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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節當天我受邀參加聚會,打開門我居然見到去世3年的亡妻


鬼節當天我受邀參加聚會,打開門我居然見到去世3年的亡妻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阿扈扈 | 禁止轉載

「最後一步,請您輸入最令您恐懼的鬼怪,(只能輸入一種,請在思考後作答)」


我看著屏幕上括弧里黑體加粗的一行字,抿著嘴,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前幾天那種被人窺視的不安又再次襲來。馬上就要中元節,這個時候接到這種簡訊是巧合,還是冥冥之中的定數?


葉玫??


我心中瞬間浮現這個名字,低頭卻發現,這兩個字已經被我敲在了屏幕上。我慌張地把這兩個字刪除,然後胡亂地寫了「女鬼」就發送了出去。

「喂!偷偷摸摸地發什麼!」


我一個激靈,險些從沙發上跌下來,回頭看見牧嵐正促狹地看著我,眯起一隻眼睛饒有興味。我有一瞬間的恍惚,周身血液都要凝固,待我仔細看清那張臉,這才仿若鬆了一口氣,然而周身的寒冷卻消散不去。


我強忍著沒有發怒,輕輕按著太陽穴坐起身子,順手將手機塞進褲子口袋裡,「沒什麼,一個小測試,可能有病毒。」


也許是時候,該和牧嵐斷掉了。


「哦?病毒?」牧嵐說著瞭然地點了點頭,唇邊那顆痣更顯妖嬈,她撩了撩那一頭捲曲濃密的長髮,然後從桌上拿了車鑰匙挎住我的胳膊,「對了,七夕大餐我是做不來,但是我定好了位子。」

一、俱樂部


農曆七月十五,中元節。


剛剛立秋,暑熱還來不及消散,秋意就趁著幾場密集的秋雨趁火打劫。不知是不是這節氣攪擾,我最近總是莫名發冷。


城市中的人們也許是太過壓抑,總會尋了各種法子為自己謀些節日,這樣便有了揮霍的理由,也有了發泄的借口。


於是過完了農曆七月七,大家還要過七月十五。

這節日本來是留給親人去思念緬懷的,是給死人過的節日。然而生人偏偏要摻和進來,更想反客為主,街頭巷尾將這個特殊的日子裝扮成了西方的萬聖節。整個城市因為那種詭異的緊張刺激而變得歡騰,病態的狂歡。


是夜,我獨自驅車開往郊區,紅燈的間隙總是忍不住往後視鏡看看。大小街道邊都散落著燒紙的人群,他們口中念念有詞,皆是召喚亡故的親人,希望他們在泉下可以手頭寬裕些。


那些跳動的火焰星星散散聚在一起,終究成了氣候,讓人心裡發毛。


我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車裡算是密閉空間,然而我已不再有安全感。我身後似乎總有雙眼睛盯著我,我看不見卻感覺得到,這讓我很煩躁,雖然現在那種感覺已經不再強烈,然而久了,便讓人成了驚弓之鳥。

大學同學今晚要聚會,我自是不會去參加,他們都曾是我和葉玫愛情的見證,當初只能仰望我們的結合,然而如果現在我出現,必定會被追問葉玫的下落,我不屑與他們說謊,更不想被他們拆穿。


而且今晚,我有更重要的聚會要去參加。


「姜先生。」經理說著幫我開了門,並微微欠身,恭謹卻不諂媚,「給您留的泊車位是否有看到?」


「已經叫人幫忙停好了,謝謝。」我沖著他點頭微笑,然後將請柬放到他身旁的托盤上,裡面已經放好了小費。我將托盤上的面具戴好,這是主辦方的要求,佩戴整齊才可入場。


這是一家私人俱樂部,坐落在翠山環繞的市郊,老闆特意開鑿了一片人工湖,供人們泛舟賞玩,莊園可謂名副其實的背山面湖風景秀麗。


這裡只對會員開放,並非你有錢就能進來,人們的關係盤根錯節,也許兩個陌生人的幾句話就會聊到同一個人,而那個人恰巧也在這裡,真是比六度空間還要緊密的聯繫。


平時,大家多是自主前來洽談或是休閑,然而今日卻是與眾不同,算是中元節專場,俱樂部暫停公開營業,還特意在活動前一周就通過簡訊問卷調查形式來做預熱,力求展現一個新奇刺激的夜晚。


並非每位會員都能受到邀請,我很榮幸在這受邀行列之中,每位受邀者都被要求獨自前往,於現在的我來說卻是最大的障礙。但是在商言商,今晚可能會有不同往日的商機,誘惑力實在太大。


我已經多日沒有獨自做任何事情了,這會讓我不安。公司是很好的去處,人多,然而大家總要下班,我唯一能去找的就只有牧嵐,但是最近我發現,她更令我不安。


最初被牧嵐吸引,正是因為她與吾妻葉玫眉眼間有說不出的相似,但她們性格卻天差地別。我有時常常會想,若是葉玫當真能與她性情相近,我們的結局會不會不同。跟牧嵐在一起,沒有婚姻的承諾,她比我還要洒脫。


可是現在她那張臉卻時常讓我感覺恐懼,她會讓我想起葉玫。


臨進會場之前,我忽然接到療養院的電話,一陣心悸,怕是母親那邊有什麼事情,急急接起來,居然是母親親自打來。


她不緊不慢,口齒倒還算清楚。她說:「姜燦,要記得燒些紙錢給葉玫。」


我蹙了蹙眉,不耐煩地搪塞,「知道了。」有些煩躁地掛斷了電話。也許母親是寂寞了,明天該去看看她。


進到會場,四下里都罩著面具的臉龐,分不清面容,出口才發覺是熟人。大家也比平時穿得稍微隆重一些,然而在淡紫色燈光的掩映下,一個個如鬼魅般穿梭,令我不安。


會場設立在一樓的大廳,今天這裡被布置得分外神秘,層層沙縵被燈光照射成紫色,淡金色的地板微微泛出光澤。我在其間穿梭,不停地和人交談,以期讓自己更平靜些,說不定還會遇到些輕易不得見的人物。


香檳美食,酒過三巡,勁歌艷舞,暖場結束,主持人走上台來,「各位尊貴的嘉賓,萬分感謝大家在這百忙之中如約而至,」男人的聲音富有磁性,帶著魅惑的吸引力,「各位平日里皆是名流紳士,立於人前總是堅不可摧,然而卸下偽裝,各位內心可曾也有恐懼,也如其他人一樣脆弱?」


台下一陣唏噓,緊接著是竊竊的笑聲,唯有我冷汗涔涔而下。我忍不住四顧,大家如今聚集在一處,四下皆是照不到光的黑暗,這讓我如坐針氈。


「今晚,就給大家一個釋放的機會,你們可以盡情尖叫甚至流淚,總之今晚會變成你們一生中最驚悚的一夜!」主持人說完,舉起雙手,台下口哨聲四起,大家躍躍欲試。


伴隨著尖叫聲,我愣怔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而只有我突兀地立在當地,包括主持人在內,幾十雙眼睛齊刷刷地望著我,一時間,我頭皮都要炸開。


那些眼睛藏在面具之後皆是冰涼的探尋,讓人毛骨悚然。


「這位先生,您有什麼事么?」主持人出聲打破這尷尬的寂靜,我慌忙擺了擺手,趕忙坐下,不自在地整了整衣領。


「那好吧,」主持人看著我微微一笑,緊接著沖著在場所有的人高高舉起雙手,「如果沒有問題的話,那麼現在,『謎之走廊』正式開啟!」


二、謎之走廊


隨著主持人的一聲令下,大夥皆歡騰地站起身來。緊接著,會場的光被調暗,只聽得眾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氣。


我愣怔著被人簇擁到場中,穿著黑色長袍的服務生禮貌地將我和其他幾十個人被整齊排成兩行。我們每人手上都舉了只白色的蠟燭,燭光孱孱跳動,拉出大家長長的影子,像是某種邪教的儀式即將開始。


「看見那條走廊了么,那裡面有數不清的門,」主持人的聲音低沉沙啞,「而每扇門之後,都藏著你們最恐懼的東西。」


伴隨著他的旁白,我們列隊走進了長長的走廊。走廊漆黑一片,手裡微弱的燭光便成了唯一的光源,然而燭光那樣有限,片刻就被更巨大的黑暗吞噬。


我僵硬著脖子走在隊伍里,慶幸沒有被安排在隊尾,身後有生人的呼吸聲讓我緊繃的身體稍稍放鬆。然而除了呼吸聲和腳步聲,走廊上再無其他聲音。


前路陷在黑暗裡,後路也隱沒在黑暗中,而身側,則是一排排整齊羅列的門,門上雕刻著繁複的花紋,暗影里像是盤踞著一隻只野獸,而門後藏著什麼,沒人知道。


這裡貌似是之前俱樂部的住宿區域,然而它現在已然化身成了「謎之走廊」,虎視眈眈地等待著每一個行走其間的人。


「啊!」


第一聲尖叫劃破寂靜,大家皆停住腳步,慌忙四顧。我身後的女士驚恐地看著身邊的位置空空如也,揚起臉就看見那扇餘音未消的房門,門裡被壓抑的尖叫聲戛然而止。她回過頭來,和我們面面相覷,眼神里皆是無以名狀的驚慌。


門裡藏著人們最恐懼的東西,而這些人究竟各自都寫了什麼我們彼此都不知道。一開始以為渲染氣氛而分發的面具此時才真正派上用場,它能掩住人們的驚慌失措,來日再見,才不會尷尬。


我身後女士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那種節奏像是敲擊在我心上的鼓點,我發現不止我,隊伍中的每一個人的腳步都越來越快,呼吸也愈發激烈。紛亂的腳步夾雜著喘息,就像是恐怖電影中的經典配樂,下一秒,鏡頭馬上急轉直下,會將鏡頭前的觀眾嚇得跳起來。


「啊!啊!」


驚叫聲夾雜著關門聲此起彼伏,隊伍中的人一個個被緊閉的房門吞噬。原來第一個人的消失只是前奏,之後的節奏被故意放慢,讓人們有時間去咀嚼那恐懼,而現在,才是這部電影的高潮,我甚至聽到了膽小女士的哭喊聲,然而最後終究都歸於寂靜。


燭光隨著那些離開隊伍的人而越來越單薄,最後這寂靜的走廊里居然只剩下我自己秉燭而行。我的額角開始滲出細密的汗,心臟像是要撞出胸口一樣,我覺得自己已經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說好了只是一場遊戲,可莫非是我們太過認真,才會體會到這種瀕死的恐懼。


我踉踉蹌蹌地往前跑,忍不住回頭看,耳邊是呼呼的風聲,手中羸弱的燭光眼見就要熄滅,我趕忙伸出手將它護住。遠處似乎能看到些光亮,那是月光,不遠了,前面就是出口,外面應該是人工湖,湖上有船,逃出去,沒人能捉到我??


「呼!」


我感覺心臟被狠狠地攫住,那種失重感令我噁心。我下意識地閉上眼睛,任憑那隻乾瘦的手將我拉進了一扇門裡。


我狠狠地跌在地板上,半邊身子都麻木了。我從鼻子里哼出一口氣,緩緩地睜開眼睛。房間里只有一支蠟燭,角落裡皆是黑暗。我慢慢地坐起身子,聽見一聲清脆的門鎖聲。慢慢地,黑暗裡顯出個頎長的身影,穿著一襲白衣,半邊長發遮住臉,只露出一隻眼睛和一邊艷紅帶笑的唇。


然而只是那一隻眼睛,就能令我魂飛魄散。她一步步逼近,看著我狼狽地後退,甚至無法起身,終究猛然俯下身子死死按住我的雙手,眼睛帶著笑意直直逼視著我,她說:


「你還好么,我親愛的丈夫。」


三、亡妻


我的亡妻葉玫,死於三年前。


我和葉玫的故事像是俗套的台灣言情小說,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葉玫從小在福利院長大,已經記不清親生父母的模樣,一路走來,冷暖自知。


就像是身處寒冷的人總希望儘快得到溫暖,葉玫對家以及家人的渴望令她對我們的感情總是小心翼翼,那種感覺很讓人心疼。


她也曾經試圖去尋找自己的父母,她那時候臉上總是顯露出惆悵,然而我們終究能力有限。我那個時候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快給葉玫一個家,讓我的父母也能疼愛她。於是大學一畢業,在同學們的驚詫聲中,我們帶著祝福步入了婚姻殿堂。


後來有一段時間,我因此陷入很深的懊惱中,我甚至希望自己未曾遇見過葉玫。


葉玫一直都是學校文學社的骨幹,婚後為一些專欄寫寫稿子,而我經營的貿易公司因為父母的人脈以及葉玫的支持也算是順風逐水。


可惜,這美好的生活後來被我們生生演繹成了八點檔的肥皂劇,冗長而絕望。


葉玫的心中永遠住著一個少女,這個少女將她生活的細枝末節全部記進了本子里,那裡面有她寫作的靈感、生活的感慨以及我們的愛情。她說那是種緬懷,留給日後衰老的自己翻看。熱戀的時候,我們也曾用日記本交流著思戀的情愫,婚後我每次出差都會給她寄來屬於那座城市的明信片,葉玫也將它們整整齊齊地粘貼到本子里,然後一摞一摞,鎖進了衣柜上的小皮箱里。


我知道如何打開那隻箱子,可我卻沒有打開過,我們說好了,留著今後滿頭白髮時一起打開。


隨著生意的擴大,我的應酬也愈發頻繁,一些商務宴會經常需要攜夫人到場。葉玫有著不同於年齡的恬靜,像是一株靜靜綻放的蘭花,氣質和那些犀利美艷的婦人大相徑庭,很容易成為全場焦點,也是我的驕傲。


然而,這驕傲很快被煩躁代替。那麼多人,那麼多雙眼睛,他們總是在葉玫身上圖謀不軌地流連。我甚至不止一次見過其他男人借故敬酒去觸碰她的手掌,她總是如受驚小鹿一般躲閃,然後靦腆地笑。


同樣身為男人,那種覬覦的眼神讓我噁心厭惡甚至想要出手傷人,而真正讓我惱怒的,是葉玫,她的楚楚可憐看起來像是一種欲拒還迎的手段。


我為此不止一次對葉玫發脾氣,她依舊小心翼翼地解釋,委屈求全的樣子讓我發瘋,那天我動手打了她,並且強暴了她。


是的,即使是在婚內,不經本人同意強迫同床都是強暴,婚內強暴。


葉玫在我身下不停地抽泣,她說姜燦,求求你,別這樣,別這樣。我眼光灼灼地望著她,「你說應該怎樣,是這樣么?」然後更猛烈地撞擊她。


葉玫終究將臉歪到一邊,放棄了反抗。


我不知道當時她心裡想些什麼,但我知道,這不是她想像中婚姻該有的模樣。


我不再帶著葉玫參加任何活動,我甚至不想讓她去上班。一開始她還在耐心地開導我,希望能得到自己應有的自由,然而後來,她放棄了抵抗。


因為她深諳,你永遠無法和一個胡攪蠻纏的人去理論,正如你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葉玫就像一顆蒲草,雖然柔軟,但是很堅韌。我們就這樣,陷入了一場曠日持久的戰鬥。


我限制她的行動,一切事情都需要向我報備,我會隨時翻看她的聊天記錄和通話記錄,但是我再也沒對她動過手。


我母親對我們那時的狀況似乎有了一些耳聞,她鮮少會去咖啡廳,那天破天荒約了我到那裡單獨見面。她說姜燦,愛情需要廝守,婚姻需要經營,葉玫沒有錯,你不能用你臆想出的罪過綁架她。


「媽你別跟我拽文了,你直接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不就得了!」我沒好氣地將咖啡一股腦灌進嘴巴里,「葉玫去跟你告狀了?」


「你若沒錯還擔心她會告狀?」母親總是優雅,我被堵得沒話,只好甩手走人,她那時多半在背後望著我嘆氣。


我大概用了她過多心思,所以後來父親突發心臟病去世之後,她的心性每況愈下,最後終於被確診了阿爾茨海默症,俗稱老年痴呆。


我大概是走火入魔了,變著法子折磨葉玫成了樂趣。我開始對她不聞不問,總是找各種借口在外面花天酒地,轉天醒來的時候,懷裡的女人總是不同。葉玫曾經有兩次將我堵在清晨的酒店門口,她沒有質問,只是每次眼睛裡的東西都不同。


我倒是無所謂,沖著她挑了挑眉。


「姜燦,你還愛我嗎?」我猶記得葉玫坐在卧室的大落地窗前,背影消瘦落寞。


「你說不喜歡我管你,現在我不管你你倒是又不開心,女人還真是矯情。」我斜靠在門邊,勾著唇角笑看著她。她猛然回頭,一行清淚順著眼角潺潺而下,我那時候心臟狠狠地刺痛,扭過頭不再看她。


之後我們的日子還是按部就班,沒人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扭曲斷裂。在正常的日子裡我依舊晚歸,就算回家我也是睡到沙發,但我會在午夜夢回時貼在卧室門上聽葉玫的動靜,聽她會不會夢囈喊出其他男人的名字,或是半夜打電話給哪個男人說最近她老公盯得緊,她很想念他。


因為那時我發現葉玫已經拒絕與我交流,我很擔心她已經找到了新的寄託。


這種病態的監視讓我欲罷不能,樂此不疲。


我不知道這些過往她是否也記錄在了日記里。我想葉玫也許有一天會忍受不住跟我提出離婚,但我一定不會那麼輕易放手,我要讓她精疲力竭。


然而並沒有,我沒有得到施展的機會,葉玫就讓一切戛然而止了。


那是一個周五,同樣在這間俱樂部,請柬上寫著夫妻同時出場。


我帶著葉玫如約而至,我還記得那天她將手挽在我的手臂上,似乎是久違的親密讓她心情舒暢,我似乎又看到了那個如蘭花般雅緻的女人。


然而這蘭花般的該死氣質成功讓我又失去了理智。暌違已久,葉玫又一次成為了全場的焦點,許多男性上前和她攀談,甚至有外賓親吻她的手掌。所以,當主持人宣布今晚上會有換妻活動時,我毫不猶豫地參加了。


我還記得當時葉玫臉上不可置信的表情,我忽然覺得自己勝利了,摟住懷中豐滿妖嬈的人妻示威地瞥了眼葉玫,然後走進了俱樂部的住宿區域。


也就是現在這條長長的謎之走廊。


那一晚她究竟遭遇了什麼,她之後對我隻字未提,只是她後來變得寡言,精神開始恍惚。她不再掙扎,就安安靜靜地呆在家裡,甚至連呼吸都要沒有聲音。


我那時才感覺到事態的嚴重,並開始真心想要彌補。


我也曾試圖去翻找葉玫的日記本,說不定她會把那天的情形記錄在上面,可我始終翻找不到最近的那一本。我那時是真的心慌,我對她已經不再了解,或是她已經拒絕走進我的世界。


那些天我出奇地忙,一個國際大單讓我焦頭爛額。我盡量每晚趕回家,並讓自己和葉玫睡在一張床上。


然而,我卻跟葉玫很久沒有說話了,我回來時,她已關燈睡著,而我醒來時,她早就把自己關在了書房裡,不吃飯,也不出聲。我被滿滿的失落佔據,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還會在我睡著之後為我蓋上一床被子。


那天一如往常,我醉醺醺地回到家,一頭撲進卧室,趁著酒意,我開發怒,開始控訴,最後甚至哭著求葉玫跟我說說話,然而她始終沒有迴音,我委屈極了,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那一夜我睡得很難受,感覺周身被潮濕粘膩包裹著,隨時會窒息。


清晨,我帶著宿醉的頭疼清醒過來,迷迷糊糊看見葉玫依舊安詳地閉著眼睛躺在我身邊,我滿足地哼出一口氣,然後將手搭在她的腰上??


我驚叫著坐起身來,看著沾在雙手上的鮮血,踉蹌著滾到了床下。我這才看到,我的身上,床單全部被染紅,而葉玫手腕上深深的傷口早已經乾涸。她手邊就放著那本最後的日記,也被鮮血染成了同樣的顏色。


我始終沒有勇氣再看一眼她的臉,只能在晨光里拚命的呼吸。我更不敢去翻看那本日記,我怕看到她詛咒我的字眼。


這三年里,葉玫最後那張安詳的臉,成了我的噩夢。


而我始終不敢翻看的那本日記,也被我在今年葉玫祭日的宿醉後弄丟了。然而我到底有沒有帶著它,有沒有鼓起勇氣翻開,我已經全然不記得了,只記得酒醒之後,我就找不到它了。


四、驚魂


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轉天的清晨,我從房間的地板上坐起身子,腦袋居然帶著宿醉後的疼痛。


一條被子從我身上滑落。白色的,薄薄的被單。我怔忡地盯著它半晌,揪掉它踉蹌著爬了起來。昨晚的一幕幕像是倒帶一樣沖回我的腦海,我猛然打開門,一瞬間天光大亮刺進我的眼裡,緩了好一會兒,我才氣喘吁吁地看清走廊上閑適的人群,他們全都差詫異地看著我,品頭論足。我摸了摸臉,慌忙摘下依舊罩在臉上的面具,又轉身將自己關進門裡。


我背靠著門滑坐在地板上,腦子已經煮開的粥一般。


太奇怪了,就算主辦方根據我的簡訊回復知道我最害怕的是女鬼,但為什麼這個女鬼會是葉玫。就算他不是葉玫,是誰非要扮成葉玫來刺激我。


況且,那眉目真的是太像了。


「我請問一下,昨晚的監控咱們這邊能不能調取?」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平靜,笑容儒雅,然而前台露出比我更加職業化的笑容,並且滿臉歉意,「抱歉先生,為了保護各位會員的隱私,咱們的監控不能針對私人開放,如果有需要您可以聯繫警方,讓警方來調取。」


「好吧,謝謝!」我閉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氣,按了按太陽穴走出俱樂部。外面天氣陰沉,風雨欲來,我快走了幾步上了自己的車,想要翻出之前的那條調查簡訊來看看,卻發現自己已經把它刪除了。


那個時候大概是為了躲避牧嵐,才會那麼急切地想要抹掉痕迹。


簡訊旁邊的微信提示了幾十條未讀信息,點開來之後全是大學同窗群里發過來的。當時是因為這個群里比較安靜我才沒有屏蔽,沒想到一場聚會就把這些平時形同陌路的人點燃了。


還真是容易被撩撥。


點開來,居然有好幾條特別提醒我的信息,我前後翻了翻,很多小視頻,夾雜其間的多半是一些男生的戲謔:姜燦你可真不厚道,你小子可以,把媳婦藏了那麼多年倒是越來越漂亮,還是葉玫夠意思??


我的心跳越越來越快,急急地用手滑動那些剛剛緩存好的視頻。視頻多半拍攝於午夜十二點之後,我屏住了呼吸,將最上面那段視頻點開。(原題:《婚殤》,作者:阿扈扈。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微信: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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