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九十年代以來,無法破解的十樁慘絕人寰的殺人案5
見證了兇手贈與我的第二份厚禮。我只能說,自己再次被兇手的想像力做折服,暫且把這份禮物稱之為「羽心合璧」。心裡邊突然期待兇手準備好的第三份見面禮,我壓住這股期待,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到底需要死亡多少人,兇手才肯罷休。
宣言?預警?挑釁?還是別的目的?這孫子還挺折磨人。
我和管理員一起離開停屍間,趁著這個機會,我詢問陳申的情況。管理員聽到陳申的名字,他滿頭大汗,接著說自己是新來的,不認識什麼陳申。我只能去問其他殯儀館的員工,怪了,這兒的人都說不認識陳申,有人還說,殯儀館成立至今,根本沒有叫陳申的人。
這不是自欺欺人嗎?報告上明明寫得一清二楚,怎麼會沒有陳申這個人。但不管我怎麼說怎麼問,殯儀館裡的人就是不肯開口。無奈之下,我只好先離開殯儀館。
晚上八點多鐘,我洗完澡,看了一會兒書,打算睡覺的時候,有人敲響我的房門。我警惕地來到房門邊上,兇手似乎已經盯上我了,我不得不小心點,我不能像白教授和祝淇學姐那樣失聯。我問了一句,外面傳來小庄的聲音。我只好開門讓他進來。
小庄帶著一包油爆花生米和黑色塑料袋裝的七瓶啤酒走進來,他這身行頭可把我給弄懵了。小庄也不客氣,大大咧咧地走進來,手裡的東西放在桌子上,坐在一旁的椅子便說:「你不必驚訝,今晚我只是單純地跑來找你喝酒的,為的就是增強增強咱們倆的革命友誼。」
「我和你也才剛認識。」我有點兒尷尬地說。
「沒事,我這人心地善良,有句說句,我覺得我和你挺投緣的,來,喝一杯吧!」小庄有點自來熟的意思,他拿出一瓶啤酒咬開遞給我,「你心情不好,我心情也不好,喝一杯吧!」
「行,你說得對,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我坐在小庄對面,拿起酒瓶子對著瓶嘴喝了一口酒。酒這東西,有時候還真是好東西,特別是心情不好的時候。三五口酒下肚,小庄跟我聊起他的遭遇,他說他不大喜歡老刀,老刀簡直不把他當人看,看他是新來的,使喚他跟使喚牛似的,這幾天可把他給累死了。
談著談著,他又說到今天的血案,也就是兇手給我的第二份禮物。他說這個案子發生在沐城縣縣郊一座荒墳上面。這座荒墳正好在馬路邊上,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墳墓,墓碑都給草遮住了。馬路上來來往往,從來沒人注意過這兒還有一座墳。
今天凌晨,馬塘鎮一個開著拖拉機出縣城拉磚頭的大叔就著朦朦朧朧的晨光正好要出縣城外頭的八一紅磚廠拉磚頭,路過這一段,他發現路邊的野草全被人給割除了。多年荒蕪的地帶突然間光禿禿的,牛山濯濯,看著也挺怪異。靠近這一段,他看到光禿禿的路坡下聳著一座墓碑。
墓碑倒沒有什麼奇怪,恐怖的是墓碑後面的墳山上擺著兩顆插滿雞毛的心臟。他初以為是兩隻野雞,想著抓回去燉湯,碰到雞毛的一刻,他才發現手指上全是血。這墳頭上趴著的哪是什麼野雞而是兩顆粘在一起的人心,還在流著血,微顫著。
這位大叔嚇得急忙去縣公安局報警。
老刀帶著沈曼、楊彪、張潮、馬寨還有小庄趕赴發現兩顆心臟的墳墓,在野外,沈曼不好下手,只好把兩顆心臟轉移到縣殯儀館。我和小庄都不理解,為何要把心臟轉到殯儀館而不是法醫室的解剖間?反正大家都按照沈曼的要求做了。
檢查兩顆插滿羽毛的心臟之時,沈曼在其中一枚心臟內找出半張撲克牌,也就是小庄曾經拿著匆匆離開殯儀館的那半張黑桃八。因為這張黑桃八,沈曼和老刀他們才斷定這兩顆插滿羽毛的心臟屬於兇手禮單卡上的第二份見面禮。
說到這兒,我和小庄都喝一口酒。
我喝完後問:「只是發現了兩顆心臟?沒有找到心臟的主人?」
「老刀帶著他的人還在找。沈曼說了,兩顆心臟,從外形到內部構造,她認為這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心臟。」小庄說。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和第一份見面禮差不多,同是一男一女。對了,和林興隆在一起被害的女人,她的身份證實了嗎?」我問。
「好像證實了。」
「什麼叫好像?」
「我只能說好像,我從下邊的派出所選調上來後乾的都是打雜的活兒,根本沒有深入地接觸案情。我也只是聽說罷了,那個被開頭顱的女屍名字大概叫容琳,沐城縣人,他丈夫在外工作,家裡除了她還有兩個孩子。」小庄一邊回憶一邊說。
「偷情?」我應聲說道。
「差不多吧!孤男孤女,還是有夫之婦。嘿,可想而知,兇手並非都是殺些無辜的人。」小庄冷笑道,他和我想的一樣,這次我們所遭遇的兇手,殺人手法殘忍,殺人人數也多,但似乎都是些戴罪之人。兇手有目的有計劃,並非盲目殺人,這類犯罪者,最難對付。想到這兒,心突然間好累,喝了一口酒,我說:「老刀和沐城縣公安局擺明了不想我插手,他們看似很努力地查案,卻給我一種不願破案的感覺。我不想懷疑自己人,日後還是得靠自己!」
「他們態度就有很大的問題,如果不是這樣,市局和省局的專家都到了,案子應該早就破了。要知道,刑偵斷案,距離案發時間越長,破案效率就越低。」小庄抱怨著,看樣子他也在關心這個案子。沐城縣發生這麼要命這麼惡劣的案件,兇手逍遙法外,知道這起案件的刑警,估計都有心躍躍一試,甚至會認為老刀這幫人全是廢物,居然讓殺人者逃逸。
說實話,沐城縣發生的這幾起兇殺案,哪有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從「腦髓開花」到「羽心合璧」,這已經足夠讓我頭疼的。正因如此,兇手似乎故意離間我和老刀他們的關係。小庄這會兒喝得臉紅紅的,他向我伸出一隻手說:「龜爺,咱們聯手吧!」
「好,我們不能讓人瞧不起。」我伸手跟小庄握手明志。
小庄給我一種滿滿正能量的感覺,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我感到自己再也不孤單了。他鄉遇故知,小庄在我最落魄的時候給了我最好的支持。加上我們都是同齡人,他奶奶的,我們不能給老一輩看衰。喝完所有的酒,我讓小庄帶我去發現羽毛心臟的墳墓。要知道,兇手大費周章地將兩顆心臟插滿羽毛擺在最顯眼的路邊墳墓上,他的目的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小庄他知道我想破案,既然聯手了,他不能不幫我。答應我之後,他帶著我出門,騎著他存了一年薪水買的黑色嘉陵牌摩托車載著我朝沐城縣外面去。
馬路邊上的墓地死寂地壘在那兒,大晚上,這一段城鄉公路已經沒有往來的車輛。墓穴遠遠地看著,光禿禿的土坡,墳墓聳立其中,看著還挺嚇人。
來到墳墓面前,小庄趴在已經停好的摩托車上朝著馬路下面的墳墓說:「就在那。」
我從馬路上跳下去,走上土坡來到墳墓的面前,四周看了一眼,目光便落在墳墓的墓碑上。夜色茫茫,有點兒看不清,我讓小庄開著摩托車的燈光幫忙照明。
燈光出現,我看到墓碑上寫著「丁震之墓」簡簡單單四個字,沒有時間,沒有立碑人的名字,只有四個字。墓碑常年埋在草堆里,濕氣使得它長滿了青苔。我伸手摸摸墓碑,青苔密布,石紋陳舊,看樣子,這座墓碑立在這兒也有些年月了。
除了我之外,老刀他們根本不會知曉八年前的首都蘆溝區「丁震殺人一案」,因此,看到這塊墓碑,老刀他們估計也不會在意。
但對我來說,墓碑上的四個字帶給我極大的震撼。至少,這個墳墓印證了我心中的一個疑問,我想,楚慧娟一定生活在這座邊陲小城。
丁震這個人到底是死掉了還是活得好好的?
我低頭盯著墓碑上面的字看,兇手果然是帶有目的,這一定是故意的。
我出神之際,馬路上的小庄突然叫了一聲,「鬼呀!」
我扭頭看去,小庄盯著土坡上邊的一棵老松樹叫著。
老松樹上面懸吊著一個人。
那人穿著一件紅色的連衣裙,搖搖欲墜地懸掛在樹榦上。夜色幽幽,這吊著的人遙遙看著像是一隻上弔死鬼。一陣夜風吹過,紅裙子飄飄蕩蕩,獵獵作響,鬼魅般低吟著。
小庄被土坡上面懸吊著的紅裙子嚇壞了,從摩托車上跳下來噌噌噌下了馬路拉著我往上走,「真他媽的邪氣,大半夜的撞鬼,龜爺,還不走,等鬼吃咩?」他硬拉著我往馬路上扯。
我沒有聽他的話,回頭看著土坡上懸掛在樹上的女人。女人晃動著,張牙舞爪,像極了電影裡邊午夜出遊的鬼魅。
懸掛著的紅裙子突然發出一聲陰沉的低鳴,「救——命——」
這聲音幽怨幽怨的,藏著股勾人魂的氣息。
這話嚇得小庄面色大變,直接抱著我便衝上馬路。我覺得小庄誇張了,伸手推開小庄,重新跳下馬路,順著土坡往上跑去。小庄見到我這麼不怕死,撕心裂肺地喊道:「龜爺,我日你奶奶,你這小子是不是喝多了?那弔死鬼邪門得很,你不要命了?」
我已經跑到土坡上,老松樹的的確確懸掛著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女孩,她並非小庄嘴裡說的弔死鬼而是活生生的一個人。我見這個女人還有一口氣,趕緊順著樹榦爬上去把她給松解下來。女孩看上去年紀不大,十七八歲的樣子,灰頭土臉,渾身髒兮兮的。我把她弄下來後,她迷迷糊糊地說了一句,「他想殺死我,他想殺死我——」
她暈了過去,我抬頭看了一眼懸掛女孩的繩索,那是一根黑色的麻繩,手指般粗大。我低頭看了一眼女孩,女孩不知何時居然伸手摟住了我的右腳腕,她是怕我走開嗎?我環顧四周,不遠處一森茅草中突然出現一條黑影,黑影藏在莽莽茅草裡邊,一雙亮晶晶的眼珠直勾勾地盯著老松樹這邊看。我發現他後,他也看到了我,一轉身溜進了後面的茅草叢。
我要去追,已經來不及。
女孩命還在,氣若浮絲,我只有把她背起來往土坡下邊走去。小庄看到我把懸掛在樹上的「女鬼」背下來,嚇得瞠目結舌,顫著聲音叫道:「龜爺,你他媽的就是個瘋子。」
「別呱呱了,這是個大活人,不是你說的弔死鬼。」我朝小庄罵道,照他剛剛那副德行,我身後這女孩只怕已經給弔死了。聽了我的話,小庄伸手摸了摸腦門,跟著過來檢查我身後的女孩。摸了摸女孩的脈門,他嘆了一口氣說:「脈搏很弱,趕緊送縣人民醫院去。」
我和小庄救了紅裙子女孩一事很快傳到老刀他們耳里。老刀帶著楊彪、馬寨兩人來到縣人民醫院,他們將我和小庄趕出女孩的病房。女孩已經緩過來,但她還沒有清醒。我不知道老刀他想對女孩做什麼,心裡擔心,卻又無法阻止。
我和小庄站在病房外面,馬寨看著我們倆。老刀和楊彪則在病房裡邊和女孩相處。過了一會兒,我聽到了女孩的哭聲。這哭聲讓我難受,我想撞門進去看個究竟。馬寨橫手把我攔住說:「別緊張,這個女孩一個月前在我們縣失蹤了,我們之前一直以為她已經被害。」
聽到這話,我和小庄互相看了一眼。過了一會兒,老刀和楊彪才從病房裡邊走出來,他們倆看都沒看我和小庄一眼,急急匆匆地走了。馬寨跟著也走了。我和小庄推開病房的門,女孩捂著臉靠在床頭嗚嗚痛哭著。
「能活著已經很不容易了,一個大姑娘,有啥好哭的?」小庄說了一句。
女孩哭得更厲害,她自責地道:「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他就不會出事了。」
她說著奇怪的話,我不明白她口中的「他」是誰?但我沒有問,女孩太傷心了,這種時候,我想,還是讓她自己好好靜一靜吧!我招呼小庄一同離開。小庄似乎挺在意這個女孩,眼珠子不停地在女孩身上游弋,我叫他離開,他還有點捨不得。
說實話,女孩經過護士的梳理照顧,模樣看上去的確挺漂亮的。面對女孩那張清純可愛的臉蛋,我有種很奇怪的感覺,我和這個女孩似乎在哪裡見過。
第二天一早,小庄拍門把我叫起來,他說我們昨晚從馬路邊救回來的女孩被老刀他們強行帶回公安局去了。我跟著小庄來到公安局刑偵大隊辦公室,站在門口,我聽到老刀在裡面罵道:「小姑娘,你他娘的跟你老子一樣,滿嘴大話。昨晚你明明告訴我綁架犯的地址,我帶人去抓捕,結果被你擺了一道,你根本沒有告訴我綁架犯的真實地址。」
「小小年紀是何居心?」馬寨幫腔罵道。
「你們不可信不可靠,你們根本不可信不可靠,我爸就是被你們害的。」女孩哭著說。
「胡說八道,你爸他一意孤行,自己弄丟了自己,關我們什麼事?我早就勸過他了,讓他別去馬王崗,他硬要去,他根本不懂那塊地的兇險。」老刀怒斥道。
女孩哭道:「你們根本就不會幫我們,你們只顧著自己,反正我不會相信你們。」
「你這丫頭,死鴨子嘴硬,我現在給你兩條路選,一是我把你關在這兒,二是告訴我綁架你的那個人在哪?他是何居心?」老刀說完,女孩抹了抹淚水,然後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一旁的楊彪看不過去了,揚起手就要給女孩一巴掌,「你這死丫頭,看我不把你給打死。」
「住手。」我叫了一聲。
楊彪收起手看著我笑道:「你來湊啥熱鬧?」
「人是我救回來的,敢問一句,她失蹤的時候,你們在哪?她現在回來了,情緒還很不穩定,為何要折磨她?」我走進去說道。小庄跟著我進來,他靠在女孩身邊,免得老刀的人對女孩再做出其他舉動。
老刀笑道:「袁圭,你小子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你知道我們為了抓這個綁架犯花費了多少心血?你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知道,你以為你是誰?從首都來的就了不起?我今兒就要把這綁架犯給審出來,你要是敢礙事,我叫你立馬滾回首都去。」
「你要真有那個本事,我早就收拾包袱走人了。刀京龍,你就是一土霸王,你根本不懂如何辦案?你只會濫用私權,你這個虛偽的人,你真以為自己能隻手遮天?」我這會兒也不知道從哪來的膽量,直接跟老刀杠上了。
「你這個蠢貨,你在沐城縣把我惹惱了,你以為有好處?我會讓你寸步難行,讓你永遠也別想找到你的老師和學姐。」老刀一把將我抓住。我並不怕他,反而跟他纏在一起。我們倆都怒了,怒氣沖昏了頭腦,眼看就要干起架來。小庄、楊彪、張潮、馬寨幾人知道不妙,趕緊過來把我們給分開。
老刀一身蠻力,死也不肯放開我,嘴裡還在不乾不淨地罵著。我沒想到他脾氣如此暴躁。
「你們這是幹什麼?耍流氓?」我們吵吵鬧鬧,拉拉扯扯的時候,羅敏慧局長出現在門口。羅莎莎跟在他後邊,還是羅莎莎機靈一些。
羅敏慧進來後,我們立馬安靜下來。我不滿地站著。老刀嘴裡還在喋喋不休罵著。羅敏慧嘆了一口氣說,「你們這樣子是做什麼?自己人打自己人?要是傳出去,只怕要給天下人恥笑。刀京龍,我一天不管你,你真拿自己當皇帝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局長?案子一個又一個,鬧得滿城風雨,縣委、市委、省委、市局、省局都發話了,案子必須在兩個星期內破,你們還好意思在這爭。」
羅局長的話說得我們特別慚愧,一個個閉著嘴,綳著臉,不敢出聲。
羅局長走到我面前說:「小袁同志,你也別委屈,很多事情你也做得不對,你要查案,我也沒有攔著你,但你得講規矩,不能隨便亂來。」
「局長,你說得對,是我不對,我向刀京龍支隊長道歉。」我朝一臉不開心的刀京龍趕緊道歉,連羅敏慧都出面了,我不能揪著不放。
老刀沒有領情,只是冷哼一聲。
羅局長走到女孩面前,他看了一眼女孩,再看一眼我,「小袁同志,這個女孩先交給你,你可給我把她看好了,不許出任何差錯。」
我看了一眼女孩,女孩竟然朝我咧嘴笑起來。
「局長,你不能……」老刀不滿意地說。
「你那點心思我懂,這次,我的做法沒有不對,你自己先把自己管理好吧!脾氣那麼臭,能讓人信服?你要是對我不滿意,你可以去上級投訴我。」羅局長訓斥道。
老刀咬咬牙,看了我一眼,看了女孩一眼,沒有再說什麼。
我看到老刀雙拳緊握,他似乎很不服氣。
這件事被羅局長處理後,我帶著女孩離開公安局。
走到公安局門口,羅莎莎微笑著追出來,她攔住我說:「龜爺,請你別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老刀他有自己的苦衷。」
「苦衷?」我疑惑地問。
「老刀的女兒刀萍,年齡跟這女孩差不多大小。兩年前,他女兒在放學回家的途中被人綁架,至今下落不明,從那以後,老刀他脾氣變得特別粗暴。唉,我只能說這麼多了,望你能體諒一下老刀的脾氣。」羅莎莎說完,眯眼一笑,轉身踏著輕盈的腳步回局裡。
她這話回蕩在我心裡,我感覺自己打翻了一個五味瓶,心底啥滋味都有。
「喂,你就是我爸最看好的刑偵學天才袁圭?龜爺?」我思考著,跟我出來的女孩突然打斷了我。
「你是?」我頓時傻眼了,盯著女孩看著。
「白火火,看來我爸沒有跟你提起過我,他倒是在我面前經常提到你。呔,我爸也太不公平了,我長得這麼漂亮,他也不給你推薦推薦。」女孩嘴角飛揚,笑著說。
我心裡邊咯噔一下,原來是白牧奎教授的千金,怪不得臉皮這麼厚。
我想不通的是,一向在首都某高中念書的白火火怎麼會在千里之外的沐城縣成為「失蹤者」。她和白教授、祝淇學姐之間的失聯有聯繫?面對嬉皮笑臉的白火火,我一下子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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