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姐點《彈詞》考證出秦可卿是誰？

文/張志堅

我們通過鳳姐點《長生殿》，得出賈敬生日為康熙二十七年九月十五日。接下來我們又可以通過賈敬生日後，鳳姐與賈瑞之間的故事以及秦氏喪期間黛玉父親病逝日等考證出秦可卿去世的時間。

紅樓夢第十一回寫道：這年正是十一月三十日冬至。到交節的那幾日賈母、王夫人、鳳姐兒日日差人去看秦氏。接著又寫「明日大初一，過了明日你後日再去看一看他去。」到了初二日，鳳姐吃了早飯又去看。鳳姐從秦氏那裡回來，平兒告訴他賈瑞使人來打聽奶奶在家沒有。正說著瑞大爺來了。其後，賈瑞連續兩次被鳳姐設計整治病倒。第十二回寫道「臘盡春回」賈瑞病更又沉重。緊接著跛道人持「風月寶鑒」為賈瑞治病無效，賈瑞很快死了。「誰知這年冬底，林如海病重」賈璉帶黛玉去揚州。鳳姐與平兒在家胡亂睡了。半夜秦氏為鳳姐託夢，只聽二門上連叩四下，人回「東府蓉大奶奶沒了。」其後，便是鳳姐為秦氏理喪；秦氏的喪期為「四十九日」，發喪將近時，跟賈璉的昭兒回來告訴鳳姐「林姑老爺是九月初三日沒的」，寶玉正好在跟前說「了不得，想這幾日他不知哭的怎樣呢」。

由黛玉父親九月三日去世日與寶玉「這幾日」話和後面「發引日近」這三個時間推得：秦可卿病逝日為七月。又由賈敬生日「康熙二十七年九月十五日」後，到正月初二賈母鳳姐等看望秦氏，以及大寒冬里賈瑞乘賈璉去揚州騷擾鳳姐，被鳳姐整治的半死，到「臘盡春回」病更重，「風月寶鑒」醫治無效而死亡，緊接著便是秦氏病逝。這期間初二看秦氏，「臘盡春回」賈瑞病重致死，到秦氏死賈璉揚州還未回來，總共也就只過了一個年，即有康熙二十七年至康熙二十八年。

這樣以來，秦可卿的死期確定為：康熙二十八年七月。康熙二十八年七月這個時間作為秦可卿的死期有什麼意義呢？因為鳳姐是從秦氏病房裡出來後才到天香樓點戲，所以這個日期和鳳姐點戲聯繫起來，便有一個驚人的結果：秦可卿正好死在《長生殿》遭禍之前。

據《清史稿》卷四八四《趙執信傳》：「康熙二十八年，坐國恤中宴飲觀劇，為言者所劾，削籍歸。」《趙執信（秋谷）年譜》康熙二十八年記載：「是年秋，先生以『國恤』中宴飲觀劇，為禮科給事中黃六鴻所劾，謂是日系皇后忌辰，設宴張樂為『大不敬』，請按律治罪。當時同被吏議者尚有查慎行、朱彝尊、潘耒等五十餘人。先生至考功，獨任其責，以是削籍，罷官歸里。《長生殿》劇作者洪升亦被斥革。」又記載：「七月癸卯，立貴妃佟氏為皇后。甲辰，（是日為七月初十日），皇后崩。謚孝懿。皇后大喪，群臣二十七日除服，百日薙髮。京朝官百日不作樂。」通過《清史稿》和《趙執信（秋谷）年譜》記載證明，《長生殿》確實因皇后喪期宴飲違制遭禍。

紅樓夢書一直為秦可卿這個人物蓋著一層厚厚的紗罩，給人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使許多研究者胡亂猜測，想入非非。其實，在該書中作者已經用鳳姐點《長生殿》這個歷史亮點，簡介地告訴我們秦可卿就是孝懿皇后。作者不斷地寫賈府一家看望秦氏病，就是看望皇后病。因為涉及皇家，不敢直接寫，便採用鳳姐點戲的方式，來告訴後人。

我們便可以通過《長生殿》劇的種種遭遇，來推得秦可卿其人，以及紅樓夢故事第十回至第十五回發生的具體歷史時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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