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大義前，「笨嘴」郭靖言辭犀利，舌戰忽必烈大獲全勝

都說郭靖質樸愚鈍、笨嘴拙舌，但一旦牽涉國家大事、民族大義，他不光能侃侃而談，甚至辭鋒犀利、能以舌敗敵。

郭靖率領群豪義守襄陽時，有一次，大小武兄弟因立功心切去行刺忽必烈，卻因武功低微被擒獲。為救出大小武，郭靖帶領楊過「雙刀赴會」，涉險來到蒙古軍營之中。

1.

見了被擒的大小武，郭靖將手一揮，道：「快些走罷！你們稟報呂安撫，請他嚴守城關，不論有何變故，總之不可開城，以防敵軍偷襲。」

——這是告訴忽必烈，自己寧死不屈，而襄陽城也要死守到底。

2.

大小武走後，忽必烈說道：「兩位賢徒前來行刺小侄，郭叔父諒必不知。……想我與郭叔父相交三世，郭叔父念及故人之情，必不出此。」

郭靖正色道：「那卻不然，公義當前，私交為輕。昔日拖雷安答領軍來攻襄陽，我曾起意行刺義兄，以退敵軍，適逢成吉思汗病重，蒙古軍退，這才全了我金蘭之義。古人大義滅親，親尚可滅，何況友朋？」

忽必烈卻全無慍色，含笑道：「既然如此，郭叔父何以又說兩位賢徒胡鬧？」

郭靖道：「想他二人學藝未成，不自量力，貿然行刺，豈能成功？他二人失陷不打緊，卻教你多了一層防備之心，後人再來行刺，那便大大不易了。」

——怎麼想怎麼說，心中想得通達，言辭便顯凌厲，辭鋒便極為銳利。

3.

忽必烈道：「郭叔父是當世大大的英雄好漢，卻又何苦為昏君奸臣賣命？」

郭靖站起身來，朗聲道：「郭某縱然不肖，豈能為昏君奸臣所用？只是心憤蒙古殘暴，侵我疆土，殺我同胞，郭某滿腔熱血，是為我神州千萬老百姓而灑。」

——不為昏君奸臣，只為百姓。這話至誠。

4.

忽必烈道：「想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也，唯有德者居之。……我大汗不忍見南朝子民陷於疾苦之中，無人能解其倒懸，這才弔民伐罪，揮軍南征，不憚煩勞。這番心意與郭叔父全無二致，可說是英雄所見略同了。」

郭靖大袖一揮，勁風過去，嗆啷啷一陣響處，眾人的酒碗盡數摔在地下，跌得粉碎。郭靖大聲怒道：「住了！你蒙古兵侵宋以來，殘民之逞，白骨為墟，血流成河。我大宋百姓家破人亡，不知有多少性命送在你蒙古兵刀箭之下，說什麼弔民伐罪，解民倒懸？」

——這段對話，讓人想起上世紀三四十年代的中國。

5.

忽必烈仰天長笑，說道：「郭叔父英雄無敵，我蒙古兵將提及，無不欽仰，今日親眼得見，果真名下無虛。小王不才，不敢傷了先父之義，今日只述舊情，不談國事如何？」

郭靖拱手道：「拖雷有子，氣度寬宏，蒙古諸王無一能及，他日必膺國家重任。我有良言奉告，不知能蒙垂聽否？」

忽必烈道：「願聽叔父教誨。」

郭靖叉手說道：「我南朝地廣人多，崇尚氣節。俊彥之士，所在多有，自古以來，從不屈膝異族。蒙古縱然一時疆界逞快，日後定被逐回漠北，那時元氣大傷，悔之無及，願王爺三思。」

忽必烈笑道：「多謝明教。」

——郭靖此言有理有據、有張有弛、有攻有守，確是發自肺腑。

6.

敵營一番唇槍舌戰，以郭靖的大義凜然、大獲全勝結束。此後，忽必烈調兵圍困郭靖和楊過，一場襄陽鏖兵展開。

最終，郭靖雖受傷，但終於和楊過殺出重圍回到襄陽城。救回大小武兄弟是郭靖此行收穫之一，但更大的收穫，則是他以慷慨對敵之言和捨身救護之舉，打動了本欲殺害自己的楊過。

此後，金輪法王突然來襲，受傷的郭靖欲保護妻子，黃蓉卻道：「靖哥哥，襄陽城要緊，還是你我的情愛要緊？是你身子要緊，還是我的身子要緊？」郭靖放開了黃蓉的手，說道：「對，國事為重！」

這段對話正被楊過聽到，只覺宛如轟天霹靂般驚心動魄，又記起郭靖所說「為國為民，俠之大者」、「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他不禁心胸間斗然開朗，幼時黃蓉在桃花島上教他讀的那些「殺身成仁，捨生取義」語句，在腦海間變得清晰異常。

至此，楊過完成了一次人生境界的飛躍，往「為國為民」的俠者之路行進。

大俠郭靖，雖從未正式傳授楊過武功，卻是其成長中最重要的人物。沒有郭靖的影響，楊過的人生之路究竟會如何，很是難說。

（作者：飛簾）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閑扯名著 的精彩文章:

※徐帥致信二馬曉以民族大義，悍匪暗令精銳重兵推進，欲決戰倪家營
※她是「標準美人」，卻為民族大義捨身掩護「大漢奸」
※在大義面前蔣介石的民族氣節，拒絕美國的慫恿在背後偷襲反攻大陸
※張文平說民國：他刺殺恩人，被剖心摘肝，卻是後世的大義英雄
※毛主席對黨內大叛徒寬宏大量，其妻都稱「大仁大義」
※抗戰勝利紀念日，致敬那些為民族大義拋頭顱灑熱血的道門前輩
※毛主席對黨內大叛徒如此寬宏大量，其妻都稱大仁大義
※清末具有民族大義的七王爺，拒絕日軍威逼利誘，死後入葬八寶山
※青幫張嘯林成為漢奸後被杜月笙所殺掉，是報私仇，還是民族大義？
※雖喜玉環豐綽姿，更慕昭君明大義
※歷史不是教你詐：棄小利獲大義，避免因小失大
※大義凜然 十三路義兵要立劉虞為天子，為何遭曹操的拒絕
※西沙海戰國軍做了什麼，讓主席連連誇讚：蔣介石還是懂民族大義的
※三國演義中譙周只知算卦、反戰，平庸懦弱，但真實的他勇敢有大義
※西沙海戰過，毛主席因為這件事說「蔣先生還是講民族大義的」！
※中印戰爭時美國真邀請蔣介石反攻大陸 蔣介石還大義凜然拒絕了？
※許久不見的演員何晟銘，又挑戰大義凜然的反派角色了
※史上最貴航母交付在即遭評不適合作戰，美下多大狠心才敢大義滅親
※他重挫林彪，後對蔣介石「大義滅親」，毛主席稱他：帶兵打仗勝過林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