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墉:陳永鏘隱沒在自然、真實中
中國美術家協會副主席、廣東畫院院長、國家一級美術師。1983年獲巴基斯坦總統頒發「卓越勳章」,多次在國內舉辦個展。
文/林墉
十年前的陳永鏘,揮灑得相當熟練,倘若他一味地畫「九如圖」,還是可以「食」的,然而,後來他卻去廣州美術學院中國畫系當研究生,彷彿是自以為不足。而後來,又在一列自北京返廣州的列車卧鋪上,與林豐俗幾人暢談通宵,於是決定「從頭越」,對物狀寫,用「寫生」的格式來返「花鳥畫」的青春。
《閑情》 陳永鏘 紙本設色 69x69cm 2012年
自此之後,他真的「隱沒」了。潛心斂神於西樵山家居中,在朝露夕陽、春風秋雨中對著西樵農村的花果菜疏、犁耙鐮鋤,勃勃然地畫將起來。也於是,他獲得了今日的繪畫面貌——難得的蛻變!
《家園》 陳永鏘 紙本設色 69x69cm 2013年
坎坷的經歷使永鏘蝸居在西樵山下,反之,西樵的「物」象也一一躍入永鏘的畫中。與其說他在西樵寫生,倒不如說這是他在西樵寫生時的感情!與其說這是意境,倒不如說這是他品性的自剖。畫的魅力來處很多方面,而真情畢露卻是基本。看永鏘的畫,總彷彿覺得這是他與畫中物在對話。是物我之間的「觀照」。
我總以為,畫家一輩子的畫,其實就是畫家靈魂的面面觀。因而也以為,畫家一輩子在畫畫,其實無非是在完善自己的靈魂。倘無這個升華,被時間的浪一衝刷,就泥沙俱下了,也正是因為這緣故,美術史才只剩下這第一本。
《山水靜人安詳》陳永鏘 紙本設色69x69cm 2013年
可不可以說,花鳥畫應該成人物畫來畫?畫人物的必需寫生,已不言而喻 。而畫花鳥畫究竟要不要寫生?要不要不斷的寫生,卻彷彿已是不必言喻的。大概這也就是花鳥畫通病的癥結。就永鏘的畫而言,他確實是當成人物畫來畫的。他孜孜以還應的是「個性」的塑造。在精細的刻劃中包涵著大量的刪節。
他深情地注視著「物」象的瞬間,力求捕捉這瞬間的形致,他不作「概念」的背誦,不熱心於古人畫樣的重摹。他致力的是「這一個」的塑造!也正因為此,他著實脫離了匠式的工藝製作,而朝「典型」的創造這大道上的奔去。
《雄姿英發》陳永鏘 紙本設色365×210cm 2010年
是否又可以說,花鳥畫應該當成山小畫來畫?山水畫中有皴法,這皴法既是物象的紋理,又更多地是畫家個性的揮發。花鳥畫大多少用皴法,只在勾染點垛上作文章。永鏘卻把皴法移入花鳥畫,使之發揮異彩。試看他筆下的菜疏,皴法幾乎成為生命,又可以設想一下,倘若只用勾染的技法,怎能有這厚朴森葺的效果呢?他總把「環境」也描畫下來,這樣的手法,使我們感受到更真實的呼吸,與更具體的有個性的美。
《果實》陳永鏘 紙本設色180×97cm 2011年
永鏘走的是「實」的路子。是誠實,是厚實。這起碼就剋制了浮滑虛飾的弊病。又正因為這「實」,迫得他有時有話無處說,只能在題跋上作文章,就也時有「泄」盡的感覺。嚴格地說,繪畫語言的精妙處,不在「說」與「寫」,也幾乎是無法寫與說的,只能「意會」而已。這境界並不玄,猶如妻兒望你一眼,你大概就明白了七、八分那般。又正因為「實」,易失之於碎,失之於平。這委實不得不提防!
物象的美,真是多姿多彩。心境之美,更是煙花閃爍。因而,我預期永鏘必將神其筆而異其彩,他筆下的世界將是大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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