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唯物的新浪科技主編到虔誠佛弟子——程師兄的那些事

問題：怎麼才能每天收到這種文章呢？

有這麼個人，有時簡直讓人難以想像，幾年前還任你怎麼說都固執地認為佛法是迷信，彷彿一夜之間，卻發生了180度大轉變，放下一切工作，每天在佛堂做2000個大禮拜（連續做完需要7小時以上）；且在房貸還未還清的情況下，卻捐助上師及寺院數十萬元；並一門心思為上師的弘法事業鞍前馬後、絞盡腦汁。他，就是西藏25大聖地之一宗學寺博客的博主——程新潮師兄。

紅塵紛擾中的程師兄

已經不記得是哪一年了，那時，由於一個項目的事情，我讓以前報社的同事張宏達（時任中華網新聞總監）約新浪科技頻道的主編出來吃飯，這是我和程師兄的第一次見面。那時，我還沒有皈依佛門，與他談的也與佛法毫不沾邊，多是我之前策劃的一些案例、新浪內部那些勾心鬥角的破事。或許是因為他聽了我們策劃的那些引發轟動的案例，亦或是他知道我和他們的陳老大也有點熟，總之，他給我感覺很謙卑，完全沒有那種借著新浪的名頭而牛氣哄哄的IT混混的味道，他說在新浪一個頻道主編根本算不了什麼，沒有牛的資本。

從此，我們在MSN上建立了日常聯繫，也並不經常聊天，但奇怪的是，他似乎對營銷策劃漸漸感興趣了起來，不時要討教一些問題。

轉眼到了2006年，意外得知他從新浪辭職，辦了一家叫「美麗心靈」的廣告公司，既做廣告也做公關。其後，我的人生觀發生了巨大轉變——經過對凈土宗、禪宗、密宗的比較研究，已經正式選擇了藏傳佛教，皈依了上師嘎瑪仁波切，並將虹化成就定為了自己的目標，不再喜歡賺錢，對多數通過公司網站尋來的客戶都生硬地予以拒絕或直接介紹給朋友的公司，逐漸表現出要淡出世俗工作的意味（不過，這遭到了太太的反對）。

沒多久，新潮主動約我吃飯，說他的一個客戶也是佛弟子，他覺得我們應該有共同語言，所以約我們見面聊聊。此前，這位客戶（還是高幹子弟）老和他談到佛法，他一直認為那是迷信，但他也漸漸地覺察到像我和這位客戶這麼有智慧並有點身份的人似乎不應該被迷信欺騙。這位客戶叫錢鵬宇（後來成為了我的同門師兄），當時掌管著一家IT公司，我們真有點一見如故的感覺，首次見面就找到了有共同興趣的話題，熱烈地談論起來，並不時揶揄一下還不信佛的程師兄。

老錢的前世是五台山一個寺廟的和尚（兩位高人分別確認，其中一位還說到他前世出家的寺廟的名字和他當時的法號），但他前世修得並不怎麼樣，沒有證悟到初地菩薩以上，也沒有往生到極樂世界，結果又投胎到了人間，只不過是投到了富貴人家。生來富貴並不利於修行，他今世雖然痴迷於探討佛法，尤其對《瑜伽師地論》（佛涅盤後九百年時彌勒菩薩從兜率天下降人間為無著宣說的五部大論之一，是佛教唯識學派及中國法相宗的根本論書，亦是玄奘西行取經法之最大原因）鑽研甚深，但實修並不精進。一個偶然的特殊夢境之後，老錢體驗了一個多月類似開悟的狀態，他說那段時間感覺到每時每刻都處於歡喜中，在路上開車被別人別了一下，他狂喜；在單位遇到他人言語頂撞，他狂喜；看到一片樹葉落下，他狂喜；總之，任何事情觸動到他，他都狂喜。這種狂喜，即便突然獲得一億元現金或突然得到一位美女的愛情，亦完全無法比美。可惜，這樣的狀態，只維持了一個多月就消失了，之後，開車被人別時他依舊會嗔恨，單位遇到不順時他依舊會痛苦，看到樹葉落下時他不再有什麼感覺……

新潮也在聽我們的熱烈談話，直覺得不可思議，但又恍如局外人，很難融入，只獨自靜聽，很少插話。我們便藉機勸他要適當學學佛，不能老是在名利漩渦中庸俗地活混著，因為那的確與行屍走肉無異。新潮只嘿嘿應著，表情還隱含著三分訕笑。

那年（2007）冬天的某日，上師嘎瑪仁波切蒞臨北京，住在王府井大飯店。我帶了些朋友去見上師，有的皈依了上師（包括前面提到的老錢錢鵬宇），但有兩個沒有皈依，其中一個就是新潮（另外一個就是前不久印了幾千冊金剛經和地藏經免費送人的時代普納公司總經理歐陽志明，現在也開始相信佛法了）。我多次催促新潮皈依上師，但他就是不皈依，臨走時供養了上師一個紅包，並傻傻地問：「上師您好！老段一直催促我皈依您，為什麼我卻總是不想皈依呢？」上師呵呵笑著，說：「那說明我們之間沒有師徒緣分啊。」新潮後來告訴我說：「你的上師嘎瑪仁波切看上去真的好威嚴，我有點不敢接近。」我告訴他，我可是覺得上師好慈悲啊。

年底，新潮的「美麗心靈廣告網路」又簽下了一家重要客戶——當時還沒什麼名氣但在美國紐交所上市的黑龍江F乳業（主要產品是奶粉，當時在二三線城市有一定市場，而未進入一線城市），主要是為其做網路推廣。由於每年有超過1500萬的預算，新潮為了讓客戶看到明顯的效果，決定分出部分資金專門做新聞營銷策劃（這個概念是我在上世紀末提出的，就是通過硬新聞而不是軟新聞或軟文的方式做營銷。所謂硬新聞，就是真正過得硬的新聞甚至是大新聞，媒體喜歡刊發，讀者喜歡閱讀，可潤物無聲地提升品牌、促進銷售。因為新聞的影響力遠遠超越廣告和軟文），並邀請我和他一起做。儘管我心中已有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之意，但還是半推半就接受了邀請。

（硬新聞與軟新聞的區別：以我們曾經做過的電視劇《保衛愛情》播前宣傳為例，軟新聞的標題就是「電視連續劇《保衛愛情》即將播出」，硬新聞的標題是「調查顯示中國中年女性普遍缺乏愛情」，後者需要先在網上策劃一個網路調查。顯然，後者的社會關注度高，而且對電視劇收視率會有明顯提升，因為文章的內容是「中國中年女性普遍缺乏愛情，《保衛愛情》教您如何保衛愛情」，而家庭掌握遙控器的幾乎都是女性）

我做什麼事情都是認真的。我們首先深入研究了中國乳品行業，特別是奶粉行業，尤其研究了一個奶粉產品在沒有品牌影響力的情況下能吸引消費者購買的最主要條件，得出結論，認為，消費者最關心的是奶源（其時，行業老大三鹿奶粉還沒出事）。宣傳戰略的重點必須是令人放心的奶源，必須通過不同角度、不同由頭的新聞報道，不斷明示、暗示大眾，F乳業的奶源（F乳業在北緯47度帶上的自建牧場）特別讓人放心。其網路推廣活動，也必須以宣傳奶源為戰略重點。其它諸如美國上市、國際進口生產線、如藥品般的嚴格標準等等，只做輔助宣傳。

由於天天在一起研究如何做強F乳業的品牌，新潮受我的佛法灌輸越來越多，他不再認為佛法是迷信。

08年春天，我認識了在北京民族大學學漢語的宗學寺住持丹增尼瑪仁波切，並請仁波切為我辦公室的佛像裝藏開光（這一事件神奇地促成了我戒煙，參見《如何鑒別護身符是否真的「開過光」？》），順便祈請仁波切做一個財神法的灌頂。我當時邀請了兩個朋友來參加，一個是專做地產的已經移民加拿大溫哥華的朋友夢君（前不久夢君為宗學寺及北京道場捐款4萬元。此前他在溫哥華捐款10萬加元——差不多100萬人民幣——建了個佛像），一個就是新潮。我告訴新潮，你不是想發財嗎？趕緊過來接受財神法灌頂。他立即趕了過來。

丹增尼瑪仁波切在北京

丹增尼瑪仁波切在尼泊爾

財神灌頂必須皈依。丹增尼瑪仁波切問他：「你皈依了嗎？」新潮說：「沒有。」「那你先皈依吧。」新潮二話沒說，乖乖地跪下，皈依了。新潮成為了丹增尼瑪仁波切在漢地收的第一個弟子。他始終不解，並非是財神有那麼大的誘惑，為什麼他那麼自然沒有半點猶豫就皈依了佛門，皈依了丹增上師，他為此不斷追問丹增上師，但未獲解答。

丹增尼瑪仁波切在香港

剛皈依的程師兄對佛法並沒有什麼感覺，只是隔不久就去北京民族大學看望一下丹增上師，送一些供養，而且出手大方，每次都對丹增上師同宿舍的幾個喇嘛也都幾百幾百地供養，有次竟然將身上數千元現金供養到一分不剩。

後來，程師兄從各種渠道知道了他的前世的一些信息。他的前世就是丹增上師的弟子，一個30歲左右才在宗學寺出家的喇嘛。而且，丹增上師在來我辦公室前出電梯第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丹增上師在漢地發現的第二個前世的弟子。第一個發現的前世的弟子曾經在王府井出現過一次，是位中年女士，但一閃而過，連話都未說過，之後再也沒見過面。

在工作上，我們當時把精力主要用在F乳業這個客戶上，不斷策劃各種硬新聞，並在中國的高端權威媒體發布，以持續強化消費者對F乳業的品牌信賴。文章除了潤物無聲地地誘導消費者購買F產品，還不斷刺激、誘導風險投資商對F乳業的關注，不時就撰寫頗有噱頭的行業綜述型新聞發佈於最權威的證券類、經濟類報紙，將一些宣傳F乳業的頗有誘惑力的文字不著痕迹地嵌入新聞稿以誘惑風險投資商。程師兄還總是超額做事，有的好文章本來承諾客戶只發布一家報紙，他會發布三家報紙。

私下裡，我們還一而再再而三向F乳業的總經理宣傳佛法，讓他出錢做功德，提升自己的福報，減少違緣，以確保他自己的事業和管理的企業不斷向上發展（一開始他還有點排斥，但沒過多久這位總經理就皈依了丹增尼瑪仁波切並向寺院捐款達到6位數，也偶爾參與放生），這絕對有利於我們如願實現工作目標（如果他福報不夠，我們再怎麼努力，F乳業也做不起來）。在08年5月汶川地震發生後，我們第一時間促成企業向災區捐款捐物上百萬元，並及時發布新聞，使F乳業的捐贈新聞一再出現在各媒體的汶川地震新聞專題中。我們策劃的重大事件新聞或概念新聞多次被新華網、新浪網、搜狐網等門戶轉發在首頁或新聞中心最醒目位置，而這些位置是無法通過金錢運作和關係運作搞定的。F乳業的品牌和銷售雙雙快步提升。

2008年8月，奶粉老大三鹿出事，三聚氰胺風波迅速席捲全行業，影響波及全球。在國家檢測中，F乳業完全合格，我們迅速向媒體發布新聞通稿，該新聞被新華社、中新社等國內外權威通訊社和媒體廣泛轉發，導致F乳業在美國的股價當晚大漲20%。先前確定的重點宣傳放心奶源（自建牧場）的戰略取得巨大成功。由於黑龍江奶粉企業絕大多數都沒有檢測到三聚氰胺，我們很快提出「黑龍江是中國乳業凈土」的概念（同時暗示F乳業是黑龍江乳品的代表），並不斷策劃各種新聞以持續提及、強化此概念。在全國各地乳品遭遇信任危機之際，黑龍江乳品的信譽卻逆勢上升，三鹿在全國的很多經銷商幾乎都跑到了黑龍江，多數成為了F乳業的經銷商，F乳業的產品供不應求，到年底，與年初相比，銷量增長了近5倍！

工作上順風順水的程師兄對丹增上師和寺院的供養顯著增加，幾乎每次一出手就是5萬、10萬。但是，這時的程師兄還沒有修行的概念，最主要的是，他沒有出離心和菩提心的概念，他並不覺得輪迴是苦的。他幾乎從不看佛法方面的經綸或高僧開示，不過，他基本上每天都要給我打電話，探討完工作問題後必定會請教佛法問題（相對而言，我看的書比較多一些）。我不斷向他灌輸，現世享受並無追求的意義，一切如夢幻泡影，必須要修出離心和菩提心，徹底脫離輪迴，體驗登地菩薩和佛的美妙境界，人世間已經玩不出什麼新花樣了……等理念。逐漸逐漸，他受到了感染，他認識到人間煩惱太多了，每天總有各種煩心事，日夜都無法清凈，他以前在新浪時甚至得了手機鈴聲恐懼症，因為陳老大要求他們手機必須24小時開機，常常半夜有鈴聲響起而被提溜到單位做重大突發事件的新聞專題。我進一步告訴他，當證悟空性，達到初地菩薩的時候，所有粗大的煩惱都蕩然無存，感覺極其歡喜快樂，甚至遠遠超越性高潮乃至吸毒快感，而老錢錢鵬宇已經有過類似體驗。

後來，程師兄兩次親眼見到了鬼神，他老家的鄰居家的18歲女兒去世後發生的種種神奇事件（她與母親在前世是姐妹，今生18歲就離開人間返回天道的目的是為了報復前世的姐姐），讓他完全相信了輪迴。他徹底拋棄了唯物主義，徹底皈信了佛法。於是，他把證悟空性設定為此生的首要目標，對賺錢、享受的慾望開始淡化。生活上，首先是對著裝的品牌講究開始淡化，外出吃飯也不再堅持要看餐館的檔次，花在家裡修行打坐的時間多起來了。

皈依後的程師兄（左為丹增上師）

丹增上師給他布置功課除了《噶舉課誦集》的內容，還規定他在一個月內念完20萬遍蓮師心咒，並不斷進入他夢境中給他做開示，指出很多在現實中不方便說的需要改進的缺點……

程師兄快速地進步著，談吐和以前判若兩人，這一點連希熱多吉師兄亦有同感。這時，他另外又買了一套房子專門供父母和女兒住，原來的複式房子則供上師和自己住（他不忍上師住那麼差的民族大學宿舍，把上師請到家裡來長住），並著手建設宗學寺博客。

皈依丹增上師的弟子越來越多，程師兄在家裡建立了宗學寺北京共修中心，每周舉辦一次共修，不定期舉行放生。每次在他家共修，他總是準備很多水果、點心等食物，甚至為沒來得及吃飯的師兄準備飯菜，千方百計營造一個同門師兄的溫馨之家，以吸引大家都來共修，並代表師兄們不斷向丹增上師求一些密法的灌頂，吸引更多人皈依上師。在他的努力下，宗學寺的居士弟子群迅速壯大，每當周末，許多弟子寧願往返四、五小時也要去他家參加共修，讓人感動。

宗學寺雖然是世界著名的密宗25大聖地之一（參見《魂牽夢繞的宗學寺》），包括蓮師、益西措嘉、大寶法王等眾多高僧大德和空行護法的留駐聖跡甚多，但寺院因處於偏遠的高山，人跡罕至，加之喇嘛師父們又不懂漢語，和漢地幾乎沒有交流，寺院非常貧窮，每名喇嘛每月一百餘元的生活費都沒有著落，寺院破舊亦無錢修補。做為宗學寺住持丹增尼瑪仁波切的第一個漢地居士弟子，程師兄毅然承擔起宗學寺的維修、重建募款任務。他在房貸還遠沒有還清的情況下，以身作則拿出數十萬元供養寺院建設，自己的生活則完全樸素化，出外吃飯儘可能選擇便宜的小餐館，在外地甚至住過那種一晚上幾十元的小旅館……

晨霧中的宗學寺

2009年7月，程師兄帶領另外兩位師兄首次朝聖宗學寺。從北京飛到成都，再從成都坐汽車顛簸兩天三夜才到達宗學寺。宗學寺的喇嘛們和附近的百姓們用隆重的儀式歡迎宗學寺的首批三位漢地居士弟子，讓他們受寵若驚。聖地的神奇與喇嘛師父的清貧形成強烈反差（參見《獻給世界上最快樂的人----宗學寺的喇嘛們》），深深震撼了三位遠來的遊子，他們紛紛解囊，程師兄個人就給宗學寺的每一位喇嘛供養200元。晚上，程師兄首次體驗了聖地修行的殊勝，觀想本尊像非常清晰，腦海一片清凈，極少雜念。在靜坐中，他突然獲知今世投胎漢地的目的。後來，丹增上師告訴程師兄，那是宗學寺護法對他的指點。他明白，宗學寺才是他今世的歸宿。

佛菩薩的加持有時是以製造世俗違緣的方式進行的，尤其是，通過增加你現實中的痛苦以增長你的出離心。

2009年8月，國際著名的H基金以6500萬美元入股F乳業，宣告了我們有計劃地誘導風險投資進駐F乳業的新聞營銷策劃取得圓滿成功。至此，做為公關營銷策劃顧問以及執行團隊的我們，顯著提升F乳業銷量，吸引大機構來投資，這兩個當初暗暗確定的主要目標均完美實現，可以說遠遠超額完成了任務，而F乳業為此的投入幾可忽略不計，這在戰略諮詢和公關策劃領域都可說是經典。按道理，有了H基金加盟的F乳業應該繼續拉住我們，增加顧問費，加大公關營銷投入，使自己更上層樓。但是事與願違。沒過多久，新的F乳業不僅未給程師兄的「美麗心靈廣告公司」加倍續約，而且，竟然中止了次年的合作。然後，新的F乳業聘用了一家與資本方有關係的廣告公司，以數倍的資金投入做硬廣告。我們非常清楚地知道，他們很快會嘗到苦果，原因不僅僅是不懂報恩帶來的果報。中國乳業錯綜複雜的品牌競爭格局以及美國股市極大的不確定性，沒有站在上帝的角度俯視人類的非凡洞察力，高屋建瓴的戰略眼光，以及高超的公關智慧，普通人絕對不可能安全駕馭。但我們只能隨緣，一切都不會脫離因果，當然也就不會再為F操心。（經過兩年光陰，H基金與F乳業的對賭完全失敗，F乳業的盈利遠遠達不到預期，股價跌到原來的幾分之一，H基金黯然決定撤資，F乳業被迫賣掉了我們原來大炒特炒的兩大牧場這個命根子——這是後話）

這個事件極大地增強了程師兄的出離心，他很快做出決定放棄經營廣告公司，開始給自己放長假精進修行佛法。在丹增上師指導下，他開始了大手印前行的四個內加行的艱苦修持。他隨上師朝聖了尼泊爾、不丹、印度，覲見了第17世大寶法王……

2010年6月，程師兄帶領師兄再次朝聖宗學寺，這回，隊伍增加到了5人，其中包括一位他從法新社請來的專業攝影家以拍攝宗學寺，這位攝影家拍攝了很多震懾心靈的大片，呈現出宗學寺的神奇美景與超凡脫俗。程師兄也騰出大量時間做宗學寺博客，吸引更多人成為宗學寺的弟子。

隨著丹增上師的弟子的逐步增加，在自己的家做共修中心會越來越成為想見上師的弟子們的障礙，因此程師兄發動北京的弟子在北京的CBD核心區域為大家建立了宗學寺北京禪修中心，上師在北京的時候住在中心，方便全國各地來的弟子拜訪上師。

與此同時，他開始每天花6—8小時以上用於修大手印前行法，此前，他已經能清晰觀到本尊，包括開車時都能把本尊清晰觀現於前方空中。一段時間內，他重點觀修大禮拜。最多時每天修2000多個大禮拜（參見《極寶貴經驗：100天完成10萬個大禮拜！》），讓我慚愧得一塌糊塗，因為我每天最多時也只做過700個大禮拜。

宗學寺的建設資金還是沒有著落，上師丹增尼瑪仁波切偶現的憂慮神情讓程師兄焦慮，他極想為上師分憂，常常在電話中向我表露出矛盾的心態，一方面不想把時間再花在世俗利益的追逐上（那往往是在造業，甚至是造大惡業。比如，陳曉旭當初做酒類企業的廣告營銷，就是造大惡業），一方面憂愁著何時能把宗學寺的建設任務完成。

轉眼進入2011年這個兔年，無數網友或弟子嚮往著朝聖宗學寺，而宗學寺的接待能力有限。為了不破壞環境，程師兄和丹增上師研究，決定將朝聖者分三批，每批不超過30人，每批都由程師兄親自帶領。宗學寺這個聖地除了海拔很高，其護法神對朝聖者是很挑剔的，如果是罪業深重者，護法神會設法阻止他（她）進入宗學寺，在路上製造違緣。之前，就有師兄差點死於朝聖宗學寺之旅。因此，每位朝聖者的安全問題是程師兄糾結的首要問題，他建議朝聖者在朝聖前修大禮拜，懺悔業障。隨身帶好各種應急藥品。從成都到宗學寺，路非常不好走，坐汽車需要兩天三夜。程師兄硬撐著帶領三批朝聖者全部安全往返（多位朝聖者在宗學寺親眼見到了很多佛菩薩在空中顯聖的情景），自己花錢是小事，他付出了巨大的精力！也耗時近2個月。

程師兄在宗學寺拜見上師丹增尼瑪仁波切

從宗學寺返回後，程師兄寫下了自己的感想（參見《宗學寺的殊勝與「沉甸甸」的功德》、《宗學寺紅觀音法會超度的一段故事》、《丹增上師第一次顯「神通」》、《上師，你是我的眼》），並按照丹增上師的囑託，對兩千多位供養過宗學寺法會的網友一一郵寄甘露丸和金剛結、宗學寺照片和上師的法照。由於當初對供養法會的網友並沒有承諾過會贈送甘露丸和金剛結，網友們都是意外地驚喜。他們不知道，為此，程師兄和眾師兄一起忙活了20多天！特別是，在過程中，無數的網友出現狀況，有的沒有收到，有的要求多寄，有的說地址更改……那些日子，程師兄的兩部手機幾乎整天整夜處於工作狀態，但他沒有怨言，他已經體會到利益他人的事情做起來最快樂……

無論是去成都還是去尼泊爾，他都會詢問師兄們需要帶什麼佛具，因為這兩個地方的佛具最全，而且能找到優質的真品，價格還便宜。我家佛堂供奉的藏文版大藏經和佛塔、度母像，都是程師兄為我請來的，花費比在北京少一半還不止。比如一套藏文版大藏經（甘珠爾），在北京雍和宮佛教用品一條街上，最低也得2000元以上，但程師兄幫我請到的一模一樣的，才幾百元。特別是，程師兄幫我請的佛像，還請丹增上師幫我裝藏、開光……

我因此給程師兄提了個建議（我以前一直想做，但沒有精力和人手），考慮到許多二線城市甚至省會城市都沒有佛具店，無數佛友無法買到佛堂用品和修行相關佛具（即便能買到也是很貴），也請不到具德上師為佛像裝藏開光，根本無法建一個標準的佛堂，迫切需要我們協助，所以，我建議他開展這個業務，為佛友們提供標準佛堂用品打包代購（網店）。所有佛像、佛經、佛塔、唐卡、轉經輪、金剛杵等全部零利潤結緣（以批發價從商家拿來再以批發價轉交佛友），因為賣佛像佛經賺錢會下地獄（嘎瑪仁波切等眾多高僧大德專門開示過），但其他相關產品如供杯、供燈、曼扎盤、念珠、香、計數器、嘎烏盒、標準供桌等等可以適當加收10%~30%的利潤（市面上的佛具店往往是50%~200%以上的利潤）。這本身就是做功德，特別是，賺的利潤，若50%用於供養宗學寺，長期做下去，寺廟的建設就有保障了。程師兄決定認真考慮我的建議，並開始委託一些師兄和朋友調查國內佛具廠家和尼泊爾商家的產品品質與價格情況。我卻是希望他儘快做起來，因為這是個一舉多得的事情（自己做著舒心，佛友也滿意，上師也滿意，且是做功德——僅僅讓那些賣佛像的店家少賺了一些賣佛像佛經的錢就是功德），而且丹增上師也支持他做，並願意將來為佛像裝藏開光親自參與或請其他師父幫忙。

想出家的程師兄

前不久，一位後皈依的北京師妹精進修完五加行後據說獲得了自然的天眼神通（從她的兒子口中得知），這個事件大大刺激了程師兄。因為，前兩年，這個師妹還只是放放生、捐捐款做做善事的初級佛弟子，似乎也沒有什麼智慧（有一次竟然向一個初次見面毫不了解的年輕喇嘛捐款4萬元），一年多不見，卻有了巨大變化——沒脾氣、很淡定。程師兄整天就想著何時能出家，加緊修行，證悟空性，或者往生極樂世界。我想，他一定會比我先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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