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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哥哥猝死以後,他的漂亮媳婦被父親賜給了我..




我爹娘都是農民,沒什麼文化。家裡所有人就靠那幾畝地養活,除此之外,我還有個哥哥,偏偏還是個傻子。


  村裡的女人當然不願意嫁給一個傻子,所以我哥到三十多歲了,還沒結婚。而我爹說,長幼有序,我哥不娶,我也不能娶,這是規矩。


  時間長了,我也不得不接受了這個事實,反正也沒喜歡的姑娘,不能娶就不能娶吧,也不著急了。


  我不急了,我爹卻急上了。


  那天我從外面回來,見到家門口圍了許多人。村口的張大爺笑呵呵的對我說:

軍子啊,你爹帶回來個漂亮女人,是要給你和你哥誰做媳婦呢?


啥?啥女人?在哪呢?


這不剛帶進去嘛,這會兒應該在院子里呢!

  我一臉狐疑的推開院門,剛進去就看見我爹正拖著個女人往柴房走。


爹!你幹啥呢!

  我嚇了一跳,慌忙上前拉住我爹,那個女人也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蜷縮做一團哭個不停。


軍子!你拉我幹啥!


  爹這一嗓子把我嚇住了,地上的女人哭聲小了下去,戰戰兢兢的抬起頭來看。


  我這時候才看清楚這個女人的樣子,也就二十來歲的一個姑娘,身上的衣服又臟又舊,臉上也髒兮兮的,眼圈又紅又腫,但即便這樣,也不難看出,這姑娘好看的不像話。


爹,你這是幹啥?這是誰呀?


這是給你哥做媳婦的,今晚就讓他們成婚!

我爹說著,朝地上啐了一口,轉身一把拉起女人就把她往柴房裡拖。


  這時候圍在門外的村民們也都湧進院子里來了,聽到我爹的話,紛紛笑了起來:

嘿!傻子也有媳婦了!


  女人驚恐極了,滿臉哀求的看著我,一雙眼睛紅彤彤的,像是眼淚都哭幹了。然而任她激烈的反抗,都耐不住我爹粗暴的把她拖進了柴房,狠狠的扔在地上。


  我嚇呆了,她那哀求的目光像是兩把刀子,直扎到我心窩裡。直到爹把柴房的門關上的瞬間,我還看到她對著我說話,只是沒發出聲音。


  但從她的口型我看懂了她在說什麼,她說救我。


  爹拿了把新鎖,把柴房鎖得嚴嚴實實的,然後把鑰匙裝進了自己的口袋,又沖我喊道:

軍子!你給我把她看好了,今晚就讓你哥成婚,要是讓她跑了,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我機械化的點點頭,忽然有些不知所措。鄉親們卻沒有太大反應,一個個笑著向我爹賀喜。


恭喜啊!傻子終於有媳婦了!


我看著女娃長得挺水靈,老劉家有福氣啊!


  我爹笑呵呵的一個個回應,又喊道:

這回我家老大的親事算是解決了,接下來該軍子了,你們看看誰家閨女看上我家軍子了?


嗨!這劉老頭,心還挺大,想一次進倆!


  所有人都在笑,只有我腦袋嗡嗡作響,從父親的隻言片語中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


  父親怕老劉家絕代,所以找了個女人來讓我哥先把婚結了,這樣我才能結婚,老劉家也不至於絕後。可是至於這個女人是從哪找來的,爹卻隻字不提,鄉親們也很默契的不問。


  我忽然想到了小時候聽說過有人從人販子手裡買女人來做媳婦的事兒,不由得脊背發涼。


  我家窮,沒錢請從婚宴。晚飯娘多做了兩個菜,殺了一隻雞,也就算是咱們一家人吃婚宴了。


  吃過飯,爹娘在忙活著給我哥準備

新房

,大哥也換上了一身新衣裳,樂呵呵的坐在凳子上,不住的傻笑:

我有媳婦了,我有媳婦了。


  我幾次想去柴房看看,可又怕爹知道了往死里揍我,便早早的回房睡了。


  躺在床上我卻怎麼也睡不著,一閉上眼睛就會看到那姑娘那雙眼睛,滿是哀求的看著我。還有她的臉,以及那句無聲的

救我


  我強迫自己不去多想,把被子蒙過頭,昏昏沉沉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正昏昏沉沉的似夢非夢的時候,一聲凄厲的慘叫傳來。


  我一個激靈,猛地睜開眼睛,邊穿衣服就邊往外跑。剛剛那聲慘叫令人頭皮發麻,而那個聲音,是我哥的。


  跑到我哥的

新房

外,裡面的燈是亮的,我敲了敲門,卻半天沒反應。


哥!


  我叫了一聲,沒人應。這時候我爹娘也匆匆跑了過來。


  我又使勁喊了幾聲,裡面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我心裡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把耳朵貼在門上,想聽聽裡面有什麼動靜沒有。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聽到依稀有女人的哭聲傳出來,但很小,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是那個姑娘在哭?


  我一著急,也顧不了那麼多,使勁把門撞開了。


  門一開,晃眼的燈光打在臉上。一進屋我就呆住了,我哥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絲不掛。床上有血,卻是從我哥的命根子上流出來的。


  我湊近一看,頓時嚇得一哆嗦,我哥的命根子竟然斷了!我爹顫顫巍巍的伸出手去探我哥的鼻息,觸電似的抽回手,顫聲道:

沒氣了

……」


  我娘一聽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我看著床上白花花的屍體,感覺脊背一陣陣的發涼。那個女人呢?我回過神來,四下一看,發現她衣裳凌亂,滿臉驚恐,正蜷在牆角里哭。散亂的頭髮披在臉上,加上一身凌亂的白睡衣,乍一看還真像個女鬼!


  我完全懵了,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看著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娘和身子發抖老淚縱橫的爹,一下子沒了主意。


  我顫抖著手探了探我哥的鼻息,又摸了摸他脖子上的大動脈,確定他真的死了。


  我安撫了一下爹娘,然後連夜去隔壁村找木匠,請他給我哥打副棺材。等我回來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剛到院門外就聽到了裡頭有吵鬧聲和女人的哭喊聲。


  我心裡一緊,慌忙推門進去,果然我爹正拿著柴禾在打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還是穿著那身白睡衣,但衣服好幾處都已經被打破了,露出了她身上、手臂和大腿上的處處淤青。


爹!你幹啥!你要打死她啊?


  我慌忙拉住了爹。


  女人抬頭絕望的眼神中亮起了一小絲光芒,再次露出了那種哀求的眼神,和昨天的如出一轍,直扎到我心窩裡。


你給我滾開!


  不料爹已經紅了眼,一把把我甩了一個跟頭,舉起乾柴繼續往那女人身上招呼,那女人再次發出了凄厲的慘叫,聽得我頭皮發麻。


不是我害死的!不是我的錯

……

……

別打了

……」


  我急忙上前想拉住爹,沒想到爹連我一起打,疼得我趕緊躲到一邊。爹面目都有些猙獰了,下手越來越狠,我看得心驚肉跳。


你個賤人!老子花那麼多錢把你買來,你竟然害死了我兒子!


  我渾身一涼,終於知道了這個女人的來歷,果然是從人販子手裡買來的!


老子今天就打死你,去給我兒子陪葬!


  我看爹下手越來越狠,要是出了人命事就大了!


  我慌忙喊道:

爹!你別打了,要是打死了買人用的錢不是白瞎了!


  爹果然停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我在地上啐了一口,喘著粗氣沖我喊道:

軍子,先把她關進柴房,給她吃點東西,別讓她死了!


  我點點頭,趕緊扶起那女人,她像是被打怕了,也不敢反抗,很配合的跟著我進了柴房。我扶她坐下後,看著她傷痕纍纍可憐兮兮的樣子心裡不是滋味,小聲對她說:

你先坐會兒,我去給你拿點吃的。


  說完轉身正要走,她卻忽然一把拉住了我的手,一回頭,又看到了她那哀求的眼神。


救我,求求你,救我出去!


你先別急,安靜的呆幾天,等爹火氣消了我再想辦法救你。


  我安撫了她幾句,就去給她找吃的了。看她的樣子我心裡確實很不是滋味,但我現在真不敢放她走,怕爹火氣一上來真把我打死。


  我沒想到的是,爹已經想到了處置她的辦法!


  爹說他剛把這個女人帶回來的時候村口殺豬的張屠戶就私下裡找過他,問他是哪買來的,他也想買一個。


  張屠戶在村裡算比較有錢的,以前娶過幾個老婆,但不知道為什麼都瘋了,後來也就沒人敢嫁給他了。


  爹說張屠戶是殺豬的,以前也死過老婆,應該不怕這女人晦氣,要是賣給他他准要!


  我一聽頓時心驚了,那張屠戶大傢伙背地裡都叫他老變態,四十來歲了,以前的老婆據說都是被他活活在床上弄瘋的!要是把這女人賣給他,還能有好?


  我又想到了那個女人那雙眼睛,那種哀求的眼神直扎到我心裡,讓我渾身難受。


  第二天一早,我哥就裝到棺材裡準備下葬了。按照村裡的規矩,棺材要在家裡停七天,然後才能下葬。我家窮,張羅不起靈堂那一套,村裡人也不敢來我家,怕沾上晦氣。


  爹娘讓我看家,要去請張屠戶來家裡喝酒,談談把女人賣給他的事兒。


  晌午時分,爹娘就領著張屠戶回來了。果然張屠戶滿臉堆笑,油乎乎的臉上滿是興奮,一進門一雙眼睛就不停的往柴房瞄。


  我娘去廚房忙活了,酒菜還沒上桌,張屠戶喝了兩盅酒就按奈不住了,非要先到柴房看一眼人。


  我爹也沒攔著,領著他到柴房看人。


  柴房裡的女人似乎早就聽到了外面的動靜,門一開就蜷縮在牆角,把臉埋在膝蓋里,只露著一雙驚恐的眼睛看著我們。


  張屠戶的眼睛幾乎綠了,嘴都咧到了耳後根,連連點頭說不錯,會給我爹一個好價錢。


  那女人猛地回頭望向我,眼中滿是驚恐、憤恨,還有委屈。它忽然笑了,那笑容格外凄涼,加上她臉色慘白眼圈紅腫,十分的詭異,看得我脊背上直冒涼氣!


  跟著爹一起出了柴房,爹又鄭重的把門鎖好,陪著張屠戶回了屋裡。


  一頓飯下來,張屠戶喝得差不多了。


劉老哥

……

……

我給你五千塊錢!現在我就把人領走!

張屠戶說著,從兜里掏出一沓紅鈔票放在桌上。


行!行!

我爹笑著連連點頭,一邊收錢一邊把鑰匙遞給我招呼我帶張屠戶去領人。


不用了!我

……

我自個兒去!

張屠戶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口齒不清的說著,一把奪過了我手裡的鑰匙搖搖晃晃的向屋外走去。


  然而我爹錢還沒數完,就聽到院里傳來了張屠戶殺豬般的叫聲。


  我和爹一驚,慌忙就往院里跑。到了院里一看,張屠戶跌跌撞撞的就往門外跑,像是見了鬼似的,而一邊柴房的門開著。


  一到柴房門口,我整個人就炸毛了,頭皮一陣陣的發麻,後脖子上涼氣不住的往上冒,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那女人一絲不掛,渾身淤青的吊在了房樑上。她頭髮散亂,遮住了大半張臉,偏偏眼睛卻漏了出來。


  那雙眼睛鼓得很大,像是要跳出來似的,眼球布滿了血絲,就這麼瞪著,好像在盯著什麼人看。


  她以為我又把她賣了,竟然用身上的衣裳當繩子,上吊了!


  看著半空中一絲不掛搖搖晃晃的屍體,我一下子又聯想到了我哥的死狀,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過了好一陣我才緩過神來,拿了板凳哆哆嗦嗦的把女人放了下來。雖然之前看過我哥的屍體,但那畢竟是我哥,從小一起長大,我不會害怕。


  這會兒對著這女人的屍體,我卻忍不住害怕了起來。尤其是她那雙眼睛,無論如何都不閉上,就這麼瞪著,令人頭皮發麻。


  尤其我又想到了她生前看著我的那種滿是哀求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總能跟現在她瞪大的雙眼聯繫到一起,感覺她之所以不閉眼,是在看著我。


爹!咋辦!


  我慌了神,心裡更是不安,連聲音都是顫抖的。我爹也終於回過神來,又朝地上啐了一口,指著屍體破口大罵。


你這個賤人!害死了我兒子,還要死在我家裡頭!給我們家沾晦氣不說,還黃了老子的生意!


  我獃獃的看著屍體不敢說話,越看那雙眼睛越覺得渾身不自在,可就是忍不住不看。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死了?我突然覺得心裡好難受,如果我放了她,她肯定不會自殺!


  在這麼一瞬間,我忽然覺得自己跟她的死脫不了干係,好像是我親手害死了她似的。想著想著,我昏昏沉沉,感覺就像在這兒睡過去。


救我!


  我腦海里再次響起了那個女人生前的聲音,頓時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我把娘扶進屋,又勸了爹好半天才讓他安靜下來,這時候我出奇的冷靜了下來。


  人命關天,這要是傳出去那就是大事。雖然這女人是自己上弔死的,但人死在我家裡,又是從人販子手裡買來的,肯定跟我家脫不了干係。這要是鬧起來,我家還不得吃官司?


  所以我第一時間覺得,這事不能張揚,不能讓外人知道!


  我跟我爹一說,我爹也是這麼想的,說先把屍體埋了。


  我爹讓我拿個草席子先把屍體裹了,等半夜再出去埋,當我拿著草席子來到柴房的時候,嚇了一大跳!


  之前離開的時候我心裡不是滋味,拿了件外衣給她披在身上了,可是現在回來一看,那件外衣落在一旁,像是被誰給扔在那的,屍體依舊光溜溜的躺在地上!


  柴房的門是關著的,風應該吹不進來,那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一想可能是爹心裡有火,不願意我給她披衣裳所以給掀了,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再轉頭一看見她那雙眼睛,就覺得一陣陣頭皮發麻。我蹲在那兒扒拉了半天,她那雙眼睛就是閉不上,直勾勾的盯著前面,可不知道為什麼,我從哪個角度看都覺得她是在盯著我。


是我們家對不住你,你趕緊投胎去吧,下輩子生在好人家。


  我心裡發毛,一邊說一邊快速給她披上衣裳,又拿草席把屍體裹了放在牆根角,匆匆關上門逃也似的離開了柴房。


  好不容易捱到半夜了,我和爹拿著鋤頭鏟子,扛著女人的屍體出門了。


  這時候村裡家家戶戶都已經睡了,全村一片漆黑,只有皎白的月光灑落在地上,把整個村子映照的森然恐怖。


  我和爹扛著屍體,踩著月光一路小跑出村,生怕遇著人,全村的狗一片亂叫。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裡害怕,我總感覺這些狗的叫聲和平常都不太一樣。


  不過這時候也顧不得其它了,我和爹一路出了村,奔著村子後面的山坎去了。差不多跑出村子三四里地,我和爹大汗淋漓的停了下來。


就這兒吧。


  爹四下看了看,抬起鋤頭就挖。我也點點頭,顧不得喘氣,連忙動手挖坑,只想趕緊把她埋了趕緊回去。


  也不知道忙活了多久,一個一米深,長寬剛好夠放進一個人的坑挖完了,我和爹這才停下來緩口氣。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我已經汗流浹背了,身上的單衣都濕透了,被冷風一吹,衣服黏在背上,涼得我頭皮發麻。


  這個時候我才留意到周圍的環境,這是一片荒山,周圍都沒什麼樹木,只有一些膝蓋高的荒草,山風呼呼的吹著,聽著像是厲鬼的嘶喊,令人頭皮發麻。


爹!這個地方怎麼這麼陰森。


  我心裡發毛,連說話都哆嗦了。我爹罵了我幾句沒出息之類的話,讓我趕緊把屍體放進去埋了。


  我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呆了,哆哆嗦嗦的轉身搬屍體,可能是太害怕了,剛抬起來就腿一軟,整個人連帶著屍體一起摔在了地上。


  這個地方是個小斜坡,屍體摔在地上就滾出去了幾米遠,草席子也滾掉了,露出一具白花花的屍體,不知道為什麼,她的頭是偏朝我這邊的,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在月光的映照下更像個厲鬼了,看得我頭皮發麻,雙腿直打顫幾乎站不起來。


還愣著幹什麼!快去把她搬過來埋了!


  爹似乎也有些焦急了,沖著我吼道。我一咬牙,硬著頭皮站起來朝她走過去,先撿起草席子,然後來到她旁邊蹲下。


  這個時候我愣住了,心裡陣陣發毛,我給她披的衣裳呢?只有草席和屍體,我給她披的那件衣裳不見了!


  我後脊背發涼,站起身來四下找了一圈,就是沒找到那件衣裳。我在柴房給她裹上草席子後就沒人進過柴房,這一路上我也都在,那件衣裳還能上哪去了?


磨蹭什麼!還不快搬過來!


  爹焦急的催促著,我心裡越發慌亂,幾乎是爬在地上找了一圈,愣是沒找著那件衣裳。


爹!我給她披的那件衣裳呢!


  我幾乎要哭了,我爹一聽還有件衣裳,要是落在這兒了讓人發現了,說不定就能找到我們家來,也過來跟我一塊找。


  可是找了半天,還是沒找著,我爹一看時候不早了,說先把人埋了,回去看看是不是落家裡了。


  我心裡發毛,也不願意在這兒多呆了,匆匆和我爹一起把屍體埋了,急匆匆的就往回跑。


  回到家我一頓翻找,就是找不著那件衣裳,心裡越來越毛。這要是落在路上了還好說,但這種可能性不大,一路上草席子裹得嚴嚴實實的,到了山坎里才散開,這衣服怎麼掉得出來?


  我越想心裡越不踏實,在床上睜著眼睛躺了一夜,心想等天一亮就出去外面找找。


  天終於亮了,我一出門發現我爹也沒睡,正在院子里抽旱煙。我跟爹說想去找找那件衣裳,卻沒爹大罵了一頓,說我這樣去找會惹懷疑,以後不許再提這件事,就當這個女人沒出現過。


  我爹心裡也不踏實,覺得我哥的棺材不能停在家裡了,得趕快下葬。村裡的人都避著我們家,怕沾上晦氣,也倒沒人多問。


  葬完我哥,我家暫時平靜了幾天,好像是真的什麼事兒也沒發生過似的。


  我爹說現在唯一的岔子就是張屠戶,他是唯一知道這件事的人,而且我們連買人的錢都收了,他到現在也沒來退,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想了半天,我爹還是讓我買瓶好酒去找張屠戶,把五千塊錢給他退回去,再給他添上五百塊錢,讓他別把這事捅出去。


  我心裡也害怕,只求這事趕緊過去,當天傍晚就拿著錢往張屠戶家去了。


  張屠戶家住在村口,有個挺大的院子,每天殺了豬都會拉到鎮上去賣。


  我尋思著這個時候他也該從鎮上回來了,或者說昨晚酒喝多了,他今天就沒去鎮上。


  可是到村口,老遠就看到張屠戶家院門口圍了不少人,指指點點的不知道在議論什麼。


  我心裡當時就一沉,頓時有些慌神,難道張屠戶已經把事情說出去了?


  但轉念一想又不對,要是他把事情說出去了這些人就不會圍在這兒了,應該是圍在我家門口了。


  我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走上前去拉著李二嬸問道:

李二嬸,這兒出什麼事了,怎麼都聚在張屠戶家門口了?


  李二嬸先往後退了退,生怕沾上晦氣,然後低聲說道:

我跟你說,這張屠戶啊,遭報應了!


啊?他怎麼了?


  我一聽就知道,不是我們家的事兒,頓時鬆了一口氣。


你聽說過吧?張屠戶以前弄瘋了好幾個女人,這回啊,遭報應了,他自個兒瘋了!


  李二嬸的話把我嚇了一跳,張屠戶瘋了?我慌忙往他家院子跑

,

剛跑到院門口我就愣住了。


  張屠戶還是穿著昨晚來我家時候的那身行頭,不過現在滿是泥土,眼神渙散,臉上滿是惶恐,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似的,手裡拿著殺豬用的屠刀,還把他的大肉案搬到了門口,一刀接一刀的剁著肉案,好像上面有什麼東西似的。


  旁人都只敢遠遠的站著看,生怕他用刀砍人,我壯著膽子往前湊了湊,聽到他一邊砍一邊嘴裡似乎念念有詞。


  我湊近了聽,終於聽清了他說的什麼。


別找我!別找我!不是我殺的你,你別找我!



  我一聽這話,身上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知道,他說的

,是指那個女人。


  我一下子又想起了那個女人死後瞪著的那雙眼睛,直勾勾的好像在盯著我,後脊背就直發涼,再看張屠戶神神叨叨的樣子,頓時覺得這裡陰森,頭也不回的就往家裡跑。


  一回家我爹娘都在院里,見我回來了,連忙問我張屠戶咋說,會不會把這事說出去。


  我把錢拿出來遞給我爹,說張屠戶瘋了。


  我把張屠戶的事具體跟爹娘說了,爹娘都鬆了一口氣,這樣就沒人會把那個女人的事兒再給說出去了,這事兒也就算過去了。


這張屠戶也是報應,誰讓他以前弄瘋了這麼多女人,這回輪到他自個兒了。嘿,還白撿五千塊錢!


  心裡的大石落地了,爹似乎輕鬆不少,美滋滋的數著手裡的錢。我說不是報應,張屠戶可能是看到那個女人死的樣子太慘,給嚇瘋的。


  沒想到爹一下子瞪圓了眼睛,抬手就要打我:

什麼女人!哪有女人!你記住嘍,這女人沒來過咱家,以後再也不許提!


  我被爹的樣子嚇到了,覺得他瞪著眼睛的樣子好像那個女人,點點頭不敢說話。


  我覺得這事兒就算這麼過去了,以後誰也不提,該咋樣還是咋樣,可就是少了我哥。


  昏昏沉沉的過了一天,天一黑我就回房睡了。昨天夜裡沒睡覺,加上各種各樣的驚嚇,確實把我累得夠嗆。


  脫了衣服剛躺下,我忽然問道一股子血腥味混著土腥味兒的味道。扭頭一看,嚇得我直接從床上滾了下來。


  就在我的枕頭旁邊,多了一件衣裳!那件衣裳是我自己的,昨天還穿過,但那時我給披在那女人屍體上後來不見了的那件!


  它怎麼會在這兒!最要命的是,這衣裳上面沾滿了泥土,像是剛剛從土裡挖出來的!


媽呀!


  我嚇得怪叫一聲,鞋子都顧不上穿就往屋外跑。我爹聽見了我的動靜,也急匆匆的沖了出來,手裡還提著一把鋤頭,一把拉住了我。


咋了!軍子!


……

……

鬧鬼了!鬧鬼了!


  我語無倫次,臉都白了,大晚上的就穿著一個褲頭跑到院里,不但不覺得冷,反而出了一聲的汗。


咋回事?慢點說!


那件衣裳!那件衣裳又回來了,帶著血和土,像是從墳地里刨出來的一樣!

我感覺頭暈目眩,腿腳發軟,幾乎要被嚇暈過去。


  我爹一聽衣裳也明白了,提著鋤頭,拉著我讓我帶他去看。我也終於鎮靜了一些,跟著爹戰戰兢兢的往屋裡走。


  我躡手躡腳的不敢發出聲音,到門口的時候我爹也屏住了呼吸,舉起了手裡的鋤頭。


  我壯起膽子,大喊一聲跳進屋裡,我爹也跟著我衝進屋裡。然而往枕頭邊一看,我傻眼了。


  我屋裡一切正常,床上還是那幾樣東西,根本沒有什麼帶血和土的衣裳。


不可能啊!


  我剛剛明明看見了,都聞著味兒了,就在我枕頭邊上,怎麼又沒了?


  我和爹幾乎把屋子翻了個底兒朝天,還是沒見著那件衣裳。爹鬆了口氣,我卻更害怕了。


軍子啊,你這兩天太累了,好好睡一覺就好了,沒事兒。


  爹難得沒有跟我發脾氣,拍著我的肩膀緩聲說道。


可是!爹

……」


行了,不用說了,爹知道你怕,爹在這守著你,等你睡著了再走。


  我點點頭,也不好再說什麼,也許真的就是我太緊張加上過度勞累,出現幻覺了。


  有爹在一旁守著,我覺得踏實多了,躺下後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忽然感覺身上一涼,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


  我睜開眼睛,屋裡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應該還是半夜啊,剛剛是什麼東西在我身上動?還是我做夢了?


  沒等我多想,胸口一涼,那個東西又來了!我身子一下子僵住了,一動不敢動,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感覺出來了,那像是一隻手!


  一隻冰涼的手掌正在我胸口摸索!那手不大,像是女人的手掌,而且冰涼得緊,根本沒有一點溫度,像是

……

死人!


啊!


  我大叫一聲,一咕嚕的坐了起來,剛想翻身下床跑出去,卻被什麼東西勒住了脖子!


……」


  我被勒的喘不過氣來,跟沒法喊出來,拚命掙扎,卻根本掙不脫。慌亂中我摸到了勒住我脖子的東西,不是繩子,更像是一塊布。


  而且摸上去黏糊糊的,像是有沾著泥土,又像是沾著其他什麼東西。


  我感覺自己快要被勒死了,拚命拉著那塊布一扯,終於把它扯了下來。


  這時候我也沒那麼怕了,第一反應就是想轉身看看是誰想勒死我,把他抓住!


  然而剛扭頭往後看了一眼,我就嚇得滾嚇了床,跌跌撞撞的跑往門口跑。剛剛在我身後,我看到了一張慘白帶血的臉,鼓著一雙眼睛就這麼瞪著我!


  是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回來找我索命來了!


  然而門卻怎麼也打不開,我急得大喊大叫,爹娘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冷汗順著脊背往下流,我再回頭,卻發現那個女人不見了。

你的死跟我沒關係!你別找我!


  我仗著膽子喊了一聲,黑乎乎的屋子裡沒有一點動靜,也沒人回答我。


  我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雙腿卻不爭氣的發抖,在黑暗中我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我哆嗦著在牆上摸索,終於摸到了燈繩,用力一拉,卻沒反應,燈沒亮,屋裡依舊一片黑暗。


  黑暗中,我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看,而且我覺得那雙眼睛應該就是那個女人的,讓我毛骨悚然。


嗚嗚

……

你還我命來

……」


  角落裡忽然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哭聲,我頓時從頭涼到腳,是那個女人的聲音!


不關我的事,你別找我!


  我喊了一聲,卻越發驚恐了,抓起板凳在黑暗中胡亂揮舞,卻是也沒打到。


  就在這個時候,燈忽然亮了。


  突如其來的光亮反而把我嚇了一跳,在屋裡四下一看,卻什麼人都沒有。


  這時候我才感覺到自己手裡緊緊的捏著一塊布,是剛剛勒在我脖子上的那塊。我抓起來一看,馬上觸電似的把這塊

甩了出去。


  這哪裡是什麼布,是一件衣裳!衣裳上帶著血,還沾著泥土,一股子土腥混著血腥的味道,就像剛從墳地里挖出來的!正是我丟了的那件衣裳!


  不行,這屋裡不能呆了,我得馬上出去!


  剛一轉身,一張臉就映入眼帘,那是一張慘白的臉,眼眶紅腫,雙眼大大的瞪著,眼珠子都要鼓出來似的,上面布滿血絲,又是那個女人!


啊!爹!


  我身子都嚇僵了,整個人幾乎崩潰,幾乎是哭著喊了出來。那女人就這麼瞪著我,忽然咧嘴一笑,那樣子要多恐怖有多恐怖,我感覺自己要暈過去了。


來陪我吧。


  女人說著,一邊大笑一伸出雙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一聲怪叫,猛地睜開了眼睛,卻發現自己好好的睡在床上,一開燈,屋裡一切正常,哪有什麼女人。


  我深深的松出一口氣,還好是個夢。


  然而一口氣還沒吐出來,我就僵住了。屋裡並不是一切正常,在床邊多了一雙鞋。


  這是一雙繡花布鞋,和我的鞋並排擺在一起,鞋尖沖著床頭,乍一看好像有兩個人在床上似的。


  最可怕的是,這雙鞋我見過,正是那個女人的!她脫了身上的衣裳當繩子上吊的時候,渾身上下就只有這雙鞋子!


  鞋尖朝里鬼上床!


  我嚇壞了,這雙鞋子怎麼會在這兒?那個女人真的回來了?那我剛剛的夢

……


  我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這屋裡我是真不敢呆了。這時候天還不亮,我在院里把那雙鞋燒了,在屋外喊爹,可是房間里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任憑我喊得多大聲,周圍幾戶人家的狗都叫了起來,我爹娘還是沒一點反應,好像裡面根本沒人似的。


爹!娘!


  我感覺到情況不對,慌忙拍打著房門,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就在我準備撞門的時候,門卻忽然開了。



  門緩緩的打開了,屋裡沒開燈,看進去黑乎乎的一片。


  我心裡忽然緊張了起來,擔心下一刻會不會看見那個女人那張慘白的臉,鼓著眼睛瞪著我。


  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從屋裡出來的是我娘。


娘,我剛剛叫你們你們咋不答應?咋不開燈呢?


  我娘沒理我,像是沒聽見我說的話似的,看都沒看我一眼,低著頭朝廚房走了過去。


  娘咋不理我?這麼早她去廚房幹嘛?來不及多想,還是先把鞋子的事跟爹說了再說。


  我拉開燈,朝屋裡走去,我爹還在睡覺,喊了幾聲都沒反應。我有些緊張,確定爹呼吸正常後才稍稍放心下來。


咋睡那麼死?喊都喊不醒。


  我小聲嘀咕,轉念一想爹這幾天也實在太累了,先是大哥死了,後來又出了那個女人的事,爹也受了不少刺激。


  看來爹真的是太累了,還是先讓他好好睡一覺吧,等他醒了再說。我嘆了口氣,憂心忡忡的往屋外走,去廚房找我娘。


  廚房門開著,可是沒開燈,看過去黑洞洞的,那扇門有些陰森的感覺。


  娘不是進去了么?怎麼會不開燈?我走過去,喊了幾聲,沒聽到我娘答應。


  難道我娘不在裡面?這麼早她能去哪?


  就在我狐疑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廚房了傳來了一種古怪的聲音。


咚!咚!


  這種聲音很古怪,像是

……

在菜板上剁什麼東西的聲音。我忽然聯想到了之前看到張屠戶在用屠刀剁肉案的樣子,心裡頓時一驚。


娘!


  我大喊一聲,從院里拾了根柴禾就往廚房裡沖,做出了拚命的架勢。


  一拉燈繩,廚房頓時亮了起來,不過沒看到什麼張屠戶。


  那個聲音還在繼續,卻是我娘在拿著菜刀剁菜板。


娘?


  我覺得奇怪,這麼早娘就開始做飯了?看清楚之後我表情一僵,頓時覺得心裡發毛。


  我娘目光獃滯,面無表情,手裡提著菜刀正在剁菜板,然而菜板上什麼也沒有!


娘!娘!你幹啥呢?


  我嚇壞了,急忙衝過去拉住我娘,覺得後脊背一陣陣的發涼。因為我娘的這個樣子,和之前我看到的瘋了的張屠戶簡直一模一樣!


  任憑我怎麼喊怎麼搖,我娘都沒有一點反應,表情獃滯,目光空洞,就這麼看著前頭。


  而她手裡的菜刀更是握的緊緊的,我使出渾身力氣居然奪不下來!


娘!你別嚇我,你這是咋了呀!


  我幾乎哭了出來,可是我娘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我要是不拉著還是要去剁菜板。


嘻嘻嘻

……」


  忽然我耳邊傳來一聲輕笑,是個女人的聲音。我一個激靈,身上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等我仔細去聽得時候,那個聲音又沒了,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似的,讓我懷疑剛剛是不是幻覺。


  忽然我覺得後背發涼,好像有人在後面盯著我看。我一下子想到了那個女人慘白的臉上那雙死死鼓著的眼睛,猛地回過頭,卻什麼也沒有。


嗚嗚

……」


  我耳邊有傳來一個女人的哭聲,同樣一閃即逝,但這次我聽清了,這是那個女人的聲音!


你還我命來

……」


  還是那個女人的聲音,她在向我索命!


  我頭皮炸麻,汗毛都立起來了,再看著娘的樣子,一定是那個女鬼害的!


爹!爹!


  我腿腳發軟,跌跌撞撞的衝出了廚房,想把爹叫醒。


  我實在太害怕了,腿腳軟的厲害,剛跑出廚房就跌倒在院子里,手腳都麻了,一時半會兒連站都站不起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爹終於從屋裡出來了。


爹!我娘不知道怎麼了,你快去看看吧!


  我見了爹,心裡沒那麼慌了,帶著哭腔喊道。可是我爹卻不說話,反而瞪了我一眼。


  他這一眼瞪過來,我卻像被電了一樣,嘴唇都開始打顫,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爹瞪著眼睛,眼珠子都要鼓出來似的,簡直和那個女人一模一樣!


  看了我一眼後,爹沒理會我的話,根本沒朝廚房看一眼,像是聽不到廚房裡又響起的咚咚聲,而是走到牆邊拿了把鋤頭。


  我感覺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好像爹要拿鋤頭把我打死一樣。好在爹拿了鋤頭後沒有朝我走過來,而是直接出了院門。


爹!


  我喊了一聲,頓時慌了神,半天才攢足力氣從地上爬起來,慌慌張張的出門去追我爹,怕他發生什麼意外。


  我一出門就看見爹已經走出老遠了,趕忙追了過去,一邊追一邊喊,可是爹始終不理我,急匆匆的朝村外走。


  這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村裡的人家也陸陸續續亮起了燈火,更有起得早的拿著工具出門準備下地幹活。


  有人聽到了我的呼喊,都問我咋回事,我忙讓他們幫我攔著我爹。


  這麼一折騰,大半個村子的人都出來了,也不明白出了什麼事,只是看我挺急的,都跟著我追著我爹朝村外跑。


  出了村,我們一路追著我爹,卻怎麼也追不上,而我看了看我爹去的方向,頓時心裡一驚,這不是我哥墳頭的方向么?


  果然,到了我哥的墳頭,我爹終於停了下來。


  我和一幫村裡人氣喘吁吁的追了上來,看我爹舉動古怪,一時不敢上前。


  然而我一口氣還沒喘順,我爹就做出了嚇所有人一跳的舉動。他掄起鋤頭,朝我哥的墳頭挖了下去!


爹!你幹啥!


  我趕緊上前拉著我爹,卻被他一把甩得甩出去老遠,我爹的力氣大得驚人!再看爹雙眼通紅,瞪圓了看著我,和那個女人一模一樣,我頓時嚇得一動不敢動,怕我爹拿鋤頭一下子給我打死。


  見我不再阻攔,我爹再次掄起鋤頭,飛快的刨著我哥的墳。跟過來的村裡人都嚇壞了,一個也不敢上前,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我爹一點點把我哥的棺材給刨了出來,然後直接砸了薄皮棺材,翻出了我哥的屍體!


  看著我哥的屍體,我爹的雙眼瞪得更大了,眼珠子幾乎要跳出來,二話不說掄起鋤頭就往我哥屍體上砍。


你這個禽獸!牲口!


  我爹邊砍邊罵,那情形,簡直像是在砍不共戴天的大仇人。我被我爹的樣子嚇得大氣都不敢出,我爹越砍越狠,好像永遠不會累似的。


  村裡聞訊趕來的人越來越多,沒多長時間差不多八成的人都趕來了,里里外外圍了好幾圈。


  而我哥的屍體也被我爹砍得血肉模糊,腸子都淌出來了,身上好些地方更是露出了白森森的骨茬,手腳也幾乎都斷了。


  我一看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仗著膽子上去一把抱住我爹,把他撲倒在地上,慌忙壓住了他握鋤頭的手。


你不是人!你這個畜生!


  我爹還不肯罷休,一邊掙扎著一邊還在不停的罵。而有那麼一瞬間,我聽到我爹嘴裡發出的聲音很尖銳,分明是個女人的聲音,是那個女人的聲音!


  幾個膽子大的村裡人也撲了上來,幫我制住我爹,在把他手裡的鋤頭奪了以後,他終於不掙扎了。


  我草草把我哥的屍體埋了,架著我爹往家裡走,心裡卻越來越毛,這都是怎麼了?


  村裡人說我爹中邪了,也有的說是我哥死了,我爹受了刺激瘋了,還有人說是我哥的鬼魂回來了,上了我爹的身。


  大家都怕沾上晦氣,不敢跟著我,我只好一個人把我爹架回了家裡。


  回到家一開門,我娘表情獃滯的臉龐就映入眼帘,把我嚇了一大跳。


  她依舊握著那把菜刀,表情獃滯,雙眼卻瞪得通圓,像是要把眼珠子鼓出來,又是和那個女人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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