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保姆,跟佣主的兒子第一次見面就被
剛到北京的時候,我在一對有錢的老夫婦家裡做保姆。
東家姓傅,老太太說我年紀跟她兒子差不多大,讓我管他們叫叔叔阿姨。有一天晚上,傅叔叔突然拿了一大盒東西給我,讓我把一盒螺旋藻遞給他兒子。
他兒子叫傅源,住在西直門附近。
我乘地鐵到地方後,按了門鈴,過了一會兒才有人來開門,卻讓我有些不好意思。
裡面的男人穿了一件浴袍,頭髮還濕漉漉的,他一邊用毛巾擦頭髮一邊問我:「你怎麼才來?慢死了。」
我以為是他爸給他打了電話,只好說:「坐地鐵來的,其實已經很快了。」
「進來吧。」他話音剛落,我的手腕卻下一秒被他抓住,整個人被用力地給拽了進來。當時我就懵了,誰告訴我這是怎麼個情況?
他看都沒看就把我手裡的東西往地下一丟,然後把我摁在了牆上,不容我反抗就開始親我,他的舌頭很快入侵我的嘴巴,又狠又准。
我用力地想要推開他,無奈他個子高,完全把我禁錮在一個小圈子裡,根本掙脫不出去。
「幹嘛呀你,安分點。」
「你神經病啊,怎麼可以這樣?」我瞪大了眼睛。
「小姐你跟我擺什麼架子,你們那行規矩不懂嗎?拿錢做事,爺今天心情不好,只想做,不想說那麼多廢話。脫衣服。」
我驚訝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只獃獃站在這裡。
他冷笑了一聲:「欲迎還拒是吧,行,我幫你脫。」
說著就把我拖到了沙發上,開始動手動腳,我下意識地去拽他的頭髮,他倒吸了一口涼氣:「草,性子夠野的,沈燁那個王八蛋怎麼跟我找了個祖宗來。」
他從茶几上把皮帶拽了出來,竟然把我的手給捆了起來:「我覺得你應該喜歡這麼玩?」
「放開我,救命啊,你要幹嘛呀!」
「別喊了,頂層就我一個人住,你叫破喉嚨也沒用的。」電視劇里的台詞放到現實里真惡俗。
我大驚失色,急的眼睛都紅了,他壓根不顧我的反抗,我只能無助地掙扎,卻沒有任何用處。
因為倍感屈辱,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刷的一下流了出來。
他伸手不輕不重地拍我的臉:「哭什麼哭,你伺候我還不樂意?多少女人排著隊想跟我睡覺你知不知道?別給臉不要臉啊。你老闆給你多少錢,我拍雙付給你,消停會兒行不行?」
他這最後一句叫我起了疑心,莫非我找錯地方找錯人了?可是不可能呀。
「你是不是傅源?」
「這不是廢話嗎?」
「我老闆是你爸,你膽子也太大了,怎麼能這樣對我,我要報警抓你。」
傅源不樂意了:「我草,我是他兒子?他那麼跟你說的?你現在就給他打電話,我非要問問他幾個意思,還報警抓我,你是他派來成心給我添堵的嗎?」
我讓他給我把手腕上的皮帶鬆開,趕緊給叔叔打電話,這裡才撥過去,電話就被他給搶走了:「你大爺的,是你跟這女的說我是你兒子的?你丫也不嫌自己臉大,就你還想做我爹?白送給我當孫子我都不要。」
我目瞪口呆,之前還覺得他們父子關係挺和諧的呀?怎麼現在看矛盾這麼激化?
誰知道下一秒,他忽然三百六十度逆轉了語氣,老老實實地叫了一聲:「爸,怎麼是你?」
「保姆,什麼保姆?你說她是家裡的保姆?我去,這下誤會大了。哎爸,您別生氣啊,我打錯電話了,您怎麼可能不是我爸,我當然是您兒子,哎哎你別掛電話啊。」
傅源無奈地看著我:「你是大宅那邊來的人?怎麼不早說啊?靠,我認錯人了。」
「你給我機會說了嗎?我一進來你就那樣那樣,跟瘋了一樣。」
我委屈極了,坐直了身體把衣服拉扯好,倉促地整理了一下頭髮,他咳了一聲:「不好意思啊,哥哥還以為你是會所里來的。我沒想到家裡保姆會突然過來,而且你又是生面孔,以前沒見過啊。」
「叔叔讓我給你送螺旋藻,東西放地上了,我走了。」
「哎哎,小妹,你不會回去跟我爸媽講今天這事兒吧?」
我沒吭聲,我要講,當然要講!
「真是對不住了,你看我今晚糊塗了,沒注意分寸得罪你了,哥給你道歉了。」
我帶著哭腔朝著他喊:「那也不能那樣欺負人的。我長這麼大從來沒被誰這樣侮辱過。」
「誤會啊,真是誤會。這樣好不好,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買,就當賠罪了。其實真不怪我,我要是知道你是家裡保姆,肯定不會動你的。」
他又看我:「而且你現在出去,肯定很引人注意,剛才不小心把你襯衫撕壞了,你自己照照鏡子。」
我趕緊走到鏡子那裡看了一眼,襯衫最下面的紐扣都被扯掉了,邊上的料子也被撕開了,我轉過頭看肇事者:「都怪你,這可怎麼辦啊?我這怎麼見人啊?」
「你別急,我打電話讓人送衣服過來。你稍等一會兒就行。」
沒辦法,我只好乾坐在沙發上,想了想用抱枕把自己擋住了,警惕十足地看著他。
他給自己點了根煙,開始找手機,可能是剛才動作幅度太大了,浴袍的帶子都送了,我的臉又刷的一下紅了:「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好。」
「遵命。」他痞痞地應了一聲就開始打電話:「老嚴,給我送條裙子過來。尺碼,尺碼的話……」
他看著我:「你站起來一下。」
「你又要幹嘛?」
「哎呀別磨蹭了,就稍微站一下。」
我不情不願地站了起來,他從上到下掃了我一遍,對那頭的人說:「37,24,36。」
我瞬間就懂了,趕緊又坐了下來。
傅源不清不楚地笑了:「你抽煙嗎?來一根。」
「不抽。」
「你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
「不公平,你都知道我名字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啊,你可能不知道我的脾氣,要是把我的好奇心勾起來,我說不定會一直纏著你。」
煩死了!
「喬雨。下雨的雨。」
「我們還真有緣分,名字都跟水有關。」他站起來,又緊挨著我坐下來,我只好往邊上挪了一下。他靠在沙發上看我:「你真是保姆?嘖嘖,你絕對是我見過最漂亮的。」
我到底沒忍住:「再怎麼說你也不能做那種事,不管是不是認錯人了,影響多不好。就算你找的真的是會所里的有償服務,那也要注意一下尺度,還把人綁起來,回頭再弄傷了人。」
他從善如流:「喬老師說得對,我受教了。這樣吧,我送你一樣東西,你收下就當接受我的道歉了,也千萬在我爸媽前面別提這茬事兒,跌份。」
還沒當我說話,他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個盒子遞給我,一打開,裡面是一個粉色鑽戒。
我又講不出話了。
「你別怕,我可不是要跟你求婚,這戒指隨你怎麼處置,你找人把上面這顆鑽石挖下來也行,差不多有小十萬。」
我倒吸一口涼氣:「這麼值錢?那我怎麼敢要,不行不行,我不要。」
「你不要我也準備扔了,反正不會留在家裡了。」
「為什麼?」
他神色黯然了一下:「因為這戒指原本的主人結婚了,就在今晚。」
哦,原來他還是個痴情種。
「我平時沒那麼隨便的,今天例外,我心裡不好受,想找人發泄情緒。結果約的人沒來,你卻過來了,還鬧了笑話。」
他看我一眼:「你現在心裡是不是在同情我。」
我點頭:「有一點,前妻再婚這種事情,確實讓人一下子接受不了。」
「是前女友,不是前妻。」
「哦,那也差不多了。」
傅源還不樂意了:「這怎麼差不多了,這差得遠了。這關係到男人的尊嚴,老婆跟別的男人跑了那還得了?」
「前女友跟人跑了也不是什麼有面子的事。」我嗤之以鼻。
門外有人按門鈴,他小跑過去開門,回來的時候手裡提了個袋子,我拿過來,裡面是一條黑色裙子。
我走進洗手間里想儘快換上離開這個鬼地方。
結果……拉鏈拉不上去了。
我用了點力氣,拉鏈還是拉不上去,就在後面偏上方卡住了。
真的,我又想哭了。
他在外面喊:「怎麼在裡面那麼久?你好了沒有啊?」
我不情不願地把頭探出去:「你來一下。」
「幹嘛?」
「哎呀你來一下。」
他打開門進來,我背對著他:「幫我把拉鏈拉一下,太緊了。」
傅源站在我身後安靜了數秒才開口:「喬雨,你玩美背誘惑勾引我。」
勾引你妹啊。
「你幫不幫忙?」
「不要急嘛,我又沒說不幫你。」
他靠的特別近,說話的時候,呼吸出來的熱氣就在我的皮膚上散開,痒痒的,尷尬死了。
我覺得他一定是故意的,本來就是很簡單的一個動作,他磨磨蹭蹭弄了好久,手指在我的後背上打旋兒似的,老半天這拉鏈才拉了上去,我推開他從廁所里出去,臉上一直發燙。
傅源不知何時換好了衣服,看我要走跟在我後面:「我開車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坐地鐵回去。」
「行了,別推脫了,走吧。」
他還把那個戒指放在了我包里,我不想要,他按住我的手:「要麼你就幫我扔了,要麼就自己留著,隨你的便。」
十多萬的東西說扔就扔,我可沒有那麼大魄力,還不如拿著算了,說不定哪天還能救救急。
他車開得極快,我坐在副駕駛上緊緊拽著安全帶,盯著前面頭皮發麻地說:「能不能麻煩你慢點開。」
「怎麼?你心臟不好?」
「那倒不是。但你超速太多了。」
「這條路這個點沒什麼人,警察管不到。」
我覺得自己要吐了,只好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撐著。車進隧道,他才勉強放慢了速度,有人打電話給他,因為隧道里一路監控,他開了外音。
那邊說話的是個男人,聽聲音年紀跟傅源相當。
「老四,今兒哥們對不住你了,本來都說好了幫你找個好的送過去的,結果找了一圈也沒合適的。主要是你太挑了,非要處兒,這一時半會兒地真不容易有現成的,約好的那個在良鄉大學城那塊兒,得再有一個小時才能到,你能等嗎?」
「等你大爺的,沈燁你今天害死我了,回頭我再找你算賬。」
「呦,咱們四少夜生活沒落實到位火氣挺大啊,要我說你想要清純的,找個姐姐過去穿個制服比大學生都看著水靈,那方面還經驗多,你偏不肯。」
傅源沒好氣地掛了電話。
我側過頭去,忍不住給了他一記白眼。
「不是你想的那樣。」開車的男人如是說。
「我什麼都沒聽見。」
「妹子,你要這麼說肯定是誤會了。哥平時真不是那種人。」
「指不定咱兩年紀誰大誰小呢,我孩子都有了,你別叫我妹子。」
他猛地一剎車,嚇了我一跳:「你幹嘛?」
「真假的?你結過婚都有孩子啦?」
「對啊。」我才不要跟他講自己已經離婚了,並且也沒有過小孩兒,免得他再招惹我。
「嘖嘖,不能吧,生過小孩兒還有這身材,喬雨,你還真是個寶貝。」
我真受不了他跟我這樣講話,是帝都的男人都這麼直白呢,還是只有他這樣?
到了他爸媽住的星荔浦花園小區門口,眼看著他就要把車開進去,我連忙說:「就送到這裡就行了。你走吧。」
「我難道不應該在這裡住一晚嗎?」
「那你爸媽豈不是知道是你送我回來的了。」
「那怎麼了?」
我解開安全帶:「你以前會送保姆回家嗎?」
「並不會,我對美女才特別對待。」
「所以你還是回去吧。我想避嫌。」
他森森笑:「也許我還想看望一下爸媽呢。」
我下車,一邊關車門一邊說:「恐怕你爸現在並不想看到你這個兒子。」
傅源到底沒膽量自尋死路,灰溜溜地把車開走了。我有些懊惱地看著一眼身上的裙子,想等會兒叔叔阿姨問起來了要怎麼編故事來解釋衣服換了。
不幸中的萬幸,他們都回房間休息了,我迅速回到房間里換了衣服,很快進入夢鄉。
第二天早上,我從菜市場買菜回來,家裡的座機響了。
阿姨示意我去接電話,我喂了一聲,那邊傳來了傅源的聲音:「早上好啊美女。」
我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先生您好,請問找誰?」
「裝,接著裝。跟我媽講等會兒中午我回去吃飯。」然後他就把電話掛了。
我跟阿姨說:「好像是您兒子,說中午過來吃飯。」
「那你今天給他做一道辣點兒的菜,我們老兩口是不愛吃辣的,小源他口味重。」
他的確口味重,我應承下來,心想傅源,等會兒一定辣死你。
臨近十二點的時候,傅源才把車開進院子里,他還從後備箱里拿了一個大包進來,阿姨看見了問:「幹嘛呢這是?」
「媽,我想回來住幾天,我那裡熱水器好像壞了,廠家說一星期後才有空去修,您說這大夏天的不洗澡哪能行,您就收留我幾天吧。」
「家裡還不是你想住就住,就是你昨兒是不是惹你爸生氣了,他夜裡都沒睡好,一直跟我罵你不孝順。」
「我哪敢啊,都是誤會。他今天不是去南京調研了嗎,得有幾天才能回來吧。」
怪不得他敢這麼囂張。我不滿地看了他一眼,傅源與此同時和我四目相對,一臉壞笑。
我做飯的時候,真真切切是下了狠手的。
把紅椒剁碎了一大碗往鍋里一倒,又放了很多鹽和醋,總之那個味兒,我自己是沒有勇氣嘗一口。
吃飯的時候,我是他們是一起吃的,還特意把那盤菜往傅源面前推了推:「您多吃點這個,是阿姨特意讓我給您做的,她不吃辣的,所以您多吃點。」
傅源於是夾了一塊放進嘴裡,我低頭吃飯憋著不讓自己笑出來。他慢慢地嚼了嚼,估計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看著我竟然還笑了一下:「味道真不錯。」
我看他面不改色地吃了小半盤,自己都有些不解了,難道他就好在這一口?怎麼反應這麼奇怪?
誰知道他突然對他媽說:「您也別光吃那些清湯寡水的,嘗嘗喬雨做得這盤菜吧。」
「那我可吃不了。」
「您看著辣而已,其實一點都不辣,真的,味道可好了,您一定要來一塊。」說著他還故意吃了一口紅椒,嚼的特帶勁。
眼看著老太太就要動搖了,我在桌子下面不留痕迹地狠狠踩了傅源一腳,他嘶了一聲:「我騙您的,這個特別辣。」
說完他眯著眼睛看了我一眼。
吃過飯我去幫他鋪床,傅源的房間在三樓,面積很大,我正忙著,他也不知道什麼躥了上來,倚在門邊看著我。
「喬雨,剛才你可欠了我一個人情,早晚要還的。」
「有病。」我頭也不回地罵了一句。
他慢慢走近我:「你真就說對了,我還真得病了,不過那叫相思病,喬雨啊喬雨,你昨兒可真把哥給害慘了,你說這都到手的鴨子還給飛了,關鍵是該看的也看了,就差那麼一點兒。回去我老半天沒睡著,幸好家裡裝了監控,我也就把你在我家那段兒拿出來回放了三十幾遍吧。」
我瞪大了眼睛:「怎麼能這樣,你太過分了傅源!」這可真讓我心裡一顫,當時的情況特別下流,我本來還指望著誤會解除了大家各自忘了,可這個混蛋竟然裝監控?
傅源慢條斯理地從我手裡接過床單自己給鋪上了,見我站在原地獃獃不動,嘆了一口氣:「哎呀,逗你玩的。瞧你嚇的,我是那種人嗎?沒事兒在自己家裝什麼監控,變態啊。」
「你還不如變態呢。」我稍微鬆口氣,他倒不生氣,還嘿嘿一笑:「不過說真的,我昨天夜裡夢到你了。你特主動,我差點沒把持住。」
「傅先生,你做夢一向這麼隨便嗎?」
「怎麼叫我叫地這麼見外?還傅先生,你拍民國片兒呢?就咱們倆這麼親的關係,怎麼也得有個別的稱呼。」
我冷笑:「我們倆很親嗎?」
「都有肌膚之親了,你還要多親?」
天啊,我還從來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哥在外頭混,也有個名頭。」
「什麼名頭?天下第一賤嗎?」
「我說你這小暴脾氣實在太對我胃口了。以後叫我四哥,來,現在就叫我一聲聽聽看。」
我對著他做了一口si的口型,然後吐出幾個字:「死……一邊去。」
幸好不是周末,傅源下午去上班了。阿姨是大學的教授,雖然已經退休了,但是被學校返聘了回去繼續教課,也很快就出門了。
剛忙完手裡的事情,我姑姑給我打電話,問我最近過得怎麼樣,我陪她閑聊了兩句便掛了。
其實在傅家做保姆的工作是我姑姑給我介紹的,我初來北京,人生地不熟,只有她一個親戚在,她原來在傅家做過,說他們家人不錯,才推薦我來的。
沒有辦法,當年高考的時候,我因為意外懷孕沒有上大學,學歷有限,在帝都這樣的大城市,想要維持生計實在不容易,但我又急於逃離生活了許多年的小縣城,逃離那段失敗的婚姻,就來到了北京。
一想到傅源的態度,我著實是頭疼,可是總不好才做了幾天就辭職,那我姑姑面上不好看,我也沒有別的去處了,只能自個兒擔待著了。
晚上阿姨回來跟我說想吃點芹菜,讓我去一趟超市,再順便多買一點水果回來榨汁喝,我就出門了。
剛到小區門口就看到一輛黑色賓士開進來,牌號是6688,看一眼就知道是傅源回來了。
果然他也看到我,按下車窗:「都這個點兒了,你幹嘛去啊?」
「阿姨讓我去超市買點東西。你先回去吧。」
「去超市?最近的也要走二十來分鐘吧,得了,上車吧,這塊不太好打車,我陪你去。」
「不用了吧。我走路很快的,不耽誤時間。」
可是傅源哪裡肯聽我的,直接下了車把我給拖到了副駕駛上,還突然俯下身來,我嚇了一跳,他伸手把安全帶給我扣得緊緊的,完了還一臉壞笑:「喬雨你剛才臉紅了,你是不是以為我要對你幹嘛。」
「才沒有。」我雙手拉著安全帶,板著臉裝嚴肅。
「騙人。」他很快回到位置上,只見他單手放在方向盤上,身子側過來看後面,換擋踩油門往後倒車。
我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傅源微微露出一點笑意:「為什麼這樣看著我,是被我剛才的動作給帥到了嗎?」
「我為什麼要?」
「你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嗎,男人單手倒車的時候是最帥的。」
「我看你只是因為我不明白,車上有倒車雷達,明明顯示器里都已經把後面的路況給拍的一清二楚了,為什麼你非要側過身去看後面?」
傅源尷尬地咳了一聲,於是車裡開始了幾分鐘的沉默。
就在等紅燈的時候,他終於沒有忍住開口了:「喬雨你真是我見過的最不解風情的人。」
「我在你身上只看到了風騷,並沒有看出風情。」我實話實說。
於是車裡繼續陷入了沉默,我右手邊正好有空調的通風口,傅源把冷氣開的足,我肚子開始隱隱作痛。
因為也是不巧,我下午大姨媽來了,每次那個來的時候,第一天我都會有些痛經。所以我伸手把空調關了,側過身坐著讓自己舒服點。
到了超市,我推了購物車先去買阿姨需要的果蔬,傅源就跟在我後面隨便看看,經過冷櫃的時候,我又是一哆嗦,肚子里開始翻江倒海一般,痛的厲害了起來。
他到底看出來我有些不對勁了,伸手扶住了我:「喂喬雨,你沒事吧,怎麼臉色這麼不好看,白的嚇人?」
「痛經。」我拿開他的手,自己慢慢地往前走,他把購物車推著小跑到了前面收銀台排隊等結賬。
好不容易付了錢,他就有些擔心地看著我:「你需要去醫院嗎?」
「不用。」我擺擺手:「我回去上個廁所就好了。」
「還要等回去幹嗎?超市裡不是有廁所嗎?」他說著就把我往那邊拽,我一看女廁所門口全是人,這排隊還不知道要排多久。
「算了算了,等這個時間都快到家了。」
傅源看了看手錶:「那也不行啊,還得去地下拿車,而且現在往回走的路肯定堵車,高峰期啊,沒有四十多分鐘回不去。」
他又往男廁所看了看:「你等著啊,我有辦法了。」
只見他進去繞了一圈,我當時就在想他不會想讓我去男廁所吧。
果不其然,他出來就說:「行了,我看過了,裡面人都出來了,你去男廁所吧,我在門口看著,保證不讓人進去。」
我的臉刷的一下紅了:「不行不行,我平生沒做過這麼囧的事情。」
「這個時候還要什麼面子,你看你疼成那個鬼樣子了,別再暈過去了,要命還是要臉,自己選。」
說是讓我自己選,但是他哪裡肯容我猶豫,直接把我給推了進去,女廁所那邊的人齊刷刷地看了過來,我最受不了別人異樣的眼光,趕緊一溜煙地進去了。
好不容易解決了問題,肚子舒服多了,我洗手的時候聽到外面特別熱鬧,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開門嚇了一跳,看到傅源正在把一張一百的塞到一個男的手裡:「行了,快走吧。」
我目瞪口呆:「你幹嘛呢?」
「哎呦,你出來啦。」他於是對後面的人說:「她出來了,你們現在可以進去了。咦,我記得你剛才明明拿過錢了。」
那人一瞪眼:「我又尿急了不行啊。」
「傅源,你到底在幹嗎?!」
他把皮夾放回包里:「剛才我怕你尷尬,不準別的男的進去,他們一直在門口吵,我嫌煩就給了他們每人一百塊讓他們暫時別來。結果邊上有人看到了,就都故意排隊拿錢。」
「你不會每個人都給了吧?」
「在你出來之前,是這樣沒錯。」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感覺頭上的青筋暴起:「傅源你是不是冤大頭啊,錢多也不能這麼浪費啊,早知道我不要聽你的話進男廁所了,這次虧大了。」
傅源切了一聲:「都有力氣跟我發火,看來是舒服多了。給他們一點錢也無所謂啊,反正我又用不完,而且我最討厭跟人吵架,能用錢解決是最好不過了。」
上了車我還在生氣:「這絕對是我上過的最貴的廁所。」
他就輕笑著也不回嘴,還伸手把空調給關了。
果然是晚高峰,路上堵得要命,他的手在方向盤上打節拍:「這個時候來根煙就好了。」
「那你抽啊。」
「你今天身體不好嘛,我還是節制一點。」
「裝什麼紳士。」
他一臉無辜:「我很紳士的好不好?喬雨你個小沒良心的,哥今天算不算英雄救美,要不是我在你邊上,你都要疼的站不起來了,現在還給我臉色看,真讓人傷心。」
「所以今天不會散出去超過一千吧?」
「能不能換個話題。」他痛苦地看著我:「咱們聊點開心的吧。」
「我沒有什麼值得開心的事情,算了不聊了,我睡會兒。」說著就靠著后座閉上了眼睛。
大概過了三十秒左右,車裡原來很抒情的英文歌被換掉了。
之後響起的節奏就是傳說中爛大街的神曲:「你的四周美女有那麼多,但是好像只偏偏看中了我……」
等到放到那句:「良心有木有你的良心狗叼走,我恨你恨你恨你恨到徹底忘記……」的時候,我終於沒有忍住睜開了眼睛。
傅源跟我四目相對,笑的一臉燦爛:「現在不困了吧。」
在我的認知里,高富帥們不是應該都高冷正經,西裝筆挺的嗎?所以我身邊這個男的到底是從哪個石頭裡蹦躂出來的。
好不容易從擁擠的晚高峰裡面殺了出去,時間不早了,我趕緊做飯。
吃過飯阿姨照例去院子里散步,傅源看我在洗碗:「你行不行啊,不行我來吧。」
「算了吧,我沒有那麼嬌氣的。」
他燒了開水遞給我:「碰涼水不好,你用熱水洗吧。」
我其實心裡有些小感動,但是還是忍不住嘲笑他:「呦,傅先生你很懂嘛,這種事情都知道?看來平時為了討好女人沒有少下功夫啊。」
「喬雨,我發現你特別喜歡搶白我,難道偶爾順著我一回都不行嗎。就你這小脾氣,你老公也受得了?」
他的話音剛落,我臉上的笑容就滯住了。其實我對我吳家孝不是這樣針鋒相對的,相反我對他很順從,很溫和,可是他終究還是出軌了。
哦,吳家孝就是我的前夫。
因為我洗碗的時候低著頭,所以傅源沒有注意到我的表情不太好看,還興緻勃勃地問:「哎,你們異地分居感情能好嗎?你說你丈夫也是奇葩,這麼一個漂亮老婆不想辦法留在身邊好好疼著,讓你隻身一個人到北京那麼遠的地方來,他怎麼想的。」
「你怎麼那麼八卦,成天打聽別人家裡事。」我沒好氣。
「我對其他人可沒有這麼關心,我只關心你的事。」
我把洗好的碗筷放回到柜子里,一邊擦手一邊往房間里走,不想理他。
傅源就跟著我進房間,特別不拿自己當外人地坐在了我的床上:「好硬。我明天讓人給你送過來一個席夢思鋪上吧。」
「柜子里有啊,但是被我給收起來了。我不喜歡睡軟床,我喜歡硬板床。」
「為什麼?」
「對腰好。」
話音剛落,他又露出那種似笑非笑地表情:「對腰好?怎麼喬雨你腰不好嗎?你在家都跟你男人幹嘛了小小年紀腰就不好。」
我把枕頭抽出來往他頭上砸:「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傅源順勢把我的枕頭抱在懷裡:「好暴力,不過我喜歡。」
我翻了個白眼,從床頭柜上抽了一本書拿出來看,懶得理他。
傅源實在無聊,在我房間里四處看了看,過了一會兒我覺得他太安靜了,竟然有點不習慣,忍不住抬頭問道:「你在幹嘛?」
「講真的,我覺得有點奇怪。」
「奇怪什麼?」
「你房間里的布置,一點都不像一個結過婚的人。」
聽了傅源的話,我心裡咯噔一下:「說什麼呢?」
「一般當媽的不是喜歡在房間里放小孩兒照片嗎,你看我爸媽房裡,我跟我姐都那麼大歲數了,她還把我們兩合照放在床頭柜上。就算你跟小孩暫時沒感情,總跟丈夫感情好吧,也沒看到什麼夫妻合影。」
「我當然心裡有小孩兒了,哪有做媽媽的不愛自己的孩子的。就是當時來北京的時候太倉促了,沒有把照片帶過來,為這事兒我還後悔了很久呢。」
說著我從手機里翻出來一張照片,是我和吳家孝還有一個一歲大小女孩兒的合影。
我們仨圍坐在一起,看起來特別像一家三口。
當然了,她是吳家孝堂姐家的女兒,當時沒離婚的時候,逢過年親戚給我們拍的,自然不是我親閨女。不過眼下騙過傅源就行。
他拿過來仔細看了看,我生怕再出什麼問題,心跳地都有些快了。
誰知道他一開口就說:「這是你老公啊?」
「對啊,是不是還挺帥的。」
「我看他氣色不太好,看著像是腎虧的。不會是腎上面有什麼問題吧?」
我眼皮跳了跳,深呼吸一口氣,心想算了,反正婚都離了,吳家孝被人罵成什麼熊樣也不關我事了。
但是傅源還沒說盡興:「還有就是,你女兒吧,可愛是可愛,但是我說句大實話你也許不愛聽啊,就是她沒有你好看。一般女孩兒都像爸爸,這也不怪她,要怪就怪孩子她爸,基因沒傳好了。」
「不準這麼說我女兒。我看她就很漂亮。」怕露餡,我把手機收了回來,裝作不高興的樣子,他撇撇嘴:「你要是早認識我就好了,那我當初一定勸你慎重點再結婚,這對象找的也太隨便了。」
不知道遠在家鄉的吳家孝有沒有一直打噴嚏,反正我心裡是默默地給他上了一炷香。
因為阿姨要回來了,我把傅源給趕了出去,讓他回自己房間去。
這一夜我睡得卻不安穩,竟然夢到了我前婆婆的臉,她嚴肅地看著我,面無表情地說:「喬雨,你就放過我兒子吧,進門都那麼長時間了你還沒有懷孕,估計是沒有希望了,你別再毀了我們家,斷了我們吳家的香火。」
我冷汗津津地醒來,一摸枕邊都是濕漉漉的。
一大清早我還是六點鐘就起床了,因為他們家裡人七點準時吃早飯的,雖然是周六,我也不能閑下來。
鍋里的白米粥熬得差不多時,傅源晨跑回來了,他應該運動了很久,頭髮和額頭都是汗水。
他看到我,吹了個口哨:「這位美女有點面熟,好像以前在哪裡見過。」
我頭也不抬:「上個月在精神病院病房裡,我去探望親戚,你是隔壁250床的,不記得啦?」
「靠,算你狠。」他用干毛巾擦汗:「中午多做一點菜,傅清和豬豬要過來吃飯,剛才她給我打過電話了。」
「知道了,你趕緊去洗澡吧,然後來喝粥。」
傅源小跑著上樓了。
他口中的傅清就是他親姐,已經結過婚了,豬豬是她兒子,阿姨特別寵這個外孫,經常讓我做好蛋糕給他送過去。
臨近中午的時候,他們果然來了。豬豬跑得快,一溜煙地衝到了客廳里,手裡還拿著一架模型變形金剛。
他也是認得我的,禮貌地跟我問好:「小喬阿姨好。」
我摸摸他的頭,這小孩兒很調皮,但是的確可愛,討人喜歡:「給你做了好吃的。你最愛糖醋排骨的對不對?」
「耶,謝謝小喬阿姨。」
吃完飯,傅清要陪阿姨出去逛街,說把豬豬放在這裡,讓我照顧他。
我答應了下來,傅源在樓上睡午覺,也沒有出門。
本來豬豬一個人在書房裡玩地好好的,忽然我聽到他嚎啕大哭的聲音,嚇了一跳,趕緊跑過去看看他怎麼了。
只見他手裡的模型的半邊掉了下來,地上掉了十多個小螺絲和零件。
傅源也聽到動靜跑了下里,鬆了一口氣:「嚇死舅舅了,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不就是一個玩具壞了嗎?回頭我給你買個一模一樣的,別哭了乖。」
「我不!」豬豬哭的歇斯底里:「我不要新的,我就要這個,我就要我的擎天柱!」
「這都壞了,那麼多七拼八湊的零件怎麼修啊?臭小子,你再哭,再哭小心我抽你!」傅源一臉頭疼的樣子。
我看豬豬委屈的樣子,把模型拿起來看了看,對他說:「家裡有起子嗎?最好是小一點的,找一個給我,這我應該能修好。」
「不是吧,這麼複雜你也會?」傅源皺眉頭。
豬豬滿眼期待地看著我。
傅源雖然不太相信我,但是也經不住他外甥的眼淚,就給我拿了工具來。
他不知道的是,我的記性真的特別好,從小到大我背書都只是隨便看兩遍就背上了,教過我的老師都說,喬雨這孩子以後一定會有出息的。
我把沒有壞的那一邊也給拆了,記住了具體的安裝順序,然後開始重新組裝起來。螺絲大小不同,零件的擺放也有講究,錯了一處就拼湊不起來。
幸好沒過一會兒,我就把擎天柱給還原了。
豬豬親了我一下一溜煙跑開了,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傅源環抱著胳膊看著我,沒說話,就這麼一直看著我。
「你看我幹嘛?」
「看不出來啊喬雨,你還挺厲害的,我本來以為胸大的女人都沒什麼腦子。」
也是不懂為什麼他那麼喜歡跟我討論關於胸的問題,但是他竟然敢瞧不起我的智力?
我輕咳一聲:「還好吧,以前我家裡什麼小家電壞了都是我給修好的,跟那些東西比起來,一個小玩具太簡單了。」
「你這麼聰明,怎麼沒有考上大學?」
「不是沒考上,是當時家裡出了點事兒,我壓根沒有去考試,不然我考個清華應該沒什麼問題。」
然後傅源就笑了:「給你一點陽光,你還自動儲備成太陽能了。還清華?當年哥那水平都只是上了人大。」
「我小的時候,上課對我來說就像玩似的,從小學開始我就一直在跳級,可是後來我媽怕我性格孤僻,沒有朋友,就讓我又留級繼續跟著同齡人一起念書,但是老師說我不用考試了,每回期末的時候就讓我幫著監考,遇見跟我關係好的同學,我就給他們遞小紙條寫上答案。」
他看我不像在開玩笑,乾笑了兩聲:「怪不得你成天惹我生氣,都說智商高的人情商低,果然不假。」
我聳聳肩。嗯,他一定是在嫉妒我。
傅清和她媽兩個人逛到了晚上快九點才回來,就我和傅源還有豬豬三個人吃了晚飯。她們回來的時候提了大包小包的,阿姨還給我也買了一條裙子,煙灰色,很貼身。
豬豬被傅清帶回去了,阿姨洗了澡也累了,早早地就睡覺了。我把東西收拾好,回房間又看了會兒書,看時間不早了就洗漱了準備睡覺。
誰知道發生了一件怎麼都沒有預料到的事情。
馬桶蓋子掀不上去了……
再一看原本一直放在柜子里的502膠水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給拿到了洗手台上,明顯有打開過的痕迹,我在心裡嘆了口氣,不用想也知道是豬豬覺得這玩意兒好玩,抹在了馬桶蓋上,然後合了起來。
他倒是找到樂趣了,可是苦了我了。
我住的地方在負半層的保姆房裡,一般上廁所都在一樓的洗手間,離得最近。
這間別墅里有三衛,二樓是叔叔阿姨的房間,現在這個點阿姨肯定睡著了,我進去的話怎麼都要吵醒她。
還有一個內衛就是在三樓,沒錯,就是在傅源的房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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