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之紅日初升—第六章 梁山軍破圍北大營 張招討正典罰二將

上回講了臨朐縣之戰，與此同時，梁山泊的情況也有大的變化，這盧俊義得知金方軍團青州大捷後，心知破圍之日不遠，故加倍操練軍士，欲一展土方軍團之威力，又調來黑旋風李逵為陌刀隊都指揮，鮑旭、焦挺為副將；調解珍、解寶為甲士軍左右指揮使，項充、李袞為副將；調轟天雷凌振指揮神機營、弓弩營；盧俊義帶燕青、石秀親自統領騎兵；邀撲天雕李應指揮預備軍。儘是精兵強將，可謂梁山大齊軍最高配置，只待時機成熟，便盡亮獠牙，只是不知宋軍哪個大營先來試刀。這邊宋軍諸部，張叔夜走時發下嚴令，只許死守，不許出擊，起初倒也都遵循，只是過了沒幾日，北大營的三位將軍就有點按捺不住了，王文德、梅展、韓存保這三人，本都是綠林出身，先後招安為朝廷賣命，一輩子行軍打仗，脾氣暴躁，又經常被士林輕視，尤其是張叔夜這種世代將門的自然看不起招安的諸位節度使，本來就不甚融洽，張叔夜又治軍甚嚴，大軍集結時還打了梅展軍棍，況來了此地不讓作戰，只讓呆在營里圍城，甚是惱怒。這日，梅展對北大營主將王文德道：王老哥，你說這張叔夜也忒不厚道了吧，我等起軍來此，只讓圍城，現在為了三四個月了，水泊梁山已是強弩之末，卻還不讓我們兄弟進攻，他自己去打青州，回來再打梁山，到最後功勞全是他張叔夜的，我等兄弟白跑一趟。王文德道：賢弟此言不錯，這幾日，我也有些氣憤，但此次朝廷讓我們聽張叔夜節制，他有將令在此，我等也不便公然違抗。這邊韓存保道：我聽說，前些日子朝中有人進諫陛下，說這張叔夜出兵以來逡巡不前，未得寸土，天子欲治張叔夜之罪，虧得宿太尉力保，才又寬限了兩月，如今這兩月期限又快到了，還不讓我等進攻，卻是為何？梅展聽了此言，便道：既如此，不如我兄弟趁他沒回來，先打一仗，拿個頭功，到時候即使到東京理論，他張叔夜也不能把我等怎樣。王文德當下也同意了，於是三人合計，第二天便整軍出營，攻打梁山北大寨，卻說這宋軍在此駐紮了三四個月了，憋了一身力氣，倒也十分兇悍，連攻三日，梁山這邊秦明、穆弘、穆春、石勇、鄒淵、鄒潤率軍拚死守護，方才守住北大寨。第四日，但見北大寨城門大開，盧俊義統土方軍團列陣而出，宋公明帶虎賁軍親自出城壓陣，武松護衛身邊，呂方、郭盛、孔明、孔亮左右排開，宋軍急報諸將，王文德大罵：這幫王八孫子，終於露頭了。也大開營門，傾巢而出，欲一舉攻入興齊城。韓存保出陣道：宋江小兒，安敢稱王，速速前來領死。這邊陣上無人答話，也無人出陣迎戰，少頃，韓存保耐不住性子，便挺戟一馬當先，率軍衝鋒而來，眼見就到齊軍陣前了，忽見盧俊義令旗一揮，凌振拔劍大喊一聲「風」，齊軍這邊弓箭手、弓弩手、炮手一併發難，大炮小炮、長箭短箭一起像宋軍衝鋒部隊招呼而來，韓存保勒馬急退，但見這邊李逵、鮑旭、焦挺怒目而上，陌刀軍猶如一片黑雲向宋軍壓去，宋軍將士未見過此種兵器戰法，一愣神功夫，李逵便已砍來，陌刀陣拍牆而進，像一把重劍，刺入宋軍，後面左有解珍、項充，右又解寶、李袞各率一隊甲士軍隨陌刀軍殺入，不斷擴大缺口，王文德急忙調左翼宋軍包抄齊軍，左翼陣型剛一動開，忽覺地動山搖，盧俊義率騎兵利劍般衝來，左翼宋軍一潰而散，後面李應率預備軍掩殺而來，秦明、穆弘、穆春、石勇、鄒淵、鄒潤見狀，終能出一口惡氣，率北寨守軍也隨之殺來，東大營王煥等人慾出兵相救，一來無將令，二來怕東寨齊軍偷襲，便沒有行動，此外真大義、顏樹德率東北、西北游擊軍前來相救，亦被擊潰，這顏樹德碰上了憋了一肚子氣的霹靂火秦明，鬥了二十餘合，被秦明當頭一棒砸死，這邊真大義部也不幸運，碰上了虎賁軍，被斬殺殆盡，真大義被武松斬為兩段，此役從天亮戰到天黑，土方軍團大顯神威，宋軍死傷慘重，兩萬餘人參戰只存下不到三千，梅展被盧俊義所殺，王文德、韓存保率殘兵退入敵東大營。戰後，梁山齊軍打開了張叔夜的包圍圈，一來怕傷亡加大，二來其他營宋軍實力完整，三來戰士剛經大戰，有些疲敝，故沒有攻打其他宋營，盧俊義派穆弘率三千人於北大營駐屯，穆春、石勇為副將，守住缺口，秦明、鄒淵、鄒潤繼續守被寨，自統土方軍團回興齊城，這邊李應急忙調派人手，由北大營出去往城中運糧草，宋江表彰土方軍團自是不提。宋軍這邊雲天彪、陳希真聞訊，慌忙休書張叔夜，請其回師救援，張叔夜見信大驚，遂拔營急會濟州，令金成英率三千軍馬斷後，金方軍團這邊，魯達、朱武等人並楊志臨朐縣軍共有七千餘人，故先令董平、楊志為先鋒，率五千兵馬追擊張叔夜，馳援梁山大本營，董平、楊志走後，從二龍山調劉唐赴臨朐擔任主將，率兩千兵馬同李忠、周通守臨朐，因臨朐乃梁山去青州必經之路，故增兵把守。魯達、朱武、史進等人回青州稟報林沖，恰巧這邊博興縣已定，林沖又招的五千兵馬，加上原先五千，又有將近一萬餘兵力，林沖率杜千、宋萬並五千軍馬南下馳援梁山，魯達同朱貴帶兩千人押運青州糧草，隨後出發，為梁山大寨送糧，朱武同史進並楊春、陳達率三千軍馬守青州城，統籌青州六縣，繼續擴軍發展。先下不表。

且說張叔夜這邊，在臨朐連敗幾陣，折了三千餘人馬，又傷了四員大將，本就惱火，這下聽得北大營開戰，自是又驚又怒，遂留金成英率三千人馬斷後，自統其餘的一萬五千餘人火速往回趕，不幾日便趕到濟州，臨近梁山北大營時，但見營里豎的儘是齊軍旗幟，這張招討一想，數月圍城之功，今日盡毀，除了死戰，已無退路。遂傳令所部全力進攻，奪回北大營。張仲熊諫曰：父帥，賊寇新勝，士氣正盛，我軍連日苦戰，又長途奔襲，已是疲兵，不可冒進，請父帥派人探明其他大營情況後，再做打算。張叔夜道：成敗在此一舉，無需多言。便麾軍向前，猛攻北大營，這邊穆弘一邊派人回城稟報，一邊率穆春、石勇奮力迎敵，若是精銳的土方軍團，估計三千人馬足以對抗張叔夜帶來的一萬五千多人，但穆弘所部未整訓過，在張叔夜大軍打圍攻下，不到一個時辰，已有不支，穆弘見狀，嘆道：吾乃江州平民，得遇天王哥哥，才有今日，夫復何言。遂率部殺入敵軍中，欲拚死一戰，眼見穆弘部消耗殆盡，秦明率北寨的兩千軍馬前來援助，無奈張叔夜親臨前線，宋軍亦拚死衝殺，秦明部亦被未在核心。穆弘見狀道：秦將軍既來了，則北寨定無兵把守，若不在此攔住，宋軍定當長驅入山寨。秦明道：兄弟莫急，盧員外已率土方軍團趕來，吾等再咬咬牙便是。話雖如此，幾萬宋軍的猛攻之下豈是兒戲，未幾，秦明的馬被砍倒，幸得鄒潤、鄒淵拚死護衛，才沒受傷，但三人已沖不出去，這邊穆弘也被張伯奮、張仲熊夾攻，正在這時，但見宋軍背後一陣騷亂，董平、楊志率五千金方軍援軍已趕到，原來董平、楊志一路追趕，在兗州境內圍殲了金成英的殿後部隊，金成英被董平斬殺，二將繼續追趕，到此方得追上，金方軍的到來，瞬間使戰場形勢大變，宋軍將士眼見北大營破在頃刻，被金方軍一衝擊，登時泄了銳氣，張叔夜見狀，又恐梁山齊軍主力趕來，便急率軍退到了東大營王煥處。董平、楊志、秦明、穆弘等人此時相逢，自是萬分歡喜，少頃，盧俊義率土方軍趕來，見危機已過，遂令董平、楊志二將率所部五千人鎮守北大營，令秦明、穆弘等人複合兵一處，守北寨，自統軍回去稟報，此處按下不提。且說張叔夜來到雲天彪處，見又折了幾千人馬，十分惱怒，遂傳令諸營將領前來議事，諸將來齊後，張叔夜道：前者北大營因何開戰。陳希真答曰：末將已查明，此事乃王文德、韓存保、梅展貪功，私自出戰，為賊所破，還搭上了真大義、顏樹德二位將軍。張叔夜道：果真如此？雲天彪答道：陳將軍所言句句屬實。張叔夜又看向王煥，王煥無奈，亦點頭稱是。張叔夜大怒，令人將王文德、韓存保二將斬首示眾，以正軍規，韓存保大叫：無奈陛下親封的一方節度使，汝一小小兩路招討使，怎敢斬吾。王煥、徐京、項元鎮也拚死求情，雲天彪見狀也道：大帥，陣前不宜斬將，況此用人之際，請大帥從輕發落。張叔夜道：眾將不要再說了，王文德為北大營主將，不殺不足以正典型，韓存保死罪可免，活罪難饒，酌令將韓存保打八十軍棍，削取兵權，帳前聽用。由是張招討斬了王文德，重罰韓存保，又怕王煥所部因此不停調度，遂在梁山東北紮下大營，以監視王煥軍，並準備下一步作戰計劃。

正是：齊軍豈是無能輩，一戰破敵皆驚恐；叔夜狼狽南歸來，只得斬將立軍威。欲知張叔夜下步如何作戰，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