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真實的金岳霖

文史 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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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真實的金岳霖

文/王琴

這才是真實的金岳霖

（晚年的金岳霖）

原題《想起林徽因和金岳霖》

民國的文人雅士多，風流韻事也不少，其中，林徽因其人其事更是在此後的幾十年中不斷地被提及，梁啟超、徐志摩、金岳霖等一干在各自領域都堪稱優秀的男人們如眾星捧月一樣圍繞在林徽因身邊，留下了很多讓後人唏噓不已的故事。

此處，我單單要說說金岳霖和林徽因的故事。

這才是真實的金岳霖

（金岳霖）

金岳霖是我國著名的哲學家與邏輯學家，早年在英美留學，隨後遊學於歐洲各國，並有《邏輯》《論道》《知識論》等著作。如果單論金岳霖的學問著作，就我們對哲學與邏輯學的普遍認知，可能我們很容易將「保守、枯燥、迂腐、不解風情」等詞加於金岳霖身上，但是再看他早年的求學經歷，恐怕還會在他身上添加有「風流、浪漫、優雅」等詞。

似乎，這是個複雜體的組合，既有理性的邏輯思維，又有文學情懷的羅曼蒂克。

林徽因，她的頭銜也極有分量，中國著名建築師、詩人、作家。小小年紀就隨父遊歷歐洲，認識了後來與其糾葛一生的浪漫詩人徐志摩。當她再次去美國攻讀建築史時，身邊多了一個叫梁思成的男人。林徽因的優秀自不必說，她既有東方女性的柔美，也有西方女性的風流，她主修的是建築史、卻也寫得一手好文章，《你是人間四月天》這首清麗的小詩更是廣為傳誦，成為現今文藝男女情感表白利器。

金岳霖、林徽因，一個是哲學家與邏輯學家，一個是建築師、詩人，相同的文化背景、相同的留學經歷，這兩樣足以讓兩個同樣優秀的男女有共同的交流領域，心靈的契合度應該很高，相互的吸引也就不言而喻了。

民國時期的文人處於一個變革的時期，思想上的變革更是迫不及待，破封建，追求自由，特別是婚姻自由。他們的情感在今天看來也是一分為二的，有人詬病也有人讚許。徐志摩追求林徽因、還有後來的陸小曼都是明目張胆的，林徽因後來和金岳霖有了好感也是坦蕩蕩的，她這樣告訴了梁思成，她同時愛上了兩個男人，她很痛苦，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這才是真實的金岳霖

（林徽因）

林徽因實在是個聰慧的女子，她享受過徐志摩熾熱的愛戀，最終和穩重的梁思成結為秦晉之好，她應該是知道的，哪種類型的男人適合戀愛，哪種類型的男人適合婚姻。當她對金岳霖也產生了好感後，坦率地把這個難題拋給了梁思成，似乎嬌憨得可愛：得，老公，你看啊，除了你我又愛上了另一個優秀的男人，你看咋辦吧？

梁思成對金岳霖的評價是「非常的不羈」，他當然知道金岳霖的魅力，金岳霖和他們夫妻毗鄰而居，林徽因的客廳永遠有金岳霖的一席之位，再木訥的丈夫也不會沒有一點想法吧。當林徽因苦著一張臉告訴梁思成她愛上了金岳霖時，最為可貴的是梁思成的態度，他告訴林徽因，她是自由的，她可以自由選擇。優秀之人自有其優秀之處，梁思成的坦蕩，金岳霖也不是一個猥瑣之人，他知道了梁思成的態度，感慨地告訴林徽因，梁思成的愛在他之上，他應該退出。金岳霖的哲學家頭銜不是白白得來的，他用最高的理智駕馭了自己的情感，沒有讓感情像洪水一樣泛濫而是梳理出了一條渠，慢慢悠悠地圍繞樑思成和林徽因，流淌了一個世紀。

怎樣去判斷一個人的情商與智商的高低呢？我想，其中的一個標準就是「大事不糊塗」吧。不管是林徽因、還是梁思成，亦或是金岳霖，就這件在常人眼裡看來一件極為棘手的事在他們這裡就這樣和風細雨般的化解了。

說到這裡，不由得令人感慨萬分，這個三個人坦蕩的情感糾葛在現代人眼裡看來，也不失為一種最好的處理情感的方式。再後來，林徽因、梁思成、金岳霖依然是最好最知心的朋友，林徽因在生病期間，陪伴她更多的還是金岳霖。林徽因、梁思成相繼離世之後，金岳霖一直和他們的兒子生活在一起，直到辭世。

這才是真實的金岳霖

（林徽因）

那麼，後來為什麼有了的「金岳霖為了林徽因終身不娶」的傳說？我以為，這恐怕就是我們國人從古至今的「悲劇情結」作祟而想像的結果吧。

金岳霖在林徽因之前，有一同居的美國女友，據說還育有一女。只是，金岳霖是個「不羈」的人，他是個不婚主義者，用我們今天的話來說，就是不受婚姻的約束，只享受愛情的快樂。

人們在接受某些信息的時候，總是不自覺的會屏蔽一些而誇大一些。我們自小就知道《天仙配》《白娘子傳奇》《柳毅傳書》風諸多故事，不知不覺中總是在接受著「從一而終」的觀念，基於這些心理需要，把金岳霖定位為一位「重情重義、為了林徽因而終身不娶」的這一形象也就不足為奇了。國人這樣的想像給金岳霖套上了「悲情主義」的色彩，同時也成全了林徽因的另一個傳奇。

林徽因不論相貌還是才情都是一等一的，這本身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喜歡、欣賞者眾，這也是清理之中，可是，怎樣在這份好感中有所為有所不為，這是需要智慧的，金岳霖算得上是這方面處理得最好的典範。

金岳霖在耄耋之年，請朋友聚會時，說道：今天是林徽因的生日.......說這話時，林徽因已經辭世很多年了。

是的，有一種別樣的惦記叫「金岳霖式惦記」

不管怎樣去分析去解讀，林徽因和金岳霖的故事都足以令人深思。

欣賞不一定擁有，喜歡也不能沒有距離。

這才是真實的金岳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