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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配得上自己所受的苦難


每一個文藝而理性的人


都置頂了「周沖的影像聲色」





我有一段特別傻逼的時期,就是動不動就胡思亂想:「唉,生命有什麼意義啊?」死亡就等在那,屆時,一切歸零,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一般人吧,往往這麼一閃念也就算了,我傻就傻在,不僅正兒八經地想,還正兒八經地問,問張三,問李四,問了一圈亂七八糟的人。




「生命有什麼意義呢?」




「生命有什麼意義呢?」




「生命有什麼意義呢?」




……




好在我遇到的人都善良,沒有當面嘲諷。




他們要麼回答,「我也不知道!」




要麼回答,「這種問題,各類文哲史大咖都各有其研究,各有其回答,沒有定論呢。」




要麼回答,「你要不信教吧,宗教有統一答案!」




我一聽,咦,沒有人知道,甚至和哲學宗教都扯上了,多麼終極,多麼牛逼啊。於是,更加變本加厲地想想想,問問問。




現在回想起來,也真夠中二的。




是誰說,為人生意義而喋喋不休,幾乎就是精神病的表現之一。




正常人誰沒事琢磨這個問題?好在,這種病可以治,上個把男人,失個把業,欠一點錢,發作頻率漸漸就少了。








後來的幾年裡,也拉拉雜雜看一些書。




其中也有一些講過自己的理解。




但沒有一本能生動、明晰、集中、系統地,告訴我一種認知方法,讓我可以恍然曰:「索代思耐,原來如此啊!」





直到昨天看完《追尋生命的意義》,才知道,我遇見維克多?E?弗蘭克爾太晚了。








《追尋生命的意義》是一本什麼書呢?





如果讓我給它列關鍵詞,我可能會寫:

心理學、哲學、紀實、勵志、回憶錄、存在主義分析、精神治療、集中營、心理重建、意義療法。




寫了這麼多詞,你看著是不是有一種牛逼轟轟,但又不知道牛逼在哪兒的感覺?!




哈,那我說得簡潔點,就是:

這輩子一定要看(至少一次)的書。




因為,別的心理學告訴你「為什麼」,它告訴你「怎麼辦」。








弗蘭克爾也是這樣自我定義的。





一個美國醫生問他:"請問醫師,您是心理分析學家嗎?"




弗蘭克爾回答道:"

不完全是心理分析學家,最好說是心理治療家吧

!"




他的治療方法,就是刷新了心理學界的「

意義療法

」。




這種學術的創立,與弗蘭克爾的經歷不無關係。








1942年,弗蘭克爾作為猶太人,被關入奧斯維辛集中營,3年後,重獲自由,成為屈指可數的倖存者之一。




在集中營里,他見識過人類最慘酷的屠殺,最極端的困境,最麻木的精神……




後來,這些都成為他的重要素材,讓他從生命最原初的地方,尋找人類自救的方法。





這種方法,就是意義治療。




它一掃其他心理學低下頭在病症上大做文章的病弱,抬起頭,從疼痛與幽暗中,看向廣闊的自由世界。




"我從窄小的牢獄裡向天主呼號,而它在廣袤的穹蒼間答覆了我。"




如果說,是阿里阿德涅公主的紅線,引領忒修斯,殺死怪物,走出克里特島的迷宮。




那麼,

意義

就是弗蘭克爾的紅線,引領我們走出自囚之所,重新看見光明和平的一切。








意義?





生命有什麼意義?




看到這裡,你肯定想這麼問。




但這個問題是存在問題的。




你應認清一個事實。




真正重要的,不是人生有何意義,而是我們有何意義。




換言之,

我們不該指望生命會給我們帶來奇蹟,相反,生命正在指望我們,不斷給它創造生的榮光。





這個認知一旦生成,我們平日里的囈語,頓時變得膚淺又愚蠢——




「生命有什麼意義呢?沒有,一切為空。啊,好虛無啊,好想跳下去啊……」




再碰到這種人,我連安慰都沒興趣。




成天叨叨終極問題與終極意義,而且僅僅停在抱怨層面的人,要麼是裝逼,要麼是傻逼。




而我們根本沒有權利這樣做,因為,我們是回答者,而非提問者。




是考生,而非出卷人——




只有生命才有資格逼問,而它也一直在這樣做——「你有什麼意義?」








現在,請在這個問題前面,加上自己的名字,問自己三聲:





「周沖,你有什麼意義?」


「周沖,你有什麼意義?」


「周沖,你有什麼意義?」




如是再三,必會悚然而驚,然後想撲通一下跪下來,號啕曰:

對不起,沒有為你創造更多。




我一個朋友說得好,人生意義這種東西,

就跟愛一樣,想和說是沒用的,得做。




你做成什麼,意義就是什麼。




每個人都奢望被命運服侍,奢望有源源不斷的意義,被命運進貢上來。




孰不知,命運無知無覺,只能你,才有能力在廢墟上建造,在虛無中挖掘。




你才是命運之神。








另一個問題來了:

如何發現自己的意義所在?




回答這個問題前,你可以問自己:「

你為什麼不自殺?




答案即是鑰匙。




是的,你可能說,因為我還有兒子,一個患難與共的妻子,一份未完成的事業……或者說,因為我還沒活夠。




對,這就是你的意義發源地。




因為愛,因為創造,因為享受,因為未知的精彩……




我們一直活著。




懂得為何而活的人,任何痛苦都忍受得住。

」這是尼采說的,也是弗蘭克爾最愛的名言。




當痛苦是服務於希望的,服務於生命目標的,那,它就具有意義。




它不再成為阻礙,阻礙我們理解世界,相反,它會成為另一種通道,超越現實的圍困,身心的萎靡,看到希望正照耀其身心。




至此,動力會被滋生,韌性也會增強。








弗蘭克爾總結了三種獲取意義的方式:





(1)創造、工作。




(2)體認價值。




(3)受苦。




第一種,顯然是功績或成就之路。




第二種,是經由體驗某些事與人,如文化,如愛情,來發現生命的意義。




第三種,則是指當一個人遭遇到一種無可避免的、不能逃脫的情境——比如罹患了絕症等——他就等於得到一個最後機會,去實現最高的價值與最深的意義,即苦難的意義。




而這,正是存在主義的中心思想所在:




活著便是受苦,要活下去,便要由痛苦中找出價值。如果他找到了,則他即使受盡屈辱,仍會繼續成長。








在集中營里,

對未來絕望的人,一個接一個地死了




而能存活下來的,往往是自由意志仍存的人





因此,

與其說俘虜的精神狀態,是一系列外界因素促成的,不如說,這是自由抉擇的結果。




弗蘭克爾說:

惟有容許自己喪失精神防線的人,才會淪為集中營惡勢力下的犧牲品。




人最終是自我決定的。




他要成為什麼

——在天賦資質與環境的限制之下——

他就成為什麼




舉例來說,在集中營這考驗場中,弗蘭克爾發現,有些難友的行徑像個惡棍,有些卻宛如聖人。




人在他自身內有兩種可能性,去實現哪一種是由他自己所抉擇,而非視情境所定。




還記得《肖申克的救贖》嗎?




當安迪被囚禁,外物被剝奪時,他沒有崩潰,相反,在他仍然心懷自由——生的自由,精神的自由,對痛苦的態度的自由——最終,安迪得己從肖申克中突圍,看到太平洋的沙灘,陽光普照,海風吹拂。




哪怕突圍不成,如同西西弗斯,這個荒謬的英雄,以自己的整個身心,致力於一種荒謬的事業。他也可以在一次次的重複中,清醒地面對痛苦。




他通過對命運的蔑視,對諸神的否認,超越困厄,一次次搬掉石頭。




智慧與英雄主義匯合了。




他於是發出這樣震撼人心的聲音:「儘管我歷盡艱難困苦,但我年逾不惑,我的靈魂深邃偉大,因而我認為我是幸福的。」




巨石一直在行進,西西弗斯永不倒下。




而對於一個這樣傑出的靈魂,陀思妥耶夫斯基說:

你配得上自己所受的苦難。






關於作者




周沖,


80後的老女孩,自由寫作者。


2015年離開體制,現定居於廣州。


一個人,一支筆,過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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