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耆婆和佛陀之間的奇妙因緣（七）

宗立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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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問道：「你想本王答應你哪五個要求？」

耆婆說道：「第一，希望大王可以賜我一套大王衣庫中從未穿過的新衣；第二，希望我以後可以自由出入宮門；第三，希望我可以每天獨自入宮面見太后和王后；第四，希望大王喝葯的時候，一口飲盡不做停頓；第五，希望大王能將日行八千里的白象借給我作為暫時的坐騎。」

國王一聽，拍案大怒：「豎子！你居然敢提出如此無禮的要求！你如果不能說清個中的緣由，本王立馬殺了你！本王問你，你為什麼要本王從未穿過的衣服？是想要伺機刺殺本王，然後取而代之嗎？」

耆婆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大王息怒，請聽小臣解釋。調合藥物，需要正心誠意、沐浴齋戒之後才可進行，小臣長途跋涉來此，身上的衣衫早已經污穢不堪了，所以希望大王賜給小臣一套新衣以方便調合藥物時穿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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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一聽，臉上的怒氣消散了一點，又問道：「原來是這樣啊，那本王就賜你一套新衣吧。那你為何要自由出入宮門呢？是想要帶兵來殺本王嗎？」

耆婆輕輕搖了搖頭說：「不是的，小臣這是為大王著想啊。大王您前後請那麼多的醫師前來看病，對他們沒有絲毫的信任，不願飲用他們所調合的藥物，又將他們一一殺害。現在滿朝的大臣都心懷恐懼，心想大王不知道什麼時候要殺自己。現在大王病重，恐怕會有人懷有異心。如果大王同意讓小臣自由出入宮中而不加制止，那麼外人就會知道大王信任小臣，將會喝下小臣調製的藥物，病一定會痊癒，那他們就不敢生起謀逆之心了。」

國王點點頭說：「難得你這樣為本王著想。你再說說看，為何你要每日單獨進入後宮，見本王的母后和夫人呢？是想做不可描述之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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耆婆回答道：「大王，您前前後後殺人無數，現在臣民們都心懷恐懼，他們都不願大王的病好起來，可謂宮內宮外沒有可以值得信任的人了。小臣在外面調合藥物，如果有人乘小臣不備在葯中下毒，而小臣未能及時發現的話，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小臣想了想，大王在這普天之下能夠信任的人就只有太后和王后了，所以小臣才冒昧要求單獨進入後宮，和太后、王后一起調製藥物。這葯需要煉製十五天才能做好，所以需要每日進宮看顧火候和及時調整藥量。」

國王微笑道：「你說的也有道理。那你為什麼要本王將葯一口氣喝下而不做停頓呢？是想在葯中投毒，怕我察覺嗎？」

耆婆回答道：「大王，您不是醫師，所以您不知道。藥物是有劑量的，所謂對症下藥，劑量有別，如果葯不能一口氣喝下，而稍作停頓的話，那就沒法將病氣驅除，那就前功盡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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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點點頭說：「原來是這樣。那你為什麼要本王的白象呢？這頭白象是本國國寶，日行八千里，本王能夠平定各國，這頭大象可謂功不可沒。你是想要將本王的白象偷走，然後聯合你的父親一起來攻打本國嗎？」

耆婆搖搖頭說道：「大王，小臣哪會有這樣的心思呢？離這裡四千里外的南邊的界山上，有一種神奇的草藥，如果大王喝下小臣調製的藥物之後，就必須還要服下這種草藥，這樣療效才更好。所以小臣打算借大王的白象前去採藥，早上去，晚上就可以將葯採回來，這才不會耽誤大王服藥啊。」

國王聽完一拍桌子：「好，既然你的五個要求都有道理，那就都准你所請。」

於是，耆婆每天入宮和太后一起煎煉醍醐，經過十五天之後，終於將醍醐煉化的如同清水一般，然後將葯交給太后和王后，然後對國王說：「大王，葯已經調好了，請大王將白象準備好。待大王喝下藥之後，小臣立刻出發為您去南界山採藥。」

國王見藥物調合好，很是高興，於是命人將白象準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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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接過藥物，見這葯就像清水一樣沒有任何氣味，絲毫也不懷疑這葯就是自己最討厭的醍醐，又見這葯是太后和王后一起調製出來的，想必也不會有毒，於是就按照先前和耆婆所約定的那樣，將葯一飲而盡，不做絲毫停頓。

耆婆見國王喝下了醍醐，立刻爬上大象，往自己本國飛奔而去。

正跑到三千里外的時候，耆婆因為年紀還小忍耐不了大象背上的顛簸，有些暈象，於是在一座山上停下來休息片刻。

國王喝下醍醐之後，剛開始毫不察覺，到了中午的時候，葯氣翻動，國王聞到嘴裡醍醐的味道，於是勃然大怒：「該死的小子騙我喝下這可惡的醍醐，本王說這小子為什麼要向本王借白象，原來是想要逃跑啊！」

國王的座下有一名勇士，名叫烏。國中只有他步行有神速，能夠趕上那頭日行八千里的白象。

國王立刻叫烏前來吩咐道：「你趕緊去把那個小子給本王抓回來，本王要親自將他捶殺。你雖然有神速，但是你貪吃，所以人人都叫你烏。你要謹記本王的囑咐，這些藥師都是喜歡投毒的，如果那鼠輩給你吃的東西，你千萬不能吃，明白了嗎？」

於是烏領命狂奔追白象去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