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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迷亂的女人,說說這些年啪啪過的男票們

2000年春節,別人沉浸在千禧年的跨年喜悅中,我家卻是一片傷悲。


爸爸因為猥褻女孩被抓,受害者的家屬氣憤不已,來家裡搬走了所有值錢的東西,按住媽媽暴打了一頓,往牆上地上潑上大糞,弄得家裡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總之,那個年過得很狼狽,一碗泡菜一疊油辣子一碗乾飯,就是我的年夜飯。

年後不久媽媽被絲廠找借口開除,平日里和我一起玩耍的夥伴也是變著法的欺負我。經常去公廁時,被人撿起石頭往糞坑裡一扔,屎尿水濺得我滿身都是;走在街上時不時有小夥伴拿起家裡的繡花針,往我大腿上屁股上四處亂扎;晚上半夜門被人踢開,把街上的流浪漢往家裡一仍就從外面鎖上門。


那年我上初二,學校里所有師生都知道了這件事。


我走在學校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被人吐口水罵我是畜牲的女兒不要臉、背上被貼上沾滿血的衛生巾、抽屜里被人塞滿死老鼠這些都是常事。


最嚴重的一次是一天下晚自習後,我被人攔在了回家的路上。

學校到我家要經過一座小橋,陳素素一伙人就在那裡等我,見我走過來不由分說的上前把我按在地上。


陳素素手裡拿著木棍,猛地打在我身上,「我表妹死了。」


陳素素表妹的父母外出打工,從小在她家長大。這幾年我爸爸長期對其動手動腳,讓她變得極度敏感和膽小。


聽說死了,我心馬上被揪了起來,我爸做的孽終究不會因為他得到了法律的制裁就結束,這一切,好像才剛剛開始。


我抬頭問:「怎麼死的?」問完又馬上低頭認錯:「對不起。」

「哼,對不起能讓她活過來?我表妹才幾歲,就被這麼給禍害死了,就算拿你們全家人的賤命來賠,都不夠!」陳素素氣憤的對旁人說:「把她衣服給扒了。」


她話音一落,旁邊站著的人就圍上前來,七手八腳的把我衣服全部扒拉下來。


彼時雖然已開春,脫光衣服躺在冰冷的地面上,還是冷得我瑟瑟發抖。


我上下牙不停的抖動,問她想要做什麼?


陳素素揮舞了幾下木棍,在我身邊蹲了下來,用力打在我身上:「我妹妹被你爸害死,讓你嘗嘗她生前被欺負的滋味!」

霎時間,身體到處的痛鑽心而來,我咬緊牙關不出聲。


陳素素依然不放過我,「怎麼?才這樣就喊受不了?那你想想那些和我表妹一樣的小女孩,當初是怎麼過來的?」


旁邊圍著的人開始附和,「就是,沒找個男人來弄你,已經算是輕的了。」


「你說你也是個女兒,你爸怎麼就對那些女孩下的去手呢?」

「哼,說不定那畜牲早就把她女兒佔為己用了。」


我痛的不停翻滾,強行忍著痛坐起來按住陳素素的手,跪在她面前哭著說:「我求你別再打了好嗎?等我以後長大了,我掙錢來補償你表妹好不好?」


「不好。」陳素素拒絕得很乾脆,再次讓人把我按住,疼痛再次襲來。


我痛到想死的時候,大聲沖她喊道:「陳素素,除非你今天把我弄死在這裡,否則等會兒我回家,就會拿刀來砍死你的。」


陳素素沒想到我會這麼剛烈,手中的木棍停了下來,說:「要放過你也行,喝下這個你就可以滾。」說完她遞給我一瓶裝滿黃色液體的礦泉水瓶。


旁邊有人喊道:「不喝,我們繼續去捆你家裡那個老賤人!」


聽說要去找我媽媽,我捏著鼻子閉著眼睛,忍著那股難聞的味道,生生把那半瓶喝了下去。然後哭著站起來穿上衣服,在鬨笑聲中連滾帶爬往家裡跑。


只聽身後傳來陳素素的聲音,說:「放心吧賤人,那不是尿只是陰溝水,我表妹的事兒依然沒算完!」


路上我記不得摔了多少跟頭,但到家門口時還是扯了扯身上的校服,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自己打了盆水去廁所,一盆的血水看得我眼淚直流。


身體的傷口遲遲沒有好,我也不敢和任何人說,每到生理期我自己都能聞到一股惡臭。


因為惡臭我換了好幾個同桌,每次新同桌都會找老師要求再換位置。老師無奈,就讓我把書桌搬到教室角落的垃圾堆旁邊,一個人坐。


半年後,爸爸被判了死刑。


判刑的那天,媽媽在床上翻滾嚎叫,幾度失控得要拿刀自殺。


我哭著死死的抱住她,一遍遍的求她,「媽媽,你別丟下我。」


媽媽被我喚得冷靜下來,抱著我哭著說:「小喬,努力讀書考上市裡的高中,只有離開這裡我們才有活路。」


之後,我便再也不理會別人的漫罵和欺負,徹底變得沉默,一心只想讀書考上好高中帶我媽媽離開這裡。


中考結束,我以全校第一的成績,考上了市裡的市南中學。


拿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天,我近兩年來第一次看到媽媽臉上露出了笑容,從鎮子的上街走到下街,逢人便說:「小喬考上重點高中了,全校第一名。」


所有人都是不屑的,嗤之以鼻的說,「那又怎麼樣?還不是強.奸犯的女兒。」


那年夏天酷熱難耐,媽媽四處求工都是碰壁,眼看開校的日子一天天臨近,她帶我去了幾個舅舅家,也只借了不到200元回來。


我安慰她說,「媽媽,要不然我不念書了,你帶我去打工吧?」


媽媽沖我一聲吼:「別瞎想,錢的事情我會想辦法。」


快要開學的這天半夜,我睡得正迷糊,聽到外面媽媽住的那間屋有說話的聲音。我連忙起了床,走到門口就聽到媽媽說:「就1000錢,你給我這半年想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果真都答應?」一個男人的聲音,


「嗯。」


「那我現在就要干。」


沉默了一陣,我聽到媽媽「嗯」了一聲。


隨後,男人急不可耐的撲上前,一下下拍打在她身上,「放心,小喬以後上學的錢都不用愁,但是你得答應我,等她高中畢業就讓我睡!」


「你小點聲。」媽媽壓低聲音說:「你怎麼對我都行,但是女兒你不許碰。」


「到時候可由不得你們!」男人兇狠往前貼緊,就聽到媽媽抑制不住的慘叫:「痛,輕點好不好?」


「操,用點力你就受不住了,老子要的花樣多的去了,這才開始就不行?」


男人像是烙餅似的,把媽媽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折磨,直到她奄奄一息,男人終滿足的提上褲子,仍給她一個信封朝著我房間走來,我連忙跳上床佯裝熟睡。


媽媽上前拉住他,「小喬睡了。」


「怕什麼,早晚也是要來陪我睡的。」男人還是走了進來,伸手在我隔著被子的身體上輕輕的摸了兩下,好在很快就出去了。


男人轉身的時候,我睜開眼睛看清楚了他的臉,竟然是陳素素他爸爸陳萬里。


第二天一整天,媽媽走路都是叉開雙腿,很艱難。


我再次提出不想讀書想打工,媽媽吼我:「宋小喬,你再敢說不讀書,我就去死。」


我覺得自己都快要瘋了,躲在房間里壓抑的哭,用小刀往手上不停劃,看到一道道傷口還是滲出血跡,我有種說不出來的興奮。


高中的校園對我是陌生的,我以為這裡不會有人知道我家裡是什麼樣子,所以哪怕我報名時交的錢是媽媽賣身得來的,依然對即將開始的高中生活充滿了希望。


交完費拿上課本找到教室,就有人拍下我的肩膀,大聲喊:「哈,宋小喬!」


我做夢也沒有想到過,陳素素竟然進了我們班,條件反射的低下頭躲開她,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陳素素坐到我旁邊,小聲的說:「真是冤家路窄啊,你看,這老天都不打算讓我放過你,怎麼辦?」


我們那一屆剛碰上市南中學特設藝體班,陳素素做為音樂特長生被招了進來。一心只想和過去劃清界限,沒想到還是逃不過陳素素。


等老師安排好位置,我像逃一樣坐了過去,連同桌是誰也不敢看,老師講什麼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只聽到他說他叫俞靖,是我們的班主任。


直到感覺有人拐了下我,才聽到老師讓我做自我介紹。連忙站起來,憋紅著臉半天小聲的說:「大家好,我……我叫宋小喬。」然後,就再也憋不出一句話來了。


「宋小喬,中考全班排名第三,作文滿分。」俞老師終於忍不住替我說了,「坐下吧,下一個,袁放。」


只見剛才拐我的男生站起來,很自信的昂首挺胸:「大家好,我叫袁放,初中在城南中學讀的,我的特長打籃球。希望在高中生活,能和各位同學成為好朋友,謝謝大家。」


比起我的緊張和羞澀,袁放的落落大方贏得了熱烈的掌聲。


中午放學,大家蜂擁去食堂吃飯,我不想跟他們打堆排隊,索性就晚了些再去。


媽媽給我的錢交完學費就剩下不到200,聽說還要買學習資料,我怕撐不到期末,連素菜也不敢打。只花5毛錢打了碗白米飯,加了點免費的泡菜,找了個角落準備開吃。


陳素素穿著一條碎花連衣長裙,頭髮高高紮起馬尾,配上一雙白色運動鞋,端著飯盒踩著輕盈的步伐走到我面前,「嘖嘖」了兩聲,說:「真是可憐,連素菜都捨不得打,正好,我今天打的葷菜,這還有點肉湯給你泡飯吧。」


說完,當著我的面兒往她飯盒裡吐了口水,再把裡面的湯往我飯里一到,揚長而去。


看著碗里被油湯浸泡過的米飯,我狠狠心還是打算開吃。


忽然,一碗新的米飯和葷菜放在我面前。


抬起頭,袁放俊朗帥氣的臉出現在我面前,正咧開嘴沖我笑,小麥色的皮膚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


我低下頭:「不用了,謝謝。」


袁放強行把我那碗白米飯搶走倒去了垃圾捅,說:「這下你要不吃,就只能餓肚子了。」


我從包里摸出兩元錢,遞給他,「那飯錢你拿著。」


下午各科老師來班上,把要買的學習資料寫在了黑板上,讓大家等會兒就去門口書店買好。我去書店逛了一圈,發現把所有資料買齊要100多,買完資料我這個學期恐怕連白米飯也吃不起了。


失落的走出書店,碰到袁放穿著一身藍色的運動服,抱著籃球全身是汗的往書店方向跑來。我低頭看看自己不合身的襯衣,窘迫的拉了拉快要手肘的衣袖,生怕被看出來我是買不起資料,落荒而逃。


匆匆跑回寢室,找到上午老師安排的宿舍房號,進去看到原本該我的床位,已經鋪好了不屬於我的床單被套。


陳素素從宿舍外面走進來,推開我指著廁所旁邊那張高低床,說:「你的床在那裡。」


學校因為擴招,原本的床位不夠用,就在每間宿舍的加了張鋼絲床。本來是隨機安排人住那裡,沒想到陳素素來把我的位置佔了。


晚上洗完澡,陳素素把一堆臟衣服丟到我床上,小聲的說:「如果你不想家裡的醜事人盡皆知,以後我的臟衣服,宿舍教室值日搞衛生,你最好都幫我幹了。」


想到幫她做點活就可以換來別人平常的眼光,我連連點頭答應。等她們都上床開始聊天時,我躲在廁所里洗陳素素的衣服和帶血的內褲。


手上在洗,心裡卻是不滿。


第二天到教室,眼看老師來上課就要檢查資料,我忍了很久還是開了口:「袁放,你能不能放學後把資料借給我用一下?」


「怎麼?」


「我想手抄一份。」我的聲音很小。


袁放就「哦。」了一聲,俞老師就踩著上課鈴聲進來,點了我的名字,「宋小喬,這是你的資料吧?」


我忙站起來,一愣。


老師又說:「有同學撿到交給我的,上面有你的名字,拿去吧。」


紅著臉上台接過資料,上面果然有鉛筆寫了我的班級和名字,但一看就不是我寫的。瞟眼看到袁放資料上的班級字體,和我的有些相似。


從天而降的資料,簡直就是雪中送炭,我心裡默默記下了袁放的幫助,想以後找機會把錢再給他。


那天之後,袁放和我很少再有交集,每到下課鈴一響,他總是第一個衝出教室,中午和下午的休息時間,也總在球場上揮汗如雨。


上課的時候,也會時不時的傳過來小紙條,偶爾也會有隔壁班不認識的同學來往他抽屜里塞信,他總是看也不看就揉成團丟到垃圾桶。


陳素素經常會跑到我位置上來,裝著和我說話實際是找袁放聊天。偶爾也會讓我傳個紙條什麼的,可袁放對她總是愛搭不理的,給的紙條也從來不看。


快要期中考試那幾天,袁放感冒了。每天下課都有人來給袁放送感冒藥,陳素素送了兩次袁放都不收,她忍不住把我叫出教室,惡狠狠的警告我:「這個葯你給他,讓他當著你的面兒吃下去,要是他不吃,我就找你的麻煩。」


我不是怕陳素素找我麻煩,而是擔心她把我家的事情傳出去,破壞我現有的安寧。於是只好收下她的葯回到教室,袁放正難受的趴在桌上。


我輕輕的碰了他下,他就抬起頭來問我:「怎麼?」


「看你怪難受,這是我中午給你買的感冒藥,醫生說專治秋冬換季感冒的。」我撒謊的時候臉和耳朵都會通紅。


袁放愣了下,收下藥放進抽屜里,「謝謝。」


那一整天我都在觀察袁放到底有沒有吃那個葯,到晚自習放學,我看那葯還是乖乖的躺在抽屜里,心裡就急了,想提醒他,他卻和抽屜里其他的葯一起仍進了垃圾桶。


我小心翼翼的轉頭看陳素素,心想我儘力了,可袁放不吃我能怎麼辦?


陳素素氣呼呼的瞪著我,接下來的幾天都沒有給我好臉色。


那個周末陳素素回了家,星期天早早地又回來了,當時我正在睡覺。她一把把我從床上揪起來,問:「宋小喬,我抽煙的事兒是不是你捅回去的?」


陳素素上高中之後,確實學會了上網和抽煙,經常下課就和班上幾個男生躲在操場後面的小樹林里抽。


看她氣急敗壞的樣子,我知道她這周回去肯定被爸媽責訓過,說:「怎麼可能是我,這半學期我都沒有回去過啊?」


哪知剛說完,陳素素一手抓住我的頭髮,一個耳光扇了過來,「這兒就你是我初中的同學,不是你還會有誰?說吧,你是不是看不慣我,就想回去搞臭我的名聲?」


「真不是我。」我忍著痛,抓住陳素素的手不讓她用力。


「賤人。」陳素素猛揣我一腳,還想把我按倒在地,說:「上次讓你給袁放的葯他也沒吃,這次還害的我被我媽收拾了一頓。」


陳素素想要收拾我,有時候根本不需要太多的理由,隨便拉扯個借口就可以把我狂虐一頓。今天亦是如此。


那瞬間,我好像失去了理智,隨手抓起桌上的玻璃杯仍在地上,撿起最大塊的玻璃渣子朝著她,吼道:「你再打,我就弄死你。」


此時此刻,如果她真的再動手,我絕對會朝她捅過去,我已經受夠了每天幫她洗內褲對她低三下四的樣子!


沒想到陳素素的眼神馬上就黯淡下去,抓起她的書包衝出宿舍。


我冷靜下來,收拾好地上的一片狼藉,發現剛才打碎的是她的水杯。覺得剛才自己闖下大禍,這樣直接和陳素素叫嚷,我家裡的事肯定會被她抖出去


接下來的幾天,我總是覺得背後有人在嘰嘰喳喳的議論我,偶爾還有隔壁班的同學跑到我們教室門外,指著我好像在說:「那個就是宋小喬,前幾年判刑那個強.奸犯的女兒。」


心底最醜陋的傷疤被人揭開,彷彿間又回到了初中時代。


這天中午午休,我在專心在做作業,聽到坐在後排的幾個同學小聲議論,「聽說宋小喬為了幫他爸爸贖罪,還去陪那些受害者的爸爸睡覺,聽說好多人都睡過。」


「肯定,要不然人家女兒那麼小被傷害,憑什麼放過她啊?」


「真是看不出來呀,老老實實的外表下面竟然是個婊.子。」


這些話以前雖然聽的多了,但到了新環境還有人說,我只感覺寫字的手都氣得發抖,臉越來越紅頭越埋越低。到最後,乾脆直接趴在桌上,悄悄的抹著眼淚。


正在聽音樂的袁放取下耳機,站起來轉身吼了句:「都她媽的閉嘴。」便沖了出去。


後面馬上有人不滿的說:「袁放該不會告老師去了吧?」


「我去,袁放平時都不和其他女生說話,卻來幫她說話,這不科學啊。」


「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床上經驗豐富,比我們這些沒開竅的女生懂得勾引男人多了。」


「嘖嘖,聽說都被人搞爛了,經常都會發出惡臭。」


……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袁放去找了老師,總之下午語文課上,俞老師專門向大家宣讀了《中華人民共和國治安管理處罰法》關於散步謠言的相關規定。


並告誡全班同學:「大家既然成為同學,就應該以團結為基準,相互尊重和愛護,這是作為一個中學生最基本的素質。我不希望我們班上出現不團結、隨意傳播謠言辱罵同學的情況的發生。醜話說在前面,如果被我發現,記過處分!」


我感激的看著俞老師,眼淚奪眶而出。


可到晚自習上課時,我拉開抽屜發現裡面全是黑墨水。


我把書本和輔導資料全部拿出來,只見今天要交的語文資料上面,被墨水渲得根本看不到字體。作業肯定沒辦法按時交上了,我默默的把資料收拾好,向袁放開了口:「袁放,等下可以你把資料借給我用下嗎?我想手抄這幾頁。」


袁放拿著資料跑了出去,一會兒功夫氣喘吁吁的回來,帶給我兩張複印下來的資料,說:「抓緊時間寫好交吧。」


「多少錢?我給你。」


因為貧窮,我總是習慣別人幫助我時用錢來衡量。


袁放擺擺手,又露出他那排整齊的牙,說:「我在老師辦公室複印的,沒花錢。」


我知道他在說謊,老師辦辦公室根本沒有複印機,只是不想拆穿。


哪知,沒過幾天,凡是曾經說過我壞話的那些同學的課桌里,都被倒上了墨水。程度和我一樣,陳素素的受害情況更嚴重,整本資料沒有一頁是好的。


班上的咒罵聲此起彼伏,陳素素的叫聲尤為響亮:「操,這是哪個賤人乾的?最好自己站出來,被我發現,非得弄死你不可。」


陳素素最近經常圍在校門口的小混混走得很近,說話也透著一股大姐大的樣。她這麼一說,大家紛紛把頭轉向我,指桑罵槐道:「這還用說嘛,肯定是哪個天天裝可憐的唄。」


「就是,自己得罪人被倒了墨水,還想要以牙還牙。」


那天晚上,我在回宿舍的的林蔭小道上,忽然被人一把抓了去,不等反應上來就被按倒在樹下。根本看不清楚周圍是什麼人,許多雙腳鋪天蓋地的朝我身上踢過來,翻來覆去被踢了好久,才聽到陳素素的聲音:「說,墨水是不是你倒的?」


「不是我。」


又是一陣猛踢,「是不是?」


「不是。」


陳素素她們幾陣猛踢之後便停了下來,警告我說:「這當給你個教訓,明天最好乖乖的把資料買好賠給我們,否則別想在市南中學混下去!」


不用猜,這件事擺明了就是陳素素故意栽贓給我,先往我抽屜倒墨水,然後再往另外幾個人抽屜里倒,以此團結其他人來揍我一頓,發泄俞老師警告她們的不滿。


數次被陳素素盯住不放,我有些惱了。慢悠悠的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被受傷的地方,對陳素素說:「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但是你還有完沒完了?」


陳素素沒想到我會不給她面子頂嘴,湊上前來揪住我頭髮,「怎麼,不服?」


「當然不服。」


「那你想怎樣?」。


「找個時間我們單挑吧。」說完,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這話是我說的。


「哈哈哈……」陳素素大笑著看了看周圍的人,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她自己:「單挑?你,和我?」


「嗯。如果你贏了,以後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如果你輸了,我們到此為止,你表妹的仇讓大人找我爸報去。」


我確實快要被陳素素給逼瘋了,只想找個辦法快點解決問題。


陳素素饒有興緻的托起我的下巴,「好啊,星期六晚上8點,光明網吧見,如何?」


「好。」


「不過追加一條,如果你輸了,脫光衣服在網吧外面那巷子跑一圈。」陳素素說。


我咬緊牙,「好。」


這是我唯一翻身的機會,我只能贏!


約定好單挑的時間,陳素素她們狂笑著回了宿舍。


我只覺得肚子一陣絞痛,全身冒冷汗,不得不扶著路邊的樹蹲坐在花壇邊,一手撐在地上一手用力按住肚子把頭埋在兩腿之間。


幾乎快要暈過去的時候,袁放匆匆跑了過來,把我背在背上往校外跑,邊跑邊喊,「宋小喬你忍忍,我現在帶你去醫院。」


我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來,癱軟的搭在袁放背上。


醫生為我掛了點滴,很快俞老師也從家裡趕來,讓袁放先回家。待袁放走後,俞老師找了點紅糖幫我泡水讓我喝下去,又揭開我的被子讓我亮出肚子。


我有些不好意思。


俞老師笑著說:「沒事,老師給你捂下。」


只見俞老師雙手用力將掌心搓熱,以很快的速度貼在我小腹的位置,說:「這醫院現在滴瓶都是塑料的了,要是玻璃的就灌點熱水,也不至於這麼麻煩。」


俞老師滾燙的掌心貼在我肚子上那一刻,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噗通的狠跳了下。


那個晚上,俞老師陪我打點滴到凌晨才送我回宿舍,第二天一早,宿管阿姨就拿了一袋紅糖和一個玻璃瓶,說是俞老師交代的,讓我以後再這樣就喝水熱敷。


後來的每個月,我都會像那樣痛一次。


我和陳素素約架的消息不脛而走,很快傳遍了全班,大家議論紛紛都把我當個不自量力的小丑,竟然和陳素素單挑。


袁放當然也知道了,周五放學就悄悄問我:「聽說你和陳素素約了架?」


打架是壞學生乾的事,我不想讓袁放覺得我是壞學生,敷衍說:「沒什麼。」


「我堂哥是跆拳道教練,等下我帶你去找他吧?讓他教你幾招,明天准贏不輸。」


放學後袁放果然把我帶去了跆拳道訓練館,毫不忌諱的把我要和人單挑的事跟他堂哥袁落說了。


袁落當場教了我幾個簡單的招式,讓我把動作要點練習一遍後,說:「你們女生打架還有個最後的招式,如果實在不行趁她張開雙腿的時候,往她中間踢。」


袁放大笑起來,「哥,你這招好損。」


第二天晚上8點,光明網吧門口已經圍了不少人了,陳素素抽著煙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我背著書包走到她面前,「我來了。」


校園之所以是小社會,那是因為在學校周邊,總是圍了一群無所事事的小混混。而陳素素的身邊,就圍了這麼一群人,不管男女大多都是黃頭髮,每人手裡還夾著一支煙。


唯獨我背著書包一副好學生的樣子,站在這群人里顯得格格不入。


陳素素穿了一件緊身T恤配超短牛仔褲,看起來既清爽又很時尚。她走到我面前把手放在我肩膀上,說:「好學生,你該不會要背著書包和我打架吧?」


周圍傳來一陣嘲笑,似乎我這樣的人別說和人單挑,就連說單挑的資格都沒有。


黑壓壓的一群人圍攏過來,我心裡打起了退堂鼓,但是單挑這話是我說出來的,就沒有理由收回去,只得問陳素素:「現在就開始?」


陳素素笑了一聲,伸手一把抓住我的頭髮,「艹你媽.逼。」


她用行動說明,單挑已經開始了。


我也沒客氣,伸出雙手抓住她的頭髮,想要往地上恏。她伸出另一隻手扯住我的衣服,腳也開始在我身上亂踢。


女生打架,無非就是抓頭髮撓臉扯衣服這幾招,我和陳素素都這樣,唯有不同的是袁落教給了我幾招擒拿和躲避的招式。


不過陳素素實戰經驗豐富,應該是經常打架的樣子,對我的出手都能很好躲避,我們抓來打去其實都不分仲伯。


半天沒有佔到上風,陳素素急了,趁我不注意伸手夾住我的脖子,扯住頭髮想要將我放倒。


看我就要倒地,只好雙手抱住陳素素,把腿往她中間一伸,用力往上一抬,陳素素馬上痛得放開了我,我趁機抓住她的頭髮往地上一按,整個人騎在她的身上。


眼看我已經贏了,卻不想要就此放過她,幾拳她的身上,發泄著長期以來的壓抑,「說,我們倆是不是到此為止?」


不料她喊了聲:「你們還愣著幹嘛,上來幫忙啊!」


周圍都是她的人,就算我佔了上風,所有人圍過來我就沒有了辦法,很快陳素素就從地上站了起來,我被打倒在地。


我天真的以為,和陳素素只見的恩怨可以通過她喜歡的這種暴力方式來解決,從沒想到過在我贏了之後,她會翻臉不認賬。


此時的陳素素倒是耍起無賴來,說:「行啊,要結束可以,你幫我把袁放追到手。」


就在這時,袁放和從外圍衝進來,「陳素素,說好的單挑,怎麼變成群毆了?」


陳素素讓打我的人住了手,收起剛才一臉的兇相,走到袁放面前說:「是她先壞了規矩踢我下面的。」


袁放把我從人群中一把拉過來,「跟這種人說不清楚,我們走。」


後面的人還想要追上來,陳素素招呼了一聲,他們才停下來。


袁落追上我們,問我到底是怎麼得罪的這群人,我啞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袁放故意岔開話,讓袁落請我和他吃晚飯。袁落後來說請我么去吃串串,我不大好意思跟著去,就準備要回宿舍。


袁落擔心等會我回去被陳素素放單,讓我跟他們一起去吃了飯,趁著周末去網吧上通宵,等明天白天的時候再回學校。我也怕回去陳素素再收拾我,就應了袁落的提議。


那是我第一次上網,袁放很耐心的教聊QQ教我打「傳奇」。


袁放的等級很高了,但他還是帶上穿著布衣的我四處奔走打怪。我從什麼都不懂到第一次殺死怪物高興大叫,竟然忘了和陳素素的不快,在遊戲里肆意發泄我所有的情緒。天亮離開網吧的時候,袁放還帶我加入了他們的行會,成為等級最低的一員。


只是遊戲再好,還是要回到現實。


那天上午我回到宿舍,所有人都對我一副超級鄙視的樣子。陳素素躺在床上陰陽怪氣的說:「喲,這都開始夜不歸宿了啊?」


我沒理她,準備躺上床睡覺。剛上去發現身後濕漉漉的,連忙坐起來一看,床單上面全是水。


陳素素打了個哈欠,說:「不好意思啊,昨天打的開水不小心撒在你床上了。」


後來的幾天,我床上都是這樣子濕了一片,沒辦法我乾脆把床單全部涼好,晚上就睡在光板上面。每天早上起來,全身上下都是腰酸背痛的。


那天晚上我沒有回宿舍的事情,很快傳遍了全班,各種版本層出不窮。正常版本是說我和袁放一起打遊戲打了通宵,有說我們倆出去開了房的,有說他把我帶回家的,更傳得離譜的是看到我們倆在東河水庫邊上野戰。


我覺得自己把袁放拖累了,謠言四起後就有意和他保持距離。


倒是袁放,完全沒有把這些議論放在心上,該幹嘛還是幹嘛,有時候體育課買可樂還會請我喝一瓶。


那些喜歡袁放的女生,很快就坐不住了,周三下了晚自習,我又被攔在了回宿舍的小樹林後面,除了陳素素之外,我就認識那個把校服拴在腰上的女生。


她叫王佩琪,是學校的名人,在初中的時候就去參加過省城的歌唱比賽拿了一等獎,作為學校特招的藝體生,在市裡已經小有名氣。


王佩琪身穿一套嘻哈的牛仔服,頭戴牛仔的鴨舌帽,帽檐壓得很低,幾乎快要看不到她的眼睛了。她說話的聲音特別好聽,語氣中帶著輕視:「你就是宋小喬?」


我點點頭說是。


「聽說你和袁放好了?」王佩琪沒有客套,直奔主題的說:「你就身上那泥土味兒都沒有散乾淨的樣兒,你覺得能配得上袁放?」


旁邊一個穿紅毛衣的女生說:「誰不知道這爛貨功夫了得,肯定是她主動勾引。」


我的臉唰的紅了,在這般城裡同學面前,我一直都超級自卑。尤其是現在的王佩琪,全身上下都透著居高臨下的優越感,讓我覺得自己在她的面前,如同螻蟻。


「看來你也有自知自明的嘛。」王佩琪詭異的笑了笑,朝站在我身後的陳素素努努嘴,她便一腳踹到我膝蓋後面,兩腿一軟我便跪了下去。


「像咱們佩姐這樣的身份,你還配不上站著和她對話。」陳素素像條走狗似的說。


我委屈的跪在地上,倔強的瞪眼看著王佩琪,問:「知道你們今天攔我在這裡就沒有我的好果子吃,要殺要刮你們隨便,就一個要求,最好把我弄死在這裡。」


對她們這樣的人來說,橫豎都是被打一頓,一味的低頭認錯,還不如笑著被揍一頓。


王佩琪愣了下,「喲,還挺犟。」


我別過臉,陳素素伸手一把抓在我的臉上,「臭不要臉的,怎麼跟佩姐說話的?」


頓時,我就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伸手一摸,流血了。


「咱們是斯文人不動手。」王佩琪攔下陳素素,說:「這樣吧宋小喬,你明天找班主任把你的位置換了,從今以後不要再和袁放說一句話。」


王佩琪和陳素素果然不大一樣,她不屑於用武力來解決問題。


我有些愣神的問:「要是老師不答應怎麼辦?」


「你就說袁放總騷擾你。」王佩琪蹲下身,抬起我的下巴,冷笑著說:「不過你這樣子說估計老師也不信。這樣吧,你就說你得了會傳染的皮膚病,主動申請把位置換到最後排垃圾堆旁邊獨自坐,如何?」


「如果我不呢?」我沒底氣的問。


「那你和袁放夜不歸宿的事兒,恐怕不止老師和校長會知道,他父母……」王佩琪話說一半,停了下來。


宿命終究還是如此,以為努力就會擺脫初中天天聞惡臭的陰影,沒想到了高中又要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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