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琴傳習 嘒彼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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嘒彼小星，三五在東。

肅肅宵征，夙夜在公。寔命不同。

嘒彼小星，維參與昴。

肅肅宵征，抱衾與裯。寔命不猶。

《國風·召南·小星》

漢代《毛詩序》：惠及下也。夫人無妒忌之行，惠及賤妾，進御於君，知其命有貴賤，能盡其心矣。大意是國君的夫人有恩惠之德，不會在國君眾妾中有所妒忌。按序妻妾有貴賤之分，由於夫人的恩惠，眾妾也能盡心侍奉國君。

清代姚際恆《詩經通論》：「章俊卿以為『小臣行役之作』，是也。」小官吏為朝廷辦事，夜間還在長途跋。作這首詩基本上是自述勤勞。歸結敘述小官吏的命運。

嘒彼小星，三五在東。

嘒，微貌。《詩集傳》：三五、言其稀。非常稀疏，微微發著光亮的小星星掛在天上。莫扎特鋼琴奏鳴曲KV.265旋律相配的舊版兒歌：「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嘒可以理解為智慧的慧。

肅肅宵征，夙夜在公。

肅肅就是疾貌，宵是夜晚，征就是征行。戴星而疾行於夜晚，沒日沒夜都在為公事而奔忙。

寔命不同。

寔與實同，算是一個感嘆，感嘆命運不相同啊。

詩最大的特點，也是最難把握的意蘊在於，詩中的每一個字詞據情感時空不同，可以溢出它本身所指。困難在於，如何能在閱讀時與心中的意向有連接，或者是跟古人作詩時的情志有所貫通。

嘒彼小星，維參與昴。

嘒彼小星和首章相同，也就是微微發著光亮的小星，但是和首章的三五在東不同，此時比較清晰的認出了這兩顆星，並且說出了星名：維參與昴。參和昴各是二十八星宿之一。

《毛傳》參，伐也。昴，留也。

肅肅宵征，抱衾與裯。

肅肅宵征和首章相同，也就是快步地在夜晚征行。衾與裯是被子的意思，《毛傳》衾，被也。裯，單被也。因為在夜晚工作會非常寒冷，所以要備用被子，寒冷時裹住自己禦寒。

寔命不猶

和首章相比，有很微妙的變化。因為讀整首詩的過程中發現，所有的征行都是在夜晚進行的，夜晚意味著模糊不清，也比較寒冷。相對於白天的光明有一些幽暗和危險，所以在維參與昴的夜行過程中要有所伐留。

在最關鍵或者不經意的時候要殺伐決斷。去掉一些東西，留下一些東西，在什麼時候呢？就是在我們整日忙碌的過程中。所以在殺伐決斷之後，留下來的東西想必非常珍貴。

所以要"抱衾與裯"，衾與裯是被子，要用被子把很寶貴的東西裹起來，不要在半夜被凍壞，甚至是凍死。由於天空中的星星逐漸明朗，有所伐留後加以保護，所以寔命不猶。

本文來自趙楠於【縵學堂之縵客群1】（巫娜古琴傳習全國學員）《詩經》經典誦讀及解析系列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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