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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裝甲兵押運美軍坦克

特別押運——中國裝甲兵押運美軍坦克



中國裝甲兵押運美軍坦克


(圖片來自網路)


劉曉峰


在寫了這麼多關於坦克技術和科普類的文章後,有讀者給我留言,想要了解過去中國坦克科研人員具體的工作和生活情況,光是一句乾巴巴的「過去我們很不容易」一類的話,已經聽了多少遍,是在是沒意思了。我過去搞《口述歷史》的時候,我有幸認識了孔偉,老先生是我國60年代末培養的坦克試車員,在他為國家坦克事業工作、奉獻的幾十年里,不僅有驚心動魄的試驗,同時也有充滿人文情懷的有趣經歷。於是,在孔偉老先生的支持下,有了這篇人文情懷濃郁的《特別押運》,至於驚險的裝備試驗,請詳見刊登於《坦克裝甲車輛》雜誌的《回憶63水陸坦克海上射擊》;從這一文一武兩篇風格截然不同的文章當中,讓我們共同去體會屬於那一代人的「軍工記憶」。


接受任務

1972年3月27日,接到上級通知,要我跟隨付福祿、王漢文、余金安去廣東的湛江市接車。老付是我國著名的坦克駕駛技師,曾經多種場合多次進行過駕駛表演;老王也是老坦克駕駛員,我剛來部隊的時候,他是新兵一連的連長;老余是新兵連時的副指導員。他們都為我國的裝甲兵建設做出了卓越的貢獻。接到任務後,我高興的心情就別在描述了,連走路都有點蹦蹦跳跳的。北京的三月還很冷,正下著小雪,我們都穿著部隊發的棉衣或絨衣,因回來要押車,我們還帶了四件皮大衣,兩雙大頭鞋,南方天熱,我們每人還帶了雙涼鞋。第一次去南方我的眼當然不夠用了,只要是我醒著,就離開那卧鋪的床板,總是坐在車窗前朝窗外看,第一次看到那挺拔筆直的水杉樹,第一次看到長在地里的甘蔗,第一次看到那長著兩條彎彎的大犄角的水牛……總之,一切都那麼新鮮,列車每到車站,停的時間稍微長點,我總是下車到站台上轉轉,親身體會一下原來只在地圖上看到的地方,呼吸一下那裡的空氣,感受一下那裡的氣息氛圍。列車一直南行,天氣越來越熱,我們幾個就像剝蒜似的一層一層的往下脫衣服,一直脫到就光穿一條單褲和襯衣了,還是感覺到很熱,車窗都被打開,我們提前進入了夏天。


河南、湖北、湖南,列車進入了廣西壯族自治區,我更加興奮了,那裡的景色竟是那麼的美,綠色是那裡的主色調,大多數的山都和北方的山不一樣,山很陡,有的幾乎沒有什麼斜坡,像大柱子似的拔地而起,山上長滿了青草和樹叢,整座山都綠油油的,山下圍繞著一方方的水稻田和許多的水塘、河流,山水相映,就像一塊大玻璃上製作出的盆景,真是美極了,我被這美景所陶醉,一刻也不願離開車窗。


初到南方


柳州,是一個山清水秀美麗的城市,要在那裡轉車,有半天的空閑時間,找了個小招待所,定了個房間將所帶行李放下,我們就可以遊覽一下柳州的盛景了。老招待員向我們介紹了柳州的特產:那裡的鐵鍋很好,說是做飯不容易糊;菜刀十分有名,前薄後厚,前邊鋒利可切肉後邊刃厚可剁骨;更好的是木頭,有句經典的比喻叫做:生在蘇州,活在杭州,死在柳州。說明那裡的木頭做棺材不宜腐爛。嗨,有趣。大街上十分熱鬧,真讓我大開了眼界,滿街行人多數都是少數民族,他們穿著各式各樣的民族服裝,有的是全黑色,但樣式特異;有的以白色為主,再裝飾些漂亮的刺繡;還有的穿著鮮艷奪目。不論是什麼色彩,都有美麗多彩的刺繡圖案。他們的頭飾也各具特色,有的像包了塊布,有的就像頂了塊刺繡的手絹,還有做工精細式樣怪異的帽子,他們幾乎都佩戴了許多精美的銀色飾物,不知是不是真的白銀,反正銀光閃閃,光彩奪目。過去只在電影上能夠看到的景緻如今變成了現實。真可惜,我們手裡竟沒有一部相機。集市上賣著各種各樣南方水果、蔬菜,許多是我以前所沒見過的。突然我發現一個籠子里關著一個動物,鐵灰色,滿身長著大大的鱗片,就好像一個武士穿著的盔甲,尖尖的嘴巴晃來晃去,我好奇的湊過去問了問,原來是穿山甲,這在北方是絕對見不到的。不覺來到柳侯公園,花兩毛錢買了張門票進去看看,規模雖然沒有北京動物園大,但滿園奇花異草,碧水奇石,珍禽異獸,並不遜色於北京動物園。在一個草坪上,發現了兩隻奇特的猴子,個頭很大,不像猩猩,也不像猿,看了它的說明牌才知道一隻是狒狒,一隻是魈,都是非洲熱帶雨林中的動物,在這裡可以生存,在我國的北方就根本活不了,所以當時北京動物園是沒有的。


列車進入廣東,我發現那裡的農民正在收麥子,原來廣東也種麥子,只是收割的季節比北方要早很多。3月30日上午,來到了廣東湛江市,這裡的天氣可真熱,儼然就是夏天了,許多孩子竟在河裡游泳嬉戲。我們幾個可出了洋相了,每人帶的包里都裝滿了沿途脫下的冬裝,那皮大衣和大頭鞋只好抱著,滿頭大汗的走在大街上。那地方哪見過什麼皮大衣和大頭鞋,幾乎引來了所有行人的熱眼,不少人好奇的駐足觀看,就像見到外星人似的,一個大膽的小夥子走到我們跟前問:你們是不是從珍寶島來的?哦,原來如此,老王說「不是,北京來的」。他還是搖搖頭不相信。搞得我們哭笑不得。那時的廣東就是要比北方開放一些,湛江大街上就有許多兩人座拉客的機動三輪車,大多數都是些婦女騎著,我們四人趕快找了兩輛這樣的三輪車,拉我們到了湛江港。

笑我見識少,到海港也是頭一回。港口場地非常寬闊,港區海水異常的平靜,幾乎沒有浪,一艘大貨輪靜靜的停靠在碼頭旁,讓我怎麼想也想不到貨輪會有這麼大,我順著一條大木板顫顫巍巍的走到大船甲板上,往艙里一看,我的媽呀,好深啊,看著都暈眼,那貨艙的貨都已卸光,空空的貨艙顯得特別的大。聽碼頭的工人師傅說,這還是小的,才九千噸,萬噸的更大。我暈了。八個樣板戲中就有京劇《海港》,電影上看到的那種大吊車就成排的停在我面前,站在它的胯下,我才真正體會到它是那樣的高大,相比之下我卻這樣的渺小。


港口一位負責人把我們安排在港口的招待所,是兩排平房,招待所平時也沒多少人住,房間都閑著,床鋪上什麼都沒有,一位男招待員讓我跟他去拿被褥,被褥在儲藏室靠牆的大格廚里,沒有廚門,當他從最上一格往下拿時,他的手猛然就縮了回來,緊接著他又把手伸進被子里往外一拉,啊!蛇!他竟然抓出一條綠色的蛇來,我的頭髮根嗖的一下都豎了起來,撒腿就往外跑,見笑了,我從小就怕蛇。只見那老兄笑嘻嘻的拿著那蛇裝進了一條布袋裡,繫上了口。我神情緊張的跟他又進了屋,心裡怦怦直跳,我讓他把每一件被褥都抖開我才敢抱,但一接觸那被子,哎呀!又潮又涼,總有些抓到蛇的感覺,差點扔在地上。我倆把被褥抱回房間,我向老付他們講了在儲藏室里那驚魂的一幕,原來他們和我一樣,都怕蛇,都趕快猛抖被褥,雖然天色將晚,還是拿到外邊掛在晾衣的鐵絲上曬了曬。臨睡前仔細的檢查了門窗,一向睡眠很好的我,那晚可嚇醒了好幾次,總怕有蛇鑽進被窩裡。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到碼頭南面的海灘去趕海,那海灘不是沙灘,全是淤泥,海水退了有一兩百米,當地的老鄉早已跟隨海潮前進到了很遠處,我們穿著涼鞋想往裡走走,(怕有貝殼紮腳)誰知淤泥越走越深,走不多遠已超過腿彎處,往上拔腿亦是很難,只好回頭上岸。看那當地的老鄉,他們一隻腳踩在一塊長條狀的木板上,木板前頭有一豎起的木棍,一手抓著木棍,一隻腳蹬著淤泥快速的前進,時而停下撿些小魚小蝦,顯得十分瀟洒,哈,接地面積加大了,壓強減少了,他們就可穩穩的站在淤泥的上面運動自如,聰明。朝陽之下,海水和淤泥的海灘都是一片明亮,點綴著一些趕海人的剪影,勾畫出一幅動人的景色,真是太美了。在海邊我還見到被拋棄的許多奇怪的小魚,魚頭有稜有角,身體鼓鼓的,問當地人才知道那就叫河豚,有很厲害的毒腺,誤吃了會被毒死,但該魚肉質非常鮮美,據說日本人很愛吃,還有專門做這種魚的餐館,受過專門訓練的廚師做好後,要當著就餐者的面自己先吃上一口,以示安全。是啊,日本人好戰,為蠅頭小利會不惜生命,為這一口美味,他們也冒險品嘗,倘若廚師稍一疏忽,清除不盡那毒腺,卿卿小命也就隨魚兒而去了。


吃早飯了,招待所專門為我們這些北方人蒸的饅頭,嗨,饅頭挺白,看著很好,但吃起來卻非常粘,原以為是南方廚師不會蒸,一問才知道,南方小麥生長期短,磨出的麵粉質量肯定不如北方的了。早飯後,接到港上通知,下午辦交接,上午沒事,我們幾個就到湛江市裡轉轉,昨晚下了點小雨,街上比較泥濘,行走間我們發現當地人還是對我們指指點點,並議論著偷笑,特別是一些小姑娘,笑的都彎了腰,真有些莫名其妙,難道我們還有什麼地方與當地人不同之處,我們互相看了看,沒人穿皮大衣啊,更沒穿大頭鞋啊,街上也有不少軍人啊,幹嗎光笑我們?我又一次審視了我們幾人,哦……我看出問題了,老付的腳,他穿著襪子,這裡的男女老少都光著腳,哈哈!我對老付說:都笑你呢,肯定笑你穿涼鞋還穿襪子。老付趕緊找了個牆角處慌忙脫掉襪子,嘿!還真的沒有人再議論我們了。大街上很熱鬧,雖然正進行著文化大革命,集市上賣東西的還是很多,蔬菜、魚肉、水果、及一些小日用品,啊!我的頭髮根又豎起來了,我看見地上擺著幾個籠子里都裝著蛇,我好奇的問那籠子的主人,原來這蛇是賣的,可買回家燉著吃,我這才明白那個招待員為什麼把蛇裝進布袋帶走,昨天晚飯可能已享受了他的美味蛇羹湯了。在集市上我還看到了賣貓的,賣田鼠的,賣大蛤蟆的,還賣一些不知名的小動物的,據說這些都上了他們餐桌。這不禁讓我想起了電影《紅色娘子軍》,洪常青到南府之後,南霸天所設的宴席上就上了一道「二龍戲珠」的大菜,恐怕就是兩條蛇吧。廣東人真有口福啊!


勝利返京

下午四點來中,接到通知,某國的領事要來與我們辦理交接手續,地點是碼頭。該領事在翻譯的陪同下來到碼頭。和外國領事面對面,這是大姑娘坐轎頭一回,有一種非常神聖的感覺。我們走到戒備森嚴的儲貨場,那裡停放著一輛坦克,旁邊擺放著幾個大箱子,打開一看,裡邊有小型導彈、各種炮彈和一些飛機部件等等。領事介紹說,這些都是戰利品,是他們國家的領導人訪華時答應送給葉劍英元帥的禮物。坦克當時被陷在稻田地里,敵人跑了,留下這輛完整的坦克。手續很簡單,他記下我們的名字就走了。我急忙打開炮塔門,二話沒說就鑽進車內,打開了駕駛艙門,幾個人就開始對車進行全面檢查,我真佩服這三位老同志,確實很有經驗,每一個環節都考慮得非常細緻,將所有炮栓、槍栓都打開檢查,彈藥艙及各個角落都仔細的查看,看不到的地方就伸進手去摸一摸。主要查看有沒有遺留的炸彈或什麼危險品,對坦克也進行了全面細緻的查體,油、水、技術狀況等等,並清除車內一些破鞋爛襪子和一些雜亂垃圾,(那時還沒有出現「艾滋病」,不過真怕有其它的什麼傳染病。條件有限,無法消毒。)最後確定確實沒有問題了,才允許我發動了發動機,並在碼頭開車跑了一小圈,一切正常。


4月1日早,下著毛毛細雨,沒想到天氣會這麼冷,我在襯衣外加了件絨衣,還是凍得直哆嗦,這裡的空氣主要是太潮濕,衣服穿在身上都感覺到涼乎乎的。我把車開上了火車平板車,固定好,然後把那些炮彈箱子都固定在坦克下,蓋上篷布,利用坦克炮筒搭了個帳篷,把其他寶貝放進我們的小帳篷,將兩個皮大衣鋪平板車上當褥子,留兩個當被子,我和老付負責押車,老王和老余坐客車回去。剛裝上車,火車頭就來了,聽火車司機說,這是「特運」,專門派他來拉這個平板去編隊。編隊很快,用了不到一小時火車開始北上了。


京廣線是單線,但拉我們的火車卻很少停,只讓特快客車,一般的普快卻停車讓我們。這下我們可苦了。以前押車時列車經常停,到大站停的時間更長,可以下車找個飯館吃飯,這次我們也是犯了經驗主義的錯誤,那時沒有這麼多的方便食品,更沒聽說什麼速食麵,臨來時就買了幾包餅乾,以備路上趕不上飯茬時墊墊肚子,沒想到這次是特運,車根本不在車站停,就是臨時讓車也就在一個小道叉停上幾分鐘,荒山野嶺的根本沒地方吃飯,只能向搬道夫要點水喝,(就每人帶了一個軍用水壺,放半個小時水就成了「冰水」了)餓了,只好啃那點餅乾,還得節省點,誰知什麼時候才能補充點給養啊? 記得是在湖南境內,列車停在一個小護路房旁,我和老付跳下平板就拚命的跑過去,嘿,真巧,那兒剛要開飯,我們立刻向人家說明了情況,那護路工師傅們可真好,立刻給我們每人一碗蒸大米飯和一碗燉白菜,米飯碗是圓柱形的,裡邊的米飯顏色紅紅的,(現在我也沒鬧清是什麼米)用筷子一戳,媽呀,好硬啊!崴出來打到頭上准能起個包。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菜倒進米飯碗里,往嘴裡猛扒拉。還沒吃完,火車開始遊動了,我趕緊把飯扒進嘴裡,就跳上了後邊的車皮。老付人比較細,吃飯很慢,吃了也就一半,端著人家的碗爬到了首車上,(列車最後的那個小車廂,貨車的列車長在那裡)我一節車廂一節車廂的又爬回到我們的車皮,那裡沒有人不行啊。感謝那些師傅們,總算讓我們吃了一頓像樣的飯,雖然是那樣的緊張。後來不知是在什麼地方了,也是在一個護路房,我們還吃了一碗沒有完全煮熟的麵條。


老付是個非常仔細的人,對工作非常認真負責,很有責任心,有豐富的工作經驗,跟著他確實能學到很多東西。記得一個晚上,睡夢中彷彿聽到砰砰的聲音,睜眼一看老付不在了,順著聲響我看到老付正趴在坦克車底下擺弄著什麼,我趕快爬過去,原來那些炮彈箱子裝車時都順著擺放在車下,老付想到,如火車剎車,震動的厲害了,萬一有什麼東西碰到了炮彈引信或底火,那問題就大了,所以他半夜裡想到了這事,就自己把那些箱子一個個都橫了過來,再用大巴釘固定好。雖然炮彈箱在設計時已考慮到運輸中的複雜情況,並有了良好的固定裝置,一般運輸發生事故的概率極小,但是他想到的是確保萬無一失,並且馬上付諸行動進行糾正,這足以說明老付的工作態度,真讓我敬佩。

鄭州是全國最大的交通樞紐,我們盼望著到鄭州編隊時間長點,能讓我們吃頓飽飯,可是到鄭州後列車長說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舉目望去,那火車編隊場地一望無際,到哪裡吃飯去啊?!如走的遠了,這車誰知會發生什麼事?安全就沒法保證。好了,別想吃飯的事了,勒緊褲帶,檢查車輛緊固的情況吧。快發車時,有兩位民警來到我們車旁,並爬上了我們的平板車,我不讓他們上,他們說也是來押車的,就押你們這車。他非常認真的告訴我們:你們這車是一級警衛,從一發車就跟著兩個路警,不是在車頭就是在車尾,到界換班,各管一段。不光這些,鐵路兩側還都布下了崗哨,只有國家元首路過時才有的警戒規格。啊呀!我的媽呀,我說怎麼在路兩旁每隔一段就看到有警察在路旁溜達,原來如此啊。我和老付更感到責任重大,原來國家是這麼重視我們的押運。我們更應盡心盡責啊。


4月5日晚,列車到達北京長辛店車站,首長和戰友們早已等候在那裡,五天五夜的行程,受盡了風吹雨打,戰勝了寒冷、疲勞和飢餓,一路上我們就吃了一碗米飯和一碗麵條,就靠幾包餅乾和向別人討來的涼開水,堅持到最後的勝利,我和老付終於順利完成了這次特殊的押運任務,一起走下了平板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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