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農村吃了一頓「奶飯」真的接受不了這麼膻氣的米飯

生在農村，但對農村三四十年前的生活記憶猶新，那時在農村別說喝牛奶，連奶牛都見不到。想喝奶，那得是家裡有錢的人家買袋奶粉來沖著喝。那時真的很窮，很慘，看著有錢人家的家長給孩子沖奶粉喝，別提心裡有多饞了。

後來改革開放了，家裡條件慢慢好了起來，想喝次奶粉也不是什麼巴不得的事了。就算喝牛奶，也能花錢買到了。

對牛奶沒什麼大的癖好，也就是有無均可，可喝可不喝的狀態，或許若幾個月不喝一次，偶爾才能想喝一次。

如果不是那次吃了一頓「奶飯」，我對牛奶還是比較接受的，但就是那麼一次，竟然把我吃傷了。那是一次回農村小姨家裡，姨夫放養了幾頭奶牛，剛開始賣給乳品廠的奶站還掙了點錢，可後來乳品廠經營狀況不好，就不願意收那麼多奶農的奶，可礙於收售合同，奶站又不想違約，又不想多收奶農的奶，就用諸多理由和借口說奶農的奶源不好，什麼什麼細菌超標，總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以很多理由拒收了奶農的奶，姨夫送的奶也被「彈劾」回來了，奶牛每天產幾十斤到百十多斤奶，賣不出去腫么辦呀？只能想辦法自己處理，人喝，牛喝，甚至給豬仔喝……白花花的奶就那麼白瞎了！

那天去小姨家，中午小姨用牛奶代替水加上米蒸了一鍋刷白刷白的牛奶米飯，我懷著好奇的心吃了一口，可是真的接受不了這麼膻氣的米飯，差不多是捏著鼻子吃了三四口就徹底和餐桌告別了。我吃不下去飯，小姨和姨夫卻看著笑了，笑來笑去，小姨卻又哭了，接著姨夫也唉聲嘆氣了幾聲……

我知道，小姨與姨夫的哭和哀嘆無非是為了那整天糟踐的幾十斤牛奶，那就是幾十元錢哪！

又堅持了一年多，姨夫將那些奶牛賣的賣，殺的殺，算來算去賠了二三萬元錢。小姨原本一身病，因為養奶牛賠了錢，上了大火生病住進了醫院，住了一個多月院，回家又熬了四個多月，還是終於走了。姨夫伺候小姨，身子瘦了二十多斤，還有其其他他的一些病都纏著他的身體。

上個月小侄子結婚，給小姨夫打電話讓他來參加婚禮，他在電話里支支吾吾地說，實在拿不出禮錢，不來了吧……唉，唉，唉！都是養奶牛惹的禍，養奶牛賠的錢姨夫何時能夠賺回來不得而知。我回想起那次在姨夫家吃的那一頓奶飯，此刻覺得它的味道更加不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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