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CEO也要看臉？
最近大家都被微軟推出的how-old.net刷爆了朋友圈吧？其實，在這個看臉的世界，從臉能看出來可不僅僅是年齡。國外心理學家表示看CEO的臉還可能看出企業業績呢。
第一印象在我們的生活中一直都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在各個領域對第一印象的研究也不少。比如學生在學期初對老師第一印象，可以預測學期末對老師的教學評價。再如選舉初期候選人留給投票者的第一印象，可以預測最終的投票結果。然而在過去的例子里，被預測的指標都是主觀的，最後主觀的評價被一開始主觀的第一印象所影響，聽起來是不是挺自然的一件事？
但有的科學家就是不喜歡循規蹈矩，他們想看看主觀的第一印象是否可以預測一些客觀的事情，比如說，看CEO的臉是否可以看出來企業的業績？在此之前，沒有明確的證據表明CEO的人格特質與企業業績之間有什麼直接關係，更別說看臉識業績了。
美國塔夫茨大學的兩位學者從世界五百強網站找到2006年排名最高和最低的25家企業，並在這50間企業的官網上搜集到了CEO的照片並將其進行標準化處理，這些照片除了自身的面部特徵差異以外，沒有任何區別。他們還在世界五百強網站以及谷歌經濟上搜集了這50家企業2004-2006年的收益和盈利數據。
研究者們找了100名本科生（有3個本科生認出了這些CEO，他們的數據被刪掉了）來評價世界500強企業的CEO的各項面部特徵。其中50位學生評價CEO的5個人格特質，包括競爭力、控制感、親和力、面部成熟度和可信度。又根據這些特質之間的相似性，研究者將其分成兩大類：權力-包括競爭力、控制感和面部成熟度；溫暖-包括親和力和可信度。另外50位學生評價他們的總體領導力（例：「你覺得這個人能將公司領導得有多好？」）。
為了在數據分析中排除CEO的面部吸引力、在照片中展現的情緒和年齡對結果的影響，研究者們找了另外34個參與者來評價CEO的面部吸引力，找了4位不知道研究意圖的助理來評價照片中的情緒，並記錄了50位CEO的年齡。
研究者們隨後將每位CEO所得到的關於人格特質和領導力的評價與對應企業的收益與盈利進行相關性檢驗。結果發現，在排除了CEO的年齡、面部吸引力和CEO在照片里的情緒的影響以後，CEO面部展現出的權力與領導力顯著預測了企業的盈利。看起來企業的成就在某種程度上可以通過面部特徵展示出來。
而CEO看起來是否溫暖與企業的收益或者盈利並沒有顯著關係，只有不太高的負相關，但因為該研究的調查樣本量不是很大，也許加大樣本量就會發現CEO展現出的溫暖程度與企業的收益或盈利呈現顯著負相關呢！
以上研究結果告訴我們，直觀的面部判斷可能比獲得了充足信息後做出的判斷更準確。而且，研究中的CEO的面部具有非常高的一致性（都是男人、都是高加索人、年齡也很接近），這使得這個研究結果更加有說服力，真的是展現出來的樣貌和氣質預測了自己企業的業績，而不是受到其他可能因素的影響。即使用統計方法將年齡、表情和面部吸引力這些看起來很強勁的因素排除以後，完全不認識這些CEO的大學生們還是僅僅通過看臉就能區分出企業業績好的CEO和業績不太好的CEO們。
來自Open Science Framework的良心學術督查組成員們試圖重複上述研究的結果，發現CEO展現的權力依然可以顯著預測企業盈利，展現的領導力對企業盈利的預測也接近顯著。
作為同樣有良心的心理學科普者，我們必須要告訴大家，從這個研究中我們不能得出任何因果關係。我們不能說更成功的企業擅長選擇「面相好」的CEO，也不能說看起來「旺東家」的人就能成為更成功的CEO。但我們可以知道的是，人的一張臉不僅能看出表情這類主觀的東西，還能看出一些客觀表現。
雖然我們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相由心生」造成的，比如有領導力的CEO會帶領公司走上人生巔峰，同時氣場上也會看起來更有領導力。但是至少我們知道，看臉的世界看的可不僅僅是吸引力，還有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氣質。整容有風險，不如好好提高內在吧！
（作者：ZHAOYAXI，中山大學心理學在讀，即將到McGill大學攻讀碩士學位）
【參考文獻】
Rule, N., & Ambady, N. (2008). The face of success: Inferences from chief executive officers" appearance predict company profits. Psychological Science 19(2), 109-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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