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傳奇5:而立之年,一事無成,去長安!
新婚後的李白,和大多數人一樣,沉浸在溫柔鄉里,雄心壯志好像一下子收斂了許多。他在長江一帶到處遊歷,時不時的找孟浩然聊聊天,日子過得挺舒坦。
然而,李白終究是入贅的女婿,人家把女兒嫁給你,純粹是瞅著你的潛力,哪能容得你天天游山逛水?情勢所迫之下,李白又開始了四處活動。
要找就找當地最大的官,他首先瞄上了安州都督馬公。見面之後,馬公對他推崇備至,認為他是難得的奇才,於是對手下的長史李京之說:
諸人之文,猶山無煙霞,春無草樹。李白之文,清雅奔放,名章俊語,絡繹間起,光明洞徹,句句動人。
這個評價可謂相當之高,但是這個李京之是個嫉賢妒能的人,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李白馬上要遭殃了。
有一天,李白喝醉了酒,在路上遇見了李京之,不僅沒有迴避,還衝撞了他的車駕。本來,這是一件小事兒,沒什麼了不起的,但李京之卻以此為由要將他治罪。
無奈之下,李白只好寫一篇《上安州李長史書》,深刻檢討自己的過錯,在文中表示「敢沐芳負荊,請罪門下,倘免以訓責,恤其愚蒙,如能伏劍結纓,謝君侯之德」,並且一夜之間寫了三首千字長詩,才得以免罪。
從這時候起,李白的內心開始傷痕纍纍,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每天到處給人寫文章、寫詩,除了換來幾句廉價的誇獎,一不小心還要得罪人。
在此種心境下,李白只能在詩里委婉的表達內心的不滿和痛苦,嘆青春之易逝,懼功業之未成,請看其中一首:
《古風》之五十二
青春流驚湍,朱明驟回薄。
不忍看秋蓬,飄揚竟何托。
光風滅蘭蕙,白露灑葵藿。
美人不我期,草木日零落。
一轉眼,李白三十歲了,依然是布衣之身。他還是不依不饒的向各路達官貴人上書毛遂自薦,為此他寫了一篇1000多字的《上安州裴長史書》。
在這篇文章里,李白從自己少年時寫起,「五歲誦六甲,十歲觀百家」,歷經十餘年苦讀,終於學有所成。吸取前幾次失敗的教訓,李白這一次稍微放下了架子,文章寫得極為情真語切、委婉動人。
但是,到了最後,他還是掩蓋不住心中的怨氣,「何王公大人之門,不可以彈長劍乎?」
再一次泥牛入海。李白終究是天真的,他一直以為只要有才華就一定有人賞識,可世上哪有這麼簡單的事?
心灰意冷之下,李白決定離開安州,去長安碰碰運氣。
長安,會給他一個驚喜嗎?
(特別聲明:本《太白傳奇》連載文章依據安旗、薛天緯所著《李白年譜》而編寫,尊重史實,拒絕虛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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