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生的故事、心靈的歸宿：帶你看懂《黑麋鹿如是說》這本世紀之書

「我要說的是關於眾生的故事，是神聖美好值得傳頌的故事。」——尼古拉斯·黑麋鹿

黑麋鹿是北美印第安奧格拉拉蘇族人，而這本被譽為「世紀之書」的作品，則是由先知黑麋鹿口述、美國詩人約翰·內哈特記錄的一部生命成長史。在這本書里既描寫了關乎生存與尊嚴的戰爭，也表達出蘇族人對信仰和生命的感悟，以及對人類心靈問題的探索。

從幼年時起，黑麋鹿就經歷著一次次為生存而發起的戰役。蘇族人把與他們爭奪土地的人稱為「瓦西楚」，當然是指代白人。這些戰役殘酷異常，每次都會有大量族人傷亡。年幼的黑麋鹿經常會經歷一些幻象，但他又感覺那是真真實實發生著的體驗。在9歲那年，黑麋鹿生了一場重病，病中的他看到帳篷外面有人自雲端走來，並且還追尋著先祖的呼喚來到「一片雲的世界」。在這裡，黑麋鹿看到了異於尋常的馬匹、彩虹帳篷里的六位先祖與神靈、自己的族人和美麗的聖女。這些場景非常玄妙，讓年幼黑麋鹿感到十分不可思議。而更加不可思議的是，病了十二天的黑麋鹿在病癒之後似乎擁有了一種「神聖的力量」。

其中的一種「特異功能」便是對未來有一定的預見性。此時的黑麋鹿還是一個小少年，但他卻希望自己像那些成年男子一樣，為了部落和族人的生存權而加入到與「瓦西楚」以及其他部落的戰鬥中，而日後的幾場戰役中，確實證明黑麋鹿是個當之無愧的英勇戰士。

在較長的一段時間裡，黑麋鹿所在的部族生活非常困苦，大家只能靠著死馬的肉來填飽肚子，在這種極端困苦的境地下，許多小嬰孩都死去了。有些印第安部族投奔到「瓦西楚」那裡，但黑麋鹿和他的族人們仍然堅守在自己的土地上。

從前，在這片土地上，黑麋鹿與他的族人們過著快活簡單的日子，並且與動物們相處和諧，顯示出人與大自然之間的友愛關係。但隨著「瓦西楚」的到來，昔日和諧平靜的生活了無蹤影，黑麋鹿說「他們所到之處無不充滿謊言與貪婪」，這也是為何原住民們與這些「外來者」常年開戰。

部落的首領名叫「瘋馬」，是一位善良睿智的勇士，但他卻被「瓦西楚」以一種非常不光彩的手段給殺害了。與此同時，隨著年齡不斷增長，黑麋鹿發現自己能夠預言的力量也在不斷增強，每當要有意外狀況出現時，黑麋鹿總能聽到一些警示他的聲音，並因此而屢屢脫險。

黑麋鹿的簽名。那頭塗成黑色的鹿，便是黑麋鹿的象徵。

9歲那年，黑麋鹿在重病之後獲得的另一項「特異功能」便是給人醫病。為了治好一個瘦得皮包骨的病童，黑麋鹿便祈求所有的力量。他和他的族人相信，大自然中無處不存在著生命的能量。只是，我們需要更多地關注內心的財富，而不是整天盯著物質跑。

與其說黑麋鹿是依靠著「神靈」的力量，倒不如說他依靠的是心靈的力量。他是一個對萬物都有愛的人，他和他的族人們的生活理念是過一種物質上節制且與自然萬物和諧相處的生活。為了生存，他們也會打獵，但通常是需要多少就獵回多少，從不會大開殺戒，節制，是一項美好的品質。並且，黑麋鹿的族人之間多數都能相親相愛、團結互助，但黑麋鹿很奇怪：為何那些「瓦西楚」之間就缺乏這種關愛的精神呢？為何他們會為了自己的一點私慾就要從別人那裡奪走許多東西呢？更奇怪的是，為何自稱來自「文明社會」的人們，有些是東西多到堆積成災，而另一些則什麼都沒有呢？

在醫治好那個生病的男孩後，黑麋鹿的族人們便紛紛前來請他幫忙，而他自然也樂於為人們排憂解難。

黑麋鹿靈魂的「回家之旅」。

在黑麋鹿23歲那年，有人跑來找他說需要一支奧格拉拉部落來進行演出。開始，他們先是在美國本土進行「麋鹿儀式」的表演，而後又來到了歐洲。但離家許久的黑麋鹿非常想念故土、思念家人。儘管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他依然對過去的美好生活充滿了緬懷之情。

在離開之前，黑麋鹿的族人們就過著忍飢挨餓的生活，「瓦西楚」在種種協議中承諾要給部落族人們的食物根本就沒有兌現，並且還想方設法奪走了族人們剩下不多的土地。待黑麋鹿回來之後發現，族人們的生活真是苦不堪言，麻疹和百日咳等疾病肆虐，生病的人不斷增多，許多小孩子都沒能逃過死神的魔掌，黑麋鹿的父親和弟弟妹妹也不幸去世。

但對於黑麋鹿的族人來說，更大的不幸還在後面。「瓦西楚」針對奧格拉拉蘇族人進行了傷膝河大屠殺，許多老弱婦孺都死在了「瓦西楚」士兵的槍下。黑麋鹿回憶說，那天的天氣原本很好，但「瓦西楚」士兵們槍殺了無辜的族人後，天空居然飄起了大雪，積雪將那些被屠殺的無辜族人的屍體掩埋起來。整個這彎彎曲曲的峽谷，變成了族人們的墓地。

心懷悲痛的黑麋鹿決心復仇。在1890年這場「傷膝河戰役」中，黑麋鹿受了重傷。原本，他還想繼續作戰，但考慮到當時正值嚴冬，族人們饑寒交迫，所謂的「復仇」也只得作罷。當讓黑麋鹿更為痛心的是，族人們曾經的美好夢想再無法實現，這使他有一種沉重的無力感。當他再談到自己曾見到過的種種幻象時，愈加難過，連他的禱告聲都透著悲涼。但是，在那些艱難困苦的歲月里，黑麋鹿帶給人們的精神力量卻閃耀至今。

傷膝河之役

擴展閱讀：

1，這部書的內容是由北美印第安奧格拉拉蘇族人的「靈魂人物」黑麋鹿口述、由詩人約翰·奈哈特記錄而成。黑麋鹿不僅是一位英勇作戰的戰士，還是一位聖者。

2 書中記錄了許多印第安獨有的本土文化。比如，在與敵人進行了一場惡鬥之後，族人們會燃起篝火，跳起「殺戮之舞」，高唱「殺戮之歌」；在作戰之前，要請族裡的巫醫組織「太陽之舞」，用以凈化族人的身心，並賜予人們勇氣、耐力；為了驅除邪惡之物，在儀式上要焚燒帶有獨特香氣的鼠尾草。

3 這本由詩人記錄的書充滿了一種奇幻瑰麗的色彩。在印第安部落的各種儀式上，每一種裝扮都有著特殊的意義。比如，整個面部塗滿紅色，在頭髮里插上一根鷹羽，這就象徵著聖靈。印第安人崇拜大自然，他們的信仰呈現出一種比較複雜的面貌，既有自然崇拜，也有祖先崇拜和靈魂崇拜等，而這本書便把印第安人的信仰文化較為清晰地呈現出來。

4 這本書，有著鏗鏘有力的語言風格，同時也展現出黑麋鹿的精神力量。當世人都在瘋狂地追求物質、在享樂中放縱自己時，總需要有人站出來告訴大家：看看自己的內心世界吧，它比那些五光十色的物質世界更美好；選擇一種適度的生活吧，不要為了一己私慾而給自然造成破壞、給別人造成困擾。

本文所用圖片皆來自《黑麋鹿如是說》一書的插圖。感謝授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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