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優勢不再？越來越多的父母選擇只同居不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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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 Megan McArdle

多數情況下，單身母親的孩子經歷過渡的可能性遠高於同居或婚姻伴侶的孩子

經濟狀況的不斷變化可能會降低家庭的穩定性，令父母們更傾向於同居

適應力強的孩子與和諧穩定的婚姻是一對聯合體。但究竟是孩子的健康成長取決於父母婚姻的成功，還是這兩者都取決於某些相同的因素呢？

這就是社會學家所稱的「選擇效應」。它總是如影隨形，令一些看似涇渭分明的結果出現差池。很遺憾，在婚姻研究領域，不存在正解一說。

「聯盟過渡」影響孩子成長

這是一個很艱難的領域，也是家庭研究所(Institute for Family Studies)致力於探究的課題。家庭研究所最新發表的《同居檢視》(Cohabitation Go-Round)報告也的確指出了一些蛛絲馬跡——關於我們是否可以將婚姻的益處都歸因於選擇效應，或者我們是否必須認同婚姻本身能帶來一些不同的結果。

這份研究考察了不同級別的同居狀況，以及孩子們在12歲前經歷「聯盟過渡」(union transition)可能性的高低，但首先，研究結果取決於他們的養育者是單身母親、同居伴侶還是婚姻伴侶。研究人員在全球各地採集了廣泛的數據樣本，並以國家為單位對結果進行了分析。

「聯盟過渡」包括伴侶的結合與分手，它會帶來相當程度的不穩定性，可能對孩子造成傷害。

熟悉婚姻論述的人不會對結果感到意外：多數情況下，單身母親的孩子經歷過渡的可能性遠高於同居或婚姻伴侶的孩子。而整體上，同居伴侶經歷過渡的可能性更高（在少數地方，他們的可能性稍低一點點，但這種情況往往只發生在初始數據集不太大的地方，因此可能只是一種隨機方差）。

有趣的是，婚姻優勢的大小在不同的國家差異巨大。更有趣的是，這似乎與總人口中的同居伴侶數量毫無關聯。這一點為什麼有趣呢？因為它背離了人們長期信奉的一個看法，即隨著同居級別的提升，同居的效果將開始與婚姻相仿，從而會減弱孩子的福祉與父母婚姻狀況之間的相關性。

經濟因素令父母們更傾向同居

不過，這未必能反映出選擇效應是否發揮了作用。一個社會的婚姻觀不是影響其聯盟穩定的唯一因素；（比如說）經濟力量無疑也發揮著作用，而且這些作用在不同的國家差別巨大。僅憑國與國間的簡單對比，我們無法確認我們發現的東西是屬於選擇效應還是因果關係。

不過，有一種數據分析方法更具啟發性：考察同一國家一段時期內同居比率的變化，然後將之與12歲前未與親生父母一同生活的兒童數量的變化進行對比。這裡確實彷彿存在一種關係，即同居父母級別的提升會導致12歲前「聯盟過渡」級別的提升。

當然，這並非百分之百。經濟狀況的不斷變化可能會降低家庭的穩定性，令父母們更傾向於同居，而非結婚。可能正是經濟變遷，而非文化習俗在這方面發揮著主要影響。

不過，這也算是一個小的證據，佐證了婚姻的重要性。鑒於我們無法針對家庭展開對照實驗（即將人們隨意分配在結婚、同居和單身父母的狀況之下），因此，既然要研究這些問題，我們就不得不指望一些這樣的小證據。而這些問題也絕對有研究的必要。

我在社會學領域有一位喜歡開玩笑的熟人，他指出了一個有趣的左右分歧：右派們很容易相信，選擇效應能夠解釋大學教育的眾多明顯益處，但卻基本解釋不了婚姻的明顯益處。而相比之下，自由派們很容易將婚姻的好結果歸功於選擇效應，卻不願對畢業文憑的口碑訴諸同樣的批評邏輯。

（本文內容不代表彭博編輯委員會、彭博有限合夥企業、《商業周刊/中文版》及其所有者的觀點。）

編輯：劉馨蔚、孫楠

翻譯：程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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