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閥中鮮為人知的另一面

導讀：軍閥似乎很難與清廉和氣節兩個詞扯到一起去。可是北洋軍閥中的兩位領袖級人物段祺瑞和吳佩孚卻堪稱清廉的楷模。

「六不總理」段祺瑞

在清末民初中國撲朔迷離的政治舞台上，段祺瑞曾經顯赫一時。與他同時代的黎元洪等四大總統，再加上一個大元帥張作霖，誰也比不上段棋瑞這個國務總理的權勢更大。

這麼大的官，他的家教卻嚴得近乎苛刻。他家的門房從來不收紅包。如果哪個人敢像前清王府的門房一樣勒索來客，馬上拉出去槍斃。

如果有人給他送禮，他要把禮物細細地看上一陣，然後只選一兩樣不值錢的留下，其餘的一概璧還。只有馮玉樣送給他一個大南瓜他全都收下了，因為實在沒有辦法把南瓜再切一半還給馮玉祥。

段祺瑞不抽不喝不嫖不賭不貪不佔，人稱「六不總理」，除了躲在書房裡下棋、打牌，投有別的任何嗜好。

當時的有錢人，都喜歡在北截河修建些別墅避署，段祺瑞卻連一間小屋都沒蓋，即使在老家合肥他也是一無房產二無土地，這在民國初年的所有軍閥政客中是絕無僅有的。

從年輕到年老，段祺瑞穿衣服就沒逃過邋裡邋遢的樣子。他在家裡總是一件長衫，頭上一頂瓜皮帽，任誰見了他也想不到他會是個國務總理。

因為沒有額外的收人，堂堂的總理之家居然常常會像平民小戶一樣，有經濟周轉不靈的時候。實在挺不下去了，段祺瑞也會寫張白條，到金城或是大陸銀行去借上個千八百元的。

這一筆筆的賬段祺瑞記得十分清楚，等到他有了錢去還款時，哪家銀行想「賴賬」都沒門。

「秀才大帥」吳佩孚

北洋軍閥的另一位重耍人物吳佩孚也是一個兩袖清風的模範。吳佩孚喜歡讀書，人稱「秀才大帥」。他也的確頗有儒帥風範，生平最祟拜的就是關羽和岳飛。

做官數十年，統治過幾省的地盤，帶領過幾十萬大兵，他卻沒有私蓄，也沒置田產，比較他同期的那些軍閥腰纏千百萬，可謂難能可貴。

某先生曾在別處為宮，名聲不怎麼樣，得知吳佩孚主政直魯豫，便托關係欲到河南謀個官職。報告呈上，吳佩孚批曰：「豫民何辜？」意思是俺河南老百姓有什麼過錯，竟要這樣的人來當官，被他禍害。

還曾經有一個「下崗」的軍佐，獲悉吳佩孚帳下有一旅長出缺，擬了自薦書，裡面大談理想抱負志向，最後說「願為前驅，功成解甲，退居故里，植樹造林，福澤桑梓」云云。吳佩孚批示：「且先種樹。」既然你有這種為人民服務的精神，先回鄉種種樹再說。

袁世凱也好，曹錕也好，張作霖也好，一個個都是三妻四妾，美女盡收床前仍嫌不足。而吳佩孚卻從始至終只有一個結髮的老妻相伴，從不拈花惹草。

有位叫露娜的德國女郎慕昊佩孚之名，不遠千里跑到中國來追求他，徑直寫信向吳佩孚求婚。結果昊佩孚在情書上批了四個字「老妻尚在！」，斷然拒絕了這樁婚事。

吳佩孚以統一國家結束紛爭為信念，視外國租界為恥辱，發誓一生不踏進租界，反對簽署任何賣國條約，甚至不結交外國人，不舉外債。

1924年敗軍之際，有人建議他逃入天律租界，他厲聲斥之：「堂堂軍官，託庇外人，有傷國體，烏可為者。」在那個紛紛借重洋人的時代，吳佩孚的氣節可謂是絕無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