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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者段妮:自由沒有捷徑可走

這個世界充滿了各種成功速成班,


人人都想成功,人人都在渴望實現自由。


所幸,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一些人在堅守,

他們在自己的領域裡,日復一日打磨,


用看上去最「笨拙」的方法實現自己想要的自由。

舞者段妮:自由沒有捷徑可走


就像舞台上的段妮,


用令人敬畏的身段展現她的舞蹈藝術,


達到了一個人的身體可以呈現的最大自由,


可是她說,


哪裡有什麼捷徑可走,

成就不過是咬著堅不可摧的信念,


加上近乎枯燥的反覆訓練,


此外,別無其他。


段妮


「陶身體劇場」的精神領袖,「陶身體劇場」創團舞者、排練總監。出生於西安,畢業於陝西省藝術學校,2004年畢業於北京舞蹈學院現代舞編導(廣東班)—由中國著名舞蹈教育家及曾任廣東實驗現代舞團團長(創始人)楊美琦女士創辦。

在校期間曾獲美國舞蹈節獎學金。曾在上海金星舞團、英國倫敦阿庫漢姆舞團、美國紐約沈偉舞蹈藝術擔任舞者。


2008年加入「陶身體劇場」。曾三度隨不同舞團在世界表演藝術最高殿堂—紐約林肯中心演出,三次榮登《紐約時報》,獲得「非凡強大的、令人敬畏的、控制力極強」的高度評價。


就像是一個天生的舞者,老天沒有把別的慾望放在段妮身體里,從頭到尾,她想做的就只有跳舞這一件事。


今年39歲,很多專業舞者在這個年紀已經離開了排練廳,離開了舞台,她還在,並且還在升華中,可她心裡也清楚,離開的日子一天比一天更近,但那一股非舞不可的倔強,讓這個震撼人心的舞者缺乏說再見的勇氣,這或許也是她唯一不想擁有的勇氣,「不敢去想自己離開排練廳、離開舞台的那一天」。那就不想了,專註於眼前每一次在排練廳揮汗如雨的日子,專註於舞台上每一刻的徹底綻放。

終於不用強顏歡笑


如果只是看舞台上的段妮,會覺得她有點冷,甚至無情,「陶身體劇場」歷年作品,從《重》開始,到後面的數位系列,她都有參與。舞台上,她的身體呈現到極致,呈現讓人想像不到的景緻,可是她不提供表情。受此觀舞經驗影響,來訪者都帶著一點點場面會很冷的心理預設而來,但坐下來不過一個招呼的時間,她就自己化解了這種冰冷感。


「老天很眷顧我,給我一個巨大的禮物,讓我找到現代舞,找到了這條路。它改變了我,打開了我整個人生,讓我變得更寬容。」


——段妮


作為「陶身體劇場」2016世界巡演的第七站,上海站的演出即將於9月2日在上海文化廣場大劇院上演,也是為了這一場演出,舞團創始人和核心人物陶冶、段妮雙雙來了上海,在此期間,我們終於見到舞台下的段妮。咖啡館的角落裡,段妮輕快地走過來,一邊落座,一邊扭了扭身體,先調侃起自己來,「剛起床,活動一下……」,說完自己笑了。如果你看過她的舞蹈,那麼,現在坐在她眼前,看著她伸懶腰,也真是一種享受,長年累月從未停歇的身體練習,讓她的肩膀、手臂、腰部等等即便在用很小的動作伸懶腰的時候也帶著明顯的舞蹈動作的痕迹,那麼自由和隨心所欲。


自由,專註,是段妮聊天中經常出現的字眼。雖然早早走上跳舞這條路,也認定唯此路可走,但也一度被困住。


「小時候學很多舞種,民族舞、古典舞、芭蕾舞都學,後來在陝西省歌舞劇院,算是鐵飯碗,但又怎麼樣,我心裡總覺得彆扭。那時候我跳民族舞,穿上民族服裝,化很濃的妝,指甲都塗成彩色的,其實那時候我表演得還不錯,可是我看著自己的樣子就覺得很奇怪,一直覺得彆扭,內心很是排斥,但那時候我還不知道有現代舞這個舞種,一直到2000年,我接觸到了現代舞,這是我人生的一個巨大轉折,我終於不用在舞台上強顏歡笑了。」


——段妮


2000年之後,因為現代舞,段妮的身體、理念,以及內在的意識,甚至包括她的人生,都發生了改變,然後開始進化,一直到現在。我們沒有見過以前的段妮,問她,她說,


「以前的我,就是純歌舞團的氣質,覺得很窄,在本性上就不適合我,一直到學了現代舞,除了我的身體、意識這些和舞蹈有關的東西之外,可以說我的整個性格都改變了,變得更寬容。


是不是藝術的力量?當然是。在2000年之後,剛找到現代舞這條路的那幾年裡,我幾乎整天都是在起雞皮疙瘩的狀態,因為有各種各樣新鮮的意識注入到我的身體里,這些新鮮的東西,讓我每天都很感恩,覺得老天很眷顧我,給我一個巨大的禮物,讓我找到現代舞,找到了這條路。」


——段妮


承受自由的代價


從來真正的自由都需要代價,舞蹈亦然。先後在英國倫敦阿庫漢姆舞團和美國紐約沈偉舞蹈藝術的三年多時間裡,一個人在異國他鄉忍受孤獨、承受重壓、不斷推翻並建造,其中辛苦都不用再說了,就算終於回來,回到熟悉的國度,回到深愛的人身邊,也並不是浪漫滿屋。


「2008年,陶冶創立了『陶身體』,最初就他和現在的舞團經理王好兩個人,兩個月之後我回來加入,那時候真的是什麼都沒有,三個人每天在一起,典型的窮困潦倒。


但是想要排練啊,到處找人,托朋友問哪裡可以便宜一點,有我們可以承受得起的價格,一有空地,趕緊去,根本不挑環境了,特別冷、特別熱的情況都經歷過,當時也不覺得苦,腦子裡啥都不想,只想有個地方趕緊去排練,碰上哪個場地說今天這裡早上8點到晚上12點可以給你們用,那就不管了,就一直練到晚上12點,不能浪費每分鐘的場地……


其實那時候我們就算把舞編出來也不知道可以在哪裡演,但就是不知道哪來的勁兒,在那種境況中,我們排出了《重》,就是兩個人手拉手那個舞,還有被我稱為『棍子』的那段舞,都是我們在那些最艱苦的時候創造出來的。好多年過去了,現在來看那幾個舞,還是一樣有力量,一樣震撼,因為太真實了。」


——段妮

舞者段妮:自由沒有捷徑可走



段妮在作品《 4 》中


這樣的狀態,維持了3年。一直到2011年,「陶身體」有了另外兩個人的加入,到現在,舞者和行政人數加在一起,「陶身體劇場」有了十幾人,他們也「必須」擁有自己的排練廳了。不能再這樣「流離失所」,不能讓團員活不下去,要為他們負責,也要有資金維持舞團排練廳和一些基本事宜的運營,段妮和陶冶,這一對藝術家,必須將商業運作的擔子扛起來。說起這件事,段妮不是沒有無奈的。


「現在所有能讓『陶身體劇場』運作起來的經費都來自於在國外的演出,這支撐著我們的運營。我只能說,還好有個外幣和人民幣的貨幣差價,這筆費用還可以支撐。我們每年在國外的演出量還蠻多的,去年和今年都是去了十七八個國家,演出費拿回來給演員發工資,維持運營。


這個問題還蠻尷尬的,因為在中國,我們幾乎沒有任何的資助和供養。舞團的存活問題特別簡單,有國外的演出我們就能活下去,沒有演出就活不下去。現在國外的演出已經排到明年,但是明年怎麼樣誰知道呢?這也是我們一直在擔心的問題,舞團十幾個人要生活,要不然我們這兩天不用來上海,不用自己出來宣傳。」


——段妮


上班族一樣的舞者


如果有得選擇,段妮當然寧可每天泡在排練廳,練一趟功,出一身汗,就像接受了一次洗禮一樣,「在排練廳是最純凈的,會覺得整個人都很靜,如過幾天沒有進排練廳就會覺得自己很浮躁。」


演員們也是如此,不是人們想像的那種晚睡晚起、生活不規律的作息。整個「陶身體劇場」的人,除演出外,平時的日子就跟上班族一樣,周一到周五,每天早上 10 點到晚上 6 點,和上班一樣地排練,日復一日。段妮或者陶冶,或者兩個人一起,也是每天到點「報道」,因為他們的角色是演員們的老師。


「每天上午是訓練課,不是我就是陶冶來上,當然盡量兩人一起,在這個時候我們不是藝術家,就是舞蹈學校老師一樣,每天按時來上課。因為『陶身體劇場』和別的舞團最關鍵的區別在於我們的身體訓練,這是一套完全來自於陶冶和我的舞蹈經驗與個人風格的訓練系統。


我倆每天上午定期為舞團舞者進行兩個小時的身體意識開發訓練課程,當中每個組合都是為了訓練身體不同的發力方式,比如身體重量的反彈慣性、中段轉移的失衡控制、關節肌肉的連帶過程等大量運動技術,這些都是陶冶和我長年累月積攢的身體經驗。


當然更會以因材施教的方式培養不同舞者的身體潛力,其中包括對空間存在的間隙調配、時間節奏跳躍的轉換、內外凝聚意識的反差及動作質感元素的開發等。這堂課不是一種訓練,而是傳承給舞者我和陶冶更多元化的身體探索理念。對我們來說,這堂『課』是永無止境的探尋實踐,只有經過了這門課的訓練,才負荷得了陶冶的編舞作品。」


——段妮


他們的舞團叫「陶身體」,這一門課無法走捷徑,就算是已經在別的舞團訓練得很成熟的舞者,想要跳陶冶的作品,依然必須從零開始學習訓練,把原本的身體記憶清空,把自己重新變成一張白紙,重新接受他們這一套身體運動方式的洗禮,這是一個重複又重複、辛苦又枯燥的過程,至少需要半年,才終於可以接觸到舞蹈作品本身。


所以這兩年,舞蹈界開始有一個小傳言說,一個人對舞蹈是不是真愛,去了「陶身體」才知道。無數年輕舞者慕名前來,帶著豪言壯語和寧死不回頭的決心,但三三兩兩都中途折返了。「其實就是匠心,在這麼一個走捷徑的時代,還有一些人願意每一天去那麼枯燥地接受訓練,日復一日。台上三秒鐘的一個動作,台下練一兩個月,這一點都不誇張。所以能夠留下來的演員,我們都非常珍惜。經過前半年的磨合,能熬過來的,都是勇士!」


終於明白,她的舞蹈,為何如此令人心生敬畏,現代舞是一種自由,但這種自由是匠心堆積,除此之外,沒有捷徑可走。

舞者段妮:自由沒有捷徑可走



段妮在作品《 5 》中


攝影: Matthew George Johnson


陶身體劇場


目前在國際舞台上最受矚目的現代舞團之一,自2008年3月成立以來,「陶身體劇場」似旋風席捲世界各大藝術節,是中國首個應邀在美國林肯中心藝術節、愛丁堡國際藝術節和澳大利亞悉尼歌劇院演出的現代舞團,也是應邀於美國舞蹈節(ADF)演出,並成為該舞蹈節駐節藝術家中第一個進行為期六周文化訪問的中國舞團。英國倫敦賽德勒斯? 威爾斯劇院藝術機構連續四年委約舞團創作,四次力邀舞團在倫敦公演呈現作品。 舞團巡迴演出已遍及世界五大洲40多個國家。

舞者段妮:自由沒有捷徑可走



段妮說


Q:作為舞蹈藝術家,商業問題會不會對你造成困擾?


這是個很尷尬的問題,「陶身體」目前沒有任何國內的資助,我們每年都有很多國外演出邀請,用國外的演出費來維持著舞團營運,維持著演員們的生活。但是我們去國外藝術節演出,他們會為我們做所有的準備,我們甚至一分錢都不用帶,帶上服裝,帶著演員去了就可以了。


只需要跟他們提前接洽好舞台技術上的需求,然後直接過去演出就好了,不用擔心任何東西。但在中國不是這樣,我們需要出來像跑通告一樣做宣傳,有時候也會覺得怎麼像自己在賣自己啊。這兩天為了9月2號這場演出,在上海兩天出來做宣傳,被問了無數相同的問題,但也必須一遍一遍地重複回答,所以在中國真的就是很絕望,這個市場就是這樣,這裡沒有劇場文化。


演出經常就是一次性的,宣傳,然後演出,演完就沒有了,消失了,跟沒有存在過一樣。但國外演出市場不是這樣,比如我們在某一個劇場演出,這個劇場就會邀請他周邊國家的一些製作人、演出經紀公司的人來看,所以我們在國外的演出可以滾動起來,但在中國可不是,演一場就一場,沒有迴響。


Q:你們的舞蹈作品經常有一個動作的諸多重複,同時不管是場景還是人物也會顯得有點冷,為何做這樣的設定?


當代藝術的特性就是不確定性,這跟傳統藝術不一樣,傳統藝術說,我要告訴你一個故事。這種有情感、有故事的東西,對我來說是多餘的。而當代藝術就是,一個東西放在這裡,讓你自己去感受,你問問自己感受到了什麼?它的感受是超越你意識之外的。當然,有人說我們跳舞是沒有感情的,但我要說,有一個詞很重要,「抽象」。從我來說我喜歡這種抽象藝術的力量,是無窮的。我不喜歡很明確地傳遞和表達一個東西,誰知道這是真相還是假象?所以我不覺得我們是冷酷無情,我們需要非常大的勇氣,非常大的熱血,才可以完成像這樣的作品。

舞者段妮:自由沒有捷徑可走



Q:年齡對你來說是困擾嗎?


作為舞者來說,年齡是非常殘酷的問題。我今年39歲了,這是我自己都不願去相信的事實,有時候會念叨,我怎麼就39歲了?其實我回國後,一直到35歲還在進步,又跳了陶冶的作品《4》,這是一個運動量非常大的作品,這4年里,我還試圖再往上沖。


去年我在國家大劇院先跳了「棍子」舞,再跳了《2》,這都是體力跟精神力要求非常集中的兩個作品,那一天跳完,雖然非常累,但結束時心裡非常喜悅,就是那種「啊,我又做到了!」這種感覺。但是像「棍子」舞最好的狀態已經無法重現了,因為現在舞團工作量的原因,我們有其他演員了,我不能只練我自己的一個舞了,除了自己的本職、排練這些問題,我和陶冶還需要做很多跟舞蹈無關的事情,比如舞團網站的建立、設計、文字的梳理,都要我們自己做。


剛開始是因為沒有錢,陶冶說你要不要學一學怎麼做海報,我就弄了個軟體開始琢磨,就從學做海報開始,學設計,然後又說要剪視頻,也是沒有錢,那就自己來吧,都是自學的。這一切都造成我不能只是在排練廳待著,只做跳舞這一件事,這已經是一個團體了,要為大家團體負責。


Q:你和陶冶是藝術上的最佳搭檔,也是生活中的伴侶,你們的相處方式如何?


我覺得我的心理年齡很小,雖然陶冶比我小8歲,但他非常成熟,一直是我的偶像呢!我經常看著他說,你這腦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能不能給我輸一點東西進來。


一方面我自己覺得還算堅強,挺能扛事兒的,包括在國外幾年,增強了我承受壓力的能力,但另一方面是可能我把舞蹈那東西看得太重了,所以有時感覺自己沒有做好,就會突然變得很脆弱……我只是不願意把自己的情緒流露在大眾面前,不習慣跟公眾去分享我的情緒。


但是在陶冶面前當然就釋放了,他真的是我的一顆大樹。包括他對我的父母也很照顧,是非常孝順、有責任心的男人。


Q:兩個藝術家在一起生活總讓人感覺不食人間煙火?


大家誤會了,生活里我們是特別正常的兩個人,跟大家一樣。我們也喜歡逛街。你看我手上戴的這麼多戒指,都是在國外二手市場淘來的,也會在淘寶上買,我們的愛好出奇的一致,有的男人不是很願意陪女人逛街,我們這兒沒這種問題,有時候都是他拉我去逛街。


我們的生活跟其他人沒有區別,之前有人問我說你們倆是不是除了跳舞什麼都不會,我說,不對,我們倆什麼都會去接受,逛街,看電視,流行音樂,娛樂節目……這幾天我們在看奧運會,特別感動,我們不是看誰得了冠軍,我們喜歡和欣賞運動員在賽場上拼了的那種精神,就是強大。


看到那些運動員在場上拚命,特別感動,我現在到這個年齡,我能體會到這種限制,就是你心裡想那樣做,可是你力氣不足了,我特別能體會這種感覺。我有的時候會想,要是我再小10歲多好,哪怕再小5歲也行。只是覺得我離開排練廳的日子會很痛苦。我是一個女人,一個舞者,接下來生活可能會有一個巨大的改變。我們是非常生活化的人,不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人,很多事情我們也需要堅強地去面對的。


「別於凡塵」的舞蹈


目前在國際舞台上最受矚目的現代舞團之一,自2008年3月成立以來,「陶身體劇場」似旋風席捲世界各大藝術節,是中國首個應邀在美國林肯中心藝術節、愛丁堡國際藝術節和澳大利亞悉尼歌劇院演出的現代舞團,也是應邀於美國舞蹈節(ADF)演出,並成為該舞蹈節駐節藝術家中第一個進行為期六周文化訪問的中國舞團。英國倫敦賽德勒斯? 威爾斯劇院藝術機構連續四年委約舞團創作,四次力邀舞團在倫敦公演呈現作品。 舞團巡迴演出已遍及世界五大洲40多個國家。


「其實就是匠心,在這麼一個走捷徑的時代,還有一些人願意每一天去那麼枯燥地接受訓練,日復一日,台上三秒鐘的一個動作,台下練一兩個月,這一點都不誇張。」


——段妮


撰文、統籌、編輯:塗一慧?


攝影:范西


造型:Georgina?


美術: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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