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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故宮修文物,一生只為一事來

我在故宮修文物,一生只為一事來



一輩子只夠愛一個人,

一生只能做一件事。


大歷史,小工匠。


擇一事,終一生。


今天要介紹給大家的這本即將上市的新書——


《我在故宮修文物》


估計你們都不會太陌生


今年初,它以紀錄片的形式成於央視,紅於B站


隨即獲得上億次的點擊量,豆瓣評分更是高達9.4

隨後,同名電影、書籍相繼面世


一部紀錄片


讓大家為之「燃」起來


究竟是什麼,打動了人們?

我在故宮修文物,一生只為一事來


蕭寒主編 綠妖撰稿 嚴明攝影


新經典文化/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


2017-1

或許,像是蕭寒在書中序言所說的


答案或許就是木心先生的那首詩:《從前慢》


從前的日子過得慢


一輩子只夠愛一個人


一生只能做一件事


正是我們被慣性和無明推得快速甚至踉蹌的腳步突然讓我們意識到,認真地慢下來是如此可貴。或許我們也都曾想成為那種『擇一事、終一生』的人,但走著走著,現實卻總想把我們變成自己曾經討厭的樣子。 ——蕭寒

我在故宮修文物,一生只為一事來 點擊播放 GIF/783K



《我在故宮修文物》第一次將鏡頭對準了


故宮的文物修復師們


他們已經存在了幾百年


卻始終不為人知


書中以口述的形式


撰寫了12位頂級文物修復師


對歷史、對人生的回顧和感悟


同時也是一本故宮幾百年文物修復歷史的縮影


在大時代的背景下


一群身懷絕技、妙手回春的文物修復師


默默地固守「冷宮」一隅


日復一日地打理著價值連城的「國寶」


他們是故宮裡的鐘錶


我在故宮修文物,一生只為一事來



青銅

我在故宮修文物,一生只為一事來



裱畫工

我在故宮修文物,一生只為一事來



木器工

我在故宮修文物,一生只為一事來



漆器工

我在故宮修文物,一生只為一事來



他們一代一代薪火相


是故宮重要的非物質文化遺產


宮牆外的世界斗轉星移


宮牆內的他們卻要用幾年的時間摩挲同一件文物


他們用3年的時間磨一把刀


用18年的時間修復一幅畫


一座宮廷鐘錶上千個零件要嚴絲合縫


一件碎成100多片的青銅器要拼接完整


一副古畫揭一兩個月


一幅畫臨摹耗時幾年到幾十年……


他們用自己的一輩子來詮釋


「因為熱愛所以堅持」


「擇一事,終一生」的牢固信仰

我在故宮修文物,一生只為一事來



而除了那些潛心修復代代傳承的專註與堅守


在那些冷冰冰的古董


幾百上千歲的文物背後


其實還有著非常生動的故事——


像去鄰居家串門一樣


隨口來一句「我去壽康宮打個水」


在院子里懶洋洋地逗逗「御貓」的後代


又或者在午休的時候騎電動車


穿過層層宮門去外面抽根煙……


正是這些逗趣的日常生活


才讓這群身懷絕技的人鮮活起來

我在故宮修文物,一生只為一事來



記錄片中


楊澤華和王有亮開門前對著空院子的一聲吆喝


引人浮想聯翩


但吆喝並非因為攆鬼


而是跟院子里過夜的小動物打個招呼


這聲吆喝成為了科技部的一個傳統


還有書中提及的一把用於書畫修復的工具竹起子


手柄上寫著「手破離」


不知是誰把日本工匠的「守破離」原則解構


提醒大家這是一把會夾手的竹起子


「手藝人的幽默感像極客,喜感很低調」

我在故宮修文物,一生只為一事來



他們或許沒有受過高等教育


他們的身上還留著濃重的匠人氣息


他們離開故宮


和普通人也沒有區別


他們用一輩子醫治歷代大師被歲月腐蝕的作品


最後,他們將自己的痕迹抹去


他們不僅只是在故宮修文物


也修了浮躁的人心


修了我們的慾望


還有我們自以為是的價值標準


這也許,是本書最打動人心的地方


精彩節選

我在故宮修文物,一生只為一事來



打開一座鐘,就是與歷代的工匠對話,你看得出他們的手藝高低,態度是謹慎老實,還是敷衍糊弄。

我在故宮修文物,一生只為一事來


我在故宮修文物,一生只為一事來



王津


郭老師說我修過寫字人鍾嗎?哦,那是瑞士的寫字人鍾,那裡面的人寫出來的字兒是英文。當時瑞士在北京辦一個活動,鍾摔壞了。他們有修復師過來,但可能時間緊,晚上發現,第三天早上就要用,就請故宮幫一下忙,地方在金融街,離我家特別近。那時晚上十點多了,我從家過去幹了半宿,損壞的小零件做了做,第二天中午又去,弄到晚上十二點。


其實也沒什麼,它有一個鏈斷了,不夠長。我說你乾脆摘掉這個,買根0.5(號)的釣魚線。那個線粗細合適,韌性好,力量夠,新聞發布會能用。救急你沒辦法。它應該是這種鏈,這種鏈我們故宮有一些,不多,不能給他用呀,兩碼事。只能拿這個代替一下。他也同意,他說行行,達到效果就行。


用民國的紙幣代替羊皮補氣囊,我們師父那一代就用。那種紙幣韌性好,比紙要強。後來我們發現前人修復中也有拿那紙幣粘的。那種羊皮是國外做的,挺薄,跟紙似的,國內沒有。這些都是沒有辦法,(零件)沒有啊。現在我們錢(紙幣)也沒了,也沒用了。


修文物是跟古人對話,他們那麼說,我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但的確感覺跟歷代修復過它的工匠有交流,你打開一個鍾,你能感覺到有的修得很敷衍,有的做得非常細。這人手藝,活糙活細,有感覺。可能很多鐘上一次修都還是清朝。包括桌上這個鐘,它上一次修是什麼時候?解放後修過的鐘肯定不會損壞得這麼厲害。距離上次修應該百八十年了。

我在故宮修文物,一生只為一事來



修復青銅,動輒與三千年前的古人對話,做舊要退掉新品火氣,做出時間風雨侵蝕感。卓越的工匠工作時不動如山,沉靜似水,世俗的喧囂如水面的漣漪,在日復一日的專註中平靜。

我在故宮修文物,一生只為一事來


我在故宮修文物,一生只為一事來



王有亮


文物修復遵循「最小干預」原則,包括修復的地方跟原件要有區別、有可識別性,這是義大利和日本搞的,叫《威尼斯憲章》,我們倒是不反對你們國家怎麼修。義大利那兒修的我們也看了,我和我師哥我們一起去過,它那兒雕塑多,只要能立著,胳膊缺了不配,維納斯缺了不配,擱咱們這兒的話我個人認為還是不好。如果你有可參考的資料依據你就配上,還是完美的一個再現。可是他們就是有資料也不配,就說你弄上去不是原來的東西了,他就是那麼一個概念。然後色還不給人家做好了,就是故意。


其實擱我們來講等於手藝忒差了,等於你做不出來你才……咱們不能擠兌人家,我們就說我們的想法就是修復得越看不出來我們才認可,這是你的手藝。讓人能看出來,那太簡單了,那活兒還不好乾。有個教堂是地震了還是什麼,神父像碎的一塌糊塗,又貼回去了,貼回去多少把眼睛得隨上吧,他給你露白,眼睛是白的還有裂縫,多難看,人物首先要看眼睛,你多少給它勾勾。


我們這行,對一個人手藝的最高讚譽是恢復原貌,就等於你所做的讓人看不出來。一件青銅器碎一百多片,別說什麼了,光焊接上面全是道子,跟蜘蛛網似的,所有焊錫多了得去,少了得補,然後顏色跟兩邊隨,得讓它看不出斷碴兒來,我們必須這麼做。

我在故宮修文物,一生只為一事來



傳統中用來培養學徒的師承製訓練方式合理,成長次第清晰,看似枯燥的磨刀刮紙基本功訓練都有其背後的另一層含義,養成的是職業習慣,改變的是浮躁心態。

我在故宮修文物,一生只為一事來


我在故宮修文物,一生只為一事來



單嘉玖


傳統上講我們這個工作就是師承製這麼傳下來的,它確實有它的好處,不像學院一個老師教四五十人,你教出來的東西,它就像近親繁殖一樣,那四五十人全是書上一個模式。你這個一個師父教一到兩名,比如這位師父做手卷相當不錯,那位師父可能是冊頁,他各有各的特長,帶徒弟出來,必然跟師父靠近,那這個東西是一個蒸蒸向上的東西,它就會長遠。所以書畫修復從歷史上到現在一直是師承製。


師承製傳授的全是經驗,比如說我應該怎麼做這步,從外觀看覺得應該怎麼做,但真正做中有可能觸發其他情況,要調整方案,這就需要經驗。學院制是通過理論來傳授,初級你可以是學院制,先普及一下,那要往深了走一定是師承製,這個走得更長遠。這是我的理解。


徒弟跟師父學也是言傳身教,從師父身上學東西。老師傅們從來沒有說八點鐘上班八點鐘到,基本上都在七點半,七點四十就來了。來了之後不像現在先看手機看微信,看新聞,喝點水,吃個早點,人家是來了以後就系圍裙。他們那群人工作上真是。所以那時當徒弟比現在苦,師父七點半就站那兒了,沒有說師父幹活,你在旁邊坐著的。那時候的人可能學技術也比現在更積極,大環境是這樣。


沒人要求這些老師傅們,他們可能就是愛干,就是對這個工作有極大的樂趣,他不煩,幹完一件領一件。

我在故宮修文物,一生只為一事來



臨摹是用臨摹師的生命交換真跡的再次呈現。臨摹一幅畫,動輒以年論,臨摹者的一段段生命濃縮在方寸之間,「一個臨摹師,一輩子臨不了幾張很成功的作品。」

我在故宮修文物,一生只為一事來


我在故宮修文物,一生只為一事來



郭文林


紙壽千年,絹壽八百。這絹只能保存八百年,超過了它就脆了,它就往下掉,你摹一張新畫,等於延續八百年。


中國繪畫史上有過幾次,官辦大批量地做臨摹,最好的就是宋朝。宋徽宗本身就是一個大畫家,對書畫特別重視,他專門有畫院,那時候叫官樣,就是專門畫畫的。很多珍品就一件,又沒有印刷品,又沒有照相,怎麼讓大夥都知道呢,就臨摹,送給大臣,這是官摹。好像明代也有,清代也有,當然最昌盛是宋。


其實我們看到的很多名畫都是宋代摹本。比如說《清明上河圖》、《韓熙載夜宴圖》,而唐代張萱的《搗練圖》、《虢國夫人游春圖》現在看到的都是宋徽宗摹的。咱們故宮也等於官辦的,解放以後官辦的專門臨摹書畫的,但是咱們跟造假畫不一樣,他造假畫呢,畫出來跟原作比較像,他是騙人的。我們這個都是等於複製品,就是咱們要表明自己是複製品。複製品,有個名字叫「下真跡一等」,比真跡差一點。故宮文物有兩個系列,故宮原存的,叫故字型大小;新收進來的,叫新字型大小。還有專門一個復字型大小,就是我們複製品。

我在故宮修文物,一生只為一事來



現代社會中的成功者離自己的創造對象通常遙遠,所謂成功常常是銀行中網路上瞬息萬變的數字遊戲,手藝人的自信卻誠實而具體。有時候,屈峰也管這個過程叫做修行。

我在故宮修文物,一生只為一事來



屈峰


我認為修舊如舊,舊就是經過了歷史滄桑才叫舊,必須是經過時間磨鍊才叫舊。要把它修成跟新的一樣,那你重做一件不就完了,你按照它的工藝重做一件,你幹嗎修它。修它的原因,是因為它在時間磨損中有損傷了,我要讓它不再損傷,延長它的壽命,並不是說我要就要把它弄成一個新的。


比如說一個人,他老了,我們只是讓他身體整個健康能多活幾年,我們不能說把這個人一下子變成二十歲,那沒有意義的。就是因為他走完了這一段人生,他的歷程這裡邊有很多事情。文物的生命和人是一樣的,你要把它修到那個嬰兒時期,那意義有多大,那我們把故宮拆了重蓋一遍,按過去的工藝重蓋一遍,何必修它呢。就像表面的漆,正因為那個漆經過滄桑歷史它才變得斑駁,它有斷有裂紋,我們才覺得好。它是另一種美,它是歷史滄桑的美,對吧。


本文內容由新經典文化提供


圖片源於書籍或記錄片《我在故宮修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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