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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第一次獻給了棺材裡的漂亮女屍……

長江與黃河同是中華民族的母親河,千百年來浩瀚不息,關於長江的各種奇詭傳說,更是三天三夜都講不完。

我把第一次獻給了棺材裡的漂亮女屍……


1997年,我10歲,炎炎盛夏,我和爺爺坐在涼棚下面吃晚飯。因為天氣熱,所以我們吃的是稀飯。爺爺親自弄了兩個小菜,還從村口買了半斤滷肉回來。我揮舞著爪子,把那稀飯喝得稀里嘩啦。爺爺就著小酒,抿一口酒,吃一口小菜,輕輕晃動著蒲扇。


就在這時候,一個十來歲的少年從遠處飛奔而至,來到涼棚下面。


我抬頭一看,來人我認識,他姓王,叫王強。從小腦袋就不怎麼長毛,那稀稀疏疏的幾根頭髮也不好看,所以王強索性把頭髮全剃了,一年四季都頂著個光頭,認識的人都叫他光頭強。


本來天氣就炎熱難耐,光頭強這一番瘋跑,腦瓜頂上全是汗珠子,陽光一照,賊亮賊亮的。

撲通!


光頭強一下子就在爺爺面前跪倒了,這個舉動嚇了我們一跳。


爺爺皺了皺眉,放下酒杯,連忙問光頭強這是怎麼了。


光頭強氣喘吁吁,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三爺,您老行行好,快去看看我爹吧,我爹……我爹……他……他……」


光頭強一口氣接不上來,漲得臉紅脖子粗。

「你爹他咋的了?」爺爺站了起來。


光頭強拽著爺爺的大腿彎兒就不鬆手了,眼淚鼻涕一個勁地往爺爺的腿彎上蹭,邊哭邊喊:「我也不知道我爹他怎麼了……三爺您快幫忙看看吧……」


爺爺看這光頭強哭成這副熊樣,大家也都是鄉里鄉親的,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觀,當下把碗一丟,邁腿就跟著光頭強走了。


我慌忙塞了塊滷肉在嘴裡,含糊不清地跟了上去:「爺……爺……等等我……」


河口村不大,很快就來到光頭強的家裡,看見光頭強的老爹王二麻子。

光頭強的老爹在王家兄弟裡面排行老二,年輕時候鼓搗火藥槍,結果被鐵砂嘣了臉,雖然撿回一條小命,但是臉上留下坑坑窪窪許多凹洞,就像一張麻餅臉,所以人們都喊他「王二麻子」。


此時王二麻子正蜷縮在床上,眼睛緊閉,不斷發出痛苦的呻吟,一張臉就像被塗了碳粉一樣,黑得嚇人。床前還有一灘噁心的嘔吐物,氣味刺鼻,一進屋我就忍不住悄悄捏住了鼻子。


一看見爺爺到來,光頭強的老娘,也就是王二麻子的媳婦梅嬸啜泣著迎了上來,見著爺爺就要磕頭,滿是皺紋的臉上淚水縱橫:「三爺啊……三爺啊……求求你救救我家男人吧……」


「梅嬸莫急,容我先看看!」爺爺快步來到床邊,扒開王二麻子沉重的眼皮看了看。

我就站在爺爺身後,我看得很清楚,王二麻子的瞳孔裡面竟然生出一條奇怪的黑線!


爺爺的眉頭很快就擰了起來,他看了看地上的嘔吐物,回頭問梅嬸:「今兒個王二都吃了些什麼東西?」


梅嬸抹著眼淚說:「他下午回來的時候我叫他吃晚飯,他說肚子撐得慌,吃不進東西。我問他今天在船上吃了什麼,他說今天收成好,早上出船沒多久就捕到一條大鰱魚。他還跟我比劃,說從來沒見過那麼大個的鰱魚,估摸有近兩米長,上百斤重!」


兩米長的鰱魚?!


我暗暗咋了咋舌頭,普通鰱魚也就幾十公分而已。


爺爺濃眉一挑:「王二吃了那條鰱魚?」


梅嬸點點頭:「當時船上有王家兄弟三人,他們殺了那條鰱魚,做了盤紅燒魚當午餐,還喝了不少酒!回來的時候每人還分了好幾十斤魚肉,王二用一個大麻袋裝著扛回來的,現在還放在灶房裡呢,我還準備晚上做一道酸菜魚……」


說到這裡,梅嬸突然頓住話茬,面露驚疑之色:「三爺,你的意思是……那條魚有問題?」


爺爺也沒多說,只說了一句:「帶我去灶房裡看看!」


灶房的廚台上面放著一個麻袋,麻袋裡裝著那條已經被分屍的大鰱魚。


打開麻袋,一眼就看見那個碩大的魚頭。


魚頭最具營養價值,所以王二特意把魚頭帶回來,準備給他的兒子熬魚頭湯。


我嚇了一跳,那個魚頭竟有臉盆大小,魚嘴大張,嘴角凝固著黑血,兩條鬍鬚盤成一個圈,我們這裡稱這種鰱魚叫「鬍子鰱」。

我把第一次獻給了棺材裡的漂亮女屍……



爺爺略一沉吟,趕緊吩咐光頭強:「你馬上去弄一點牛的糞便,還有公雞血回來!記住,公雞一定要是那種大紅冠子的公雞!」


雖然不知道爺爺要做什麼,但是為了救自己的老爹,光頭強也沒多問,滿口答應下來,轉身跑出灶房。


這個時候,爺爺又讓梅嬸去煮一鍋糯米,並且囑咐梅嬸要把煮過的糯米水留下來。


一個鐘頭過去,光頭強找回一口袋牛糞,還用高價買了鄰居的一隻大紅公雞,割斷雞脖子,盛滿一碗熱乎乎的雞血。鍋里的糯米也煮好了,白色的糯米水咕嚕嚕地沸騰著。


爺爺用勺子挖了一坨牛糞放入那碗雞血裡面,攪拌了一會兒,將那坨牛糞慢慢攪勻,又將煮沸的糯米水倒入碗中,攪拌成糊狀,白裡透紅,還漂浮著牛糞渣子。我想到晚上吃的稀飯,胃酸一涌,差點沒有吐出來。


爺爺端著這碗「八寶粥」,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床邊,讓光頭強攙扶起王二麻子。


光頭強詫異地看著爺爺:「三爺……你……你不會要喂我爹吃……吃這麼噁心的東西吧?」


爺爺也不理會,左手直接掐住王二麻子的人中穴,右手將碗端到王二麻子的嘴邊,說了句「希望還有得救!」,然後就把那碗「八寶粥」一股腦兒全都灌進王二麻子的嘴裡。


不出五分鐘,床上的王二麻子開始翻滾起來,大張著嘴巴,臉上的汗珠子就像黃豆似的,涔涔滾落,把床單都浸濕了一大片。


光頭強有些急了,紅著眼睛問爺爺:「三爺……三爺……我爹……我爹他這是怎麼了?」


爺爺沉著臉說:「他要吐了,端個盆來,讓他盡情吐個痛快,只要把肚子里的東西全吐出來,應該就沒事了!」


話音剛落,就聽嗷的一聲,王二麻子趴在床邊,吐得天昏地暗,屋子裡很快瀰漫出一股熏人的惡臭。更為詭異的是,王二麻子吐出來的糊狀物竟然是黑色的!


一番狂吐之後,王二麻子已經快要虛脫了,臉色蒼白的倒在床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爹不會是中毒了吧?」光頭強驚詫地問。


誰知道爺爺竟然點了點頭:「沒錯!王二他確實是中毒了,但中的不是普通的毒,而是——屍毒!」


「屍毒?!」光頭強和梅嬸都驚訝地張大嘴巴。


爺爺說:「那條鰱魚不是普通鰱魚,而是吃河中腐屍長大的,所以才會長出驚人的個頭。由於天長日久的吞噬腐屍,所以鰱魚體內飽含了大量屍毒,他們吃了魚肉,自然也就感染了屍毒!我剛剛給他服用的就是祛除體內屍毒的藥引子!你現在趕緊把這個藥引子拿到你兩個叔叔家裡,但願能夠救得了他們!」


光頭強又驚又喜,連聲道謝,然後揣上藥引子往他兩個叔叔家裡飛奔而去。


梅嬸對爺爺千恩萬謝,臨走的時候,爺爺囑咐梅嬸去後院挖個坑,把剩下的魚肉用火燒了,埋在坑裡。


我本來以為事情解決了,可以回家繼續吃飯,誰知道從王家院子出來之後,爺爺叫我先自個兒回去。我問爺爺要去哪裡,爺爺說他要出船辦點事情。我嚷著要跟爺爺一塊兒去,但爺爺這個時候卻板下臉來,一臉肅容地呵斥我:「你天生火命,不能輕易靠近有水的地方,否則會惹禍上身!聽爺爺的話,快點回家去,爺爺晚些時候回來!」


爺爺說完就離開了,看見爺爺離開的背影,我的心裡卻總覺得不太對勁,天色這麼晚了,爺爺要出船去做什麼呢?


懷揣著好奇心,我並沒有回家,而是悄悄跟著爺爺去了江邊。


天色漸漸黑沉下來,爺爺很快就出船去了,消失在江面上。


我在河灘邊上坐了下來,隨手撿起石塊,無聊地打著水漂子,等待爺爺歸來。


不一會兒,附近的石塊都被我丟光了,我拍拍屁股站起來,準備換個地方,就在這時候,我忽然瞥見不遠處的水面下好像有一團奇怪的黑影。我揉了揉眼睛,以為是自己看花了。誰知道就在我邁腿想要離開的時候,那團黑影卻突然游到我的腳下,我的腳踝彷彿被什麼東西給抓住了,一股森冷的陰氣直鑽進體內,我驀地打了個哆嗦,眼前一黑,竟然暈了過去。

我把第一次獻給了棺材裡的漂亮女屍……



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已經躺在自家卧室的床上。


昏黃的燈光下面,出現了爺爺那張焦急的面容:「小七,你醒啦?」


「爺……」我想開口說話,卻發現嗓子啞得厲害,明明是三伏天,我卻冷得牙關發顫,身體不停地打著哆嗦。更可怕的是,我看見自己的腳踝上,竟然有一個烏黑髮紫的手指印。


「哎,我都說過你天生火命,不讓你去江邊,你怎麼不聽爺爺的話呢!」爺爺重重地嘆了口氣,轉身走出卧室。


片刻之後,爺爺回來了,手中拿著一個有些塵灰的紅布包。


紅布一抖,竟然從紅布裡面取出一支黑黢黢的毛筆。


沒錯!


就是毛筆!


那支毛筆約莫有成年人的半條手臂那麼長,掌心圈握那麼粗,看上去年代久遠,充滿古樸韻味。奇特的是,筆桿上面並不是雕刻著傳統的草木山水、祥雲瑞獸圖案,反而是雕刻著蝌蚪狀的符咒。


令我大惑不解的是,這個時候爺爺竟然伸手指著我,怒氣沖沖地破口大罵起來:「大膽孽障,竟敢上我孫兒的肉身!我數三聲,你若不速速離開,我定叫你灰飛煙滅!」


我的腦袋暈乎乎的,根本不明白爺爺在說些什麼。


「一!」爺爺的濃眉飛揚起來,面容不怒自威。


「二!」數到二的時候,爺爺的眼神已經變得兇悍起來。


「三!」三聲數完,爺爺瞳孔驀然放大,兩道熾烈的目光就像閃電一樣射出來,他高高揚起手臂,怒喝出聲:「孽障!既然你冥頑不化,我也不會對你客氣了!」


爺爺的衣衫無風自鼓,那支毛筆上面的符咒陡然泛起耀眼金光,然後凌空甩了個圈,唰地劃破空氣,刺向我的右肩。


在毛筆刺落的瞬間,我的右耳清楚地聽見「嗚哇」一聲怪叫,叫聲陰寒刻骨,就像銀針刺入我的頭皮。


爺爺虛空連刺三下,面膛赤紅,聲如洪鐘:「一定天命乾坤!二定地脈氣運!三定人格鬼數!」


三刺過後,爺爺手掌畫了個半弧,收起毛筆,眼中怒火漸漸散去,恢復了平常那種慈祥和藹的目光:「小七,現在還冷嗎?」


說來也怪,此時此刻我竟然不再感覺寒冷了,精氣神都恢復了不少,只是腦袋還有些暈乎乎的。


我跟爺爺說我已經好多了,爺爺吁了口氣,面帶肅容,指著床上的一片水漬說道:「你天生火命,與水相剋,去有水的地方容易招惹水中不幹凈的東西,所以我不讓你去水邊。但是你卻沒有謹記爺爺的囑咐,你知道剛才你為什麼會覺得寒冷嗎?是因為有個溺死的鬼童上了你的身!幸好我回來的及時,剛才我已經用定屍筆滅了他。若是時間太長,鬼童佔據了你的魂魄,你可就小命不保了!」


我聽得一陣陣心驚肉跳,爺爺走出卧室:「小七,你先閉上眼睛睡一會兒,午夜時候我再叫你,今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心中疑惑,爺爺要我半夜起床做什麼呢?


當時我也確實是困了,很快就睡著了。


午夜時分,爺爺準時進屋叫醒了我:「小七,快起床!」


我迷迷糊糊爬起來,跟著爺爺穿過堂屋,來到自家後院:「爺,你叫我……」


後半句話硬生生噎在喉嚨裡面,我木然呆立在那裡,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此刻,後院里的景象非常詭異。


一具紅漆棺材靜靜地橫置在院子中央,表面還掛著一些水珠兒。


七七四十九根紅色蠟燭圍著棺材擺放一圈,蠟燭全部燃燒起來,燭淚爆裂,不斷地發出噼啪聲響。


在那具鬼氣森森的紅漆棺材上面,竟然還粘貼著一個大大的「囍」字。


夜風一吹,那個「囍」字就發出嘩啦啦聲響。


我摸了摸臉頰,發現臉上竟然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爺爺快步走到棺材邊上,雙臂發力,推開棺材蓋,然後回身沖我招了招手:「小七,快過來!」


我當時已經失神了,爺爺連喊三聲我才回過神來,戰戰兢兢穿過蠟燭圈,來到棺材邊上,大惑不解地看著爺爺:「爺,您這是要幹嘛事?」


爺爺的回答嚇得我摔了個大跟頭:「別錯過了良辰吉時,快來跟棺中女子成親!」


嚇!


成親?!


爺爺要我成親?!


我還是幼齒,我只有十歲呀!


問題是成親也就算了,爺爺居然……居然還要我跟一個女屍成親?!


「爺爺,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我使勁挖了挖耳朵,極度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誰知道爺爺把臉一沉:「你看我的樣子像在開玩笑嗎?快過來,新郎服都給你準備好了!」


爺爺彎腰從地上拎起一個袋子,打開袋子,竟然真的從裡面取出一件喜氣洋洋的新郎服!


我怔怔地看著爺爺,腦袋暈乎乎的,一片空白,我完全弄不明白爺爺的葫蘆到底裝著什麼葯。


見我還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不肯移動腳步,爺爺回身走過來,拽著我的小胳膊:「別愣著了,時間不等人!」


爺爺的力氣很大,我迷迷糊糊就被爺爺拉到紅漆棺材前面。


棺材裡面躺著一個年輕女子,大概也就十七八歲的年紀,長得杏眼梨窩,倒也頗為好看,只可惜紅顏薄命。雖然女子已死,但是她的屍身並沒有出現腐爛的跡象,看上去像是睡著了,就是臉色白得有些嚇人。

我把第一次獻給了棺材裡的漂亮女屍……



女屍穿戴著一件大紅色的鳳冠霞衣,應該是爺爺為她換上的。


「快換上新郎服,準備拜堂!」爺爺的口吻帶著不容抗拒的命令。


我的五官擰巴在一起,都快要哭出來了:「爺爺,她……她是個死人呀……你怎麼要我跟一個死人成親呢?」


爺爺抬頭望了一眼黑漆漆的夜空:「你先按照爺爺的吩咐去做,明兒一早爺爺自會告訴你緣由!」


我咬咬牙,爺爺的話就是鐵令,我知道自己肯定違抗不了,算了,今兒個我真是豁出去了!


我窸窸窣窣換上新郎服,十歲的我個子瘦瘦小小的,最小尺寸的新郎服套在我身上都顯得寬大無比,我就像裹著一條窗帘子,模樣非常滑稽,但是我卻笑不出來。


「一拜天地!」爺爺朗聲喝道。


我頂著發麻的頭皮,雙手抱拳,對著天老爺鞠了一躬。


「二拜高堂!」爺爺的聲音很洪亮。


我轉過身來,對著爺爺恭敬地彎腰鞠躬。


「夫妻對拜——」喊完這一嗓子,爺爺衣袖一抖,手中多了兩沓冥紙,然後隨手拋灑在空中,那些冥紙猶如黃色的蝴蝶,在夜風中翩躚起舞,漫天飄落。


當時的場景非常詭異,若是有人目睹這一幕,非被嚇得暈死過去。


「夫妻對拜?!」我怔了怔,眼睛一閉,迎面對著棺材裡的女屍鞠了一躬。


我原本以為事情到此就結束了,沒想到爺爺最後還冒出一句幾乎讓我崩潰的話來:「送入洞房!」


啥?!


我打了個趑趄,差點沒摔倒在棺材上,送入洞房?爺,有必要玩這麼大嗎?


爺爺眼睛一鼓:「你這小娃娃,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婚禮儀式舉行完畢不都要送入洞房嗎?」


「可……可我還小呢……」我漲紅了臉,我都不懂得男女之事,怎麼入洞房?


爺爺伸手戳了一下我的腦袋:「誰讓你真入洞房呢?只是讓你跟她睡一晚上而已!」


睡一晚上?!


「不……不……不要……」我連連擺手:「我的床太小了,擠不下兩個人!而且……而且我還可能還會尿床……」


爺爺眯著眼睛說:「誰說帶她上你的床?今晚上你就在棺材裡過夜吧!」


我張了張嘴巴,停頓半秒之後,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嗚哇一下蹦起老高:「我不要——」


啪!


一聲脆響,爺爺抬手一巴掌,重重地拍打在我的屁股上,我的屁股就像綻開了花,火辣辣地疼,眼淚花頓時就涌了出來。


「你在棺材裡安生睡一夜,明早我自然會來叫你!還有一件事情你一定要牢記,待會兒女屍的喉頭裡會出現一團屍氣,你要做的,就是嘴對嘴將那團屍氣給吸出來,然後……吞下去!聽明白了嗎?」爺爺神色肅然,一字一句地叮囑我。


我強忍著眼淚,戰戰兢兢地爬進棺材,恐懼緊緊包裹著我。


紅漆棺材裡面,女屍安靜地熟睡著,她的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女屍的身上並沒有腐臭味,反而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一想到要和這具女屍同枕共眠,我的雞皮疙瘩就忍不住地往下掉。


好不容易挨著女屍躺了下來,我的世界只剩下棺材口大小的一片天空,隱約還能看見幾點星光。


不過很快那幾點星光都看不見了,因為爺爺替我合上棺材蓋,,在棺材蓋合閉的時候,爺爺還不忘再次提醒我:「記住,吸走她喉頭裡的屍氣!」


嘎啦啦!


棺蓋合上,我的世界頓時陷入一片漆黑。


我四肢僵硬地躺在棺材裡面,極度的恐懼讓我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我緊緊閉著眼睛,幻想自己是躺在卧房裡面。但是無論我怎樣幻想,我的眼前總是閃爍著恐怖電影裡面的鏡頭,我的背心很快就被冷汗濕透了。有那麼一瞬間,我窒息的以為自己就快死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又困又累,身體再也無法保持僵硬的姿勢。


我側頭看著女屍,其實黑黢黢的什麼都看不見。


「美女……你……貴姓?」


「家住哪裡?」


「今年多大了?」


「你……你是怎麼死的?」


「我們剛剛見面就成親,是不是發展的太快了?」


我一個人在棺材裡自言自語,也不知道是嚇糊塗了,還是在宣洩內心的恐懼。


說著說著困意湧上來,我的眼皮漸漸變得沉重起來。


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去見周公的時候,棺材裡突然泛起一簇微微亮光。


我驀地打了個激靈,瞌睡一下醒了大半,這黑咕隆咚的棺材裡面,怎麼會有光亮呢?


我把眼睛睜得又大又圓,很快就發現那簇光亮的來源,竟然是在女屍的喉頭裡面!


女屍的肌膚彷彿變成透明的,我能清楚地看見有團墨綠色的屍氣在她的喉嚨裡面滾動,就像一顆翡翠珠子,墨綠色的光亮流轉出來,把棺材映照得凄惶迷離,氣氛一下子詭異到了極致。


我忽然想起爺爺之前的叮囑:「待會兒女屍的喉頭裡會出現一團屍氣,你要做的,就是嘴對嘴將那團屍氣給吸出來,然後……吞下去!」


爺爺為什麼要我吸走女屍的屍氣?


我不明白爺爺讓我這樣做的原因,但是我知道爺爺不會害我。


我舔了舔乾燥的舌頭,真的要吸嗎?


不管了!


死就死吧!


大不了十年過後又是一個小鮮肉!


我深吸一口氣,猛地咬緊牙關,翻身爬到女屍身上,然後眼睛一閉,將小嘴湊到女屍的嘴唇上面。

我把第一次獻給了棺材裡的漂亮女屍……



這是我的初吻!


我做夢都沒有想到,我的初吻竟然獻給了一具女屍!


唔,其實比想像中好得多,女屍的嘴唇只是有些冰冷,但卻還有柔軟度,這是我第一次跟女同志親嘴,羞赧的面紅耳赤。


我用舌頭撬開女屍的嘴唇,女屍的嘴裡很香,我一時間有些恍惚,竟然隱隱喜歡上這種親嘴的感覺。


呼!


我用力倒吸一口氣,女屍喉頭的那團屍氣順著氣流衝出喉頭,一下子沒入我的嘴裡。


大概是吸得太用力了,那團墨綠色的屍氣咕嚕一下滑入我的喉嚨,喉嚨里登時傳來一片陰冷的寒意,我情不自禁打了個冷顫,伸手挖了挖喉嚨,那團屍氣已經順著喉嚨滑下去,被我吞進了肚子里。


嗚哇哇——


我從女屍身上爬起來,張著嘴巴,不斷有陰寒之氣從我的嘴裡噴薄出來。


沒有想到那團屍氣竟然如此陰冷,我感覺自己就像吞下了一顆冰球,那寒氣完全是從骨子裡面鑽出來的,絲絲冰寒。


冷!


好冷!


我打著哆嗦在女屍身旁躺了下來,肌膚表面爬了一層奇怪的寒霜。


這口棺材此刻在我的眼中,就像一台電冰箱,而可憐的我便是冰箱里的凍豬肉。


我蜷縮成一團,悲哀地想,我莫不是快要死了吧?


渾渾噩噩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上的寒意還是抵擋不住如同潮水般襲來的困意,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睡了過去。


「小七!小七!」熟悉的聲音在我的耳畔響起。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明晃晃的天空,眼前浮現出一張布滿皺紋的臉。


「爺……」我喊了一聲。


「感覺怎麼樣?」爺爺將我從棺材裡拽了出來。


我打了個呵欠,回頭看了一眼棺中女屍,發現她好像沒有之前看著那麼恐怖了。


身上的寒意消失了,沐浴著晨曦,我感覺四肢百骸有種說不出的舒爽。


「吞了屍氣嗎?」爺爺問我。


我點點頭:「吞了!」


爺爺拍了拍我的肩膀,將棺蓋重新合上之後,拉著我往堂屋走去:「走吧,爺爺給你下了碗麵條!」


咕嚕!


我的肚子剛好叫喚了一聲,惶恐不安一整夜,我確實是餓壞了。


爺爺給我下了碗肉臊面,我狼吞虎咽,三兩下就把那碗熱氣騰騰的麵條吞進肚子里。


我打了個飽嗝,擦著嘴巴問爺爺:「爺,您能告訴我,為什麼您要讓我和那具女屍成親呀?」


爺爺取出旱煙桿,塞了些煙絲,點燃,呼嚕嚕吸了口旱煙,慢悠悠地吐著煙霧說道:「那是借屍填魂!」


借屍填魂?!


我不解地瞪大眼睛,什麼意思?


爺爺咂吧著旱煙道:「你天生火命,五行缺一魂,於是我借用女屍的魂,替你補上缺失的那一魂!從今往後,你便能像正常人一樣下水了!」


「真……真的嗎?」我激動的難以置信,原來爺爺讓我跟女屍成親,是為了幫我填魂。


爺爺微笑著點點頭:「當然是真的!你五行中所缺的那一魂已經填上了,水裡的髒東西不會隨便來找你的麻煩。不過有點我要告訴你,你的命魂裡面有一魂是女屍的鬼魂,所以你以後能夠隨時隨地見到不幹凈的東西,你要有心理準備!」


我點點頭,好奇地問爺爺:「爺,為什麼別人生下來就是正常的,而我卻天生缺少一魂呢?」


爺爺敲了敲旱煙桿:「這跟你的母親有關!」


「我的母親?」我怔了怔,介面問道:「爺,為什麼我從生下來就沒有見過父親和母親呢?他們……」


「好了!」爺爺揮揮手,打斷我的疑問:「有些事情爺爺以後自然會告訴你的!」


我抿了抿嘴唇,沒有繼續問下去,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每當我問起有關於父母的事情,爺爺就會絕口不提,我總覺得爺爺有事情故意瞞著我。


爺爺也不說話了,一口接一口抽著旱煙,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為了緩和氣氛,我把話題轉回到女屍身上:「爺,你是從哪裡弄來這具女屍的?」


爺爺吐著煙霧道:「昨天在王二家看見那條鰱魚我就覺得不太對勁,後來我出船去看個究竟,船行到回漩沱的時候,我看見了很多浮屍,成群的鰱魚在那裡吞噬屍體!」


想起群魚吞噬人屍的畫面,我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顫。


說到這裡,爺爺的表情突然變得非常凝重:「回漩沱是一個天然的死屍聚集地,上游衝下來的死屍由於水流作用,會在回漩沱大量聚集。有人利用得天獨厚的自然條件,在那裡——養屍!院子里的那具紅漆棺材,就是我從回漩沱拖回來的!」


「養屍?!」


還有人飼養屍體嗎?


我真是聞所未聞。


爺爺說:「我觀察過回漩沱的地形,那裡是個風水凶穴,名曰『黃泉眼』,積聚著衝天煞氣。有人在黃泉眼上布下屍陣,想要飼養的便是棺材裡的那具女屍!」


我聽得雲里霧裡,不解地問:「為什麼要飼養那具女屍呢?」


爺爺雙眼眯成一條縫,縫隙里迸射出奪目的精光,眼神犀利地看著那具紅漆棺材:「棺中女子年紀輕輕不慎溺亡,體內積攢著可怕的怨氣。居心叵測之人正是想利用女屍體內的怨氣,將女屍煉製成凶屍,為害一方!」


頓了頓,爺爺接著說道:「女屍體內尚有一絲怨魂未散,再加上又是溺亡而死,非常符合填魂的條件,所以我便把女屍帶回來替你填魂!」


我想到昨夜女屍喉頭裡的那團屍氣,看來便是女屍體內尚存的那口怨氣了。


爺爺熄滅旱煙桿,在地上咚咚磕了兩下:「今天還得再去回漩沱,水下的屍陣還沒有完全破壞掉!小七,有沒有興趣跟爺爺去一趟?」


「真的嗎?」我興奮地站了起來,我的心中雖然有一絲恐懼,但更多的卻是好奇和激動,這麼多年來我還從未跟著爺爺出過船,甚至都沒有見識過長江上面的壯闊風景。


爺爺收起旱煙桿:「當然是真的,你的命魂已填,不用畏懼水了。你把灶台上的碗洗了,爺爺去收拾下東西,一會兒就出發!」


半個鐘頭以後,我跟著爺爺走出院門。


爺爺的腰間別著旱煙桿,後背上還斜插著那支刻滿符咒的神奇毛筆。


同時,爺爺的手裡還提著一個牛皮做的「八寶袋」,裡面裝著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有糯米、墨斗線、還有一塊黑乎乎拳頭大小的物事,我拿起來一看,居然是一塊黑驢蹄子!我拿著黑驢蹄子在手中把玩了兩下,也不知道這玩意兒是用來做什麼的。


河口村的人都是行船的行家,爺爺撐出一艘小漁船,逆流往上遊走。


出發之前,爺爺取出八寶袋裡面的墨斗線,沿著船身纏繞了一圈。爺爺告訴我,墨斗線可以驅邪,這樣做是為了防止江里不幹凈的東西接近我們。


由於河床地勢的原因,長江在進入宜賓河段的時候,在河灣處形成了一股很大的漩渦。尤其是漲水的時候,能夠清楚地看見江中的大漩渦,拉扯著長江水不斷回漩,所以這條河段也被人們稱為回漩沱。


回漩沱的水勢雖然有些湍急,但恰恰也是這種奇特的天然條件,使得這裡成為大批魚類的聚集地。河口村的漁民經常都會逆流而上來到回漩沱捕魚,一張漁網撒下去,不出片刻就能拖上來滿滿一網兜肥魚。


這是我第一次跟著爺爺出船,心中滿滿都是好奇,看著滔滔江水從腳下奔騰而過,我的心中不自禁地湧起「滾滾長江東逝水」的豪情。


我們行船來到回漩沱,只見幾座高山聳立在江岸,也就是這幾座高山的阻擋,所以長江到這裡之後轉了幾個彎,形成回漩的水流,隱隱傳來轟鳴之聲。湍急的江水拍打在山崖邊上,飛濺起老高的浪花。雖然是白天,但是回漩沱這裡卻陰鬱的要命,彷彿籠罩著一層奇怪的黑氣。


爺爺指著遠處的幾座高山說道:「這幾座高山阻擋了陽光,也就是阻擋了陽氣,使得回漩沱這裡陰氣聚集,變成極其凶煞的黃泉眼!」


「爺……死人……有死人……」我伸手指著前方水面,聲音哆嗦著叫喊起來。


「已經到了!」爺爺用力划了兩擼槳,漁船駛入死人堆中。


放眼看去,至少有十多具屍體在水中載沉載浮,圍繞著我們的漁船緩緩旋轉。


那些屍體早就浸泡的腫脹發白,就像一個個巨大的白色蟲蛹,不斷有白花花的蛆蟲在屍身裡面鑽進鑽出,屍臭衝天。


一股挾帶著屍臭味的河風撲面而來,我冷不防吸了口氣,那股屍臭味從我的鼻孔直達我的心肺,我打了個乾嘔,差點沒把早上吃的麵條吐出來。


「就在這裡吧!」爺爺放下擼槳,然後將沉重的船錨從甲板上拋入江中。


嘩啦!


鐵制的船錨落入水中,水花飛濺起來,漁船頓時止住了退勢,漂浮在江面上,不至於被湍急的水流沖走。


「走開!走開!」我揮舞著船篙,將那些靠近船舷的死屍撥弄開去。誰知道力氣大了點,一船篙下去,竟然噗嗤一下刺穿了一具死屍的肚子。我慌忙拔出船篙,死屍肚子上出現一個窟窿,一堆蛆蟲抱成團從肚子裡面滾落進水中,沉浮了幾下。就在這時候,一群大鯉魚浮出水面,爭相搶食那團蛆蟲,水面上咕嚕嚕冒出一串氣泡。我看得面色發白,在心裡發誓以後再也不吃魚了。


爺爺從船艙里走出來,腰間捆綁著一條粗壯的麻繩,他將麻繩捆綁在甲板的桅杆上面,然後轉頭叮囑我:「我現在下水去破壞屍陣,你就留在船上,如果遇到什麼鬼東西,你就用八寶袋裡的東西招呼他們!」說著,爺爺將那個牛皮袋丟給我,然後深吸一口氣,飛身躍入湍急的江水中。


嘩!


爺爺一個猛扎潛入水下,很快就不見了蹤影。他的腰間系著麻繩,這樣就能保證不會被水流沖走。


爺爺這一走,偌大的江面上就只剩下我一個人,河風徐徐,我突然感覺無比的孤寂。最要命的是,我的身旁還有十多具死屍在旋轉漂浮,那種感覺比昨晚跟女屍睡覺還要糟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江面上依然很安靜,半晌都不見爺爺的身影浮出水面。


我開始擔心起爺爺的安危,眼神焦急地看著水面。


「喂,小朋友,你在這裡做什麼呢?」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我回頭一看,後面竟然駛來一艘小漁船,船篷是烏黑色的,陰氣森森,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


漁船上面只有一個中年男子,穿著黑衣,戴著一頂大斗笠。


中年男子拋下船錨,跟我們的漁船並排靠在一起。


「小朋友,一個人出來打漁?」中年男子摘下斗笠,露出尖嘴猴腮的面容。


眼見那人的長相如此猥瑣,我的心裡不由自主多了一份戒心,我看著他,沒有說話。


那人也不客氣,竟然大喇喇地跳到我們船上,瞥了一眼船艙道:「喲,這漁網都在艙里,沒打漁呀?」


我回答道:「爺爺在水下摸魚呢,一會兒就上來!」


「水下摸魚?這裡的水流如此湍急,你爺爺居然在水下摸魚,真是好本事呀!」黑衣男子這話表面像是在誇讚,但語氣卻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古怪。他冷冷一笑,徑直走向甲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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