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姦、性虐、逼吃糞便！媒體揭露美國上千所養老護理中心黑幕

隨著人口老齡化，越來越多失去自我照顧能力的老人們被送到護理中心（Nursing Homes），這些通常得依靠看護人員或輪椅才能離開床鋪的老人，希望在專業看護人員的照料下，過上正常的、體面的生活。但是，美國著名媒體CNN近期的一組系列調查報道卻道出了另外一番景象。該報道揭露美國上千所養老護理中心內存在強姦、性虐老人現象，涉及範圍之廣泛、手段之齷蹉殘忍，令人震驚。

強姦、性虐、逼吃糞便

2014年12月18日凌晨4點30分，在明尼阿波利斯的沃克衛理公會健康中心，一個護工看到了驚人的一幕：在83歲中心女性居民Sonja Fischer房間內，Fischer赤裸的兩腿分開擺放在男護士助理George Kpingbah的臀部兩側，她的成人尿片被攤開放在床上，76歲的Kpingbah來回抽動著。護工意識到Kpingbah強姦了Fischer。

Kpingbah最終認罪並被判入獄8年。法院的文件記錄顯示，這不是Kpingbah第一次因性侵而接受調查。早在2008年, Kpingbah被指控與一名65歲的多發性硬化症的女性進行性交。在強姦Fischer七個月前，Kpingbah因被指控多次強姦一名83歲的聾啞女性而被調查。

由於這二起強姦案一直無法被證實，Kpingbah仍舊留在沃克衛理公會健康中心從事夜班工作，直到2014年12月他被抓到現行。

在北卡羅來納州的一家護理中心，一位體重只有34公斤的羸弱老人因患有認知障礙症，哪怕是日常生活中的一些簡單小事，她都需要有人協助。這位老人投訴一名男性護士助理在關上她房間的門後，壓著她的頭，強迫給他口交。

在德克薩斯州的一家護理中心，一位女性居民三次被一名男護士強姦，強姦者將精液噴到她的口中以及胸部。

在愛荷華州，一位靠輪椅才能行動且無法自己完成洗澡工作女性投訴稱，一名護士助理在幫助她洗澡時性侵了她。

不僅女性面臨性虐，許多男性也成為性虐的受害者。

在加利福尼亞州的一家護理中心，一名癱瘓且說話困難的56歲男性被護士助理掐捏乳頭和陰莖，並且還被強迫吃下漏到紙尿褲外的糞便。另一名56歲的腦癱男性，被裸體遊街示眾。

廣泛存在

如此齷蹉殘忍的行為只是發生在少數護理中心嗎？究竟有多少護理中心存在這些現象？

在美國，州里的衛生管理機構和聯邦政府共同對這些護理中心進行評估並對那些性侵者實施財政處罰。無論是由護理機構、證人、受害者家屬還是受害者本人報告的案件，均由州里衛生管理機構的調查人員對其進行調查。除此之外，州里的官員還代表聯邦老年人醫療保險（Medicare）和醫療補助（ Medicaid ）服務中心負責日常地例行檢查。聯邦老年人醫療保險和醫療補助服務中心管理著超過15000家接受政府醫療補償金的各類護理中心。 通常，護理中心只要接受了符合有關條件的被護理者，就能夠得到政府相應的補償金。

但是，大部分州里的衛生管理機構不能說明涉及性虐待的調查究竟有多頻繁，一部分州則稱他們沒有將性虐指控從其他的虐待行為中單獨分類出來。

聯邦政府也沒有特別地追蹤所有的性虐指控。聯邦老年人醫療保險和醫療補助服務中心則是將性虐指控和其他各類濫用，包括物質與金錢類的統計在一起，並稱這樣做是因為他們嚴肅對待所有形式的濫用。

儘管沒有統一數據，但媒體通過深入分析相關檔案發現，僅在2013年至2016年間，有1000 多家護理中心對性虐案件處理不當，或者是沒能阻止事件的發生。其中，有近100家護理中心多次發生性虐事件。

另外，美國的相關研究發現，很大比例的強姦案受害者通常不會報告他們所遭受的侵害，因此，以上數據只是全美範圍內護理中心發生的類似案件的一小部分。

原因何在？

為什麼這類事件會在護理中心廣泛存在？

調查發現，護理中心自身問題很大。有超過500家護理中心沒有徹底地調查疑似性虐案件並報告給主管部門，或者對僱員過去可能的性虐史沒有進行適當地篩選。

一個護理主管曾對州里的監察人員稱，「如果護理中心報告所有的指控，這個數目將是巨大的，州里的衛生管理部門也不希望看到這些」。

不但不報告案件，而且大量的護理中心對強姦、性虐事件坐視不管，因為護理中心首先會考慮自身的聲譽。他們擔心將調查者引入到本已囊中羞澀的護理中心，會導致更多的問題被曝露出來 ，甚至使護理中心面臨被關閉或者是打昂貴官司的風險。最險惡的是有些護理中心的管理者和僱員還想方設法地阻礙調查。

其次，低收入使得這個行業難以招到優秀的工作人員。目前，美國有超過100萬的老年人住在護理中心。由於這些護理中心支付給護士助理的工資非常的低，因此很難吸引並留住優秀的工作人員。而且在案件高發的時間段——夜班時，通常只有很少的監管人員。

再者，被性虐者處於極其弱勢的地位，使得施虐者很容易得手，而且還不容易被發現或證實。通常，被送到護理中心的都是老年病人，往往還是老年痴呆症的患者。他們甚至都不能說清楚發生了什麼，或者說出來了也不被人相信，試想誰會相信一個28歲的護工想要強姦「奶奶輩」的老年痴呆患者？！

有些案件被報告後進入調查程序，但這些受害人往往由於語言表述零亂、前後矛盾，或無法說清楚事實，使得案件很難被證實而將施虐者繩之以法。

加之如前所述，州里的、聯邦政府的衛生管理部門缺乏統一的監控體系，對出了事的護理中心也只是處以少量罰款、或者短暫扣留政府補償金的形式懲戒，使得違法成本極低。

而更為尷尬的現實是，如果將一家違規的護理中心關閉，住在裡面的老年人可能將無處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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