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觀察人類精液僅僅只是個開始
前蘇聯抽象主義大師馬列維奇
認為人不是宇宙的中心
而僅僅只是一種應激或傳輸的機器
它只是為了世界唯一的現實:
即絕對的非物質(精神)而存在。
PS:本公眾號文章嚴禁非授權轉載或部分轉載
17世紀,英國博物學家羅伯特·胡克(Robert Hooke)發明了一種能夠將微小物成像進行放大,用於肉眼可以直接觀察的複合裝置和技術,被稱之為「顯微」,放大倍率可以達到140倍以上。這種光學儀器具有精巧的結構,在當時,一出場便引起轟動,令人瞠目結舌。
Robert Hooke,1635-1703
雖然早在16世紀末的荷蘭,就已發明出光學性質的將微小物放大的儀器,但真正由此將放大倍率提高到細胞結構的,是羅伯特·胡克的功勞。他將樹皮上切下的薄片置於鏡片下,成為了第一個觀察到植物死亡細胞的人,從此開啟了微觀世界的大門。經他對微觀世界的觀察力和採集樣本,開始觀察蒼蠅的眼睛,蜜蜂的刺器官,虱子和跳蚤的解剖圖,冰晶結構,黴菌,昆蟲羽翼,蚊子幼蟲等一系列微小物體,並將它們描繪成一本圖集,名為《顯微圖譜》(Micrographia),於1665年出版發表。
Robert Hooke - Micrographia - 1665 - via Internet Archive
將蒼蠅複眼這種奇異之物,置於鏡片之下觀察的,並不是頂級的獵奇之人。同時代的荷蘭安東尼?列文虎克(Antonie Leeuwenhoek)深受胡克《顯微圖譜》的震驚,他將其儀器採用了純手工的完全不同的改進方式,使其放大倍率達到300倍以上(有文獻證明部分能達到500倍)。他將完全不同於胡克的觀察物,納入觀測範疇,它們是:河水、人類的精液和牙齒上的牙垢。單細胞生物的世界由此第一次進入了人類的視野。
Antonie Leeuwenhoek,1632 - 1723
如果說精神細菌學的發展有一個圖譜的話,那在這個圖譜上的微生物發展理論必定是它組成的一部分。我們有理由相信在這一條錯綜複雜的枝狀結構上,一定有列文虎克的影子,當他把視線集中在人類男子的精液上時,他已經成為了世界上第一個觀察和描述微生物的人,後世尊敬地稱呼他之為「微生物之父」(the Father of Microbiology),而這僅僅還只是個開始而已。
本篇文章是延續上一篇文章的拓展篇,目的在於精神細菌學的進一步深入,正如你站在一個未知的向下的洞穴入口。在面對這個洞穴時,我們依然會聯想到各種光怪陸離的問題,如同你發現此刻正處於一張枝形結構的巨網之中的某個節點一樣,而蜘蛛,正在某處向你靠近。在上一期中,黑匣子簡單介紹了關於馬列維奇(Malevich)的精神細菌學的歷史及理論,亦包括它與至上主義(Suprematism)之間的關係。其中,我著重講解了一下馬列維奇所分離出來的至上主義的病原體「黑色正方形」的過程,還沒來得及讀這篇文章的朋友,請直接跳轉到黑匣子的超鏈接【前蘇聯令人震驚的精神細菌學的傳染實驗】
Malevich - Suprematism
將藝術理論與醫學上微觀世界中的細菌學聯繫起來,這本身就是一種跨領域的非常前衛和大膽的想法,它甚至帶有著某種實驗性(我指的是一種思想上的實驗性)。它所依賴的起源表象,來自於馬列維奇對結核病的研究和對當時分離出結核病原體的1905年諾貝爾醫學獎獲得者羅伯特·科赫(Robert Koch)關於細菌的研究發現。我們可以從上圖中看到作為至上主義病原體的黑色正方形正以一種生物細菌的形態穿越抽象矩陣的視域,它暗示了某種類生命形態(可以解釋為精神體嗎?)。
馬列維奇的精神細菌學的研究有兩個關鍵詞:細菌的純化分離和傳染性。在這個過程中,馬列維那奇異乎尋常的超鏈接式的大腦洞穴,可能歸結於科赫的以下幾條細菌學的定理,這組定理又被稱作「科赫氏法則」(Koch s postulates):
1、在病株罹病部位經常可以發現可能的病原體,但不能在健康個體中找到。
2、病原菌可被分離並在培養基中進行培養,並記錄各項特徵。
3、純粹培養的病原菌應該接種至與病株相同品種的健康植株,併產生與病株相同的病徵。
4、從接種的病株上以相同的分離方法應能再分離出病原,且其特徵與由原病株分離者應完全相同。
這當中是什麼意思?或許我們應該返回到歷史中去。早在科赫的時代,人們對於疾病的了解是非常有限的,人們對傳染病的致病機制一無所知,更不用說有效的治療手段,整個社會醫學理論上仍採取著傳統的,玄學式的醫治方法。科赫正是在這樣的大背景下展開徵程,他沒有大量的文獻資料可以查閱,也沒有微生物學家與他共同探討,他唯一攜帶的,踏上生物戰場的武器,僅有一架顯微鏡。
Cartoon of a woman horrified by a microscopic view of drinking water
科赫的研究首先是針對炭疽病(Anthrax)的,這是一種人畜共通的急性傳染病。1876年,科赫公開並發表了他的研究成果,證明了炭疽桿菌是炭疽病的病因,首次提出炭疽桿菌的桿菌、芽孢、桿菌循環的周期,提出在土壤中長期生存的芽孢,是造成炭疽大流行的罪魁禍首。
在這一發表中,科赫提出了一個非常具有前瞻性的病原微生物的觀點:每一個特定的疾病都有一個特定的病原菌。這徹底對傳統理論中的「所有細菌都是一個種」的觀點進行了強有力的反擊。這種新理論所必然帶來的一個新趨勢:那就是尋找病原菌。這與馬列維奇的精神細菌學的分離理論是一致的(他嘗試對所有的藝術進行分類並尋找它們各自的藝術病原菌)。
在分離技術上,科赫創造了「懸滴法」這種經典的細菌培養法,用不同的染液給細菌染色,並在顯微鏡上裝上相機。分離細菌最困難之處在於:人們不知道如何從混雜在一起的各種細菌液中分離處純種細菌。(這也是馬列維奇最困難的思想實驗)這在當時,對於在培養液中遊走的活的生物,要想將它們分離出來,幾乎是不可能實現的。
Rare Antique Old Art Print Scientist Book Magnify Glass Microscope Flask Chess
對此,科赫開始了固體培養基的實驗。他使用了瓊脂(一種從海藻中提取出的多糖體膠狀物質,具有凝固性)和傳統肉湯進行組合,製成了瓊脂肉湯固體培養基。在對結核病的研究中,科赫使用了這一方法。
他試圖從結核病死者的組織上尋找這種謎一般的病原體。在試過巨量染料的失敗後,在一次用亞甲基藍染色後的組織中,發現了這種前所未見的細菌。他將結核病組織注射到各個不同動物體內進行染色觀察,都發現了這同種細菌,而在健康動物體內,卻沒有它的身影。但是他注射的是組織液,並不是純種細菌,他需要進一步將它分離出來。於是,他開始將組織液注入到瓊脂肉湯固體培養基,並小心地將它分離出來,培養成純凈的菌種,再將它重新注入健康的動物體內。那種細條狀的、彎曲的、被染成了藍色的細菌在被注射入動物體內後,成功地讓實驗動物感染上了結核病。科赫把這種病原菌命名為結核桿菌(tubercle bacillus)。
當元兇被找到時,這一發現使得結核病不再成為不治之症,整個世界都為之沸騰。通過這種理論和技術,傳染性疾病的秘密一個個被陸續揭開(霍亂、白喉、傷寒、肺炎、淋病、腦炎、麻風病、破傷風、梅毒等)。馬列維奇深受其啟發,採用了科赫細菌學的相關理論,去研究藝術世界中的精神現象。
Kazimir Malevich - Analytical Chart, 1924-1927
在他看來,藝術作品也是一種癥狀表現,它所依賴的精神複雜度,使其表現形式也變得多元複合起來,但這當中仍然讓人有跡可循,就好比,他試圖將畫家大致劃分為自然主義者,現實主義者,幾何圖形主義者,浪漫主義者,神秘主義者等。每一種主義背後,都有著某種呈主導性的精神病原體在起作用,它們引導了藝術家的作品具體向哪個方向進行頻變和轉化。
而大部分藝術家,可能具有多種不同的精神病原體在體內共生,呈現出某種超級有機體(Superorganism)的狀態,而這些不同的精神細菌的共同作用,造就了其作品的當下狀態。而在這個過程中,就猶如流動的細菌湯,某一種細菌的當下狀態都可能決定了整體癥狀的表現。
自此,馬列維奇將藝術與微觀生物學進行融合,這種跨領域式的研究類比方法並不單單僅此他一人,法國後現代哲學家吉爾·德勒茲(Gilles Deleuze)也就人類文化與植物學的「根莖」系統進行過對比參照。在未來,黑匣子有機會將單獨開題介紹德勒茲的植物學理論。在早期文章中,曾寫過一篇關於德勒茲的精神分裂症理論的文章。
Gilles Deleuze - 1925-1995
返回到更高的地方,可使得我們可以通過這些跨越式的理論外圍,來查看這一理論的全景敞式的景觀,如同福柯口中所說的中央監獄。馬列維奇之所以這麼想,那麼無非其前提是:精神世界裡的某些東西與微觀生物學上的一些客觀觀察結果存在著一定的相關性。是這種相關性,促使馬列維奇使用細菌學的理論去看待藝術問題。
這好比是存在著兩個集合,在兩個集合中的不同元素存在著對應關係,我們把這種能夠完全「映射對應」的現象稱之為「同構」。在同構的理論中,有一個例子是顯而易見的,那便是代數與幾何系統之間的同構關係,法國哲學家及數學家笛卡爾(Descartes)首先就發現了這一規律,並創立了解析幾何學(Analytic geometry),由此,我們可以直接從代數系統中去解決幾何問題,也可以從幾何系統中去解決代數問題。
關於兩個不同集合間的對應關係聯想,自有人類以來就一直存在,它成為人類思維中的天然權利,從一個集合中的元素間的規律來推測另一集合中的元素間的可能規律,甚至是作為另一集合的研究指導,如以觀察星象的規律來推測人類世界中的事件和行為,如至今流傳和誤傳的各種文化中的星相學(最常見以誤人子弟的星座學為甚)。
constellation
而馬列維奇,就是試圖從細菌學系統中去解決藝術問題,並首先從細菌學的病原體和癥狀之間的關係來出發思考。由於馬列維奇所處的時代為微生物研究之初,隨著微觀生物學的發展,馬列維奇的精神細菌學必然也將在時間跨度上得以發展,我們可以從馬列維奇之後的時代中的微觀生物學上的新發現,來豐富他的理論視角,所以,我們將馬列維奇口中所說的「細菌學」領域擴展為「微生物」領域,以此從微生物領域中的現象去反觀人類精神領域中的問題。
在細菌學中,致病性是一個最常見的主題。在馬列維奇的「多餘元素」(Additional Element)理論中,如果按照生物學的觀點來看,這種多餘元素進入主體,首先將面臨到主體免疫系統的問題,換句話說,我們在另一集合(精神域)中看成是:精神主體對外來精神的排斥作用。
從微生物層面上來說,所謂主體免疫系統,由先天性免疫(nonspecific immunity)和獲得性免疫(specific immunity)兩種構成,即遺傳性免疫和非遺傳性免疫。先天性免疫作為主體的天然屏障,主要由組織屏障、固有免疫細胞和固有免疫分子三部分組成。我們可以把它想像成精神主體的「天然信息過濾器」,它們將過濾掉大量我們由感覺器官接受到的信息,避免其進入我們的精神世界,並可以清除掉部分進入精神世界裡的信息雜質。
而獲得性免疫則是主體免疫系統中最強大的系統,它沒有遺傳性,但具有絕強的學習能力,它是一個體內進化系統,可對外來病原體進行迅速反應,製造抗體以及抗體本身的變異。簡單來說,它是針對突破先天性免疫系統的病原體進行的學習型免疫系統。如果我們將此納入精神領域,可以將其類比為突破天然信息過濾器之後的信息元素,它們進入到精神世界,並對精神主體的原有世界進行干擾和破壞,那麼,獲得性免疫系統將會對這種危害原有精神主體的信息進行對抗,並使其信息作用被清除出去。在這一點上,必須得到強調的是:當能越過天然信息過濾器的「多餘元素」必定是能形成語言結構或是直接應對於我們的感覺直觀,縮小一個範疇而言,他也必然是一種可以被他人表達和輸出的精神元素。從自身的獲得性免疫的觸發表現來說,可以被理解為:我們對他人的不相信,不贊同和對抗,以此來保全我們自身精神主體的穩定性。
1908 edwardian SEA LIFE print of RADIOLARIA aquatic microorganisms, amoeboid protozoa, zooplankton, mineral skeletons
外來精神如何被精神主體所接納,並形成自身精神主體的一部分?似乎仍然可以從微生物的角度來進行一種類比。在某種角度下,我們可以認為精神主體就是整個精神免疫系統的製造者,而免疫系統則是行為的表達。
免疫系統是如何對外來的「危害元素」進行識別的呢?或許我們可以從近年來科學家對於「過敏反應」中的研究發現找到一點類比線索。過敏原常常會對身體造成損傷,它們會撕裂細胞,刺激細胞膜,將蛋白質切割成碎片。人類免疫學家盧斯蘭·梅德澤托夫(Ruslan Medzhitov)認為:
「如果細細思考一下過敏反應的主要癥狀——流鼻涕、流淚、打噴嚏、咳嗽、發癢、嘔吐和腹瀉,它們其實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排異」。
對於過敏反應的研究,這意味著人體是如何感知外部世界。梅德澤托夫發現人體免疫系統實際上並不本身針對外來微生物天然產生抵抗,而是對外來微生物對人體細胞造成的損傷行為之後,才開始產生抗體和進行防禦。換句話來說,人體免疫系統是針對危害行為發生之後,才開始起作用,並尋找元兇,進行清除,當外來微生物不對人體細胞產生危害時,免疫系統並不會主動起作用:免疫系統的本質是針對行為,而不是外來微生物。
這揭曉了我們身體是如何與外部世界進行交互作用的,也暗示了在精神層面,我們是如何與外來精神進行交互:排斥還是接納?關鍵在於對原系統本身是否有破壞行為。當外來物對原系統不造成傷害,並且還能產生相互協作行為時,「共生」開始出現(共生關係不僅在微觀層面存在,在更高等的層級中依然普遍存在)。也就是人類這個超級有機體為何會有多達90%的細胞來自外來細菌,而非本身。它揭示了我們如何與肉眼看不見的、無處不在的微生物環境下共存和打交道。
Basket stars employ intricately branched arms to ensnare drifting plankton
也就是說,我們對外部精神世界的「多餘元素」也是如此的策略嗎?當我們接受一種思想或是觀點時,實際上也正是某種意義上的納入。如果我們這樣來思考一下或許會更有趣:生命體的核心在於基因,它的行為也就是基因表達,形成蛋白質(如何表達決定了如何形成蛋白質),在這個意義上,我們可以把蛋白質比喻為一種基因的「癥狀」。將這個概念轉換到精神域的集合之中:精神主體的核心對應於基因,精神產生的行為(癥狀)對應於蛋白質在基因層面上的表達。
蛋白質的形成在於基因表達的轉錄,而我們的行為可以看作是精神主體的表達。而藝術作品則是屬於精神主體的表達範疇,它的構成就是蛋白質意義上的呈現,或者在馬列維奇眼中就類似於「癥狀」一詞。免疫學中的所引發的癥狀,恰恰就是在蛋白質表達層面上的結果(一切在細胞間發生,而非基因本身,而在獲得性免疫上,所製造的抗體仍然是細胞水平層級,雖然其性狀並非為遺傳性)。
而在最後的一塊拼圖,則是外來的「多餘元素」如何形成精神主體的一部分,即:除「共生」之外的另一種存在,形成主體本身。在這裡,我們可以發現在微生物學中確實存在這樣一種對應現象,那就是:逆轉錄(reverse transcription)。轉換為精神域集合,那就是外部精神(多餘元素)可以直接修改精神主體,並形成新的精神主體,由此影響其微生物層面意義上的蛋白質表達,也就是行為。
Human Immunodeficiency Virus
逆轉錄的發現得益於對艾滋病(HIV)的研究,也稱之為「人類免疫缺陷病毒」(Human Immunodeficiency Virus),其癥狀表現為「獲得性免疫系統綜合症」(acquired immunodeficiency syndrome)。簡單而言:其病毒有能力將自身的RNA(實現蛋白質表達的載體)轉錄入人體細胞的DNA中,從而造成人體免疫系統無法正常形成免疫蛋白的表達,使其免疫系統癱瘓。這意味著主體基因可以被外來微生物修改(當然病毒是否是一種生物,本文不做詳細介紹,此文默認為微生物)。
逆轉錄在生物學意義上,可以看做是從蛋白質層級反轉回基因層級的逆向過程,由於它是由外來物侵入的,所以通常會對主體造成災難性癥狀。但實際發現,逆轉錄是一種在微觀世界中的常見行為。逆轉錄並不僅僅存在於病毒之中,大多數真核生物都存在著一種可以實現逆轉錄的轉座子結構。其中人類基因組中有8%來自於外來逆轉錄病毒,有40%來自於其他真核生物的轉座子(這意味著我們人類的基因近一半來自於外來生物),它們可以直接修改基因組DNA,甚至是生殖細胞DNA。
Retrovirus reverse transcription
這種在微觀生物學上的發現,直接導致了一種叫做基因編輯技術的誕生,即可以人為控制和編輯生物體的基因,它所使用的技術正是逆轉錄。如果將這一結論和成果移入精神域中,實際上它可能表示:可以人為編輯和修改精神主體的精神,從而影響和控制其行為表達。當然,前提是微觀生物學和精神域存在某種相關性,在這一層級上,似乎可以認為已經進入到生物化學(Biochemistry)的領域(而不僅僅是微觀生物學)。
馬列維奇雖然只是在細菌學的層面(也就是細胞層面)進行精神細菌學理論的實踐。實際上,他也在操縱著精神主體的逆轉錄過程,只是他把這種過程稱之為「感染」。當精神主體完全接受外來精神的多餘元素,並整合到自身的精神主體上後,事實上,它就具有了「傳染性」。因為精神主體可以將此表達出去,以行為形成信息,傳遞並進入其他的精神主體中,而是否被其他精神主體接納,就看對方的免疫系統的能力了。馬列維奇進行至上主義逆轉錄的實驗,正是在他的藝術細菌學教研室(Department of Bacteriology of Art)里發生的,他在那裡教學,並把帶有至上主義的病原體以藥劑的形式發放給他的藝術學生們。
Kazimir Malevich and members of Unovis en route from Vitebsk to the First All-Russian Conference of Teachers and Students of Art in Moscow, 1920
關於馬列維奇的藝術細菌學,他所使用的純潔性(病原體分離術)和傳染性的理論將精神研究置於微觀生物學的領域之下。而他將此視為與西方藝術的不同之處,在蘇維埃全新的時代里開始非客觀世界新篇章,正如他在1927年所說:
「我從來沒有使用過資產階級世界的藝術及其藝術的觀念,也從來沒有屬於過他們。」
在這句話誕生之時,遠在大洋彼岸的美國已經正在經歷一場全新的藝術思潮的風暴。這場風暴正是以毀滅為目的的馬塞爾·杜尚(Marcel Duchamp)為中心。杜尚的反藝術思想,他的小便池、鐵鍬和蒙娜麗莎的鬍子,按照馬列維奇的理論,正如一顆全新的病毒,正在西方世界猛烈傳染並蔓延開來。它的可怕在於,攻擊西方現代藝術家的免疫系統,使其徹底崩潰後,再逆轉錄進他們的精神主體,創造全新的藝術蛋白表達式。在這個新的藝術蛋白質的表達體系中,完全覆蓋並更替了舊有的系統,形成新的免疫系統,來徹底隔絕了現代藝術病原體的入侵。
Marcel Duchamp1887-1968
它與其他的,如馬列維奇的至上主義病原體不同,它不是對原有系統上的「多餘元素」增加,或是增加了某個基因片段,而是「多餘元素」對主體的完全更替。而杜尚的病原體究竟來自於哪裡?如何將它像毒株一樣分離出來?這是另一個問題。當西方思潮進入類似於寒武紀生物大爆炸的時代時,生物的大繁榮正在基因的變異和進化下蓬勃發展(那當中應該還有微觀世界中的大變革),這當中還隱藏著更多的秘密,那已經不再是局限於藝術領域了,那還可能受影響於當時整個西方思潮的大爆炸狀態,我們如何將它分離,這是留給讀者的思考題。
Duchamp in his studio at 67th Street in New York
精神細菌學首先是一道假想之門,它假設著兩者之間存在著某種相關性:人類精神世界與微觀生物學之間存在著某種「類同構」關係。這門假想之學開啟了另一個獨特的視角,這是一種藝術上的靈感,我們暫且不能稱之為理性,但正是這種逃離理性之外的靈感,才能為生命乃至理性的疆域拓寬新的邊界。我們有理由認為,這樣的假設類比,在隨著微觀生物學的發展過程中,借代生物學的語言結構來研究精神世界的問題,也許將會給我們帶來更多和更大的驚喜,或提供一個更獨特的視角。當人類開始第一次用顯微鏡觀察精液的時候,一切還僅僅是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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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對應於人類的精神世界
而微觀生物學對應著生命世界
這兩者難道不正是同出於生命的奧秘嗎?
馬列維奇將他的至上主義
認定為跨越了宇宙的永恆精神
而在那之中,探索的腳步,將永遠不會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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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主題是:精神分析、夢境研究和人類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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