子,你最好想清楚再說,落到我的手裡,我有一千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沈飛臉色陰沉,並不是懼怕周闊,而是斷定他斷手必然與自己父母有關,這廝煞費苦心設了這麼一個局抓住自己,顯然不會讓他輕易脫身,只是若留在這裡,就真的是羊入虎口,任他折磨。


瞄了眼桌上的殺豬刀,沈飛腦海中閃過無數個思路,最後都被一一否決,如果殺豬刀在手,他有把握能制住周闊,但現在被死死拷住,他的戰鬥力完全無法施展出來。


「砰!」


就在沈飛內心糾結之時,門口忽然一聲爆響,加厚制的鐵門被人一腳暴力踹開,沈飛瞳孔微縮,心裡剛想著是什麼人如此強悍,就見守在門口的警察全部倒地昏迷,隨後一抹黑影閃了進來。


周闊臉色劇變,剛要起身,那黑影抬腳一記重踢,腿法快捷有力,周闊就好像沙包似的被踹飛到角落裡,嘴裡不停的咳著血。


「卧槽!這麼猛!」沈飛瞪大眼睛,這蒙面黑影的身手都快趕上他了。


正吃驚時,眼前突然寒光閃爍,那黑影袖子中閃出兩把鋥亮匕首,在他兩手間一划,拷著他的純鋼手銬就像豆腐似的被切開。


「快走!」


不等沈飛有所反應,那黑影一把抓住他往外就走。


這人竟是來救他的?


下意識的,沈飛撒腿就要跑。但是突然間想到什麼,他又猛地停了下來,對那蒙面人搖了搖頭,「老子要是就這麼走了,身上的泥巴可就永遠都洗不清了。」


上文:我們鎮上派出所的彪悍女警,一腳踹廢賣肉小販,絕對的女中豪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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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馬可波羅是元帝特工 常執行機密任務
富二代與女特工去東南亞,執行爆破任務不成,反被軍隊下追殺令
美國女特工的職業:不擋子彈就遭處理!
揭秘美國總統特朗普身邊的特工 他們被稱為「黑衣人」
蔣介石唯一的女婿,卻是我黨神秘特工,身份被發現後竟無人敢抓
這件武器殺人於無形曾被蘇聯特工廣泛使用
他是蔣介石的唯一女婿,也是我黨神秘特工,身份暴露後卻無人敢抓
何應欽和特工王戴笠血「賭」人頭,背後隱藏著不可告人的可怕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