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之紅日初升——第七章 玉麒麟酣斗張父子 勇關勝陣斬雲天彪

上回講張叔夜軍來回奔襲，皆被齊軍擊敗，北大營又被擊破，宋軍損兵折將，這戰報傳到東京，朝野震恐。童貫奏道：陛下，張叔夜自去歲出征以來，未有尺寸之功，反而損兵折將，坐視梁山賊寇做大，請陛下將張叔夜革職查辦，並速調西北精兵回朝，臣願做先鋒，踏平梁山。這邊宿元景奏曰：陛下萬萬不可，張叔夜乃本朝宿將，此次戰敗原因在王文德等人，況且我軍主力猶在，切不可臨陣換將，亂了陣腳，前者童樞密、高太尉都曾敗於梁山賊寇，可見此賊的確狡猾，況童樞密在河北剛敗於契丹，此時調回西北軍，北方邊境堪憂，所以，還請陛下加派禁軍精銳，助張叔夜平叛。蔡京聞言道：宿太尉之意，是若無張叔夜賊軍恐已到東京了，還是多虧張叔夜了，陛下，張叔夜逡巡不前，屢失戰機，又擅自斬節度使，豈能不治罪。道君皇帝道：諸位愛卿，切莫爭吵了，童樞密忠勇可嘉，宿愛卿之意，朕也明白，太師之言，也有些道理，西北軍暫不可輕動，不如從京城抽調些禁軍，援助張叔夜，令派一監軍代表朕去督促張叔夜速速平叛，誰願為監軍。這時，駙馬都尉蔡鞗出班奏道：臣願前往。這蔡鞗乃蔡京第五子，道君皇帝道：駙馬既願為國效力，自去便是，諸位愛卿可有異議。宿元景心道：這駙馬雖是蔡京之子，卻是個忠正之人，擔任監軍也無不可。蔡京心道：吾子前去，正好料理了那張叔夜。皆無異議。於是便派蔡鞗為監軍，率兩萬禁軍馳援張叔夜。臨行前，蔡京喚來蔡鞗道：張叔夜這個老賊，多次刁難為父，今番落入吾父子之手，吾兒當伺機料理了此老兒。蔡鞗聽後正色道：父親大人，私怨是小，當以國事為重，恕難從命。起身便走了，蔡京甚是惱怒，卻也無奈。蔡鞗遂統軍往濟州出發。

張叔夜這邊，正在謀劃如何奪回北大營，再長圍梁山，從長計議。忽報監軍到來，張叔夜忙率諸將迎回監軍，諸將退出後，蔡鞗開門見山便道：家父往日與將軍有隙，在此也不便多說，但蔡鞗此來完全是為了國事，還請將軍放心則個，某自當全力配合將軍。張叔夜聽罷，忙道：難得監軍大人如此赤心為國，叔夜定不負朝廷重託，現下樑山外圍尚有官軍五萬餘人，加上新來的援軍兩萬人，定能合力再破北大營，然後繼續依吾先前之策長圍梁山...正說到此，蔡鞗道：將軍且住，此正是蔡某要說的，將軍出征京東以來半年有餘，未有寸功，前些日童樞密又新敗於契丹，大金國正待與大宋聯合夾擊契丹，因此中原之地不容有失，宿太尉再三交待，令將軍一月之內必破梁山，否則，宿太尉那邊也不好說，天子難免要換將並治將軍之罪。張叔夜聽罷，悵然嘆曰：吾之所以定長圍之策，是想令賊寇不戰自亂，讓將士們少遭些風刀血雨，怎奈宋江等賊著實狡猾，令吾連折幾陣，今日既如此，無需多說，某自當奮勇殺敵，以報天子、宿太尉知遇之恩，監軍厚待之情。第二日，點鼓聚將，眾將來後，張叔夜道：我軍出征半年以來，未得寸土，反而損兵折將，今日本帥欲對梁山賊寇發起總攻。眾將也都憋了半年了，一聽總攻，俱十分興奮，皆道：請大帥吩咐。商議過後，張叔夜以北大營已破，官軍主力又駐紮在東北方向，賊軍定將主力屯於北邊，等待決戰，因此，將主攻點放於東南方向，張叔夜同蔡鞗率主力三萬餘人並高粱、韋揚隱軍，悄悄移動到南面會同陳希真部攻打梁山南大寨，令雲天彪部佯攻西大寨，王煥、韓存保率主力一萬人攻擊梁山北大營駐軍，徐京、項元鎮率東大營其餘五千人佯攻東寨，王煥部務必做出主力進攻之態勢，以迷惑賊軍。定於三日後半夜子時，以點起三盞紅燈為號，發起總攻，吩咐完畢後，諸將自回去準備。此番布置卻令王煥等人十分不滿，韓存保道：如此布置，不是將我等往火坑裡推嗎，張叔夜把精兵嫡系全都帶走，讓你我兄弟再次充當馬前卒，得勝是他的功勞，敗了是我等作戰不力，反正最後損失最嚴重的還是我等兄弟，王大哥的死還沒和他算賬，今日又如此行事，欺人太甚。徐京道：勿躁，他是大帥，真要處置我等，我等也無話可說，暫且聽他調遣，到時只作聲勢，莫用力攻便是，於是四人計定而去。

且說梁山大齊這邊，上次戰後，宋江、盧俊義等深知守好北大營的重要性，怎奈山寨無餘兵可調，正發愁之際，忽報林沖率金方軍團援軍已到山下，旋即又報，魯達押運糧草而來，宋江大喜，親自率諸將去北大營外迎接，宋江一見林沖便道：金方軍團真乃雪中送炭，此次山寨得以重生，全賴將軍之功，請受孤一拜。說罷，便拜，林沖趕忙攙住道：天王言重了，林沖此生與梁山共存亡，此是分內之事。盧俊義便令林沖、魯達等人同先前到來的董平、楊志共一萬多兵馬守衛北大營。齊軍將士見糧草充足，援軍又到了，也是士氣大振。這日，齊軍斥候探得宋軍有異動，遂稟報戴宗，戴宗急報與宋江、盧俊義。宋江召開軍事會議，商議對策，盧俊義道：我軍斥候見官軍有異動，細作也報曰，官軍近日要總攻梁山，只是不知敵軍主攻方向，但見大隊人馬向南面移動，因此，本帥親率土方軍團於臨近南寨處警戒，援助南寨呼延灼部，北寨秦明部、東寨花榮部由林副元帥統一指揮，應對東大營敵軍，朱仝游奕軍同李俊水軍協助關勝應對西面之敵。安排定後，宋江道：諸位兄弟，成敗在此一舉，請諸位務必奮勇殺敵，揚我聲威。眾將齊道：不破敵軍，誓不回寨。各自下去準備。梁山將士俱枕戈待旦，以待大戰，是夜三更，天空忽地升起三盞紅燈籠，霎時間殺聲四起，宋軍的總攻開始了，先說南寨呼延灼這邊，宋軍見張叔夜親臨前線，士氣大振，前仆後繼沖向寨門，幾個衝擊波過去，大門已有不支，呼延灼見狀，命張清與龔旺、丁得孫守定寨門，親率滔、彭玘並一千精騎，在門內等候，不出一炷香功夫，大門已破，呼延灼忙率軍進行反衝鋒，暫時頂住了宋軍攻勢，保住了大門，但呼延灼三將在門外被團團圍住，眼見包圍圈漸小，南寨已危如覆巢，突然寨門大開，李逵、鮑旭、焦挺率陌刀軍排牆衝出，如砍瓜切菜般，兩邊宋軍紛紛倒地，解珍、解寶、項充、李袞又率兩隊甲士洶湧而出，盧俊義大隊人馬隨後列陣而出，城下齊軍暫時穩住了陣腳，原來宋軍總攻開始後，盧俊義探知各方情況，屬南寨最為兇險，遂率土方軍團前來支援，張叔夜見狀，遂號令諸軍，猛攻齊軍，怎奈凌振神機軍大發神威，宋軍的衝鋒被打退，接著李逵陌刀軍、二解甲士軍又排牆而來，張叔夜大叫：賊寇怎有陌刀軍。急令諸軍拚死頂住，怎奈盧俊義已率大隊騎兵襲來，宋軍陣型已亂，張叔夜欲挽回頹勢，親自挺槍衝殺，正遇衝鋒而來的盧俊義，二人斗十餘合，張伯奮、張仲熊二人來助乃父，三人圍住盧俊義廝殺，因宋軍人多，故齊軍諸將殺不過來，眼見三人圍攻盧俊義，但這盧俊義果然不愧槍棒天下無雙之名，抖擻精神，全然不懼，五十餘合後，一槍挑中大腿將張叔夜挑下馬，幸得張伯奮、張仲熊拚死拖住盧俊義，宋軍諸將才將張叔夜救回，但張伯奮已被盧俊義挑死於馬下，張叔夜見狀，仍死戰不退，盧俊義亦麾軍來回衝殺，雙方一直殺到午後，土方軍團又一次顯示出了嗜血的本性，越戰越勇，呼延灼、張清等將亦率部奮勇殺敵，張應雷、辛從忠二將夾攻呼延灼，百勝將韓濤見狀，拉弓搭箭，看的親切，一箭射中了張應雷咽喉，張應雷落馬而死，辛從忠亦被呼延灼一鞭砸死，這邊鄧宗弼、

陶震霆正遇上沒羽箭張清，二將欲合力拿下張清，張清槍法雖不甚精，但飛石頻出，虛虛實實，鄧宗弼被飛石打於馬下，復被亂軍踏死，陶震霆拔馬欲回，被龔旺、丁得孫趕上，斬於馬下，還有一歐陽壽通正左衝右突，被大齊帥府護軍浪子燕青，連發三支弩箭，前額、咽喉、心口各中一箭而死，召忻也被李逵砍死，陳希真見狀，急勸張叔夜速速退軍，張叔夜沒料到土方軍團如此厲害，眼見宋軍越來越少，遂率軍急退，一直退入了濟州城，南寨此戰，張叔夜四五萬人參戰，僅剩的一萬七千餘殘兵敗將，還折了鄧宗弼、辛從忠、張應雷、陶震霆、歐陽壽通、張伯奮、召忻七將，齊軍大勝，盧俊義命呼延灼部在南大營駐紮，率軍回城，見宋公明在南寨上迎接，原來其餘各處戰事已定，宋公明來此處觀戰，宋、盧二人遂攜手回山。且說西寨關勝處，集合了朱仝部、李俊水軍後已有一萬餘兵力，見城下宋軍不過一萬餘人，且主動來攻城，於是統軍出城迎戰，雲天彪親自出戰，關勝也上前對陣，卻看二人裝束都似關雲長再世，雲天彪道：關勝，汝投身賊寇，不配為武安王之後。關勝笑道：閣下如此打扮，難不成是想給吾祖當孫子，哈哈。雲天彪甚是惱怒，揮刀便來，二人廝殺了不到二十合，這邊傅玉欲飛錘偷襲關勝，被宣贊看到，一箭射下飛錘，復一箭取了傅玉性命，關勝大怒道：道貌岸然之輩，竟如此手段卑劣。奮起神威，一刀將雲天彪劈死於馬下，雲龍急來救父，亦被關勝劈死，宋軍見主將父子陣亡，陣腳大亂，關勝、徐寧麾軍衝殺，趁勢躲下西大營，任森、龐毅、唐猛率幾千殘兵逃回了濟州城，關勝命徐寧率人鎮守西大營。再說東寨、北寨這邊徐京、項元鎮在東寨外只是吶喊作勢，未投入攻城，王煥、韓存保與金方軍團剛一接觸，便退回了東大營，林沖遂統兵將東大營團團圍住。

正是：南寨大戰三百回，西寨捷報傳將來。遙看東寨勢如何，官軍已成瓮中鱉。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