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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個人的視角看人本主義與羅傑斯

iFuun導讀:人本主義是心理學史上三大流派之一,羅傑斯是其中代表人物之一。那麼,羅傑斯與人本主義有怎樣的故事呢?—— www.iFuun.com 


從個人的視角看人本主義與羅傑斯


文/武志紅

什麼是『人本主義』?


首先須澄清,『人本』並非『以人為本』。人本的英文原詞humanistic也不能涵蓋人本心理學的意思。馬斯洛下面一段話倒可以精確地表述『人本』的含義。


數千年來,人本主義者總是試圖建立一個自然主義的、心理的價值體系,試圖從人自己的本性中派生出價值體系,而不必求助於人自身之外的權威。


與管理界流行的『以人為本』並不是一回事兒,人本主義的意思僅僅是:人如何就根據自身做選擇。

哲學來源


人本主義心理學有兩個重要的哲學來源:存在主義和現象學。


存在主義的核心概念—being—和核心觀點—選擇的自由—對了解羅傑斯和馬斯洛兩個人有很大的幫助。


所謂being,直譯即『是』,通常被譯為『存在』。存在主義的鼻祖——克爾凱廓爾的一個詞語經典地詮釋了human being的意思。他說,人要『to be that self whichon_e truly is』(中譯:『是其所真是』)。意思即,只有當你果真『to be that self whichon_e truly is』的時候,你才真地達到了專屬於你的individual being。克氏把此當做自己畢生的目標。羅傑斯則從另一個角度說,一個個體之所以出現心理障礙,就因為異化於外在的目標、規則、角色,而把專屬於自己的being給丟掉了。


所謂『選擇的自由』,即:一個個人雖然生來就被置於不可選擇的境地,但我們仍然有選擇成為自己的自由。馬斯洛的自我實現的概念充溢著『選擇的自由』的意味。所謂『自我實現』,即我選擇成為最佳的我,而非被塑造成最有效率的我(行為主義),或我註定不可能成為最佳的我(精神分析)。

概括地看,好似,馬斯洛等人一直聚焦在個體的選擇的自由上;而羅傑斯則說,你只有擁有專屬於你的being的時候,你才有選擇的自由。


至於現象學,坦然地講,無論羅傑斯、馬斯洛,還是其它的人本主義心理學家,對布倫塔諾、海德格爾、胡塞爾三人的繁瑣的現象學體系,都沒有詳盡的了解和把握,他們所引入的,只是幾個簡單的概念和觀點。


所有的人本主義者都信奉一個名言:心理的現實即個體的直接現實。


如若放下研究者的眼光,把此名言放在你自己身上,就會明白它確切的含義,即:那些專屬於你自己的活生生的體驗才是你自己最真切的現實(being)。


『科學』的行為主義,不理會個人的活生生的體驗,因為體驗稍瞬即逝,不可如物理世界那樣可簡單重複。無論體驗世界何等豐富,他們仍然說,只有S—R唯一實在,而體驗的東西,只是S—R的積累的幻象。

羅傑斯自己一直也有一個矛盾:作為一個科學的心理學工作者和作為一個主觀的治療者兩個身份的衝突。他自己等一段話非常精緻地描述了他的矛盾:


「我既是一個心理治療師,從多年來執業於這一令人興奮的、充滿回報的活動中獲得了很多體驗;我又是一位科學研究工作者,致力於探索心理治療的真諦。由於這種雙重身份,我日益意識到兩個角色間的鴻溝。我的心理治療工作做得愈好——如在治療過程中那些最精彩的時刻——就愈是忘我,對自己的主體意識渾然不覺;而我的研究工作做得愈好,愈是『硬頭腦』,愈是科學,作為科學家的嚴格的客觀性和作為治療家的近乎神秘的主觀性之間的距離就愈是叫我坐立不安。」


克爾凱廓爾的書給了矛盾中的羅傑斯很大的支持。他寫道:「閱讀他的著作令我放下包袱,使我更信任、也更願意表達我自己的體驗。」


為什麼克爾凱廓爾的著作會令羅傑斯放下『包袱』?

閱讀克氏的書,會發現,他的體驗世界極其精緻、豐富,並且,他和他的體驗幾乎沒有什麼距離,他直接、坦然地面對自己的任何體驗。或許,閱讀克氏的著作時,羅傑斯感覺到,一個『to be that self whichon_e truly is』的人的體驗世界竟然可以有如此的魅力,從而『更信任、也更願意表達我自己的體驗』。


那麼,為什麼即便真誠如羅傑斯,也依然有如此強烈的矛盾呢?他的另一段話則揭示了他一點下意識里的東西:


「回首過去,我能夠清晰地辨認出這個矛盾的起源。這是邏輯實證主義和存在哲學之間的矛盾。於前者,我一直侵淫於邏輯實證主義的熏陶之中,我一直對它懷有深深的敬意;而於後者——主觀取向的存在思想——我較晚才有接觸,但它很快就在我的心裡生了根,因為它於我的治療體驗是那樣地貼切。」


由此,可以從羅傑斯的個人矛盾引出一個根本性的質疑:為什麼心理學非得要執著在從物理學中引入的『科學』標準,而忽視自身的真切存在呢?


聯想科學同宗教的近兩千年的鬥爭,緬懷那些為真理而奮不顧身的先驅,你的確不由得會肅然起敬。尤其是,當你肅然起敬的東西已經成為一種標準時,你下意識里如何不對它懷有一種深深的敬意呢?


但問題在於,研究人的主觀範疇的心理學和研究物質、宇宙等的客觀範疇的物理學是兩個截然不同的範疇。把客觀範疇的科學的標準置於主觀範疇的學科,可不可能?


從James開始,就已經有人對心理學能不能成為一門『科學』表示懷疑。至今,心理學發展了100多年,對了解、改善人類的生存境地有了巨大的貢獻,但整個的心理學卻一點都看不出有擺脫庫恩的『前範式』境況的可能。


關鍵的問題也許在於,絕大多數的心理學家一直都把來自於另一個範疇的『科學』標準奉為神明,卻忽視了心理學的主觀特質。當自己活生生的體驗同『神明』相矛盾時,多數的心理學工作者就放棄了自己的直接體驗。但真誠如羅傑斯則將這個矛盾保留住,直到他開始接觸存在哲學的時候,他終於找到了共鳴和支撐。——說『支撐』,是因為一個人單槍匹馬地同『神明』做鬥爭是一個非常孤獨的事情。


自然,接觸存在哲學後,羅傑斯並未就此擺脫了矛盾,或者說,就把科學檢驗標準給丟棄了,而是一直都在做科學哲學的探討,試圖尋找屬於心理學自己的科學標準。這是一個艱難的任務,羅傑斯最終也未找到。他晚年時,有人提出『軟科學』的概念,試圖為心理學、管理學、生物學等不具備『簡單可重複性』的學科量身定造出一套檢驗標準。現在,軟科學的概念愈來愈被科學哲學家所重視,它也許會為心理學找到屬於自己的科學標準提供一線曙光。


時代背景與個人機緣


探討一個思潮興衰的時候,中國人歷來喜歡從大的角度,如時代背景,來尋找它的興衰的必然性。但對於大師,對於那些執著於個人探索的研究者而言,時代背景遠不如他的個人機緣更為重要。


所謂個人機緣,即,在一個個人的成長之路上,有哪些人成就了他自己。


在探討羅傑斯的個人機緣的時候,有三個人不可不提:奧托蘭克、馬丁布伯、克爾凱廓爾。


奧托蘭克本來是Freud的門徒,因為提出『與生具來的焦慮和恐懼』,對老師的俄狄普斯情結提出根本性質疑,最終被驅逐。他對強調首先須治療者領悟,然後將該領悟傳授於患者,再由患者領悟的經典精神分析甚未不滿。他以為,患者自身具備個人能力,治療者只是一個積極的協助者,營造出一種情境,使得患者喚起他的積極意志,由此成長。他甚至把自己的他的療法稱作『關係療法』。1936年期間,羅傑斯邀請蘭克到羅切斯特做過三天的演講。從蘭克的療法中可以看到患者中心療法的雛形。在講到影響自己的重要人物時,羅傑斯也從來不忘記感謝蘭克。


馬丁?布伯的經典著作《我與你》(I and Thou)對關係有精彩絕倫的闡釋。他將關係分為兩種:我與你、我與它。當把關係的另一方當作可利用的一個目標時,即為『我與它』的關係——勿論該目標何等無私、偉大;當參與關係時,對關係的另一方沒有任何預期、任何目的,即可能為『我與你』的關係。只有在『我與你』的關係中,兩個人的真本自我才可能映現,並相碰觸。


1957年4月,一位馬丁?布伯的研究者為羅傑斯、馬丁?布伯安排一次會晤。在這之前,羅傑斯的學生已經介紹他閱讀了馬丁布伯的著作。會晤中,羅傑斯問馬丁布伯,他的來訪者中心療法的關係是否為『我與你』的關係。馬丁布伯回答說,不是,因為羅傑斯的治療關係缺乏相互性(reciprocity),治療者可能會meeting來訪者的真本自我,但來訪者卻不能meeting治療者。這次會面對羅傑斯有直接影響,在後來的治療中,他開始注重自己的參與,譬如,自我開放和自我揭露。


但,也許馬丁布伯忘記了一點:meeting只是瞬間,而『我與它』幾乎無時不在。治療者在來訪者尚遠未『to be that self whichon_e truly is』時,meeting不可能發生。假如治療者在任一個治療關係中都將自己的真本自我參與,而很少有來訪者的真本自我的回應,枯竭(burn-out)太容易發生。給心理治療先假定一個『幫助來訪者』的唯一目標,並不妨礙羅傑斯的治療關係的『我與你』的本質。


比較馬丁布伯的《我與你》同羅傑斯的《Away of being》,會發現,馬丁布伯更形象地抽象,而羅傑斯則非常具體。看了《我與你》,會懂得單純關係的實質,但只有看了羅傑斯的著作,你才知道該如何做。具體地說,即:在來訪者離自己的真本自我很遙遠的時候,治療者的目標就是提供一個安全的關係,喚起他的真本自我,等來訪者真正『to be tha tself whichon_e truly is』的時候,羅傑斯與來訪者的兩個人的真本自我才可能相遇。而如何建立一個安全的關係呢?羅傑斯最終歸納了三個條件:無條件積極關注、共情、真誠。


馬丁布伯對羅傑斯的另一個明顯的影響是,他開始運用馬丁布伯的一些術語來表述他的理論。掌握馬丁布伯的『我與你』的概念可以很方便地了解羅傑斯。


克爾凱廓爾似乎沒有特別體系化的理論,他寫的幾十部著作只有一個主題:描述他自己的體驗世界和他所知覺到的別人的體驗世界。讀他的著作,會感覺其中的主人公的體驗世界和你幾乎沒有任何距離。同時,其中的體驗雖然無比細緻、精微,但坦然到你感覺不到絲毫的造作。


克氏是19世紀的人,羅傑斯沒有同他相『meeting』的機緣,但前面曾講過,感受到如此精妙的體驗世界的魅力,直接給了羅傑斯信任、接納自己的體驗的勇氣。


來訪者中心的關係


羅傑斯把自己的療法稱作『來訪者中心療法』(Client—centered Therapy)。


如果講有破有立的話,『來訪者中心』這個詞更像『破』。它『破』的即指導性治療中,治療者先掌握一套什麼東西,然後將該東西傳授給來訪者,只要來訪者接受、『領悟』到了該東西的內涵,療效即可發生。與此相反,羅傑斯同蘭克一樣,他由衷地相信每個個體自身就具備個人成長能力。


那麼,什麼是羅傑斯的『立』?即關係。蘭克已把自己的療法叫做『關係療法』,但在羅傑斯那裡,他給予了治療關係以系統、細緻的詮釋。蘭克試圖在他的關係里喚起來訪者的『創造意志』,而羅傑斯所創立的治療關係只有一個直接目的:讓來訪者感到安全。


現在,在任何一個治療流派中,都一概接受了羅傑斯的治療關係的幾個核心概念,但認為這只是治療初期、須建立治療關係時的事情。而對羅傑斯自己來講,治療關係就是全部。當一個關係愈能使得一個人安全、自然、無任何防禦地展示自己,愈能接受自己的種種體驗時,治療就愈成功。如果說治療關係有一個目標,那就是來訪者將愈來愈『to be that self whichon_e truly is』.


為什麼一個安全的關係會如此重要?因為在日常的關係互動中,每個人的真本自我都已經隱臧,並逐漸被扭曲。


一個個人的成長曆程中,獲得的積極關注絕大多數為條件積極關注。條件積極關注的邏輯:你必須A,我才能給你B。B可為物質獎賞,也可為主觀讚賞。在條件性積極關注的邏輯下,個體會形成這樣的經驗:只能表露『好』的(或可被『接受』的),否則,你就會被拒絕、排斥,乃至被傷害。一個個體的成長也可以說是一個不斷地學習、修正自己『須如何部分地表露』的歷程。


這時,一個行為主義的邏輯就會映現:如果條件性積極關注引出了『好』行為,豈不是一件美事!但問題在於,人太豐富,對一個特殊的個體,外在無法界定他的『好』。存在哲學說:一個人不能替另一個人做選擇。羅傑斯則將選擇放在了專屬於每一個個體的『機體評價過程』上。——僅僅說每個人都有『選擇的自由』還不夠,你只有聽憑你的『心』,而不是『腦』去選擇,你才可能自由。


所謂『機體評價過程』,羅傑斯說,即:須評斷、選擇時,聽從你的機體,遠勝於聽從你的智力。許多人不理解羅傑斯的『機體評價過程』,認為太抽象、不具體。理解該概念只需要一個前提,即你已經相當地『to be that self whichon_e truly is』了,那個時候,你只須聽從你的內心、聽從你的第一感覺做選擇,就可以了。


但對於習慣了『條件性積極關注』的個體而言,『機體評價過程』怎麼可能?要一個從來都在遵從外在的A的人,忽然就來聽從他的『機體』,絕不可能。即便一個個體明白了存在哲學的『自由選擇』的含義的人,他仍然不自由,甚至根本不選擇,因為他學習、修正得已經迷失了自己的真本自我。羅傑斯的關係治療,即試圖提供無條件積極關注,讓來訪者感受到,關係還可以這個樣子。當來訪者切身地感受到這一點後,他起碼在這個關係里感到安全,從而放下了防禦,開始坦然、真誠地重新體驗自己的重要體驗,並慢慢地會接受專屬於他自己的體驗——而這些體驗,即他的『我』。當他體驗、接受『我』後,他慢慢會獲得一種勇氣,從而在現實中也能依照『我』的機體評價過程做選擇。


對於一個完全『to be that self whichon_e truly is』的治療者,僅僅無條件積極關注就足夠了。可對任一個現實的治療者,還須做另一個工作:共情(empathy)。


將empathy譯成『共情』,有點『神化』它的意思,並經常會令初學者感到,empathy太不可能。Empathy的經典解釋是:『設身處地地站在對方的角度,為對方著想的能力』。但確切地說,empathy僅僅是一個技術,它要求治療者不斷地向來訪者澄清,『我』有否理解了『你』的體驗。有學者說,一個好的治療者好比一面鏡子。Empathy的技術就可以防止治療者成為一個扭曲的鏡子。


建立一個良好的治療關係的第三個條件:真誠。


真誠可以看成一個條件,更可以看成一種境界。設想一個做作了四十年的人,忽然要他真誠,他要麼根本真誠不了,要麼會『真誠』得非常自私、『真誠』得異常自我中心。嚴格地說,只有對已經『to be that self whichon_e truly is』的人,才可能真誠。


經典的精神分析治療者在正式做治療前,首先要有相當長的一段日子被分析。羅傑斯的人本主義治療者在正式做治療前,也應該首先磨鍊自己的真誠。一、學會坦然、真誠地對待自己的體驗,並接受;二、學會在關係中毫不猶豫地、真誠地表達自己的感覺(不是毫不猶豫地表達自己的評價和判斷)。一定的程度上,一是二的前提條件,但二亦可幫助一個治療者達到一。


一定程度上,『關係療法』也許比『來訪者中心療法』更能概括羅傑斯的理論的精髓。


一些學者質疑:『來訪者中心療法』,會不會使得來訪者愈來愈『自我中心』,只顧及自己的需求,完全漠視社會責任。所以如此,完全是因為這些學者沒有領會到羅傑斯的治療關係的內涵。因為羅傑斯在幫助來訪者重新體驗自己的同時,也幫助來訪者學習了一種新的關係——『我與你』的關係。在這樣的關係中,已無所謂『責任』,但對關係、對社會又根本有益。


無妨說,羅傑斯最『to be that self whichon_e truly is』,但能否說羅傑斯『漠視』社會責任。也許羅傑斯漠視,那只是因為他完全『率性而為』,而又對社會絕對有益。


人性善


來訪者中心療法中,無條件積極關注有一個先定的前提,即:人性善。


無妨逆向地設想:假如人性惡(或者帶有惡),『我』如何能給予另一個人無條件的積極關注?


羅傑斯曾與另一個人本主義心理學家羅洛?梅有過一次論辯。羅洛?梅質疑羅傑斯的人性善,認為人性亦有惡。從兩個人交鋒的過程上看,羅傑斯似乎佔了下風。


但即便人性惡,羅傑斯的『to be that self which truly is』和三個治療條件的價值並不必然意味著崩潰。


一部著名的小說《發條橙》,講一個惡少,殺人搶劫,無惡不作,並且,很自然。政府將他抓去,但並沒有關在監獄裡,而是讓一個行為學家來矯正他的行為。矯正很成功,少年出獄後,成了一個『好』公民,聽從政府的安排,結婚生子,『正常』地工作,但那都不是他自己的選擇——『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他完全沒有個人意志的參與。


看這部小說後,有一個感慨:即便沒有『人』這個東西存在,也勝於一堆完全沒有個人意志的『好』人。


在集體主義的社會裡,一貫從社會的角度思考價值體系。如此,必然提倡對『惡』的絕對控制和制約。


有兩個問題:


一、能否控制得了?


二、從個人的角度上看,假如心中有魔鬼在,如何對待這個魔鬼?


一個設想,對惡的控制和制約並不能起到明顯的結果,過度的控制和制約反而會扭曲直接、簡單的『惡』。並且,真正破壞社會的、對人類造成巨大傷害的,並不是直接的惡,而是那些扭曲的惡。譬如,無妨誇張些地說,拿破崙的征服慾望是一個直接的惡,它對整個歐洲大陸造成了很大破壞,但同希特勒的『滅絕』的扭曲的惡所造成的傷害相比,簡直不能相提並論。再譬如,三國時代,直接的惡充溢著九州,但那卻是一段精彩的歷史;相對比扭曲的善的南宋,更令人懷念。


由此想,即便人性惡,或有惡,一樣也須『to be that self whichon_e truly is』,而一個被扭曲的個體要達到這一點,羅傑斯的三個治療條件依然具有巨大價值。


善惡也許僅針對關係而言。


人在孤獨的時候,已經有了一個being,有了一個選擇的自由;人在關係中,又有一個being,有一個選擇的自由。人在孤獨中,無所謂『善』與『惡』;但在關係中,當關係為『我與你』時,會選擇善,當關係為『我與它』時,會選擇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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