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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富商的妻子,卻沒享受過錢帶來的便利,還因此失去唯一的親人

她是富商的妻子,卻沒享受過錢帶來的便利,還因此失去唯一的親人


他們結婚很是出乎意料,源於他的一句話:「你敢不敢嫁給我?」於是,他倆就婚了頭,去領證結婚了。好奇妙!


她看著新出爐的結婚證書,上頭還有她剛簽好的名字,腦袋暈乎乎的。

不是……才告白而已嗎?是怎麼走到這個階段的?


他淺笑,左手在她失焦的眼前揮了揮。「嗨,楊太太,請多指教。」


那時她二十歲,他二十四歲。


他是因為無法接受爺爺的去世而住入她家的旅館從而與她結緣的。可是不僅愛情來得快如龍捲風,他離開的速度也快如閃電。很快他就因為家裡的事情要離開,從此他變身空中飛人兩邊跑,到了第二年,他來的頻率稍微多些,大概一、兩個月一次。

每回,能停留個三到五天不等。


然而這麼點的陪伴對於一個妻子來說,是遠遠不夠的,因為每次發生需要他在身邊的事情時,他都不在。雖然他有錢,但是錢對她來說卻沒有任何意義。


這年的七月間,他南下高雄,為成立新館的事,已往返無數回,勘察地點、開會、討論等諸多事宜。


龔悅容打電話來時,他正在和重要幹部開會中。


「小容?」

「對、對不起,你在忙嗎?」


「在開會,怎麼了嗎?」她聲音不對勁。


他立刻起身,到角落與她詳談。


「婆婆……摔倒了。我、我好害怕,不知道該怎麼辦……」


「好、好!你先不要急,婆婆目前狀況怎麼樣?救護車叫了嗎?」

「撞、撞到頭,流了好多血。我有先做緊急處理了,救護車說半個小時內會到。」


「那我們保持聯絡。你到醫院時,看看情況怎樣再告訴我,如果有需要轉到醫療設備比較完善的醫院,我再來聯絡接洽,好嗎?」


「好……」她遲疑了一會兒,顫抖的語調顯示,她情緒仍在驚嚇中。「你……可不可以回來?」


她其實,不是要他告訴她怎麼做、替她安排更好的醫院,這些她都會,她只是……想要他在身邊,抱抱她、叫她別害怕,這樣而已。

婆婆是她最重要的親人,在最恐懼無助的時候,她需要有個人在身邊,成為她支撐下去的力量。


他凝思了下。「小容,我在高雄。」


「喔……」她似有若無地低應一聲。「那,沒關係……」


他聽得出來,她很失望。「小容……」


「真的沒關係,你忙你的,拜。」


處理完分館的事,急忙趕回宜蘭時已是三天以後。


婆婆額頭縫了幾針,左手肘輕微骨折,所幸沒有大礙,正在醫院安心療養。


他趕來時,她情緒已經平復,對自己當時的情緒失控感到很不好意思,赧紅著臉向他說抱歉。「對不起喔,我太大驚小怪了,你工作已經很累了,還害你這樣來回奔波。」


「不要這樣說。」他抱了抱她,將她按在心口處輕輕拍撫。「沒事就好。」


他還有太多事情要處理,無法久待,探望過婆婆,確認無礙後,又匆匆趕回台北。


然後,邁入第三年,初春。


婆婆經過了數月的休養,已大致痊癒,只是手部的石膏才剛拆,龔悅容也不想讓婆婆太勞累,事事總是搶先攬下來做。


一日晚上,婆婆審視她,皺眉道:「小容,你臉色不太好看。」


「沒事,應該是生理期快來了。」這兩日,腹部微微悶痛,有輕微出血,工作量又大,氣色差些很正常啦,多睡幾個小時就補回元氣了。


她原是不以為意,直到某日下午供貨商送食物來,她在搬一大箱麵粉時,突然腹部一陣劇痛,重重摔落地面,疼痛難忍。


「龔小姐?龔小姐!你沒事吧?」


她搖頭,一時發不出聲音來。


送貨員趕緊喊來前廳的婆婆,婆婆見她臉色慘白,上前去扶她。


她本想出言安撫兩句,忽覺下腹一陣熱流,看到身下一片血跡斑斑,兩人都傻了。


「好……痛……」痛得她再也無法樂觀地安慰自己,沒事,沒事……


強烈的疼痛感,一度奪去她的意識,又恍恍惚惚地醒來過幾回,半昏半醒間,知道自己大量出血被送進醫院,然後發生了什麼事,她就再也不清楚了。


再一次醒來,是在全身麻醉的手術過後。


她望向病床邊的婆婆,尋求答案。


婆婆嘆了口氣。「子宮外孕,已經八周了,造成輸卵管破裂,才會大量出血。」


「是嗎……」原來,她懷孕了。


掌心,不自覺撫向腹間。


她和仲齊,曾經有過一個孩子,只是……沒能留住。


寶寶,你怎麼不乖乖的,待在該待的地方,好好長大呢?這樣,媽媽才能把你生下來啊……


婆婆望住她眼底的淚霧凄傷,輕聲問:「要不要打個電話告訴仲齊?」


她看著遞來的手機,空茫的神情頓了好一會兒,才緩慢接過。


好想……聽聽他的聲音。


另一頭接通,熟悉的沈緩音律傳來後,她反而哽住聲音,說不出話來。


「小容嗎?怎麼不說話?」


「你……在做什麼?」


「整理行李。之前不是跟你說過,要去上海一個禮拜?老婆,你記性很差。」


對,他要去上海,下午的飛機,她想起來了。


「可是……我想要你過來。」


「有什麼事嗎?」


「只是……想看看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來抱抱她?


「小容?」他不解。明知他稍晚就得去趕飛機,沒時間、也沒心思安撫她,她從來不會這般任性地要求他、為難他的。


「一定得有事嗎?我只是想你而已,你不是滿口喊老婆嗎?那見自己的丈夫,為什麼還要有理由?為什麼……為什麼見你一面,會這麼難……」永遠都要先確認他的行程,而她,永遠被排在行程的最後。


喉間一啞,她哽咽失聲。


他在另一頭,靜默了。


好一會兒,他只是聽著她斷斷續續的壓抑泣音,兩相無言。


而後,低低嘆息。「小容,你別這樣。」


她讓他,為難了,是嗎?


聽見他的嘆息,與困擾,她閉了下眼,用力做了幾次深呼吸,穩住情緒。「對不起,只是兩個月沒看到你了,心情不太好,有點無理取鬧,你當我沒說,去忙你的,我沒事。」


他也知道,自己確實太虧欠她,補償似的說:「等我從上海回來,再找時間去看你,好嗎?」


「好。」她忍著心酸應聲。


為了做個貼心的妻子,她把話忍了下來,什麼也沒說,日子,便這麼持續過著,什麼也沒變。


他依然台北、宜蘭之間來去。在台北的楊仲齊,是那個卓絕出色的商界精英,而來到她身邊,他就只是龔悅容的丈夫,穿著她買的夜市二九九T恤,牽著她的手逛街嘗小吃,平凡夫妻執手相依。


那年冬末,他來時,龔悅容告訴他。「我覺得婆婆有心事。」


這陣子老是恍神、發獃、心事重重的樣子,問東她卻答西,連笑都笑不太出來。問她在煩惱什麼,她也不講,只會推說沒事。


於是她想——「你去幫我問問看好不好?說不定她會願意跟你說。」


楊仲齊揉揉她的發。「好,我再找機會跟她談談看,你不要擔心。」


這件事擱在心裡,原想找個適當的時機當切入點,問來比較不突兀,擱著、擱著,不經意便拋諸腦後,楊仲齊就遺忘了這事。


直到從她那裡離去,開車回台北的路上,突然接到她的電話,說家裡出事了。


她講得很急、很亂,只知道他離開後沒多久,家裡來了幾個人,婆婆不讓她聽,把她趕出房間,也不知道談了什麼就吵起來。


可是那時候楊仲齊也接到消息他的家人出事了,是車禍。


他只用了一秒鐘的時間思考,便再無遲疑地踩動油門,前往——親人所在的方向。


他戴上耳機,撥出那個被他捨去的選項,匆匆向她解釋。「小容,對不起,我家裡出事了,我必須趕回去。」


「可是……」她怔然,一時找不到自己的聲音。我也需要你啊……


「是車禍,我必須回去見他們最後一面。小容,你能體諒的,對吧?」


「我、我可以,但是、但是……」她怎麼辦?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眼前的情況,那些人看起來好凶神惡煞,拋下她一個弱女子面對,他就不怕她出事嗎?


「他們剛剛……砸了桌子,現在屋裡一團亂,仲齊……」她也想體諒他,真的很想,可是……她好怕,她其實沒有那麼堅強。


他心思一團亂,根本無暇顧及到她。「小容,你自己堅強一點,好好跟他們談,弄清究竟怎麼回事,如果不能解決,叫他們改天再來,我再跟他們談,可以嗎?」


「我、我不知道……」


一聲刺耳的喇叭聲傳來。


楊仲齊險險避過一輛違規左轉的小貨車,定下心神,才又道:「小容,我現在必須專心開車,有事我們再電話聯絡。」他不想哪裡都沒去成,自己反而先出事。


「可——」


他掛了電話。


一心一意,只想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他的親人身邊。


這個夜,很不平靜。


三叔、三嬸走了,堂弟叔趙仍在急救,尚未脫離險境。


熬了大半夜,暫時送入加護病房觀察。


醫院裡時時都有人,大家輪流留守在加護病房外,因為堂弟叔趙的狀況隨時都會生變,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數日來,醫生已發了七張病危通知,要他們隨時都要「做好準備」。


楊仲齊已連日不曾睡好。


倚靠在醫院走道盡頭的露台,揉揉酸澀的眉心,想起還有件事懸在心上,數日來,龔悅容不曾與他聯絡,不知事情處理得如何?


他拿出手機撥號,關切她的狀況,未料,另一頭接起,口吻淡涼——


「有事嗎?」


他怔了怔,一時無法適應她的疏冷,好一會兒才道:「婆婆的事——」


「那是我的親人,我自己會處理。」


「小容!」他蹙眉。「事有輕重緩急,這道理你不了解嗎?有什麼事會比人命更緊急?不要跟我鬧這種脾氣,我——」


「對,事有輕重緩急,我的事對你來說永遠是最輕的,我家人的命,怎麼比得上你家人?不勞您費心了,就算有事,我的親人我也會自己處理後事。」


他錯愕,意識到事態不尋常。


婆婆對她有多重要,他是知道的,再怎麼生氣,她也不會口沒遮攔地拿這種事來咒自己的親人,除非——


他心下一突。「婆婆怎麼了?」


「你在乎嗎?」


「小容,不要跟我賭氣,到底怎麼了?」


她聲音一軟,泄出泣音。「很、很危險,醫生說……可以準備了……」


準備什麼,不必明說。


「仲齊,如果你真的有一點點在乎我,現在過來,拜託你!我真的……很需要你在身邊。」她一個人,快要撐不下去了。


「我……」他本能回頭,看向廊道那一頭,也在生死邊緣掙扎的手足,也許前腳一走,下一秒,又是另一次的天人永隔。


龔悅容見他遲遲不應聲,也知道他的決定了。


「楊仲齊,你今天不來,我們就完了。」


他閉了下眼,內心糾結。「小容,別為難我。」


「我為難你?」這四字聽進耳,竟覺格外諷刺。


她突然在另一頭靜默下來。


各據一方的窒人死寂持續了半晌,她突然發聲。「仲齊,你愛我嗎?」


他一怔,第一時間竟答不出聲。


「你從來沒有說過這句話,一次都沒有。無論是我向你告白時,還是開口要我跟你結婚時,甚至是這三年當中。你只是恣意索求我的愛情,卻不曾回應分毫。」


這個答案,其實很清楚,他知,她也知。


「你不愛我。」她代他,說了出來。「更正確地說,你根本不懂要怎麼愛一個人,只是剛好,我愛你的方式,是你可以接受的,你享受被我所愛的感覺,將我當成避風港,在身心倦累的時候,才會想起我。你在利用我,我不是不知道,只是剛好這個女人太愛你,願意被你利用。如果我曾經吵鬧、曾經有過非分要求,讓你有一絲為難困擾,我們的關係還能維持這麼久嗎?不可能,你怕是早就斷得乾淨了。


「所以我不能跟你的工作、跟你的家族責任、跟你的兄弟親人,甚至跟一些芝麻蒜皮大的事爭寵,因為我有自知之明,我知道爭不過,在你心裡,我是敬陪末座,我的事你從沒認真放在心上過,一旦爭了……恐怕也會失去你。」她愛得如此卑微、如此委曲求全,他曾經看到過嗎?如果他對她有一絲絲在意,曾將她放在心上、重視過,又豈會渾然不覺?


他不愛她,所以輕忽。


她不是笨蛋,怎會不知?


「所以——那晚,你其實連一秒都沒有猶豫,就決定舍下我,趕回你的親人身邊,對吧?」她不是真的想為難他,逼他放下親人來到她身邊,她要的,只是他的掙扎,至少,那代表她在他心中還是有些重量,那她或許還可以甘願些,但——從來都沒有,她連他的一秒,都要不到。


愛一個人愛到這地步,也夠悲哀了。


他啞了聲,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


「都到了這個地步,我還能裝傻下去嗎?我們……就這樣吧。」就當是作了一場夢,他本來就不是她能夠擁有的男人,夢醒了,也該回歸現實。


「你這話什麼意思?」他聲音一陣緊繃。


「我們分手,你今天若不來,以後就再也不必來。」這是她頭一回,強勢向他提出要求,賭他的一點真心。


各自掛了電話,他往後仰靠玻璃門,閉上眼,掩去眸底的糾葛痛楚。


她指責他,不懂愛,待她不上心,但——她又怎麼知道,他連怎麼愛自己,都不知道。


一直以來,他所有的心思,都只有他的家族,如何讓每一個人更好、如何不讓爺爺辛苦創立的事業毀在他手中,他拚盡自己的全力。


這輩子,他早就將自己奉獻給家族,連自己都容不下,又怎麼裝得下她?


他不愛自己,也不愛她。


但是,貪戀她給的溫暖、貪戀被她所愛的感覺。


他知道這對她不公平,也一直都清楚自己的自私、清楚自己虧欠她,可是,他無力還。


他不知道,一個不愛自己的人,該怎麼去愛她,回報她最想要的愛情。


他自己,又何嘗不痛苦?


爺爺曾說過,他性子深沉,防心也重,除卻家人,其實不太容易接納外人,考慮得太多,這是優點,卻也是他最大的缺點。


他不確定他們能走多久,所以不曾將她介紹給家人,三年來,始終被隔離在他的世界之外。


他只是承認她,卻沒有信任她。


如今這結果,他該說——看吧,我早就知道會是這樣!還是說,這本就互為因果,不被接納的人,離去又何嘗不是預期中的事?


她一直都是外人,她心裡絕對知道這一點。


想想也諷刺,買回築緣居時,還花不到他一千萬,他楊仲齊的老婆居然因為九百七十萬而失去唯一的親人,這種事,在楊家根本不會發生,在他密密築起的保護網下,誰都不容許受到這樣的委屈。


他為楊家每一個人,撐起一片安穩晴空,卻沒有為他的妻子,擋去突來的一夜驟雨,任由她,風吹雨淋。


他掩住臉,壓抑心頭忽起的一陣悶疼。


呵,他只是個高明的騙子,用一紙婚書,騙取她的痴心無悔。


【情節純屬虛構,請勿當真】


*虐心全文盡在薇心號:短言情,回復:197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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