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歡容易尋愛難

採訪人：某順

受訪人：阿芬

我出生於八十年代初，是父母結紮失敗的意外。我媽大條，四個多月才發現懷孕，去醫院的路上我踢了我媽一下，媽認為我想來這世上，就留下了我。當時父母兩地分居，雖說有個保姆奶奶幫我媽，但我媽說三個孩子帶不過來，就把我寄養到外婆家，把二哥寄養到奶奶家。一直到我讀書，才回到媽媽身邊。

寄養在外婆家的日子，是我記憶中最快樂的一段時光。外公特別寵我、溺愛我，好吃好玩的都給我，什麼事都依著我。外公對我特別的慈愛和溫柔，讓我在追求愛情的路上一直有個目標，就是找個像外公一樣對我的人：他可以對別人好，但只能對我最好，我在他那兒要有特權。現在想來這目標定的太高了。

因為外公的溺愛，我性格霸道、不懂事。回到媽媽身邊後，和兩個哥哥一對比，我的不懂事就更顯眼。父母對我的態度，讓我覺得他們不愛我，至少不如外公愛我。我因此很不開心，一直不開心，找不到被愛的感覺，所以我開始了早戀。

我的早戀很早，才9歲，應該不算早戀、只是暗戀。我喜歡上了留級我班的W。他和我同桌，長的很像羅中旭，笑起來露兩顆虎牙，是個調皮得讓老師頭疼的孩子。我每天早早到學校，只為見到他。他成績不好，我幫他寫作業，考試給他抄，下課想和他一起做遊戲。看到他和別的女生講話，我會心裡難受；他和我說話，我會臉紅；和他不小心碰到，我心跳會加快。聽說他喜歡別班的女孩，我還夢見他和那女孩結婚了，我看著他們的背影哭泣。小學快畢業時我和他不是同桌了，有天他問我是不是喜歡他，我沒膽量承認，也不說喜歡、也不說不喜歡。初中時他和我不一個班，有天他約我周末去玩，我去了，那時我10歲（我讀書很早，五歲讀小學，又是五年制，十歲就上初中了），雖然知道戀愛，但有些事還不懂。那次他脫光了我，可能看我沒發育，他只是摸了下、抱了下，沒發生別的事。後來他就再也沒約過我，但我一直對他有感覺，看到他我會悸動，還心痛。我能看到我和他的未來，他不愛我，他和我離得很遠。

一直沒有介紹過我自己，是因為我不知怎麼自我介紹。用我父母的話說，我長得不好，掃帚眉、單眼皮、蒜頭鼻、嘴巴不笑不哭的。可就是這樣的我，從小到大都被同學當班花，還有很多男生追求。我閨蜜這樣說我：長的一般，但很有氣質、耐看，素顏比化妝好看，真人比照片好看。我認為自己不漂亮，對自己長相不滿意，所以比較認同父母的說法，只是覺得他們言過其實了，我沒那麼差吧？所以我碰到自己愛的男人時，會不自信、會自卑，不敢去追求自己愛的男人。我只是在追我的男人中選擇，可是一直沒出現我愛的人。

初戀無疾而終，我仍舊一心想找自己喜歡的男人談戀愛。上了高中，我又喜歡上一男生。他和我不同班，籃球打得好，運動會上長跑永遠第一，跑動時甩動的頭髮讓他更迷人。遇到我愛的人，我不敢表白。有次全校統考，他正好和我座位挨著，我激動得不得了，他成績也不好，我故意給他看考卷。後來得知他和一女同學關係好，我就總找那女生玩，為從她嘴裡聽到一星半點他的消息。就在這時，我的人生被毀了，至少當時我是這樣認為的，我被毀了。

當時男生G總故意和我吵架、故意惹我生氣。有次衝突後，G很生氣地離開教室，第二天沒來上課。朋友說G開摩托兜風發泄，摔了腳。她說你該去看看他，畢竟都一個班，也別那麼絕情，即使你不喜歡他。下了晚自習，我就和那女生一起去看G，他住在學校旁邊的出租屋，好幾個男生一起租房住，其實就是大通鋪。我和那女生到了後，聊了會兒就要回去，那女生回家、我回學校，當時我住校。但他們一個勁留我們，我害怕學校鎖門，急著回去，那女生說沒事，不行就讓我和她一起回她家。結果學校真鎖門了，那女生又說她家有親戚臨時過來，也沒住處了。最後G說要不讓我住他們隔壁，他能把門撬開。我當時沒多想，我覺得都一個班的同學，應該不會發生什麼，結果我錯了。睡到半夜，門被撬開，男生G說他只是過來告訴我他愛我，讓我別叫，要不旁邊同學聽到他來我屋了，會對我不好。直到他動手動腳，我覺得我被騙了，我開始喊，那些男生就在門口卻都不進來。我徹底絕望了，就這樣我被強姦了。

可笑的是，我的第一次沒有落紅，男生G便以為我是個隨便的女生。當然男生之間也不會有什麼秘密，我覺得當時學校里的男生應該都知道我是個隨便的女生了，因為總會有男生拉我去開房。

失去第一次後，我感覺天都塌了，我不願去學校，我把東西都搬回了家，我要輟學。媽媽問我原因，我無法說，媽媽怎麼勸說都沒用，最後說「如果你不怕將來後悔，那就隨你吧」。我開始想以後怎麼辦，難道真在小縣城裡呆一輩子？縣城那麼小，人們肯定都會知道我的事。於是我又回到學校。就在別的男生輕視我、想要羞辱我的時候，F出現了。他知道我的事，他很心疼我，他給我打飯，他給我洗碗，他幫我值日，他為了我和別的男生打架，反正他能做的他都給我做。我當時認為自己已經是個臟女人了，我愛的人我配不上了，我只能找個愛我的、不計較這事的人了，而F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於是我就和他交往了。

在F那裡，我像女王，他也想我能離開縣城，為了能考上大學，他限制我看課外書、督促我努力學習，後來我考上了，他卻沒考上。這期間我們同居了、還懷孕了。高考後我和他跑到市裡，在小門診吃藥打胎。當時我很依賴他，我覺得這輩子就是他了。有次他和我吵架，我認為他不再愛我了，我的未來都沒了，我就吃了二十多顆感冒通想自殺，他把我送到醫院洗胃，還承認錯誤。所有這些在我考上大學後都結束了。我真的不是個好女人，我利用了F對我的愛，在我能夠離開縣城後，我覺得生活可以重新開始了，於是殘忍地對F說了分手。聽說他消沉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找到下個女友，他的消沉就結束了。那時我對男人的愛情就持有懷疑態度了：在一起時說有多愛，分開後還不是很快就能愛上別人？

大學時我仍舊吸引了一批男生。我基本不參加班級活動，大部分時間都出去做家教掙錢，因為父母要供三個孩子讀書，給我的生活費很少。我給同學的印象就是高傲、冷漠，讓人很難接近。這種氣質好像很吸引男人，總有人和我搭訕。可能我經歷比較多，看著那些小男生，我知道他們的想法，我不想招惹他們，我會當做什麼都不知道，故意把話題繞開。

這時碰到了L，他是我老鄉、師兄，藉助老鄉活動接近我。不管我對他什麼態度，他都不離不棄。每天等我一起吃飯，吃完飯他洗碗。他對我表白，我不接受；他問我原因，因為不愛他，我告訴了他我的過去，他還是不離開我。我想可能他和別的男人一樣，覺得我是可以隨便睡的女人？那就睡唄，這樣他就會知道我不過是個這樣的女人了。結果睡了後他還是不離開我。我就頻頻去舞廳，拉著別的男生的手出來，他看到還當沒看到，依舊不離開我。就這樣大學四年，他一直守在我身邊，也讓我與別的男生不能有什麼交集。主要是我也沒遇到自己喜歡的男生，我需要旁邊有人愛我。我大四那年，L考研走了，我繼續學業，仍舊沒遇到我愛的人，沒有L在身邊，我自由了很多，還嘗試了一夜情。他在遠方一直聯繫我，我沒有對他說過一句我愛你，他問我愛不愛他，我都說不愛。期間又意外懷孕，依舊是葯流，可是這次葯流失敗了，又刮宮，但我依舊不想和L一起走下去。

我畢業了、工作了，到了新地方，當時覺得年紀差不多了，該結婚了。我不喜歡交際，但桃花不斷，同單位的Y追求我，當時我工作不順心、想換單位，家裡又幫不上忙，只有靠自己重新考研。於是就和Y結伴複習考研。我和他晚上去大學自習室看書到兩三點，早上六點多起來上班，一起度過了奮鬥的日子。考完研我們就同居了，也許是因為生活，也許是因為別的，我不知愛不愛Y，但至少不討厭，也碰不到像初戀那樣心動的人。

Y順利考上了，我差一分，但我不想考了，於是到處找人幫忙調劑或特招。這時大學時的L幫了我。在我和Y相處前，終於和L不再聯繫了，我無法說是不是分手，因為我從沒承認過L是我戀人。我只說以後不要再和我聯繫了，L就從幾千里外飛過來，用他辛苦攢的錢給我買了塊表，再次哀求我。我很決絕，我說你要不答應、就給我收屍吧。然後我往車流中走，L拉住了我，很無奈地同意了。後來我到了離家很遠的城市、離他們都很遠的地方，開始新生活。

我一直想離家遠遠的，我不想回家，因為我覺得那不是家，家是溫暖、包容的地方，可父母讓我感受不到這些。我總說父母不愛我，至少不夠愛我，因為有哥哥的對比：我和哥哥都復讀過一年，哥哥去了市裡最好的中學復讀，而我在縣重點復讀，父母都不給我掏錢，讓我去免費的鄉里中學復讀。高中時遇到男生堵我，我喊哥哥幫我，哥哥回家告狀，父母不但不安慰我，反而認定是我不對，他們原話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我被男生拉去開房，我想盡辦法逃脫後，有家不敢回，因為怕父母罵我。父母后來知道了，他們關心的不是我受驚嚇了么，也不想為什麼這樣，他們追問我到底有沒和別人上床，在我否定後他們還不相信我，要拉我去醫院檢查。我感覺不到他們愛我，所以人家說父母的愛最偉大，我不能苟同，因為我感覺不到偉大的愛。如果說他們是不會愛、不會教育的父母，我也不認同，因為他們很會教育我哥，我哥偷了別人的橘子，他們沒有打罵，而是買橘子回來，給哥哥說「如果想吃就告訴父母，拿人家的是不對的」。他們無條件地相信兒子，卻從不相信女兒，我覺得信任一個人的基礎應該是愛吧，因為沒有愛，所以才不信任我？

因為母女、兄妹感情都疏遠，我沒有體驗過來自原生家庭的愛。我的父母雖然過了一輩子，但不是相親相愛的一輩子，雖然他們沒有出軌背叛這些，但他們吵鬧了一輩子。在這樣的家庭長大，沒有被愛，也不會愛人，我在遇到了那些愛我的男人後，應該學了點愛人的能力，但好像也是不對的。

恢復單身後，我身邊依舊有對我好的男人，想和我結婚的男人。我也試著接觸，有些上了床，總是沒感覺。有研究生同學，有公司老闆，有飛行員，我都提不起興趣，也不動心。我覺得我都不會愛了，甚至懷疑自己是否同性戀？因為我與女生玩得更好，和女生在一起更開心。這時，我遇到了J，我的前夫。

他是我師兄，研三時為了寫論文，才辭去工作，長期待學校了，之前他都在校外打工。我對他有種很親近的感覺，安全溫暖，想要依靠他，我心裡有了怦怦的聲音。和導師一起去開會的幾天，他悉心照顧我，自由活動時帶著我，見了他的朋友家人。我起初並沒想和他，因為發現他有很多女性朋友，我沒了安全感。開會結束後，我想當一夜情好了，他卻有點認真了，約我出去，儼然把我當了女朋友。他說那些女人都是一般朋友。我選擇了信他。

期間多少次我都想分開，不是因為不愛他，而是因為其他女人。但我的過往都是我不愛別人、沒有別人不愛我的，好不容易有個愛我的也恰巧我愛的，我就想好一輩子。後來是只想抓住他，讓他只愛我一個。當時愛得很辛苦，朋友推薦了順姐博客，我只關注了一段時間就放棄了，因為順姐說的我做不到，當時我被蒙蔽了雙眼。

有朋友告訴我，他結過婚。我問，他說離了，我信了。朋友說你見了離婚證？我又問，他說誰沒事把那東西隨身帶啊？我也信了。後來發現他說的都是假的，他和我在一起時他還沒離婚。問他離婚原因，他說是前妻不孝，他媽住院前妻都不去看一眼，並且兩地分居，前妻先出軌，他也出軌了。當然這些都是謊話，他瞞著我的事很多。

我不知怎麼形容前夫。他讀中學時能三年如一日接送同班殘疾同學，因此獲得了很多榮譽；他沒考上好初中，後來能奮發圖強考上重點高中，因家貧被保送上大學。讀大學時他打工供自己讀書，直到考上研究生。他高中時喜歡一女生，沒交往，大學與另一女生同居，交往期間他和別的女生曖昧，還帶別的女生去他和女友的同居地一起住；大學畢業後女友去外地工作、等他娶她，他在省城繼續考研，他偶遇高中喜歡過的女生，就和當時的女友分手、和高中女生閃婚了。婚後他們兩地分居，他媽不喜歡他前妻，因為前妻和他都是暴脾氣，兩人經常爭吵，有次氣的他媽住院，住院一周就去世了。他心裡清楚他媽是被他氣死的，但他不願承認，把責任都歸咎於前妻。

和我交往期間，他依舊和別的女人曖昧，我當時鬼迷心竅，我認為自己是最好的那個女人、能夠感化他的女人，我想成為他最後的女人，我想讓他為我浪子回頭。我幻想著浪漫的愛情，為自己編織著美麗的夢。

他在回去和前妻辦離婚手續時，還相了個親。該相親對象後來還和他糾纏了一段時間，在我打算和他去領證的頭兩天，他和相親對象在車上互摸，他以為我沒看見……我因此不去領證了，把意外懷上的孩子也打掉了，決心和他分。最終還是沒分掉。也許是因為沒有好下家，也許有人搶的臭狗屎也是香餑餑，也許當時父母和朋友的反對，讓我騎虎難下，反正最後我還是和他結婚了。

婚後頭一兩年不知是怎麼過來的，吵架打架鬧離婚。他從來不會在吵架時讓我一下，什麼話傷人他就說什麼。打架時掐我脖子。我不是沒有談過戀愛，我不是沒有被愛過，他的行為讓我感到他不愛我，可是我不願放開他，雖然鬧離婚的是我，但只是嚇唬他，也只有在我鬧離婚時他才會軟一些。吵架理由瑣碎到不能再瑣碎，能想起來的也很好笑，比如我開車時走錯了路，不知道說錯了什麼話，發牢騷超過了五分鐘……

不想離開他，我就只能改變自己。他不喜歡我當他面打掃衛生，我就趁他不在家再打掃。我從不要求他做任何事，即使他答應做的事，如果他不做我也不能提，否則他會生氣。他決定去什麼地方玩，我就跟著去，不要提異議，還要假裝很高興。他喝酒吸煙時我不能阻攔，即使事後他怪我不關心他身體，當時也不能阻攔。尤其是他喝酒後，他說月亮是方的，我也只能說對。如果不這樣，就是吵架打架。

結婚兩三年後，婚姻總算平靜了些，平靜的代價是我的隱忍。我不再關注他。我不要求他陪我了，當然他能陪我也很高興，但多數是我陪他，因為都是他做他喜歡的事、我在旁邊等。我們幾乎就沒有過兩人世界。他上班是上班，加班是加班，下班回家就看電視，周末約朋友一起玩，他也不願和我過。他喜歡喝酒，一周一多半時間都是醉醺醺回家，清醒回家的時候是因為頭天喝太多了，他需要休息了。

當然也不能說他一無是處，他認識我時一無所有，無父無母、身無分文，凈身出戶的離婚。我們沒結婚時就借我父母的錢買房，當然是用他的關係買集資房，就這樣買房賣房，我們積攢了第一桶金。他很有經濟頭腦，社會關係豐富，爬升很快，也靠炒房掙了點錢，工作不到十年，就在省城買了兩套房，換了三四輛車，也如他所願爬到了正處。

期間還鬧離婚，他還是不離。後來我鬧累了，想，既然他要走仕途，為了自己他也不會太出格吧，反正讓人放心的男人又不多，只要他要這個家，我睜隻眼閉隻眼過吧。我年紀也大了，再不生孩子也難生了，於是我懷孕生子，把精力轉到孩子身上。他很喜歡兒子，對孩子很好，回家會逗孩子。看著他和孩子咯咯大笑，我有時想，生活會這樣一直持續下去？只要我調整好心態、不再對他有期望。

孩子兩歲時他當了一把手。不到兩月他開始夜不歸宿，事前不說、打電話不接、回來不解釋。我知道出問題了，他在逼我提離婚。雖然我提離婚也是嚇唬他，沒想到他同意了。他理由是有孩子後我不愛他、不關心他了，他在家感覺像外人了；因為他無父無母，我父母來幫我帶孩子、和我們住一起，也成了他挑剔我的理由。他一直不承認自己外面有人，有天他給情人發信息錯發到我手機，我終於死心了。

他說和那女人斷，他不離婚，但他們沒斷。然後他回來就挑我刺、對我沒好臉色，我明白他捨不得和那女人斷。我也確定他從來都沒有愛過我：他為那女人做的事，即使在我和他談戀愛的時候，他也沒為我做過；他還送那女人禮物，我認識他十年都以為他不會為女人挑禮物，其實他是不願給我買禮物而已；他帶著她到處旅遊，和我卻連蜜月都不去旅遊，他怎麼會愛過我？他喊我孩子是他們的大兒子，並計劃生他們的二兒子，我孩子成了他示愛的工具，孩子看到爸爸和另外的女人關係親密，這會給孩子造成什麼樣影響？

但說放手就放手還是難，我給了他一次又一次機會。我把他和那女人的親密照片發給了那女人的老公，想看看他的反應。那女人找他哭訴，說她被逼凈身出戶時，他立即問我為什麼這麼做。我說你和她斷不了，我幫你們斷啊。他讓我寫保證書，保證他的出軌證據不外泄，才和我離婚。原來他只是怕紀委找他。我寫了保證書，和他辦了離婚手續，他成了我前夫。我沒告訴他，那女人才是他的真愛，但他只是那女人玩弄的對象而已。那女人到現在也沒離婚，他還納悶呢，可我知道那女人就是靠和人上床過日子的，她的車子房子都是男人給的，還有女人送的，因為她是個雙性戀，偽裝很好。她朋友圈屏蔽我前夫，發些和她老公的親密照，她兩邊騙著，兩邊得利。

我覺得我不是好女人，至少結婚前不是；但婚後、或者說我愛上一個人後，我就把自己變成了好女人。好女人卻沒有好福報。如今我離婚了，沒了愛情，我可能又會變成壞女人，當然我有原則，也許我以後會當三，但我絕不會去破壞別人的家庭，尤其是有孩子的家庭。我離婚，感覺最無辜的是我的孩子。

我沒有再婚的打算，倒不是不再相信男人，而是覺得碰到好男人的幾率更少。如果天上掉餡餅，掉下來我看得上的、對我好的、對我孩子好的、三觀一致的、沒有惡習的、也願意娶我的，我當然願意再婚了，但這不是做夢嗎？所以我還是務實一點，好好工作、好好掙錢、好好帶孩子，碰到不討厭的，就搭伴過日子，結婚還是免了吧。

從我的經歷中我認識到：孩子得跟著爸媽成長，尤其是小時候，這樣有助於親子關係的建立，父母和孩子之間的感情會深厚些，孩子的安全感會更強，孩子長大後性格會更健全；在愛的家庭里長大的孩子，更會經營自己以後的家庭。

要遵行順姐的教導：婚前就出軌的男人不能要；有人搶的男人要看清楚，不能認為有人搶就是香餑餑；不愛自己的男人堅決不能要；也不要相信共患難過男人就不會離開你，沒良心的男人還是佔了大多數。更重要的一點是，女人一定要自立自強，把男人當點綴、不能把男人當自己的全部，否則過不下去的時候女人是不敢離婚的，因為害怕天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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