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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毀滅了一百萬次的地球

本文作者「惡魔的步調」,現居台州,目前已發表了66篇原創文字,至今活躍在豆瓣社區。下載豆瓣App搜索用戶「惡魔的步調」關注Ta。


多年前給果殼做了個「世界末日」專題,期間電腦崩盤,還以為什麼都沒留下,不想卻在豆瓣日記中發現了「僅自己可見」的備份。所謂劫後餘生,莫過於此。但原來準備的配圖都沒了,只能借幾張果殼的出口轉內銷了。只加了前後的開場落幕,某些電影標籤補充,內容也不再修訂,就當活化石吧。(17-1-8)


某個2012年4月某陳舊太空站被墜入大氣層解體,但由於太空站的馬桶未完全燒毀,擊中了某國沿海的核電站。八個月後,隨著水循環和洋流的擴散,多數人飽受核輻射之苦。

某個2012年將近8月中旬某人工智慧覺醒,花了四個月又兩天思考自己是誰後死機。全球股市隨即崩盤,同時下起了一場飛機雨,還有一些更糟糕的事不便細說。人類文明遭受重創,一蹶不振。


某個2012年5月某教授改造了一種專門以碳水化合物為食的大腸桿菌,但不幸被大學實習生當成廢液衝進下水道。下水道一直通向大海。短短數月,海洋中的所有生物都被變異大腸桿菌轉化成了酒精、酸性物質、碳酸氣和氫氣。七個月後,隨著大氣和水循環,所有人將終生飽受酒精中毒之苦。


某個2012年6月某大型淡水湖泊水位線急劇下降。不僅是湖泊,海洋也急劇蒸發成了水汽。大約六個月後,人類被巨大大氣壓強滅絕。


某個2012年3月某知名網站舉辦了第一屆地球籍超短篇科幻小說大賽,收到一篇投稿,只有六個字:我不是外星人。奪冠。九個月後查明,投稿者是個火星人,獎金追回,出局。火星人憤而把地球滅了。

當星空再度膨脹後,所有的一切都將重演。


這個宇宙所犯過的錯誤全都會重奏,一次又一次,輪迴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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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與末日」

人類對死亡的恐懼引發了兩種最終極的幻想:「永生之夢」和「末日情結」;而這兩種代表著逃避和面對的對立面幻想構成了所有幻想題材故事中最重要的基礎,從「吸血鬼文化」到「大洪水傳說」,這可能也是亘古不變一直延續至今最古老的幻想主題之一。


雖然都是在闡述「存在」的命題,表面上看似積極的「永生之夢」在輕意獲得之後,引發的卻是一種不計後果和腐爛,而看似終結的「末日情結」卻代表了一種新生和起點,更適合探討現實意義;雖然看似截然相反,但它們被統一到一個世界觀中的情況時有例子,就像大多數時候的殭屍片,以及神話中神明一手導演的世界末日,或是藤田和日郎的漫畫《傀儡馬戲團》中的情況等等。


隨著近期《暮光之城》(Twilight)、《真愛如血》(True Blood)以及《終結者2018》(Terminator Salvation)、《終結者:莎拉傳》(Terminator: The Sarah Connor Chronicles)等影視劇的熱映,這兩類題材再次升溫,而其中即將上映或正在熱播中的「末日」題材影視劇就包括了電影《末日危途》(The Road)、《2012》、《量子啟示錄》(Quantum Apocalypse)以及劇集《明日危機》(Day One)、《未來閃影》(Flash Forward)、《V星入侵》(V)等等。


「慢性末日」


AMC和喬納森·亨斯利(Jonathan Hensleigh)即將著手改編金·斯坦利·羅賓遜的《紅火星》,將之改編成一部迷你劇。在羅賓遜的火星三部曲中,地球因為南極冰原下一系列的火山爆發造成冰山融化,引發了一場彷彿永遠不會停下來的漲潮——不像大多數人所認為的那樣,海平面上升的過程並非《聖經》中提到的大洪水那般鋪天蓋那般猛烈,沿海的城鎮在一個極度緩慢的漲潮過程中被淹沒在了六米之下的碧波中,很像今年的奧斯卡最佳動畫短片《積木之家》(La Maison en Petits Cubes)中所描述的情形,結果則與動漫作品《橫濱購物紀行》(ヨコハマ買い出し紀行)中的場景如出一轍——你可以想像水面之下的街燈一盞盞亮起是一個多麼美妙奇特的情景。

【注 AMC:American Movie Classics,即「美國經典電影頻道」,艾美獎熱門美劇《廣告狂人》(Mad Men)、《超越罪惡》(Breaking Bad)的播齣電視台。】


但在羅賓遜的火星三部曲中,與欣欣向榮的火星比較起來,地球還是顯得動蕩,即便掩藏不住作者所想透露的浪漫主義情懷。相比而言,2006年由ABC Family推出的科幻肥皂劇《三顆月亮下的小鎮》(Three Moons Over Milford)中的世界末日則幽閑得更為徹底一些。


【注 ABC Family頻道曾推出過《天賜》(Kyle XY)等輕科幻劇。】


《三顆月亮下的小鎮》中故事一開始月亮便被隕石撞成了三大塊,而因為地心引力的緣故,月球碎片日益被拉進大氣層,威脅著地球的安危。在這種情況下,米爾福特鎮的人們卻並未陷入恐慌中,反倒是讓人見到了一種伊甸園般的生活情景,一切的生活規則都是新的:故事從主角的一場晨跑開場,這過程中我們可以看到溜著一大群狗、手忙腳亂的男人——一般情況下只有女人才會有閑情做的事情,剔成公雞頭身著西裝的朋克上班族,在庭院里澆花並不時向行人打招呼的裸女,玩單車的老頑童,搭摩的兜風的老太婆……最讓人嘆為觀止的當然還是那場怪異的易裝癖婚禮,婚禮上新郎女裝,新娘男裝,不仔細看肯定讓人誤以為是場同志婚禮;這對新人走出的那所教堂門口的一塊牌子上赫然寫著:你的信仰正處於墮落的軌道上嗎?(「IS YOUR FAITH IN A DEGRADING ORBIT?」)

信仰在世界末日可能就成了一種笑談。正像《三顆月亮下的小鎮》的宣傳詞所宣揚的:「放輕鬆點……不就是世界末日嘛。」(Relax...it"s only the end of the world. )並未來得及適應世界末日的人也許會驚恐,但住在世界末日中的人可能就是另一種心情了。正像火星三部曲中地球的那場永無止境的漲潮,這次彷彿一直有月球碎片掉下來的末日同樣是一場慢性病的世界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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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造的末日」


1977年凱特·威廉的雨果獎科幻小說《遲暮鳥語》(Where Late The Sweet Birds Sang)以及三十年後阿方索·卡隆的土星獎最佳科幻電影《人類之子》(Children of Men)有著一個共同的主題:人類散失了生殖能力。一個沒有人類的地球,對人類本身而言無疑就是一場末日。種族的延續如果失去了保證,沒有新生,緩慢的衰老帶來的將是一場種族的慢性自殺。


面對火星三部曲中人滿為禍的地球——就像現如今我們所感同身受的,零人口的地球設想則無疑另闢蹊徑,給人另一番思量。但會是什麼引起人類失去生育能力以致瀕臨滅絕的邊緣呢?在《人類之子》中本能地繞過了這個問題,而在《遲暮鳥語》中提及的則是雷切爾·卡森的《寂靜的春天》(Silent Spring)。或者說,地球環境因為人為的原因持續地惡化。一場最終害人害己的持久謀殺。


雷切爾·卡森在《寂靜的春天》中引用了濟慈和E·B·懷特的言詞來作為開場,其中引用懷特的這段文字是這樣的:


我對人類感到悲觀,因為它對於自己的利益太過精明。我們對待自然的辦法是打擊並使之屈服。如果我們不是這樣的多疑和專橫,如果我們能調整好與這顆行星的關係,並深懷感激之心對待它,我們本可有更好的存活機會。


雖然從去年六月一日開始實行了限塑令,但人們的意識畢竟不能在這四五百天的時間中產生自覺,更何況雷切爾·卡森的環保運動在1962年就起程了。這就像個「辮子問題」,一百年前男人留辮子是件熟視無睹的事情,但假若現在男子留了辮子,即便、特別是那些見識過辮子的老傢伙是會馬上來勒令你將頭髮拾掇的短平些的——不合規矩,這樣的社會性群體意識是極為容易形成的,但改變的只是意識的表層,就像這並不能改變我們內心的那些個辮子,不要說四五百日,就算花上一個世紀,由於人類自身發展帶來的博弈,我們所看到的實際情況只會日復一日地朝著愈加糟糕的方向發展。


事實上,自人類存在以來,為了自身的利益,通常時候只是為了更為便利的物質生活,人類一直讓地球處於一種慢性自殺之中。我們無法逃避,生活垃圾、污水、廢氣,聚氯乙烯、六氯化苯、二惡英,這一百年來,甚至單單這半個世紀以來,人類將越來越多原本並不存在於自然界的人造物質傾倒進了整個生態圈,這不僅危害到了我們自身的生存,更是危及了這個生態圈中所有的生命。未來我們將花費怎樣的代價去收拾這個爛攤子,是否有能力去收拾如今種下惡果,對現在的我們來說都只是個謎。如果地球不再適合於生命生存,那麼它就算是被毀滅了一次,核彈可以,一點點塑料製品、各種殺蟲劑自然也可以。


宮崎駿的許多暗藏環保主義思想的影片都帶著點末日的背景,這也成了他影片眾多重要特徵之一,可能作為動畫人的童心更能讓人了解到環境變化所帶來的敏感情緒,他也許從不會去考慮末日給人帶來的災難,因為相對而言,可能自然才是他的朋友:


我希望再活30年。我想看到大海淹沒東京,NTV的電視塔成為孤島;我想看到曼哈頓成為水下之城……我對這一切感到興奮。金錢和慾望,所有這一切將會走向崩潰,所有這一切將被綠色的雜草接管。


如果有一天人類真的突然永遠地消失了,我們的地球將會怎樣?2008年的紀錄片《人類消失後的世界》(Life After People)給我們的答案是:地球將很快把我們忘記,所有的榮耀和疤痕,她自己則只會變得更為生機。2009年8月,這部環保紀錄片又進一步推出了劇集版,以期繼續探討這個發人深醒的問題並向所有人發出預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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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與火的末日」


浪費一兩個塑料袋,在小細節處不能做到盡善盡美,如果能稱為小細節的話;與此同時,失控般的科技發展帶來了人類高高在上的姿態卻毫不加掩飾。一種完全是毀滅性的神明姿態。「曼哈頓計劃」(Manhattan Project)的開始無疑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信號。


在1961年的老電影《地球失火之日》(The Day The Earth Caught Fire)中,核彈爆炸引起了地球軌道改變,地球因此向太陽飛去,慢慢地變成一顆「火星」。


2000年CBS的電視電影《核戰爆發令》(Fail Safe)改編自1964年的同名電影(原作是尤金·貝狄克和哈維·威爾勒的小說),在故事中,核爆源起於一個小小的機械故障,美國的核彈發射導致莫斯科被摧毀,而為了平息這場可能引發第三次世界大戰的導火線,為了讓對方明白這只是一次事故,紐約也被投下了一枚核彈,跟著陪葬。死了一座城市,就必須得用另一座城市去平息憤怒?或者像電影版《守望者》(Watchmen)中那個相似的以核爆來轉嫁仇恨以結束冷戰的做法,它們都無疑將個人英雄主義代表整體的思想自以為最「完美」地融入了到達和平過程中的平衡,自以為是的顧全大局,或所謂的政治藝術。只是按幾個按鈕而已,就跟打遊戲似的,死的人是看不見的,像《迷失》(Lost)中那樣輸入一串「4 8 15 16 23 42 」的數字就可以拯救世界在現實中的可能性幾乎沒有可能性。


如此帶著核戰背景的影視作品比比皆是:「終結者」系列、《黑客帝國》三部曲、《撕裂的末日》(Equilibrium)、《微光城市》(City of Ember)、《零年恐慌》(Panic in Year Zero!)、《最後的哨兵》(The Last Sentinel)等等。


2006年同是CBS核爆題材的劇集《核爆危機》(Jericho)和今年10月上映的改編自美國小說家考麥克·麥卡錫的同名電影《末日危途》(The Road)有著相似的立意,都展現了核爆之後人性的生存面貌,前者在第一季播完後被腰斬,但劇迷們用堅果史無前例地救回了一個七集的第二季。《末日危途》是一部關於世界末日的公路電影,不禁讓人想起維姆·文德斯的《直到世界盡頭》(Until the End of the World ),跟《隨風而逝的記憶》、《人類之子》一樣,它們都是帶著公路電影身影的「末日寓言」故事——也許這是因為公路片可以高效率地在一個全方位視角下展現完整的末日景象,而且有些時候過於殘酷。相對於《末日危途》,《核爆危機》算是溫和的了,但這種展現劫後餘生的人性也許只是人類的一種意淫,因為一旦大規模的核戰爆發,人類將會立刻陷入烈火地獄中,而此後因此帶來的核冬天又會將人類帶進一個曠日持久的人造冰川時代。在展現人性之前,不管是善的還是惡的,人可能都已經死光了。


【注 Nuts(堅果)在英文中也有瘋子的意思,來源自第一季劇終前主角的一句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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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頻道(Discovery Channel)近期播出的真人秀節目《殖民地》(The Colony)假想「世界末日」已經發生,10名志願者被送至人造廢墟環境下進行生存挑戰,他們將在缺電少水無法與外界聯絡的情況下重建人類文明。為了增加他們的難度,一個「黑幫團伙」會不時出來「威脅」他們,以增加製造人性的戲份。


與此同時,NBC明年的科幻重頭戲《首日》(Day One)講述的則是一群陌生人在一場將地表大多數建築物夷為平地的災難後居於一棟未倒公寓樓內並試圖重建人類社會秩序的故事。


這些劇集雖然未明確指出災難是否起源於核爆或者人類其他的愚蠢發明,但就現在我們這種嬌生慣養的狀況來看,失去所有現代化設施設備時,我很懷疑我們究竟能活多久。虛構故事永遠都處於一種意淫的狀態,但有些還是會成為事實的,比如說只要你有核彈,那就永遠保證你有機會得到一首冰與火之歌。這首歌就是人類的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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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憂外患的末日」


毀滅地球的方式可能有一百萬種,但理性地總結起來靠譜的不外乎兩種。


著手改編《紅火星》的喬納森·亨斯利的編劇作品還包括了麥克爾·貝執導的《世界末日》(Armageddon)以及尼古拉斯·凱奇主演的《預見未來》(NEXT)等,一個即將被隕石撞擊的世界被核彈和英雄主義拯救,而相同因素的核彈和英雄主義則可能將在另一個世界中引發一場假想的災難。


如以上的兩部電影,毀滅世界除了是神明的特權——除去那些超自然途徑以外就只剩下兩種可能的途徑:之前一直在說的人為因素,以及來自外太空和地球本身的自然因素。


何為自然因素?廣義來說就是來自地球以外天體的威脅以及地球本身的地質、氣候或生態災變。比如之前提到的《三個月亮下的小鎮》中的隕石和月球碎片以及火星三部曲中因為火山爆發引起的冰山融化,就是來自外太空和地球本身的自然因素所引發的災變的典型例子。


今年上映了兩部天災主題的迷你劇:《月殞天劫》(Impact)和《末日流星》(Meteor: Path to Destruction)。


《月殞天劫》與《三個月亮下的小鎮》有些相似,只不過後者只是月亮的屍體掉下來,而這一次是整個月亮掉到地球上來了。月球的毀滅造成地球的次生災難在不少作品中都設想過,就連動畫《賞金獵人》(Cowboy Bebop)、《銀髮的阿基多》(銀色の髪のアギト)中都有這樣的背景。


《末日流星》則描述的是兩個比太陽系還要古老的巨大星體在太空中相撞後軌跡發生改變,目標直指地球,於是一時間,隕石鋪天蓋地而來,而這一切只是一顆比珠峰大三部的巨型隕石降臨地球的前奏,於是又到了《世界末日》中用核彈自保的老把戲上,美國人自然還是主角,只不過這一次他們不得不向中國和俄國借了點核彈。都世界末日了,還有什麼不能借。


被隕石、彗星以及小行星等星體撞擊招致的滅頂之災,《世界末日》和同期的《彗星撞地球》(Deep Impact)都是同樣的主題,人們認為隕石要為恐龍的滅絕買了單,相同的道理,我們憑什麼就可以倖免?當然,除此之外,太陽的災變也直接影響著地球,它畢竟是驅動整個生物圈的巨大電池,它的衰竭和狂怒都是災難性的,這在電影《陽光計劃》(Sunshine)、《神秘代碼》(Knowing)都有提及。


關於恐龍滅絕的問題另一種說法是地殼變動所帶來的結果。從發現的恐龍化石分析,絕大多數恐龍死亡的時間約在七千萬年前,而這與地質學界認定的喜馬拉雅造山運動等一系列全球性地殼構造劇烈變動的時間正相吻合。地殼運動本身可能並非致命的,但其中的火山活動卻是氣候變化的重要自然因子,歷史上發生的多次火山爆發都對全球與區域氣候造成了重要影響。火山爆發時會噴射出大量的火山灰和火山氣體,除了對當地氣候造成極大影響外,火山灰和火山氣體經過大氣氧化後形成的硫酸鹽氣溶膠能夠到達平流層高度,這些火山物質可以顯著的反射太陽輻射,從而導致其下層的大氣冷卻,因此強火山爆發後一般會在全球範圍內出現不同程度的降溫現象,跟核冬天所引發的氣候災難如出一撤。


如果說火山爆發會引發一場持久的慢性病,相比而言,地震的發生則極為短暫、突然。日本這個處於地震帶上的島國長久以來備受地震的侵撓,於是誕生了諸如《日本沉沒》、《日本以外全部沉沒》、《東京地震8.0》、《死囚樂園》(Deadman Wonder Land)等涉及小說、影視、動漫的各種作品;而大洋另一端的美國,也遭遇著同樣的困撓,1906年的舊金山大地震和1994年的洛杉磯大地震都是讓他們居安思危的理由,於是一系列描述地震火山等地質災難的影視劇紛紛出品,除了像電影《地心搶險記》(The Core)、《活火熔城》(Volcano)以及正在製作中的皮克斯首部真人電影《1906》這樣的例子外,相關題材的低成本電視電影或迷你劇更是多到讓人數不過來:《洛城大地震》(The Big One: The Great Los Angeles Earthquake,1990)、《加州大地震》(Miracle on Interstate 880,1993)、《紐約大地震》(Earthquake in New York,1998)、《餘震之後:紐約大地震》(Aftershock: Earthquake in New York,1999)、《里氏10.5級》(10.5,2004)、《紐約熔城》(Disaster Zone: Volcano in New York,2006)……雖然都帶著娛樂的成份,但在糟糕的事情真正發生之前意識到它們的存在,寓教於樂也不是件壞事。


而1976年的唐山大地震和2008年的汶川大地震同樣地也可以讓我們得到足夠多的警惕。但我們做的其實是遠遠不夠的。在拍一部電視劇《震撼世界的七日》或者一部電影《唐山大地震》之前,也許讓民眾知道更多自救的知識更為重要。中國的電影普遍都沒有教育意義,即便標榜著這個詞,而主題又是以老農意識的苦情戲為主,於是民眾就只知道哭了。


除了地質災變主題的影視作品以外,以氣候災變為主題或背景的電影也不在少數,比如《龍捲風》(Twister)、《未來水世界》(Waterworld)、《後天》(The Day After Tomorrow)、《2012》等等,其中人類活動引起的「溫室效應」等副面影響可能已經被誇大到了某種看似不真實的程度。


也許不少人都見識過地震或颱風的威力,但也知道它們絕不可能瞬間就把整個種族都消滅殆盡,而隕石和太陽所帶來的災難我們也並未真正經歷過,不過,所有這一切並不妨礙創作者們對自己種族可能的滅絕進行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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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神明和弗蘭肯斯坦的末日」


人類突然永遠地消失,這是一個多麼難以想像的假設,這並不是最近的一部紀錄片或科技失控般的高速發展或一兩次偶發的自然災害才讓人引起的思考,事實上人類對於死亡的恐懼由來已久,以致於早就派生了許多的神話學辭彙:復活、永生、輪迴、天堂、地獄、神、惡魔、吸血鬼……而瑪雅人所創造出來的2012世界末日,無疑因為距離我們如此之近而掀起蔚然話題。最近SyFy就藉此契機拉攏了著名導演兼製片人布萊恩·辛格(Bryan Singer,《X戰警》導演、《豪斯醫生》執行製片)準備開發一部相關「世界末日」主題六集長度270分鐘左右的迷你劇企劃。


神明自然不能用科學來解釋,這種人類的幻想產物成為人類的信仰同時毀滅著人類的求知慾,直至極端的情況下成為製造人類想像中末日的工具。末日就是對死亡恐懼的最大化幻想。


除了瑪雅神話中的世界末日之外,神明造成的末日尚有北歐神話中的「諸神的黃昏」(Ragnarok)——北歐神話傳說中諸神與巨人、怪物最終的決戰,世界毀滅並且重生的世界末日;《聖經》中的「大洪水」則是讓人耳熟能詳,世界各地都有類似的大洪水傳說,當然,《聖經》中提到的世界末日之時善惡對決的最終戰場哈米吉多頓(Armageddon)則被廣泛用來指代世界末日本身;印度教認為「毀滅」有「再生」的含義,印度教三大主神之一毗濕奴10個化身魚、龜、野豬、人獅、侏儒、持斧羅摩、羅摩、克里希那、佛陀和卡爾吉中的魚與龜參與了創世傳說,而最後一個化身,形象為騎著白馬、手持燃燒火劍的英俊男子卡爾吉則現身於世界終結之日,他還沒出現,他一出現將會燒盡一切、審判世人。


類似的末日神話世界各地均有上演,現在仍然是變著法子上演著,像是《2012》(瑪雅神話)、《翼神傳說》(瑪雅神話)、《未來水世界》(聖經)、《世界末日》(聖經)、《表面之下》(聖經)、《新世紀福音戰士》(聖經)等等;而像《邪惡力量》(Supernatural)中的天堂(Heaven)和地獄(Hell),《吸血鬼獵人巴菲》(Buffy The Vampire Slayer)中的地獄口(Hell Mouth)以及涉及與惡魔的靈魂交易相關話題的《靜角驚魂》(Point Pleasant)等等劇集均有相關的神話背景,同時這些神話反應到現實的情況並非友善,時常是糟糕的威脅到世界的存在。


但應該還不會有人以致於當心會碰到那樣的末日,不過我們不妨假設一次神話的真實性,我們或許能以「智能設計論」(Intelligent Design)使神明獲得合法地位。「智能設計」,早在1847年的《科學美國人》一期中就提到了這個詞;1873年植物學家喬治·詹姆斯·歐曼(George James Allman)在不列顛先進科學協會年會上的演講中說道:


在任何一個無可爭辯的事實上,都不存在固有的假設,能夠解釋原生物的起源,或就其奇妙的結構來看,斷定進化成為可能——就遺傳和適應性而言,無法知道這些結構是進化的原因或結果。究其所以然,我們在尋找環繞著我們的可感知力量上白白耗費精力,直到我們最終把這些歸給一個獨立意志,深入來看就是智能設計。


舉例新版《太空堡壘卡拉狄加》(Battlestar Galactica)中的例子:人類被自己所創造的機器人毀滅了十二個星球之後被追的滿宇宙亂跑,而人和機器人則其實又是被另一種更高層面的意志所引導著;最後,倖存者們來到了我們現如今的地球,那時候我們的祖先還尚處於茹毛飲血的階段,他們的到來無疑成了引導我們文明進步的原力之一——這其中三個層面的干預,無一不充斥著智能設計論陰謀。



被毀滅了一百萬次的地球



撇去神明和那些被設計的謠言,充當造物主的人類從古自今其實又忙的不亦樂乎,從偃師的人偶到弗蘭肯斯坦的科學怪人再到艾薩克·阿西莫夫機器人三定律,他們帶著隨時毀滅它們的心理創造了它們——就因為當心喧賓奪主的狹隘心理,但如果他們設計出來的真的帶有超越他們本身的智慧特徵——這點他們自己也不能信服,也就不會讓詹姆斯·卡姆隆夢見地球被機器人以核彈掃地了,人類也不會在沃卓斯基兄妹的核爆後世界成為機器人的矩陣電池了。從某種程度上說科學家就是危險人物,你看《小城疑雲》(Eureka)中三天兩頭就會出現一次危機。


雖然機器生命也有以種族身份登場的,比如說英劇《神秘博士》(Doctor Who)中的達利克(Dalek)和賽伯人(Cyberman)——前者嚴格來說不算是;《神秘博士》中以「世界末日」為標題的集名不止一次(s102 The End of the World、s213 Doomsday),以及《星際之門》中的複製者(Replicators),但他們追溯起來總是起源於有機生命體的。這跟前面提到的《太空堡壘卡拉狄加》中的塞隆人(Cylon)是同一種情況。他們雖然形態各異,只有一點,與人為害大概是他們誕生的一致目的。


從大洪水、眾神的黃昏到假想未來中劫後餘生的核爆後世界或是矩陣生物電池,彷彿人類一直扮演著受害者的角色,而他們所居住的世界則一直被作為第三方戰場而存在。人類自古都懷有對自己的創造物心生恐懼的情結,唯恐他們太過完美卻實則存在重大缺陷,不論是之前對自己所創造的鬼神的敬畏,還是如今對自己所創造的機器人以及人工智慧的反思,或是像《極度驚蝗》(Locusts)和《三尖樹時代》(The Day of The Triffids)中那樣以基因工程導致的生態災難設想。這大概都是人類對於選擇自身存在狀態所產生的一種矛盾心理吧,彷彿很積極的選擇,但潛意識中不由自主地帶了點自毀性。


「薛定諤貓的末日」


生存還是毀滅(To Be or Not to Be),這句來自《哈姆雷特》的台詞,在《黑客帝國》(The Matrix)變成了對紅藥丸與藍藥丸的選擇。


如果我們選擇去用賽朋克(Cbyerpunk)來歸納之前所提及的神話學辭彙:「復活、永生、輪迴」無疑代表著接入網路的術語,而「天堂、地獄」則是虛擬實境、矩陣,「神、惡魔、吸血鬼」要麼是化身(Avatar),要麼就是程序或病毒——你甚至可以認為共工撞斷的不周山和令語言失和的巴別塔是根光纜。世界末日大概就只是硬碟或系統崩潰吧。


後半生一直居於斯里蘭卡的英國科幻小說家亞瑟·克拉克對於記憶有這樣極為美妙的比喻:記憶就像是海面上的一座座島嶼,它們表面上看似毫無關聯的,但在海底的基礎卻一直緊密相連著。那片海就是時間,當有一天海乾涸的時候,所有的記憶將會真正融合,不管是過去的,現在的,還是將來的,你的,或是我的——這可能就是「即視感」(déjàvu)為之存在的原因——就像《童年的終結》(Childhood"s End)中有過的描述,如果真是這樣,事實上我們就不知道神話到底是來自過去,抑或是來自未來了。


似乎這個世界上的宗教都是有來源的,也許所有的神話都是。按照慣常的意識,神話,它們當然來自過去;但也許看起來來自未來卻更說的通。 對未來的預見性,這就是人類的想像力了不起的地方。


對火星的開發做出前所未有的預見同時又涉及了永生題材的火星三部曲的最初版權落在詹姆斯·卡梅隆手裡,他原本打算拍一部5小時的迷你劇;另一位《終結者》的幕後功臣蓋爾·安·赫德(Gale Ann Hurd)也有相似的計劃,打算為SciFi頻道打造火星三部曲的迷你劇,可惜最後他們都無果而終了;但詹姆斯·卡梅隆當年由惡夢引發靈感的「終結者」系列倒是由FOX電視台改編成了美劇《終結者;莎拉傳》(Terminator: The Sarah Connor Chronicles)。當然,播出兩季後已經被腰斬了。


在《太空堡壘卡拉狄加》中,人類與機器人在宇宙空間賽跑,而在「終結者系列」中人類則在時間裡與機器人賽跑。涉及時間旅行的末日題材影視作品自然不在少數,除了前面提到的「終結者」系列以外, 廣義上來說還有《十二隻猴子》(Twelve Monkeys)、《死亡幻覺》(Donnie Darko)、《4400》(The 4400)、《英雄》(Heroes)、《迷失》(Lost)、《未來閃影》(Flash Forward)等等。在最近這個新版劇集的「終結者」平行宇宙中,地球依舊遭受到機器人的威脅,同時它又為我們解釋了一種約翰·康納存在的可能性:也許在約翰·康納去未來之前根本就沒有約翰·康納這個人,這也就是當最後穿越至未來的約翰·康納提及自己的名字時那些人為什麼沒聽說過的原因,因為穿越的那一刻才真正是反叛軍領袖約翰·康納傳奇的開始。約翰·康納不過是個虛構的歷史人物,就像所有的神明,大家以為他存在,於是他就出現了,就像耶穌那樣的彌賽亞,一位從天而降的受膏者——一個救世主形象,一種英雄符號,便是幾乎所有帶有末日情結作品著重或側重所要總結的。


【「SciFi Channel」(科幻頻道)現已更名為「SyFy Channel」(幻想頻道)。「SyFy」中的「Sy」和「Fy」分別來自於「Fantasy」(幻想)、「Iffy」(不確定的)的後綴。】


時間不可琢磨,就像羅伯特·查爾斯·威爾森的《時間迴旋》(Spin)中所描述的被時間所隔離起來的地球,群星逝去,夜空漆黑,地球成了體驗時間消亡的實驗場,但換種角度,我們每一個個體又何嘗不是被時間隔離起來的地球,如果你不再去觀察周圍人事的變化,對於你來說世界的時間就已經到了盡頭;這些像薛定諤的貓一樣「或許存在的末日」跟神話相比又相差幾何。我們也許可以猜測神話本身代表著一場「虛擬革命」的預演,只不過那時是在人的腦袋中進行,現在則是在電腦網路的虛擬空間中上演,過去的角色扮演都是虛構或半虛構的,而現在有血有肉的人也可以假冒充當神靈,遊戲沉湎症患者應該都深有體會。除了《黑客帝國》(the Matrix)、《異次元駭客》(The Thirteenth Floor)、《阿瓦隆》(Avalon)等經典賽朋克影片之外,近期帶有相似題材的廣義虛擬現實作品就包括了喬斯·威登(Joss Whedon)的《玩偶屋》(Dollhouse)、《太空堡壘卡拉狄加》前傳《卡布里卡》(Caprica)以及《太空堡壘卡拉狄加》的製片人羅納爾多·摩爾(Ronald D.Moore)和編劇邁克爾·泰勒(Michael Taylor)打造的《虛空》(Virtuality)等科幻劇集。


那些被創造出來的東西,尤其是被想像力創造出來的東西,存在進化環節缺失自然是可以理解的,因為憑空出現,也便無所謂歷史。即便有,也是虛構的。自古以來的哲學家們對「存在感」的置疑是否源起這樣的環節缺失疑慮呢?如果像《太空堡壘卡拉狄加》中所暗示的那樣,我們也許可以把我們的神話文化解釋為一種生存預演的溫床產物:也許所有的神話都是我們在某種虛擬實境下甚至是來自另一個世界中實驗性質的生存記憶。這樣也就可以大體解釋與末日連接在一起的新生了,因為是從一個世界進入另一個世界,舊的世界被毀滅也就在所難免;也許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才被迫進行遷徙,就像超人在氪星毀滅後才被迫送到了地球上,就像劉慈善欣地球往事三部曲中那個經歷了文明兩百次的毀滅與重生的三體人種族進軍地球的理由——生存,但對於地球來說,所面臨的卻是另一重末日。


世界對於我們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沒有標準答案。但也許對於另外一些「人」來說,我們的世界,我們的星球,行星地球,不過是一個大一點的硬碟,或一個大試管瓶。



被毀滅了一百萬次的地球



「充斥外星人的末日」


對於異世界生物侵入我們這個「巨大硬碟」的幻想無時無刻沒有停止過,在羅斯威爾事件之前,1938年的萬聖節,即將加盟RKO片廠的大導演23歲的奧森·威爾斯(Orson Welles)根據H.G.威爾斯(H.G. Wells)的原著小說《世界大戰》(The War of the Worlds)改編的情景廣播劇在美國播出,逼真的表演引起巨大恐慌,人們以為火星人真的登陸了地球,據說不少人因此紛紛跑到街上,拿濕毛巾捂著臉,以避免遭受「火星毒氣」的傷害。隨後,新聞媒體對這一事件做的報道更令此事件變得「真假莫辨」。


《世界大戰》此後一再上演,地球一再被其他的世界陷入困境,這其中除了來自H.G.威爾斯的世界,還有來自其它的萬千世界。有人說銀河系有100億顆類地行星,那麼就有潛在的100億末日在路上。


《星際之門:亞特蘭蒂斯》中有這麼一個和亞瑟·克拉克的小說《童年的終結》同名的故事,講述的是一個外星球上某個村落中的人們生活在一個防護罩下,以逃避來自吸食生命能量的外星種族幽靈(Wraith)的侵撓,因為這個防護罩只能提供有限範圍的庇護,於是就出現了這樣奇怪的成年禮風俗,每當村民到達25歲時他們就會自殺以此來控制人口數量——當然,他們本身自然沒有控制人口的自覺,他們只不過把自殺當成了一種宗教,而這樣的宗教保證了他們種族的延續。幽靈對天馬星係數以百計的行星的侵掠威脅造成了數以百計面臨滅頂之災所做出的末日選擇。


為了自身種族的延續可能是對另一個末日產生所要負的重要責任:幽靈吸食生命力是為了自身的存活,三體人進攻地球是為了生存空間,而在亞歷克斯·普羅亞斯 (Alex Proyas) 的電影《移魂都市》(Dark City)中外星人則為了自身種族的延續把人類像小白鼠一樣圈養起來做記憶實驗……但外星人的目的都這般單純?自然不是。


許多個世紀以來,人類都一直在尋找、幻想著來自外太空的生命,但它們是否其實早已生活在我們身邊了呢?只一季就被腰斬了的劇集《入侵》(Invasion)就是帶著這樣的疑問進入主題的。劇中講述了佛羅里達一個小鎮在一場風暴後發生了種種怪事,一些人失蹤了,陸續回來的他們變得和以前不大一樣——這些被稱為「混種人」的生還者雖然還存在著自己的思想,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卻已經成了傀儡——岩明均即將改編成好萊塢電影的漫畫《寄生獸》是更加具像的表達,電影《撕裂人》(Slither)也有類似的概念,只不過比起它們來說,《入侵》中的寄生物更加的詭秘。


由斯蒂芬·斯皮爾伯格(Steven Spielberg)監製的Scifi劇集《劫持》(Taken)講述的則是1947年新墨西哥羅斯韋爾事件之後涉及3個家族,3代人,歷時半個世紀,與外星人糾纏不休的故事,而外星人的目的大多數時候總是語焉不詳。


明年即將播出的改編自80年代的同名科幻經典、由《4400》的製片人打造的新版《V星入侵》(V)中,龐大的外星飛船突然造訪全球23個主要城市,外星人聲稱帶著「和平誠意」而來,他們需要地球提供生存資源,而他們將為地球人提供他們的先進技術……但他們的真正目的?


因此,就算帶著某種意圖,並不像H.G.威爾斯的《世界大戰》或《獨立日》(Independence Day)中所描述的那樣直白地以暴力來贏得局面,更多的外星人可能還是會被描述成那種智力與他們的科技水平持平的老謀深算。當然也有像《地球停轉之日》(The Day the Earth Stood Still)中那樣是來勸架的,或是像《火星人玩轉地球》(Mars Attacks!)中那樣懷著遊戲心態的,或是《外星人入侵》(Alien Trespass)中那樣情商極低靈魂附體的。


古代的神明也許就是外星人的寫照,「星際之門系列」中就是這樣設定的。於是有奴役人類的小蟲子(Goa"uld),也有幫助人類的小灰人(Asgard)。因此,他們除了會帶來末日,另一方面他們可能也會將我們帶離末日,就比如說彷彿山達基教宣傳片的亞歷克斯·普羅亞斯另一部電影《神秘代碼》(Knowing)中將選中的人類帶離毀滅的地球前往伊甸園,而亞瑟·克拉克的《童年的終結》中惡魔樣的外星人則帶領人類進入了另一個如《星際之門》中的升天體(Ascended Beings)那樣的進化階段,從物質生命跳躍至一種純能化的生命形式,脫離進化的瓶頸。


這是件無論如何都會發生的事情,也許在外星人找到我們之前,不管是出於邪惡或是友善的目的,也許在他們找到我們之前我們就已經找上了他們。所以,如果我們轉換一下立場來換想他們的處境,我們的到來應該算是入侵嗎?就像羅賓遜的火星三部曲中的紅黨與綠黨之爭:紅黨的觀點是人類根本沒有權利以自己的意願隨便去改變整個火星的面貌,而綠黨的觀點則是人類一經登陸火星那就意味著某種形式的地球化已經開始——所以,當我們發現某顆類地行星時,我們是會充當觀察者的角色呢,還是介入其中?


答案可能會變得很顯然。迫不急待地著陸。


當我們侵入現在我們這個所謂真實世界的時候,總是正面,積極,光明;但同時,原住民又不免會當心貞子會突然從電視機中爬出來。



被毀滅了一百萬次的地球



「異世界帶來的末日」


貞子從哪裡爬出來?我們有這樣的疑問。古井?錄影帶?矩陣?但無論如何,總結起來,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無疑。


時間旅行題材往往最後會演變成平行宇宙題材,畢竟整個時空看起來就是一座小徑分岔的花園,充滿了無數相互制約的可能性。這一方面像《英雄》等劇就透露出這樣的傾向。



被毀滅了一百萬次的地球



關於世界樹(或稱之為宇宙樹),世界各地的神話中都有相似的影子,北歐神話中就有這麼一顆世界樹(Yggdrasil),這顆樹被形容為宇宙的全部,它被分成三層九個世界,人類居住於第二層的中庭(Midgard),而最上層的則為諸神國度(Asgard)——科幻劇星際之門系列(Stargate)的部分設定就來自於這樣的神話設定,而對於來自外星種族、甚至是來自平行宇宙的威脅於是成了《星際之門》(Stargate SG-1)以及《星際之門:亞特蘭蒂斯》(Stargate: Atlantis)最重要的主題之一。


如果存在平行宇宙,如果世界的總和是一顆樹,那麼樹上的果實就是一個個平行宇宙;我們如此設想,一棵蘋果樹只能獲得一定量的營養和能量,那麼,蘋果樹上所有蘋果獲得的營養和能量必定不是毫無限制的,有大一點的蘋果,也有小一點的;蘋果的數量越少,它們必然個頭越大——一個宇宙的持續、強盛,代表著另一個相似宇宙的沒落,鬼頭莫宏曾被改編為動畫的漫畫作品《地球防衛少年》(ぼくらの)就是按照這樣的意圖描述的,而J·J·艾伯拉姆斯(J.J. Abrams)帶給我們的《危機邊緣》(Fringe)似乎也可以被稱為《地球防衛少女》,即便該劇的製片艾里克斯·庫茲曼(Alex Kurtzman)在最近的聖地亞哥動漫大會說「他沒料到編劇組會這麼早引入平行世界這個概念,這完全出乎他當初的設想。」,而另一位製片傑夫·皮克納(Jeff Pinkner)則表明本劇中將不會存在「主地球」、「地球2」、「地球3」……這樣的概念,不會存在一個安珀城以及它投下的許多影子,只有一個地球和另一個地球——雖然做了這樣的限制,但《危機邊緣》的設定走向還是依稀可現。



被毀滅了一百萬次的地球



來自異世界的威脅自古以來的魑魅魍魎形象就可見一斑,很多時候它並不是一個同樣也是人形的平行宇宙。在根據蒂芬·金的小說改編的電影《迷霧》(The Mist)中,就是一個充滿迷霧的異宇宙,嗜血的生物,恐龍般巨大的怪獸,面對它們人類立刻便成了籠中鳥。


相對於人類的異世界並不止限於另一個宇宙或者那像《異形入侵》(Alien Raiders)、《撕裂人》(Slither)、《獸餐》(Feast)可能涉及到的無數外星球,就比如說深海以及海溝,那就是地球內部的宇宙,我們至今所知甚少,跟月球比起來,深海對於我們來說更為陌生。J·J·艾伯拉姆斯參與的《科洛弗檔案》(Cloverfield)中的怪物就是這樣一個來自深海的怪物;更早以前羅蘭·埃默里奇的《哥斯拉》(Godzilla)中因核實驗變異的巨大蜥蜴就習慣出沒於水里;而最終以大洪水迎來腰斬命運的NBC劇集《表面之下》(Surface)同樣也是以其海怪元素而喜聞樂見。


異世界更不止限於我們並未去過的地球部分,它還來自於我們仍未到達的未來。去年與亞瑟·克拉克同年去逝的邁克爾·克萊頓(Michael Crichton)的小說《天外來菌》(The Andromeda Strain)曾被兩度搬上影屏,在去年的這個新版的迷你劇中,來自未來的飛船攜帶著致命的病毒而來,這種人造的未來病毒引發的瘟疫讓人類面臨滅頂之災……另一種情況下,《4400》則是從未來批發了一批超人到現在的時空,引發動亂的效果不亞於瘟疫。



被毀滅了一百萬次的地球



「來自微觀世界的末日」


說到瘟疫,《午夜凶鈴》(The Ring)系列是久負盛名的恐怖經典——也許你不會想起任何跟瘟疫有關係的劇情,很多人其實並不知道,電影中貞子從電視機中爬出來的那個橋段其實是電影原創的,但還是有淵源的;在鈴木光司的小說原著中這其實是一個有著科幻內核、類似於《黑客帝國》這樣的虛擬現實的設定,大致講述了一種虛擬環境下的病毒突變進入現實從而造成毀滅性災難的故事——這個病毒就是我們所熟悉的貞子了。


TNT電視台根據斯蒂芬·金的小說改編的系列單元劇集《惡夢工廠》(Nightmares & Dreamscapes: From the Stories of Stephen King)中的第四集《一切混亂的終結》(Part 4 The End of the Whole Mess) 講的則是這樣一個關於「病毒」的故事:一個天才和他哥哥研究出了一種病毒、一種導致變異的蛋白,他們將它發射到高空並通過雨水降落世界各地,消去了所有人的爆裂脾氣,將地球變成了傳說中和平的沒有硝煙的天堂國度,但因為由於某種不可預測的未知因素,他們的傑作又同時讓全人類都患上了阿茲海默症(Alzheimer"s disease,簡稱AD),遺忘一切的老年痴呆症。


由菊地秀行的小說改編並由參與制作《黑客帝國 動畫版》(Animatrix)的川尻善昭擔當監修與腳本的動畫電影《隨風而逝的記憶》(風の名はアムネジア)中也有著相似的設定,只不過這一次不是雨,而是一場風讓所有人記憶盡失,忘記了關於文明的一切記憶,而文明也就此殞滅。


也許像《盲流感》(Blindness)中所有人感染患上原因不明的失明症的機率微乎幾微,也許《神呀神!你為何離棄我?》(My God, My God, Why Hast Thou Forsaken Me?)中讓患者悄然走上絕路並自我了斷生命的自殺病毒旅鼠(Lemming)太過浪漫,也許《我是傳奇》(I Am Legend)、《驚變28天》(28 Days Later...)中讓人變成殭屍的病毒更是無稽之談……也許把所有人變成貞子、白痴、瞎子、抑鬱症患者或是殭屍都是不怎麼切合實際的妄想,但不管是SARS(非典型肺炎)還是甲型H1N1流感(豬流感)卻都是真實存在的,並且仍在持續中。


奈特·希亞馬蘭(M. Night Shyamalan)在《滅頂之災》(The Happening)中所設想的自然選擇式滅絕也許並不是一種妄想。


不管如何的真實感和虛幻感,我們都很容易了解到,加上所有的神話傳說、所有關於未來的虛構故事以及所有即將到來和已經僥倖逃過的劫難,地球大概早已經被毀滅了一百萬次。同時又新生了一百萬次。


而我們得到的將是一百萬次以不變應萬變的警示以及經驗,同時等待著第一百萬零一次的末日到來。


一支星際考古隊在這個星域發現了一顆奇怪的星球,星球的表面充滿了類似大腦溝、回、裂的結構,這是一層因高溫而形成的黑曜石表層,專家相信這是由於當地太陽系恆星衰竭時殃及池魚的結果。技術部製作了一個戴森球播放器來解讀那些溝槽所包含的信息:這裡是地球,最後的遺言,空間有限,一人一句……



被毀滅了一百萬次的地球



果殼版類似於某種編輯重構剪輯版:http://www.guokr.com/post/81642/


當然,上面這個版本本身可能也只是個初剪版……很多準備的物料已經永久性消失在歷史的磁碟中了。


近年來還比較流行一種心理層面的末日題材,帶著極濃的隱喻感的,敵托邦的,甚至是喜劇的——


本片是改編自原著作者Jean Hegland 的同名小說,故事描述一對姊妹在不久的未來中,因面對各種分崩離析的社會問題,一同努力求生存的另類末日題材。


未來,紐約,年輕巨富埃里克·帕克(羅伯特·帕丁森 Robert Pattinson 飾)坐在豪華轎車裡,在保鏢貼身保護下,前去從小就熟悉的那家理髮店。一路上,他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各種怪異的事:他的年輕妻子愛麗絲(莎拉·加頓 Sarah Gadon 飾)與他若即若離,只能在路上偶遇;一位中年女人(朱麗葉·比諾什 Juliette Binoche 飾)前來和他做愛然後告知他藝術品信息;人民幣持續升值令他眼睜睜看著財產損失,車窗外的曼哈頓逐漸陷入一場暴亂,還有人在追蹤他,似乎想要殺死他。攻擊從一個蛋糕上升到子彈,空氣中的一切充滿恐慌和末世感,如期抵達理髮店的帕克也想知道這混亂的一天該如何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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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名Gianni Pacinotti的Gipi 1992年開始漫畫生涯,代表作有《一場戰爭的筆記》、《我的生活的糟糕繪本》等,擅長描繪日常生活,作品常常嬉笑怒罵而又富有詩意,而從小開始玩超8攝像機的他也一直在拍攝電影短片。2010年讀到另一位義大利漫畫家Giacomo Monti的《沒有人會傷害我》之後他便買下了改編版權,並且得到了義大利著名製作人多米尼科·伯加齊(《格莫拉》、《教皇誕生》)的大力支持。在這部影片中,長著大大的銀色腦袋和深陷雙眼的外星人來到地球不是為了「侵略」,而是來幫助人類解決彼此之間的溝通障礙。


……選片請謹慎,以上並非都可以打五星的電影。



被毀滅了一百萬次的地球



(全文完)


本文作者「惡魔的步調」,現居台州,目前已發表了66篇原創文字,至今活躍在豆瓣社區。下載豆瓣App搜索用戶「惡魔的步調」關注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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