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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後她本能犯險救他,忘了這本就是她為報復設的局


失憶後她本能犯險救他,忘了這本就是她為報復設的局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蘇浥 | 禁止轉載

她走了許久許久,路過山巒、路過大海,見過各種各樣的人,可她依然沒有找到自己。


沒有人認識她,她也不認識任何人。


她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她的腦海里只有一片空白,那是一種令人絕望的白。


她走得累了,在路邊的客棧歇息,喝了幾大碗酒,她雖不記得許多事了,卻記得美酒的滋味,她不禁嘆息一聲,「這酒味太薄!」

沒有女人像她這麼能喝酒,客棧里的江湖客都情不自禁向她看去,只見她佝僂著身子,髮絲凌亂,衣裳破舊,腰間一柄青銅劍,再平凡不過的裝束,再平凡不過的女人。


江湖客只看了一眼,便就轉過頭去不看了,只有一個人,自她走進這客棧始,視線就沒有離開過她。


她當然也感受到了,只是仍喝著酒,見機行事。她好像原本就是個不著急的女人,這種淡然溶進了血液里,刻進了骨頭裡,她只是本能地從容著。


忘記了一切的她,用本能存活下來了。


那男子終於站起身來,他穿著一身白衣,腰間是金色的束帶,簡簡單單的裝扮,卻被他穿得貴氣逼人。

他開口了,她原本以為他的聲音應該像他的人一樣,讓人覺得舒服。可是她想錯了,他的聲音不但不令人感到舒服,反而令人鬧心,就像指甲撓在玻璃上,「蘭姑娘,你又出山了嗎?」


她只是不動聲色地點點頭,這時候她少說話,便少出錯。人在什麼都不懂,卻又很想裝懂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閉嘴。


「蘭姑娘要去救那人?」


她再次點頭。


「不知在下有沒有這個榮幸,與蘭姑娘同行?」

她仍然點頭。


付了酒錢,她便隨著男子上了他的寶馬香車,她實在走得倦了,坐在軟軟的馬車裡,情不自禁睡了過去,但只要有一點聲動,她就會醒來!


男子的手尷尬地舉在半空,看著她那冷漠的眼睛,居然有些不知所措,「在下只是……怕姑娘著涼……」


她道:「多謝,不必了。」

男子便把薄衣又穿了回去,她道:「他……在哪裡?」


她沒有說他的名字,因為她不知道,可男子卻知道。


男子說:「他在長安王家。」


她道:「王家?」


男子道:「蘭姑娘許久不理江湖事,恐怕不知道近來聲名遠播的鐵門銅牆王家吧?」


她搖搖頭,道:「不知道。」


男子道:「鐵門銅牆,顧名思義,哪怕一隻蚊子飛了進去,也別想再飛出來了。他被關在那裡,沒人救得了他。」


她道:「可我卻是要去救他。」


男子道:「不錯,我也要去。」


她道:「為什麼?」


男子道:「因為他不是應該被關著的男人。」


她突然心裡一陣刺痛,緊緊咬著牙關,才不至於呼出聲來。


他不是應該被關著的男人。


這句話,她好像聽過的。她第一次聽的時候,也像現在這樣,心痛得要命。


可是他是誰呢?他是否是她通嚮往事的那道門?


路上誰也沒再說話,越靠近長安,那男子的臉色就越發凝重。


下了馬車後,男子道:「蘭姑娘,在下為你引見幾位同道。」


她便隨男子進了一家酒樓,廂房裡早有三個勁裝男子在等待了,一見到男子那三人便起身作揖,見到她後卻又驚得說不出話來了,男子道:「這是蘭姑娘,想必大家都是見過的。」


她打量著那三個男子,年紀都已有三十齣頭。


一人留著鬍子,眼睛很大很圓,一身正氣,腰間掛著一把劍;


一人穿著藍色布袍,束著玉冠,手裡一把扇子,像個書生,但她知道,那柄扇子是用鐵鑄的;


一人光著膀子,扛著大刀,最為豪爽,只聽他道:「蘭姑娘不顧前嫌來救李狐狸,可真不愧稱為君子蘭!以德報怨只有君子才做得出來!」


白衣男子道:「蘭姑娘,這幾位舊識可沒忘吧?」


她低著頭,良久才道:「我全忘了。」


那扛著大刀的漢子怒道:「也是,咱們幾個小角色,怎勞得蘭姑娘記住?」


其他幾人臉上也有尷尬之色。


她搖搖頭,認真道:「我全忘了,我連我自己也忘了。你們能跟我說說蘭姑娘的事么?」


幾個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大刀漢子原本想要說:「你何必戲弄我們?」


可他看見了她的眼睛,他就說不出口了,那是雙多麼空洞的眼睛啊,像把龍眼的果核塞了進去,黑黝黝的,卻一點人的滄桑都沒有。


蘭姑娘本是個多麼滄桑的女子啊!


白衣男子道:「原來……難怪你……你若記得往事……不該要救他的……」


他是誰?為什麼能讓各路人都來救他?又為什麼人人都想把他關起來?


她又是誰?為什麼不肯救他?


書生模樣的男子道:「姑娘既然忘了,何必要想起呢?」


她道:「可是我總覺得要想起的,一定要想起的……」


她為什麼要不停地走?走到哪裡去?為什麼而去?去救他嗎?


鬍子男人搖頭道:「說不得!說不得!不是姑娘自己記起的,旁人怎麼說得清?」


幾個男人一同嘆息,白衣男子道:「蘭姑娘不如隨我們去救狐狸兄,見到他,或許就能想起來了……」


她也是這樣想的,於是點了點頭。


書生模樣的男子指著白衣男子道:「這位是黃鶯出谷上官雲。」


上官雲用他那粗嘎難聽的聲音無奈道:「方兄還說什麼黃鶯出谷?他早已死了……」


書生模樣的男子嘆息一聲,「抱歉……」


上官雲搖了搖頭,為她介紹這書生:「這是活諸葛方鴻生。」又介紹那大刀漢子和一身正氣的男子,「大刀胡四,華山派掌門蕭士英。」


她一一見過,問道:「我呢?我叫什麼名字?」


上官雲道:「姑娘叫宋桑蘭,人稱君子蘭,是一位令人敬佩的女英雄!」


「宋桑蘭……宋桑蘭……」她反覆念叨著這個陌生的名字,「他呢?他叫什麼名字?」


上官雲道:「他叫李青山,人稱李狐狸,是個非常狡猾的人……」


說到這裡,幾個男人突然不約而同地笑了,一起道:「的確很狡猾啊!」


宋桑蘭早在聽到李青山這三個字時,就已心痛得顧不上其他,這個男人,彷彿曾傷得她很深很深,直到現在仍不能忘懷。


這個男人,在她的人生中,好像比她自己更刻骨銘心呢……


幾人坐在一起,面前的酒卻動也沒動過,男人談事的時候若不喝酒,要麼是這件事大得他們沒心情喝酒,要麼是事情的主人公重要得他們不想喝酒。


活諸葛方鴻生道:「蕭掌門,你已決定這麼做了么?」


蕭士英道:「朋友是實在的,名聲卻是虛無的。」


胡四大拍桌子道:「痛快!我一直以為做掌門的人都是假情假意的,想不到還是有蕭掌門這樣的人物!」


蕭士英道:「狐狸兄於我有莫大恩情,若不是他,我恐怕早已死了,為了他,我是什麼都可以拋卻的。」


上官雲道:「這裡的各位,誰又不是為了他,什麼都可以拋卻呢?」


幾個男人相視一笑,這才舉起酒杯對飲。


宋桑蘭聽著,也默默地喝了一口酒,或許她曾經,也是為了他什麼都可以拋卻的人。


上官雲和方鴻生扮做華山派弟子,隨蕭士英前去拜訪王家,宋桑蘭和胡四則在不遠處接應。


王家的當家王世平聽說華山掌門來訪,擺酒相迎,笑道:「蕭掌門大駕光臨,可真是蓬蓽生輝啊!」


蕭士英道:「王當家,咱們都是江湖上的漢子,講個痛痛快快,我也不同你繞彎子了。今日來,我想見一見李青山。」


王世平的笑意更濃,他早已料到蕭士英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想不到蕭掌門也同那位有交情?」


蕭士英道:「他殺了張家全家三十二人,十惡不赦!我能同他有什麼交情?只是久聞他的大名,想要見一見究竟是怎樣三頭六臂的一個人罷了。」


王世平笑容淡了些,點點頭道:「的確,很多人都好奇他的模樣。」


他看了看站在蕭士英身後的上官雲和方鴻生,心想,若是來救人的,只帶兩人來,太也瞧不起王家,也許真的只是好奇罷了。


王世平對蕭士英華山派掌門人的身份地位先入為主,總覺得他絕不會是李狐狸的朋友,因而也放鬆了警惕。


這正是蕭士英三人想要的,他們跟著王世平到了地牢,李狐狸一身青衣,悠然自得地坐在牢房裡,身上並沒有上任何枷鎖,可見他們對鐵門銅牆的自信。


李青山見了蕭士英三人,自然一眼看出,他什麼也沒說,只是笑著。朋友相見,就笑吧!還用得著說什麼呢?


蕭士英在地下罷了酒杯,道:「久聞狐狸兄喝酒了得,今日有幸同狐狸兄喝一杯。」


他對上官雲和方鴻生道:「你們也坐下吧,能跟李狐狸這樣的人物喝酒,機會難得。」


王世平一直注意著這三人的舉動,見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也坐了下去。他本也是個愛喝酒的男人,絕不願做看別人喝酒,而自己不喝的事。


上官云為每人倒了一杯酒,李青山默默看著,突然笑道:「王當家,我同你換一杯酒喝吧?」


王世平狐疑地看著李青山,道:「為何?」


李青山道:「別人的酒,看起來總比自己的酒要好喝。」


王世平卻猛地把酒喝了下去,道:「我偏愛自己的酒,抱歉啦!」


李青山搖了搖頭,也把自己酒杯里的酒喝個乾淨。


當他喝完時,王世平也正好倒下。


李青山道:「上官兄的這手彈指毒藥,是越來越難被人看出了。」


上官雲粗嘎著聲音道:「卻還是被你看了出來。」


李青山道:「你們不必為我這樣做的。」


方鴻生道:「只允許你為我們這樣做,不允許我們為你這樣做嗎?」


蕭士英扶起王世平,「只好對不起王兄一回啦!」


他拿劍架在王世平的脖子上,道:「上官兄,現在請你叫醒王當家吧!」


李青山道:「何必叫醒他?」


方鴻生笑道:「不叫醒他,他怎麼知道我們同你是一夥的?」


李青山道:「何必讓他知道?」


方鴻生道:「他既已知道,你就只好跟我們走了,否則你是絕不願意連累我們的是嗎?」


李青山搖搖頭,笑道:「這狐狸的稱號以後得讓給方兄了。」


上官雲用力打了王世平兩巴掌,王世平悠悠醒轉,怒道:「蕭士英!我敬重你是一派掌門,想不到你也做這樣卑鄙無恥的事!」


蕭士英嘆氣道:「你罵吧,為了救朋友,蕭某隻好做些卑鄙無恥的事了。」


王世平道:「你也知道的,他殺了張家全家三十二人,才被關進這牢房裡來的!你救惡人,你也成了惡人!」


蕭士英搖頭道:「張家絕不是他殺的,我知道的。」


他與李青山相視一笑,李青山眼裡滿是感激之情。


方鴻生道:「這鐵門銅牆確實了得,任我們如何想辦法,也是不能闖出去的!」


王世平這才看清方鴻生和上官雲的臉,「原來是黃鶯出谷上官雲和活諸葛方鴻生,我王世平真是老眼昏花啦!連兩位大人物都認不出!」


他聽到連活諸葛也沒有辦法從他的鐵門銅牆闖出去時,不免有些得意。但他又很快得意不起來了,因為方鴻生說:「幸好這鐵門銅牆的當家是肉做的,既然是人,總有機可乘。」


王世平哼了一聲,「你們別想威脅我放你們出去!你們即便殺了我,也絕不能利用我走出王家大門!」


方鴻生道:「你雖視死如歸,可你的門下弟子卻萬萬捨不得你死的,委屈你跟我們走一趟了!」


蕭士英推著王世平出去,上官雲回頭對李青山道:「走吧,狐狸兄,我們都已成了你的同夥,你就是不想連累我們也不行的了。」


李青山無奈地搖頭,隨著他們走了出去。王家弟子見當家的被擒住,一個個都不敢輕舉妄動。雖然王世平一直在怒叫:「別管我!不許讓這幾個人出去了!這樣王家怎麼對得起江湖朋友!」


可是弟子總是不能不管他的,他雖然怒叫著,但心裡難免有些安慰。有人緊張不舍你,總是好事,一定要珍惜的。


蕭士英帶著王世平,出了鐵門銅牆王家,到了胡四和宋桑蘭接應的地方,李青山見到宋桑蘭的時候不禁一怔,「你……你也是來救我的嗎?」


宋桑蘭心裡突然湧起一股怒意、一股悲意,她強忍著,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胡四拍了拍李青山的肩膀,道:「李狐狸,蘭姑娘她好像失憶了!」


李青山訝異道:「失憶?」


可他看到她那空洞的眼睛時,什麼都明白了。那雙眼睛本來總是隱藏著憂鬱和悲傷,現在沒有了,那只是黑黝黝的眼珠子而已。


方鴻生道:「以後再說吧,我們先離開這裡!」


蕭士英點了王世平的穴道,將他放置進亭子里,抱歉道:「王兄,委屈你了,日後我定負荊請罪!」


王世平雖然恨得牙痒痒,卻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六個人,騎著六匹馬揚長而去……


六個人走出了好遠,才停下來,方鴻生道:「我們六個人一起走目標太顯眼了,現在只好分開了,狐狸兄的冤屈,就各自去查吧!」


李青山道:「不了,這件事由我自己來吧,各位就好好去喝酒歇息,等著在下的好消息。」


蕭士英和上官雲相視一眼,方鴻生和胡四相視一眼,都笑了起來,「也罷,你親自出馬,我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幾人便縱馬離開。


李青山看著還在原地的宋桑蘭,輕聲問道:「你呢?你走不走?」


宋桑蘭搖搖頭,道:「我跟著你。」


張家看起來仍然那麼光鮮亮麗,但桌椅已經蒙了灰塵,主人也已經不在了。


李青山挑了張椅子坐下,開始閉目養神,宋桑蘭道:「我們不四處看看嗎?」


李青山道:「何必要看?這裡絕對不會再留下什麼的了。」


他頓了頓,又道:「你說對嗎?何兄?」


他話音剛落,便聽到幾聲大笑,一個男子從暗處走了出來,「果然什麼都瞞不過狐狸兄。」


說著,男子也走到李青山旁邊坐了下去,「蘭姑娘,許久不見,你怎麼又和這狐狸在一起了?」


宋桑蘭搖了搖頭,李青山道:「她失憶了。」


「失憶?」男子嚇了一跳,盯著宋桑蘭瞧,嘆息一聲,「李狐狸啊李狐狸!你對得起人家姑娘嗎?」


李青山也嘆氣,他看著宋桑蘭,溫柔道:「我打算好好對她了。」


宋桑蘭心裡一陣疼痛,她實在痛得不行,可她不知道為何。


「何兄來這裡做什麼?」


男子道:「還不是為了你?」


李青山道:「那日張老爺邀我來喝酒,你知道我這個人的,只要有酒喝,是絕對不會失約的。可惜我來了,卻沒有酒喝,只有一個大鍋要我背。」


男子道:「張老爺總不會無緣無故請你喝酒吧?他一向不是愛喝酒的人。」


李青山道:「他好像得了一件什麼東西,開心得很。他當年成親生孩子的時候我都沒見他那麼開心過。」


「他得了什麼東西呢?」


李青山笑道:「江湖百曉生何秋風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嗎?」


何秋風笑道:「百曉生是人,既然是人,就不能什麼都知道的。我雖然不知道,卻能猜得出來。」


李青山道:「哦?」


何秋風道:「近年來江湖人人夢寐以求的是什麼?」


李青山道:「是《無上寶鑒》。」


何秋風道:「那張老爺是不是江湖人?」


李青山道:「是。」


何秋風道:「那還用我說嗎?」


李青山道:「不必了。」


何秋風問:「那你現在打算怎麼做?」


李青山道:「張老爺得了《無上寶鑒》,最先會對誰分享這個好消息?」


何秋風道:「張夫人不是江湖人,和她說了也沒意思;張少爺還小,說了他也不懂;所以自然是跟他血濃於水,同是江湖人的弟弟說了。」


李青山道:「張老爺一家三十二人雖然全死了,可張二爺一家卻還沒死。」


何秋風道:「沒錯!」


宋桑蘭一直默默聽著他們說話,當你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就用心聽別人說話吧!


三人一起走出張老爺家,往張二爺家去。可他們沒想到的是,張二爺也已經死了。


屍體還是熱的,血跡也還未乾,顯然剛死不久。李青山突然爬在地上,耳朵對著地板,無奈道:「有人追來了。」


何秋風道:「來了多少人?」


李青山道:「三十人。」


何秋風道:「跑不了,只好躲起來了。」


三人便躲在了天花板的柱子上,可以對下面的情況一目了然。


宋桑蘭看著進來的一行人,她一個也不認識。可看到一個藍袍男子時,她的心猛得跳了跳,呼吸便凌亂了。只聽那藍袍男子喝道:「誰躲在哪裡?」


隨之而來的是他的飛鏢,宋桑蘭原本是可以躲過的,可她沒有。她看著那藍色的飛鏢,腦海里許多景象閃過。那飛鏢就要刺去她的太陽穴,李青山抱著她,飛身下地。宋桑蘭近距離地看見那個藍袍男子,他道:「蘭姑娘,你怎麼在這裡?」


他笑著,可眼睛裡的惡毒怎麼也藏不住。


宋桑蘭顫抖起來,腦袋像要爆炸似的,終於忍不住,呻吟一聲,昏了過去。


李青山著急地叫她:「阿蘭!阿蘭!」


王世平道:「想不到君子蘭也已變成從犯了!」


李青山道:「我不許你這樣說她!」


王世平道:「我偏要說又……」


他的話沒有說完,他永遠也說不完了。


因為李青山的劍已經刺穿他的喉嚨!


身法之快,沒人看見!


眾人不禁為之動容,李青山抱著宋桑蘭,劍法依然快得不似人!


誰也不敢再說話,誰也沒有貿然動手,他們就眼睜睜看著李青山抱著宋桑蘭出去了。


宋桑蘭醒來時,已經是黑夜了,旁邊是個火堆,李青山正在烤兔子。火光映入宋桑蘭的眼裡,也映入她的心裡,她突然覺得很溫暖。她曾無數次幻想過,一覺醒來,她最愛的男人就在她的身邊。


可她總是在夢裡見他,醒來是看不見他的。


李青山微微笑道:「你醒啦?」


宋桑蘭點頭道:「恩。」


兩人又默默無言,宋桑蘭忽然道:「李青山,我們幾年不見了?」


李青山道:「十年了。」


宋桑蘭道:「十年的時間,是讓你更想念我,還是更討厭我?」


李青山道:「讓我總算知道,我有多愛你,多捨不得你離開。」


「可是當初是你要我離開的,你說你要當浪子,你是屬於天涯的,你不是應該被關著的男人。」


李青山道:「我錯了,我被你關習慣了,早已不能當浪子了。」


宋桑蘭低下頭,良久良久,她從懷裡拿出一本書來。她帶著這本書很久了,以前她不記得這是什麼,現在她想起來了,「《無上寶鑒》在我這裡。」


李青山真的驚訝了,「你……怎麼……」


他驚訝地說不完一句話。


宋桑蘭道:「我這次出山,不是來救你的,是來殺你的。十年的時間,讓我更加恨你了!」


李青山道:「那你怎麼會失憶?」


宋桑蘭想起那藍袍男子,她想起他是誰了,「是姬無憂!是他背叛了我!」


李青山道:「他原本就經常背叛別人,你何必找他合作?」


宋桑蘭道:「因為他也恨你!天下愛你的人很多,恨你的卻很少,我只好找他。」


李青山道:「後來呢?他怎麼背叛你的?」


宋 桑蘭道:「他怎麼容許這世上有第二個人知道《無上寶鑒》在他這裡,有別人知道了,就代表他的性命不保了。他要殺我,可他的武功不如我,我搶了《無上寶鑒》 後,他只好帶他的屬下一起來追。他本來不願讓更多人知道的,可他沒辦法了,他要圍攻我,我便帶著這《無上寶鑒》一起掉落了懸崖。」


她說得雲淡風輕,可誰都能想像當時的情況是多麼九死一生,凶多吉少的。


李青山心疼道:「你要殺我,儘管動手就是了,我難道會抵抗嗎?何必跟姬無憂那種人周旋?」


宋桑蘭嘆息一聲,落下淚來,「李青山!你害得我好苦!我已經不配再被人稱做『君子蘭』了,我是個兇手!我殺了張家三十二人,卻只為報復你一人!我一定是瘋了!我被這十年來的愛恨交織給逼瘋了!」


她大哭著,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她在夜色中行走,她記起了一切,可她仍然不知道要到哪裡去。


她走了許久許久,路過山巒,路過大海,她已經不敢見人了。


可她身後,有一個人一直跟著她,那人就像一隻風箏,線被她拽在了手裡,她走到哪裡,他也只好走到哪裡。


方鴻生和上官雲聚在一起喝酒時,談起這件事,也只有嘆息,他們已經查出張家冤案的兇手是姬無憂了,也就沒人再責怪他們放走李狐狸,此刻才能悠閑地喝酒。


方鴻生道:「最近有狐狸兄的消息嗎?」


上官雲搖頭,用他粗嘎的聲音道:「一點也沒有。」


那兩個人,或許在某處,為年少輕狂贖罪吧。(原標題:君子和狐狸 作者:蘇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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