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不止有紙醉金迷和摩天大樓還有這樣純凈而有純粹的小鎮凈土

新聞 07-23

對於中國人來說，密歇根大約是這樣一個地方：每個人都對包括密歇根湖在內的五大湖如數家珍，卻說不清它們地理上的排列順序；它不在旅行社的線路表單上，在遊覽過洛杉磯、紐約、舊金山，甚至是西雅圖或火奴魯魯，再考慮過休斯敦和拉斯維加斯之後，密歇根才落入中國遊客的視野里；人們購買美國汽車的時候知道了底特律，卻沒有對號入座地了解到這座汽車城是密歇根第一大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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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喻添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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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的密歇根又是這樣的：這裡鮮有摩天大樓堆積起來的都市，卻到處所見美好的湖岸、森林、沙丘和晚上九十點鐘依然閃耀的陽光；新鮮的密歇根湖白魚代替了海產成為盤中珍饈，搭配的是數不清種類的鮮釀啤酒；然而柔情蜜意的背後是孔武有力的麥基諾大橋，這座西半球最長的懸索橋聯結了密歇根州的上下半島，好像在提醒世人不要忘記密歇根曾經對於「發現」美國的重要性；湖區是印第安人世代居住的地方，他們清澈的眼神令密歇根比起美國的其他地方似乎更加——正如映入眼帘當地的旅遊推廣詞——純凈Pure，又純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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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獾之州的昨日今天

如果以狹隘的歐洲式地理大發現的角度來談論密歇根州，這裡是屬於法國人的。

為了南下與英國人抗衡，並佔有更多的可供交易或種植的殖民地，法國人從他們的老牌基地魁北克順流而下，聖勞倫斯河和它的支流成為這一新南進運動的推動力——另一支隊伍則繞行密西西比河流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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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當時的法國首相黎塞留（就是大仲馬的小說《三個火槍手》中的紅衣主教）的督促和授意下，一支探險隊在1634年最早到達了密歇根，他們受到了當地原住民波塔瓦托米人的熱情招待，就像從哥倫布那裡聽來的一樣：「他們擁有的任何東西，如果向他們提出請求，他們絕不會說不。相反，他們邀請你去分享它，表現出如此的熱情，好像心都放在裡面一樣。」由此法國人很快發現，密歇根印第安人擁有的最有價值的東西正是他們所需求的優質獸皮。因為這些獸皮，密歇根被稱為「狼獾之州」，即使到了今天，你仍然可以在密歇根的諸多路牌或宣傳畫上找到狼獾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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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聖瑪麗密歇根州第一城

隨後一座密歇根州最早的城市在蘇必利爾湖湖口被建設起來，它的名字叫作蘇聖瑪麗，東臨休倫湖，南臨密歇根湖，歷史已經超過350年。在此後的100多年裡，一些法國農民留在了密歇根與印第安人通婚，以便更為便利地獲得皮毛，這比定居點的墾荒生活似乎更有趣一些。大量的皮毛先是依靠馬匹陸行，後來通過蘇聖瑪麗河的水道運輸，雖然蘇聖瑪麗便捷地聯通了三座大湖，但蘇必利爾湖和休倫湖高達6.5米的落差使得行船變得危險和困難，很多時候必須通過人力在岸上拖曳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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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160年前，蘇必利爾湖區發現的銅礦促成了一座偉大船閘的建成。蘇水閘(Soo Locks)的四座閘口橫跨蘇聖瑪麗河的兩條河道，當閘門關閉，十分鐘內水位上升或下降，以使船舶順利通過落差，將礦石運輸到休倫湖沿岸甚至伊利湖的克利夫蘭等城市。直到今天，蘇水閘依然是超過800萬噸糧食、煤炭、鐵礦石和其他分布在五大湖地區的重要自然資源的水上運輸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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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著精釀啤酒吃掉五大湖

吃什麼？這並不是個問題

除了法國農民的血脈，法國人並沒有為密歇根留下太多遺產，除了麥基諾島Mackinac Island、蘇聖瑪麗Sault Ste Marie或聖伊戈納斯St. Ignace的名字以及城市中隨處可見的，但已融合了包括維多利亞等多種風格的法式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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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餐在密歇根並非大行其道，但法餐的儀式感普遍成為了高級餐館的標配，一頓三段式的晚餐在密歇根十分流行，這或許也跟九十點才會墜落於湖中的太陽有關——延遲的落日為「漫長」的餐桌時光提供了可能。南法常見的青口貝在密歇根很受歡迎，儘管它並不是湖區的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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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蝦被打上東部海岸的標籤（或許真的產自波士頓），期待賣個好價錢。在荷蘭後裔居住的小鎮荷蘭，餐廳Boatwerks Waterfront Restaurant中提供獨具特色的半蝦半牛主菜，這可不是聽起來好像肯德基的「半蝦半雞堡」那樣的快餐，邊長超過30厘米的放盤子中，半邊盤踞著一尾完整的脫殼烤龍蝦，色澤金黃的脊背透著本色的紅；另半邊是一塊厚達兩厘米半的牛排，千萬隻要煎到三分熟就好，一定鮮嫩多汁到融化在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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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具密歇根州原產特色的食物是湖中白魚，它像深海魚一樣多肉少刺，只要經過簡單的烤制，撒上白鬍椒等香料，或許再淋上一些檸檬汁，便絕佳鮮美了。這種口味清淡的淡水魚搭配鮮釀啤酒就是密歇根的原生味道。

精釀啤酒的誘惑力

整個密歇根州對於精釀啤酒有著一股狂熱的激情，大量的啤酒廠和酒館盤聚在各個角落。得益於五大湖清涼而肥沃的土壤，密歇根州成為了所有釀酒人的天堂。「啤酒之城」的稱號在密歇根湖沿岸的各做城市之間明爭暗奪，近年來大受歡迎的大急流城Grand Rapids被美國酒客評為最好的啤酒城市，在當地共有超過25個工藝啤酒廠，散發出濃濃的啤酒花香。然而卡拉馬祖Kalamazoo人卻不這麼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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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感厚重果香濃郁的Two Hearted Beer出產於卡拉馬祖的酒廠，它的名字來源於蘇必利爾湖流域的大雙心河，大酒鬼海明威22歲之前的大多數時間裡都生活在密歇根，他喜歡到大雙心河釣鱒魚，並以這條河流為背景，寫下了兩篇自感測濃郁的同名小說《大雙心河》。另一種產自卡拉馬祖的啤酒Bell』s Oberon Beer基本上算是「棒球追隨者」，這種清淡微甜，常常在杯口搭配柑橘瓣的啤酒只在每年的4月到10月棒球季之間釀造，即使是不勝酒力的女士也難以抗拒它的誘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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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沙丘直抵接近無限透明的藍

銀湖沙丘遊戲方案

這是我第一次來到密歇根銀湖，就像傳說中的那樣，我產生一種置身於另一個星球的錯覺，並暗自扣問自己「為什麼現在才來到這裡：一望無際的沙丘起起伏伏，左抵密歇根湖右靠銀湖，當地人常常稱銀湖為「沙丘三明治」，地貌的多樣性在這裡體現得淋漓盡致。

大片沙丘以及闊葉樹林延綿整個公園，一望無際的開闊景象令人興奮。銀湖州立公園190萬平方米的起伏地勢使它成為了密西西比河以東唯一可以在沙丘上使用機動車輛的州立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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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湖沙丘最南端的區域提供著名的沙丘觀光車Mac Wood"s Dune Ride之旅以及11公里的沙丘導賞團，搭乘經過改裝的福特F-150四驅敞篷越野車跟隨嚮導了解沙丘的形成與現狀，是獨特而奇妙的體驗。從1930年起，Mac Wood公司就開始在沙丘上以四人座的福特Model A汽車帶著客人暢遊。汽車之州從來不會缺少車輛的更新換代，通過Mac Wood的發展和車輛變更，一部現代汽車工業的發展史彷彿展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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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車好像過山車一樣飛速衝下高達數米的沙丘，除了抓緊把手注意安全並小心潔如白雪的飛沙迷了雙眼之外，每個人都大叫著釋放失重的焦慮，直到車輛停靠在銀湖岸邊。登上矮坡，腳下是狂暴的密歇根風和寬闊無際的湖面，儘管銀湖的面積比起密歇根來小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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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丘盡頭可以找到稀稀疏疏的密歇根州樹白松，相比聳立著的樹木，更多的黑色的樹樁半掩在沙丘之中——1871年，幾乎整個銀湖和諸多密歇根湖區的樹木都被連夜砍伐，以支援重建因一場慘烈大火而被摧毀的芝加哥，從那時起，湖區沙丘的面積成倍地增加了。

當好像翻滾而出的行程即將結束，嚮導總會在沙丘出口停下車子，用一個冷笑話完成講解：「請數數你們中有沒有少一個夥伴？總會有人因為想留在美麗的銀湖而故意掉下車吧……」

睡熊沙丘攀登秘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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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選出一處密歇根湖岸的最佳風景地，恐怕非睡熊沙丘莫屬。那是一段高聳的沿著壯麗的密歇根沙灘的受冰川作用形成的沙丘，大量沙子沉積在歇根湖岸，日積月累成為了世界上最大的移動沙丘之一。沙丘名字的得來頗有印第安傳說的悲情色彩：曾經密歇根發生大火，一頭母熊和兩隻小熊逃出森林，跳入密歇根湖中，他們遊了很久，直到小熊體力不支，最終淹死在湖中。母熊久久不願離去，化成這座龐大的沙丘，守護著湖中的兩座小島——它們是兩隻小熊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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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丘周邊，有密歇根湖的壯麗景色，茂密的樹林和清澈的湖泊，還有獨特而豐富的植物群和動物群。走在同樣潔白細軟的沙子上，盡情體驗爬沙丘的樂趣，保持足夠體力是攀上頂端的秘訣，畢竟這座母熊化身的沙丘傾斜角度至少在40度以上。

重回19世紀只有馬車的慢時光

精神象徵叫作麥基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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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歇根州延綿5000公里的湖岸線孕育了美國最多的燈塔，每座燈塔的背後都有著各自獨特的故事。密歇根州的燈塔如同岸邊的繁星，為船隻在茫茫黑夜航行時提供指引。如今有些燈塔仍在為船隻提供指引服務，有些則成了博物館，有些更是搖身變為旅館。密歇根州的五大湖沿岸共有129座燈塔，很多都像老麥基點燈塔一樣，保持著最初的模樣。

馬糞之……哦不……馬車之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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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歇根州的上半島與下半島被麥基諾海峽所分割，麥基諾島就在水道東側的休倫湖中。除小型飛機外，上州與下州各有一個渡口可以載客入島，除此以外遊客只剩下……呃……游泳前來。

登上麥基諾島，空氣中瀰漫著的淡淡馬糞味撲鼻而來，島上的主要交通運載工具是馬匹和馬拉的客車貨車，自行車更是無處不在，而令「汽車之州」尷尬的是，這座島上從19世紀末起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一輛添加汽油的機動車（除了緊急救援和施工車輛以及冬季的雪地機動車），加油站當然更是沒有的。車夫們足蹬馬靴，身著鮮亮的服裝，手中揮舞著馬鞭。由於這一特殊性，麥基諾島讓我感到時光似乎斗轉至過去，回到一個未曾經歷卻熟悉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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