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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歷者回憶:延安時代的私人生活

本文摘自《掌故001》


1937年1月13日,中共中央由保安遷到延安,當時延安全城只有2000餘人,「飯鋪只有四五家,使用著木頭挖成的碟子,彎的樹枝做成的筷子;商店沒有招牌,買錯了東西很難找到原家去換,因為它們有著同樣骯髒同樣破舊的面貌。」全城骯髒擁擠,廁所尤其原始。丁玲紀實小說《醫院中》記述了這樣的細節:「老鼠就在天花板上面竄來竄去啃漿糊吃。一次,隔壁房裡竟有一隻老鼠從上面掉下來,砸在正在睡覺的傅萊大夫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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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安的街景(1942 年,哈里森·福爾曼攝)


于光遠到達延安首夜大戰跳蚤,落荒逃出房間,抱被睡在場院幾根原木上。原《人民日報》社長鬍績偉也記述了終生難忘的大戰臭蟲:「我一個人睡在一個舊窯洞里,臭蟲多得可怕,一排排一串串地從各種縫隙中爬出來,結隊進攻,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令人毛骨悚然的怪事。開初我用手指抹殺,以後用手掌抹殺,弄得滿手臭黃水,還是殺不完。好在我隨身帶了針線,趕快把自己帶來的床單縫成一個口袋, 把身體裝在裡面,儘管這樣,還是輾轉反側,到天快亮時才迷糊了一小會兒。起床一看,床單上血跡斑斑。」


在延安,人人都穿制服,冬天發一套棉衣褲棉鞋帽,夏天只發一套單衣。襯衣襯褲一開始是不發的(後來每年發襯衣一件、短褲一條),鬧出不少笑話。田家英夏天下延河洗澡,來了一群女性洗衣,他在河裡起不來,因為唯一那條褲衩剛剛洗過曬在河灘上。

延安中國女子大學只發兩季衣裳:夏天一身單軍裝,冬天一身棉軍服,當中沒有換季的衣服,手巧的學員把棉花取出變成了夾衣。誰如果帶來多餘的衣服,會無私地送給缺衣的同學。一旦得知某位學員要奉命到大後方工作,來自大城市的女學員會立刻捧出來時穿的旗袍、大衣,供她挑選。


陝北公學、抗大的學員七八人擠睡窯洞土坑,只鋪一層茅草,擠得連翻身都困難。女子大學學生的卧位只有一尺半寬,起夜回來常常發現沒了位置,要拱進去慢慢擠幾下才能「收復失地」。男性炕位也不過二尺半。蜷身睡習者很快得到糾正——直腿挺睡。


女生早晨照鏡子也是麻煩事,得排隊,輪到者左顧右盼不願離去,鏡子女主人終於摔鏡四分:「咱們還是『共產』吧!」一鏡成多鏡, 增擴利用率。同時,每人腰間永遠掛著一個用罐頭盒做的大茶缸,女生用它吃飯喝水、刷牙洗臉,甚至沖腳、洗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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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安中國女子大學生合影,左起沈玉玲、曲岩、趙軍、杜國芳、侯波(1942年,徐肖冰攝)


延安文化人一般得到稿費,多是主動與人共享,或是被朋友們「共產」,獨自享用的情況極少。這幾乎成了一種約定俗成的「規矩」。延安作家卞之琳回憶:「誰要是從郵局接到重慶、香港以至上海孤島匯來的一筆稿費,就招呼朋友,三三五五,一分而光。」1938年8月31日,卞之琳到達延安,每月領取2元津貼。最多到街頭小吃攤買5分錢一碗的醪糟雞蛋打牙祭,幾分錢買一包花生也會數人共享。


「饞」是延安人生活的主旋律。一位1938年初訪問延安的美軍上校寫道:「伙食是每日兩餐,只有單調的小米。…… 身上有錢時,他們就到鎮上一家飯館,把錢花在八寶飯上,因為他們太缺少甜食了。」 冼星海原來喜愛甜食,創作《黃河大合唱》時,他要求光未然為「作曲」 買兩斤白糖。等一切齊備,冼星海盤腿炕前,開始創作。他一邊抓撮白糖入嘴,一邊從超長煙桿中吐出騰騰煙霧,妻子錢韻玲在旁為他熬煮「土咖啡」。就這樣,在延安的一間窯洞里,誕生了這首時代樂章。


中國女子大學學生王紫菲晚年回憶:到延安後最深的感受就是饞,又身無分文,走在延安街上,見了攤上雪花銀似的白面饅頭,真眼暈, 真想偷幾個吃。一次,三位中國女大生逛市場,兜里總共只有2分錢,只能買一瓶老陳醋,在瓶上刻划下三等份,先是很珍貴地用舌尖舔,覺得味道好極了,酸酸甜甜香香的,就再也忍不住,小狼一般咕嘟嘟一口氣喝下自己那一份。原來就空腹無油水,其中一位回窯洞不久就肚子劇痛,滿床打滾,嘔吐不止,從此該女生不再沾醋。


華君武剛到延安時,參加晚會回來,肚餓無食,將白天糊窯洞窗紙的半碗麵粉調的糨糊當了消夜,華君武晚年回憶:「時隔43年,似乎還回憶起那碗漿糊的美味,當然,這並不是說經常有漿糊可做宵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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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藝學員在實習寫生(1942年)


抗大學生何方回憶說,延安時期,二兩大的饅頭,有的北方男生一頓起碼能吃十三四個,女生也有能吃十一二個的。一次改善生活吃包子,一位食量大的抗大生盧振中(後任武漢華中工學院副院長),二兩一個的包子連吃24 個才問:「什麼餡?」

在延安,很多新婚男女因條件限制,結婚後依舊分住在集體宿舍, 只有周末才能申請到窯洞建成的「青年宿舍」團聚。當年延安公職人員的住宿雖一律免費,夫妻周末在「青年宿舍」團聚卻要繳費。抗大政治部主任莫文驊回憶:「屋裡只有一張床,被褥得自己帶,也不開飯,住一次交5毛錢。每到周六,小兩口背著被褥來住一晚上,第二天又背上行裝回到各自的戰鬥崗位」。然而,即使這種露水夫妻,也讓延安很多光棍們羨慕不已。


中共中央為補償大多數高級將領由於軍務倥傯而耽誤的青春,鼓勵和幫助他們解決婚姻問題。當時延安的高級領導人,師級以上軍官中80%的人都是在這一時期戀愛、結婚、成家、生子。然而,對很多知識女性來說,老幹部只習慣於吃飯、睡覺、打仗,談戀愛卻很無趣。


當年延安曾流行這樣一個段子:有個女知識青年與老幹部談戀愛,晚上散步,女青年說:「今晚的月亮真好看。」老幹部說:「好看什麼? 銅洗臉盆子!」


1936年,與美國記者埃德加·斯諾結伴來到陝北的馬海德,在陝甘寧邊區醫院做了中共中央保健醫生,他開始追求延安美女、魯藝學員蘇菲。馬海德與蘇菲的跨國戀情,引來魯藝男學員們的集體抗議。魯藝不少男生眼睜睜地看著外國大鼻子摘走了自己的校花,作為「報復」,此後好幾個周末的傍晚,他們躲藏在魯藝校門口的坡地里,等馬海德來接蘇菲的時候,大喝一聲:「誰接走蘇菲,留下買路錢!」 就衝上來,攔住馬,翻出他口袋裡的香煙和零錢。


1940 年3月3日,馬海德與蘇菲在延安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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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海德與蘇菲在他們的延安窯洞前與蘇聯醫生阿洛夫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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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四五年,馬海德和夫人周蘇菲、兒子周幼馬


據艾青、卞之琳記述,1938年延安革命隊伍里的津貼標準為:士兵(班長)1元、排長2元、連長3元、營長4元、團長以上一律5元, 只有著名文化人、大學者是5到10元。王實味、陳伯達每月津貼4.5元。冼星海15元(含女大兼課3元),魯藝音樂系教員一律12元,助教6元。發的是延安「邊幣」,1元邊幣可買兩條肥皂或一條半牙膏或兩斤肉包子或十幾個雞蛋。」「最困難時期,連這點錢也停發了。」冒舒湮記載:「法院工作人員與囚犯吃的飯菜都是一鍋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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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星海指揮 《黃河大合唱》(1939)


延安紙筆十分緊張,每人每月僅供應五張,作家特別優待,領取紙筆不加限制。1940年1月,入黨四個月的范文瀾抵達延安,應張聞天之邀主持馬列學院中國歷史研究室,主編《中國通史簡編》。范妻乃舊式家庭婦女(文盲),初到延安感覺處處不便,又惦著家裡東西,常常暗自落淚。張聞天夫婦常去看望,派服務員照料他們的日常生活, 每人每月發津貼4.5元。范文瀾感覺最困難的還是缺書,張聞天便布置地下黨將范文瀾的書從家裡運到延安,共五六十箱,絕大部分為線裝書。范文瀾十分感動。


1941年,右眼失明的劉伯承,有段時間連左眼也看不到東西了。軍醫讓他多喝點白糖水,敗敗火。劉伯承問:「白糖多少錢一兩?軍醫回答:「5元一兩。」劉伯承:「這麼貴!白糖水不是我們喝的,不能買。多喝些白開水就行了。」


延安物價低廉,豬肉每斤2角,1角錢可買十來個雞蛋。陳明遠先生折算說,延安1 元相當於19 世紀90 年代末的30~ 35元。若按相對標準,至少合2008年人民幣百元以上。當時延安整肅貪污的紅線: 1938年貪污200元或受賄100元者處死。貨幣貶值後,貪污500元以上的槍斃。


延安文化人流行「客請」,即延安人太窮,得由外來客人掏錢做東。1938年5月上旬,美國駐華參贊卡爾遜上校在延安遇上老外醫生馬海德,邀他去一家八寶飯出名的館子吃晚飯。一路上,許多人向馬海德打招呼,馬海德便邀他們一起去吃飯,「他如此大方地利用了我的好客使我發笑,他知道我手頭不緊。我們走到飯館時,後面跟隨了十幾個年輕的男女,他們笑著鬧著,完全沉浸在聚餐的快樂中。」十幾個人每人點了自己要的菜,吃完就走。


1936年秋,劉英患流行性感冒,高燒不止,但延安沒有葯,只能寄希望於「千萬不要並發肺炎」。她進了隔離窯洞,半昏睡半清醒, 每天只喝一點小米粥湯,完全靠自己去扛病。丈夫張聞天干著急,每天早晚兩次隔著窗戶紙上窟窿問候一下,說幾句安慰的話。張聞天發了津貼,全交警衛員買雞蛋做湯給她吃。劉英問警衛員:「聞天的5元津貼都給了我,他吃什麼?」警衛員眼淚汪汪:「就吃『紅鍋炒白菜』。」 挺了二十多天,劉英慢慢恢復過來。時任陝北省委組織部長郭滴人,像劉英一樣發高燒,沒挺過來,匆匆辭世,年僅29歲。


郭小川在《延安生活雜憶》中回憶:「我是40年底到延安的。這時候,延安最特殊的地方,便是延河兩岸的男女了,因為女大在黨校對面,每天晚飯後和假日,在延河邊散步的頗不乏人。女同志的裝束,是藍斜紋布的帶耳朵的帽子,即使是好天氣,也把耳朵放下。最講究的要算圍巾,花花綠綠,不過是追逐都市風而已。」「男同志的最標本的服裝是白茬短皮襖,頸圍布的或毛圍巾。那年發的鞋子很好,是高統的黑色布棉鞋。」「老實說,這期間便蔓延著自由主義的風氣了。作為人們的談料的,不是別的,而是文學與戀愛。文學與戀愛,二者這般密切,流行在人們口頭的語彙,是『靈魂的美』,是『文學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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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前延安的文藝表演


赴延安的青年多為中小知青,大家一窩蜂去搞文學,延安一時出了200多個詩人。只要在報紙上發表幾首詩,便是詩人了。1940年,延安大詩人蕭三說:「在延安的青年寫的詩最多(文學刊物,例如《大眾文藝》上,75~ 83%是詩歌)。」文藝青年聚在一起,不是談論誰誰的文章真好,就是評說那人的文章如何如何要不得。


延安中央黨校的女學員們曾約定:不嫁老幹部。但是,在現實面前, 很多知識女性卻在知識分子和老幹部之間,面臨兩難抉擇。丁玲在延安《解放日報》發表的「三八節有感」一文中,這樣描述延安女性的尷尬:女同志的結婚永遠使人注意,而不會使人滿意的。…… 她們被畫家們諷刺:「一個科長也嫁了么?」詩人們也說:「延安只有騎馬的首長,……藝術家在延安是找不到漂亮的情人的。」然而她們也在某種場合聆聽著這樣的訓詞:「他媽的,瞧不起我們老幹部,說是土包子,要不是我們土包子,你想來延安吃小米!」


一位四十多歲的江西老紅軍娶了一位城市女生。老紅軍是八路軍120師某旅政治部民運部部長,上前線後,收到女學生情書,最後一句: 「我給你一個親愛的吻。」部長持信找到捎信人:「她給我捎了東西,


東西在哪裡?」捎信人一臉茫然:「她沒有捎東西啊?」部長指著信:「這不是給我一個親愛的物?這個物在哪裡?」這則笑翻故事很快成為「老紅軍」與「女學生」結合的經典段子。


一位歷經千辛萬苦投奔延安的浙大女生,經「組織介紹」嫁給一位出身佃農的老幹部。最初,革命熱情很高的女生服從組織決定,照例周六回到老幹部窯洞,往往一宿無話。日子一久,女生漸漸厭煩。一次,她邀丈夫月下散步,老幹部說:「月亮有什麼好,圓圓的活像一個燒餅。白天幹了那麼多的工作,晚上在外面亂走有什麼意思?」 浙大女生哭腫雙眼,悄然離家,留下一首詩:「嫁得郎君不解情,竟將明月比燒餅;從今不盼禮拜六,春宵枉自值千金。」從此不歸,組織上也無法說服女生。官司打到毛澤東處,毛寫詩回應女生,替老幹部辯護:「春花秋月枉多情,天上人間兩畫餅;寒來花月不能衣,飢時一餅勝千金。」


延安時期,局勢相對穩定,組織上也鼓勵幹部、官兵積極解決「個人問題」。幹部們當然想找有點氣質的姑娘,而要「有氣質」,自然得上點學、讀點書。米脂乃陝北首富縣,該縣地富女兒絕大多數上學, 「該地成為紅軍幹部選妻的重點。軍內稱米脂縣為『丈人縣』。」


1938年,山西汾陽東南一帶,八路軍685團團長楊得志掏出1 塊錢請帶路老鄉幫忙買點雞蛋,竟買來20斤。一位當地老鄉替尚未婚娶的楊團長找來一位姑娘,長得俊,還是高小畢業,兩頭都願意,但女方父親要楊團長出100塊錢彩禮,楊最多只能給幾百斤糧食,人家不幹。楊得志後升任344旅代旅長,過汾河前,楊得志還想帶走這位姑娘,「可最後還是沒有帶成,主要還是因為拿不出那100塊錢來。」


女性資源緊缺,男性之間的爭鬥自然就會加劇。蕭軍與蕭紅分手後, 與丁玲談過戀愛,後與青年女演員王德芬訂婚,輾轉赴延安。但延安後,大概王德芬又與蕭三粘粘扯扯。一次邊區文協開會,蕭軍、蕭三、艾思奇、吳伯簫等十來人出席,蕭軍從靴中抽出匕首,往桌上一插:「蕭三,我要宰了你!」弄得大家都很害怕,面面相覷。還是老實人艾思奇慢慢說了一句:「蕭軍,你有什麼意見,可以說啊,不能那麼野蠻。」 蕭軍才把匕首收起來。


1938年,16歲的何鳴剛入抗大,便成為很多人的追求對象。抗大隊長兼教員聶鳳智最終勝出,因為他不久兼任衛生所所長,與女護士何鳴有更多的「正當接觸」。聶鳳智的表白語:「我是黨員,你也是黨員,雙方都是共產黨員,也都沒有傳染病,雙方自願在一起,誰都不強迫誰。」聶鳳智15歲參軍,聞戰則喜,身上有11個槍眼,負傷8次。何鳴:「他打仗勇敢,這一條就招人喜歡。」1940年元旦,26歲的聶鳳智與18歲的何鳴在晉察冀結婚,抗大教育長羅瑞卿主持婚禮,吃了大白菜豆腐,「搞得還蠻熱鬧」。


何方回憶:「整風一開始,馬克思主義就不香了。整風期間不只是不學馬克思主義理論,過去學過的,特別是搞理論工作的還紛紛檢討,似乎沒學過理論的人倒還乾淨些,起碼不用檢討……甚至有些老幹部,如時任中辦副主任的王首道,為了表示和教條主義決絕,竟將一些馬列著作扔到了窯洞門外……原來人們感到很缺的馬列著作,有些人又感到無用而多餘,於是就拿到南門外新市場當廢紙論斤賣了」。


師哲揭發康生夫婦說:「他們工作和生活的一切方面都由秘書來承擔,包括給他們洗腳、洗澡在內。他除了伙食標準同中央負責同志看齊外,還有自己的特殊要求。諸如:襪子非狗頭牌的不穿;地毯是從中亞帶回來的;衣服(特別是大衣和外衣)要穿莫斯科生產的;辦公桌上少不了各種乾果——花生米、核桃仁、扁桃仁、柿餅等。儘管如此,他仍不斷向他所領導的社會部訴苦,以求得格外『照顧』。延安是革命聖地,是艱苦奮鬥的同義語,竟存在著康生這樣的角落,能相信嗎?但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他有時享受咖啡,有時飲酒,雖不常飲,但酒量很可觀……他由於不得志而以酒澆愁,他把米大夫請到他的住處,搬出珍藏多年的法國、英國名酒,折騰了整整一個下午,二人醉成爛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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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手雷當玩具的兒童團成員


本文摘自《掌故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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