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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生母曾把自己賣掉 她去村裡尋親 誰料經歷16年悲慘生活


得知生母曾把自己賣掉 她去村裡尋親 誰料經歷16年悲慘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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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蘇眉第一次見到洛生是在七歲。


在往後的很多年裡她都會夢到那個場景:灰濛濛的天好像快要下雨,空氣粘膩讓人覺得煩悶,頭髮耷拉著黏在額頭上,她穿著她媽的T恤,就像是一條寬鬆的連衣裙一樣,而洛生赤身裸體站在她家門口的小河裡,轉過身看到了她,臉上蔑視的表情讓她怎麼都忘不了。


蘇眉對他說的第一句話是,「這裡不能洗澡」。

洛生就像是看怪物一樣打量著蘇眉,過了許久他捧腹大笑,一臉不以為然地說,「我不僅洗了,還尿了,你能怎麼樣?」


很多年以後的某一天,他們做完愛躺在賓館狹窄的床上,他問她,那個時候她為什麼一聲不吭就這麼直直地看著他,看到最後他都有些發毛。


蘇眉轉身認真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因為我想把你的模樣刻進我的腦子裡。」


但是蘇眉沒有告訴他,為什麼要把他的模樣刻進她的腦子裡。


2

林婉芳接到家裡的電話時,她剛好下課收拾好東西準備去食堂吃飯。那一個電話以後她火急火燎地從學校趕到醫院,連下午的課都來不及請假。


醫院裡李淑慧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林志成站在一邊,臉色鐵青,沉默不語。


「到底怎麼回事。」林婉芳站在床邊,看到李淑慧這個模樣,強忍著怒氣質問林志成。


「你媽一直不讓我告訴你,今天早上忽然眼一黑暈了過去,現在還在等檢查報告。」林志成低著頭,不敢抬頭看林婉芳。


「婉芳,是我不讓他說的。」李淑慧強撐著睜開眼,有氣無力地說道。

「媽。」林婉芳坐在床邊,握住李淑慧的手,眼眶一紅。


「媽有些事要告訴你,現在再不說怕沒有機會了……」


「淑慧……」林志成剛想要說什麼,卻被李淑慧打斷了。


「我自有分寸。」

「唉。」林志成搖了搖頭,走出了房間。


林婉芳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天李淑慧和她說的話,因為李淑慧的一番話,她過去二十年來建立的整個世界都在一瞬間崩塌。如果那天李淑慧沒有說那番話,或許林婉芳就不會遇到蘇錦和,也不會發生後來的事,當然,她或許永遠都是那個象牙塔里的林婉芳。


林婉芳第一次來到這個叫做西河村的地方,她只看到了破敗,封閉,落後,當然她一呼吸就感覺鼻腔里全是一股各種動物的尿騷味。她很難想像,她原來是出生在這樣一個小村莊里。


此時林婉芳已經二十二歲,剛剛大學畢業。


李淑慧在三個月前病逝,死於卵巢癌。李淑慧死後,林婉芳拿著林志成給他的錢,來到這個叫做西河村的地方,買下了一塊地。那塊地在西河村的最北,就在山腳下,那裡有一所老房子,通體烏黑,村子裡的人都叫它黑房子。


那所房子閑置了很久,據說是民國時期一個地主建的,房子很大,前院是中式的四合院樣子,後院的花園是仿造歐式建築設計的。


在當時也算得上是一方首富才有的房子。經歷了戰爭和歲月以後,漸漸破敗了。據說曾經住在這裡的人富甲一方,擁有好幾房姨太太,但是卻都暴斃而亡,這是所陰氣極重的房子。村子裡的人迷信,所以那麼多年也沒有人敢買下這所房子。


李淑慧住院時和林婉芳說的話,其實是一個他們夫妻守了二十年的秘密。林婉芳不是他們親生的孩子,她是從黑市裡買來的。


李淑慧天生輸卵管畸形,沒有辦法生育,然而林志成堅持娶她為妻。婚後多年,兩人一直想要一個孩子,但是基於兩人的家庭條件一般,不符合收養條件,所以一直沒能成功領養孩子。最後林志成花了一筆錢,從人販子手裡買回來一個女嬰,也就是林婉芳。


他們只知道,林婉芳的親生父母一直想要一個兒子,卻生了四個女兒,林婉芳成了最後一個希望,卻依舊是個女娃,所以迫於生計賣了她。那時候林婉芳剛剛出生兩三天,還沒有辦理各種手續,算得上是一張白紙。李淑慧求子心切,立刻就買了下來。


關於林婉芳的親生父母,他們只知道孩子是西河村來的,窮鄉僻壤,供不起那麼多女娃,至於其他的,他們也一無所知。


李淑慧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希望林婉芳能夠原諒他們夫妻,也能回去尋根。


當然林婉芳不知道她究竟是幸運還是不幸。倘若她沒有被賣給林志成夫妻倆,她不過是這個落後村莊里務農的農婦而已,她早早地下地種田,嫁人生子,可能目不識丁,一輩子都走不出這個村莊。也正是因為賣給了林志成夫妻,她成為一個大城市的女孩子,從小享受著優渥的物質生活和高等的教育,她學習,工作,成為這個村莊里所有女孩子都想要成為的那種人。


她看著從她面前走過的一個婦女,身後跟著一個三四歲大小的女娃。那個婦女大概還沒有林婉芳的年紀,卻面容黝黑,手掌粗大,挑著一個籮筐,眼神空洞毫無光澤。林婉芳嘆了口氣,不是她現實,若真的要她選,她寧願要現在這個林婉芳,而不是在黑土地里生了又死的村婦林婉芳。


3


蘇眉點了一根煙,眯著眼看著窗外的夜色,吐出裊裊的煙圈。


上海的夜色有著一種魅惑之感,絢爛之下涌動著不為人知的暗潮洶湧。蘇眉不喜歡上海,但是上海的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可以麻痹她的神經,讓她得到一時間的喘息。這是她的海洛因,她迷戀成癮。


「蘇眉,你又睡不著?」


睡在大床上的男人忽然醒了過來,看著坐在窗台上弓起身子只穿著一件單薄襯衫的女人說道。


「嗯。」蘇眉沒有回頭,只是看著窗外,凌晨兩點的外灘依舊熱鬧非凡,一點都沒有黯淡的跡象。


男人從床上起來,撿起地上的浴巾圍在自己的腰上,走到蘇眉的身邊。裸露的身體散發著一股迷人的男性荷爾蒙味道,上面還殘留著不久前與蘇眉歡好時蘇眉肌膚上的沐浴乳和香水味。


「我陪你。」男人站在蘇眉身後,碩壯有力的臂彎輕輕繞過蘇眉的前脖頸,搭在她瘦弱的肩膀上。


「好。」蘇眉放鬆地往後一仰,倒在男人堅實的胸膛上,閉上了眼。


蘇眉已經記不清,已經有多久她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了。她有很嚴重的失眠症,嚴重的時候她會大把大把地吃安眠藥,甚至因為過度使用安眠藥被送進醫院洗胃,那種整個胃部攪動翻騰的感覺她畢生難忘。明明她只是想睡一個安穩覺,卻弄得和自殺似的。


如果沒有認識安然的話,她可能還在安眠藥和酒精之間掙扎著。


蘇眉今年三十歲,她卻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女人了。她的生活里只有三樣東西,煙,酒,畫。


她是一個畫家。她在上海有一所畫廊,裡面全是她的畫。蘇眉在圈子裡小有名氣,她不是正規的美術生出身,甚至沒有接受過正規的美術教育,她的畫裡帶著一種神秘的鬼魅感。蘇眉喜歡畫人,裸體的女人。她迷戀女人的身體,就好像她總是會在浴室里看著自己的身體出神。


她在創作的時候不眠不休,經常會有幾天幾夜不睡覺的情況,一支煙接著一支煙,不間斷。整個畫室里都是一股嗆人的煙味。大概就是長年累月這樣的生活習慣,導致最後當蘇眉想要睡覺的時候她再也睡不著了。


安然是她的心理醫生,原本她只是為了治療失眠才會去安然的診所。不得不說,安然的催眠很有效果,她第一次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里睡著了,足足睡了五個小時。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蘇眉發現,原來除了煙酒和安眠藥,還有別的方法可以讓她睡著。


「蘇眉,你可知道,與你做愛是違背我的職業操守的。」


蘇眉和安然第一次赤裸相對時,安然嘆了一口氣,雙手輕輕從蘇眉的肩膀滑過,握住她的手腕,這樣說道。


「我還知道,你違背了你的道德觀和婚姻觀。」


蘇眉平靜地說道,抬起臉直視著安然的臉,面無表情。


「蘇眉,你太任性了。」


「可你無法拒絕我。」


「是的,我無法拒絕你。」


安然說完,蘇眉就捧著他的臉狠狠地吻去。


安然的口腔里有一股茉莉清香,他的舌頭溫熱潮濕,正如他平時溫潤的模樣,安然的吻平靜溫和,在那個時候蘇眉的腦子裡出現了洛生的模樣。


那個瘦高的少年,留著短髮,臉上是放肆的笑意,他的舌頭也是這般的溫熱潮濕,卻更加的潮熱些,更加的熱烈瘋狂,就好像要在蘇眉的口腔里攪動出一番暴風雨一般。洛生的氣息是如火焰一般的兇猛而熱烈的,那種瘋狂的佔有,肆虐,凌駕一切的霸道,蘇眉只能順從。


那是八年來,蘇眉第一次想起洛生。


4


林婉芳第一次見到蘇錦和就是在西河村。


當時蘇錦和正和一群人來西河村踏青,蘇錦和正是他們組隊的隊長。


林婉芳不明白,中國有那麼多名川大山,為什麼蘇錦和偏偏選了這麼一個偏僻的小村莊,毫不起眼的山頭來踏青。林婉芳到西河村是為了打聽自己的身世,她在這裡住了幾天,卻只打聽到自己的親生父母早就不在西河村了,據說都去城裡打工了,走出了村裡,幾個孩子自然也應該成家的成家。


她一心想要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卻最終成為了被世界遺棄的孤兒。


林婉芳在黑房子里住了好幾天。黑房子是被山上下來的小河包圍的,正好到了黑房子被分為兩條,流入田地之中。那日林婉芳正在門前拔草,就遇到了從山上下來的蘇錦和。


林婉芳自小性格內斂,很少與男生接觸,就算是成年之後讀了大學,也極少和男性交談。她最熟悉的男性只有林志成。林志成性格儒雅,脾氣溫和,林婉芳自小對於男性大約就與林志成這樣的相處才習慣。


林婉芳之前談過一次戀愛,是英語系的才子,性格和林志成一樣。兩人談了兩年多最後卻分手了。分手時他對林婉芳說,「你和我在一起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瓷娃娃」,林婉芳什麼都沒有解釋,的確她不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但是當他看到蘇錦和時,她的腦海里忽然就出現了這樣的東西,冥冥之中有什麼在告訴她,這個男人就是她的愛情。


林婉芳和蘇錦和在一起大概是命中注定的糾纏。


蘇錦和的性格就如同太陽一般,熱烈奔放,他追求刺激,喜歡冒險。大學裡就自己組建了專門的極限運動俱樂部,攀岩衝浪,無所不能。林婉芳覺得自己骨子裡並不想外表這樣安靜內斂,她的內心深處有一個惡魔,一直等待著被釋放。而蘇錦和就是她的鑰匙。


林婉芳離開西河村,跟蘇錦和一起展開了東南亞之旅。她畢業以後沒有找工作,一來是因為李淑慧剛死,而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做什麼工作。林婉芳跟著蘇錦和從青海一直往西藏拉薩,再去往尼泊爾,柬埔寨,寮國,越南……他們一共走了一年的時間。


直到有一天,蘇錦和和她說,他準備接下來去往非洲南美洲,繼續他的冒險之旅。


林婉芳站在機場候機大廳里平靜地看著他說,「那我們就此別過吧。」


蘇錦和走了以後,林婉芳親手燒掉了那張寫著「懷孕6周」的檢查單子,拖著自己的行李箱回到了西河村。


不知為何,林婉芳總認為,她的孩子,一定要在西河村出生。大概是因為她也出生在這裡,或者是因為彌補她未能見她親生父母一面,再或者是因為她與孩子的父親就是從這裡開始的。無論是因為什麼,西河村是一切的起點。


5


蘇眉醒過來的時候,安然已經離開了。


床頭柜上的鬧鐘顯示現在是早上十點三十八分。蘇眉轉過頭,往被子里又縮了縮。被子上還殘留著安然的味道和溫度。蘇眉看著窗外灰白的天,想著清晨兩人赤裸相擁,撫摸對方的身體,用儘力氣地做愛,她再一次想到了洛生。


蘇眉認識洛生時,她只有七歲。


從七歲到二十二歲,整整十五年,他們糾纏了十五年。


蘇眉還記得,她和洛生最後一次做愛,是在洛生的租房裡。那是一間潮濕的地下室改建的,房子裡面透著一股霉味,空氣里都是令人作嘔的味道。房間只有十幾平方,很狹小擁擠,放下一張單人床後連走路都覺得困難。更別說到處都堆滿了成人雜誌,空的酒瓶和煙頭了。


那天蘇眉去找洛生,她是去告訴洛生,她要離開了。


她還記得,洛生坐在地上,背靠著床,一條腿弓著,胳膊搭在膝蓋上,手裡還抓著啤酒罐,似笑非笑著看著她說,「終於想通了,不再和我這種社會的渣滓過日子了,要去完成你的公主夢了。」


蘇眉氣極,打翻了小桌上所有的東西,雜誌,食物,酒瓶散了一地。


「洛生!你知道的!如果你要我留下來,我是會留下來的!」


「蘇眉,別自欺欺人了,就算今天你留下來了,總有一天你還是會走的。」洛生冷下臉,站了起來。


洛生站在她的面前,比她高出許多,就這麼俯視著她,一字一頓地說,「老子叫你滾,你就給我滾,聽清楚了嗎?」


蘇眉發了瘋似的撲了上去,瘋狂地吻著眼前這個男人,貪婪地吮吸著他的氣息,她知道他說的是對的,可是她不願意承認,她渴望依靠,渴望溫暖,她渴望這一切她渴望的東西都由這個叫做洛生的男人給她。可是他卻拒絕了她,不是不願意,而是不能夠。


兩個人如同野獸一般,互相撕扯著,她撕咬他的嘴唇,他回敬她,用力地咬了她的脖子,肩膀。她疼,發出呻吟,他又立刻用柔軟的舌尖舔過方才咬的地方,舔去她的血,她的傷痛。


他們就這樣互相折磨,互相治癒,從地板到床上。時而蘇眉在上,時而洛生在上。他們都釋放著內心深處最後一點力氣,在對方的身體上,靈魂上,鐫刻自己的痕迹。無論這個痕迹能保留多久,一個禮拜,一天,甚至更短。


兩個人大汗淋漓,只是最漫長的一次,也是最用力的一次。他們從黃昏,一直到第二日的上午。累了就相擁而眠,醒來又繼續做愛。毫不理會疲憊,時間。


最後,當洛生抽離出蘇眉的身體時,她哭了。


蘇眉這輩子只哭過三次,一次是在母親的葬禮上,一次是在十六歲,第一次與洛生做愛時,第三次便是今日。


她不知道原因,或許是因為分離,或許是因為自己的懦弱,又或許是因為,他們都清楚的知道,對方再也無法成為彼此的未來。


蘇眉穿上衣服,沒有再看一眼赤裸著身體躺在床上抽煙的洛生。她的身體很累,陰道很疼,是長時間的性愛的後遺症。但是她不後悔,因為只有這樣迫切的疼痛才能夠證明,這一切都不是夢,是真實。


電話響了,蘇眉的思緒被打斷了。是安然的電話。


「醒了嗎?」


「嗯。」


「下午我開車來接你,回西河村。」


「好。」


蘇眉覺得嗓子有些啞,掛了電話她又開始回想。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她逼迫著自己逃離那個叫做西河村的地方。


6


林婉芳住進了黑房子,黑房子里只有她一個人。


她從來沒覺得這個房子會有這麼大,因為她活動的區域很固定,就是這麼幾個房間。但是她很喜歡這所古色古香的房子,有半層樓的房間都被她封了起來,她留下了一間主卧,一間書房,還有大廳和閣樓,而花園則被她重新休整了。


西河村和很多村落一樣,雖然封閉落後,但是村民都很熱心。林婉芳習慣了安靜,並不習慣與村民熱絡,時間久了以後村民也就不再與她多接觸,林婉芳和黑房子成了村子裡最冷清的地方。


因為林婉芳的孤僻,加上她又是孤身一人懷著身孕。流言很快就在村子裡流傳開了。很多人說,林婉芳是一個寡婦,懷著一個遺腹子,也有人說她是被包養的二奶,在這裡養胎。總之都不是什麼好話。林婉芳不理會這些流言,反而更讓人覺得是真的了。


林婉芳大學裡學的是建築,很少會有女孩子選這個專業。她當時和蘇錦和在一起的一年時間裡,也走過了不少地方,看過許多異國風情,領略過不同風格的建築。林婉芳倒是覺得,在這樣一段顛簸之後回歸平靜,也是一種自我的放逐。


她在黑房子里最常做的事情就是翻看各種歷史資料,畫不一樣的建築,她看過的,或者她想要看的。林婉芳學過幾年素描和油畫,但是她只是偶爾會拿出來,無聊的時候打發時間。懷孕以後她就很少畫油畫了。


林婉芳的肚子一天一天大起來,她也變的越來越笨拙,身體笨重雙腿腫脹,人的皮膚也變得乾燥發黃。她一天比一天憔悴,時常看著鏡子里的人都要認不出自己。林婉芳撫摸著自己的臉龐,想著,當時她的親生母親是否也如她現在這般,內心既歡喜又憂愁,面容憔悴。她歡喜的是她終於要成為一個母親,卻也憂愁,她的孩子沒有完整的家庭。


林婉芳在秋日裡去往鎮上的醫院,生了一個女嬰。她叫了一個月嫂,在黑房子里照顧她坐月子。女嬰的性格有林婉芳的平靜,卻也像蘇錦和的大膽。她對什麼都好奇,什麼都想要,像極了蘇錦和。尤其是那雙眉眼,林婉芳彷彿看到了蘇錦和。


她給女嬰取名叫做,蘇眉。


7


距離蘇眉離開西河村,已經過去了整整十二年。


蘇眉站在黑房子的後院里,這裡雜草叢生,已經有一個孩童那麼高。只有林婉芳的墓碑周圍,因為蘇眉當時用水泥澆灌了一圈,寸草不生。


蘇眉站在墓碑前,點了一支煙,一隻手搭在墓碑上。她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這裡了,縱然她在這裡出生,這裡有她整個童年,青春期,還有關於洛生的一切。她眯著眼看著房子的頂樓,過了許久她掐滅了煙頭,向著閣樓走去。


閣樓和從前一樣,只是積了一層厚灰。蘇眉隨手一摸,指腹上滿滿的一層灰塵。她看著空置的閣樓,忍不住想起幼年的事情來。


自她有記憶來,她就只認識她的母親林婉芳。她知道自己住的地方叫做西河村,自家的房子被稱為黑房子,這裡與世隔絕,就連村民都不願多接近。至於理由她卻不太清楚。她的生活是圍繞著母親轉的。


母親很少管她,總是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時常一關就是一整日,蘇眉餓了就只能自己想法子找吃食。時間久了以後,蘇眉總是會爬上後山,學著村子裡的孩子一樣,找些野菜野果打發肚子。


在蘇眉的記憶里,母親是一個溫婉美麗的女子,每日起床總要好好梳妝一番。但是她從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母親也從未提過。蘇眉曾經問過,但母親什麼都沒有說。自小母親就告訴她,在這個世界生存,她要學會很多事,第一件事就是活下去。


這或許就成為了蘇眉小小年紀就什麼都會做的原因。


七歲那年,她第一次見到洛生。


洛生是村子裡的孩子王,所有的孩子都聽他的,不是因為他年紀最大,而是因為他膽子最大,也很有組織能力,總是能夠帶著一群孩子上山,無論是抓蛐蛐還是摘果子,亦或者是下河摸螺螄摸魚,他都是最好的那個。村子裡的男孩子都喜歡和他玩。


蘇眉見到洛生的時候,洛生正好從山裡下來,一身泥,站在黑房子旁邊的小河裡洗澡,全身赤裸。那是蘇眉第一次見到男性的裸體,而後的很多年,她無比迷戀人的肉體,男人的女人的,那就像是一個吸引著她的迷,讓她不斷地想要探索。


那以後,洛生經常會跑來找蘇眉。因為蘇眉和村子裡的孩子都不一樣,她長得好看,卻總是板著一張臉,很少說話。更重要的是,她住在所有人都不敢接近的黑房子里。洛生就是為了證明他膽大,他獨一無二,他要接近蘇眉。雖然他也不知道,究竟為什麼他會對這個穿著大人衣服皺著眉叫他不要在這裡的洗澡的小屁孩感興趣。


彼時蘇眉七歲,洛生十歲。


他們成為了很好的朋友。


洛生總是能從鎮上帶來有趣的東西給蘇眉玩,而蘇眉無人說話,也很珍惜有洛生陪伴的時光。林婉芳不理會他們兩人,依舊是整日把自己關在房間內,不知道在做什麼。他們就這樣從七歲一直到十三歲。那是蘇眉最快活的六年。從女童到少女。


十三歲那年,黑房子門口出現了一個男人,他說他叫蘇錦和。(原題: 《黑房子里的女人》,作者:東杉君。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微信: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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