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力量，在宇宙間勢不可擋

NGC 3447。ESA / 哈勃 & NASA

不是所有天體都有易於辨認的外形。比如這張圖中的模糊光團，你能認得出它是什麼嗎？這其實是一對星系，編號為NGC 3447。它位於獅子座，距離地球約6000萬光年。

宇宙空間的浩瀚，既讓人心生敬畏，也給研究者帶來了麻煩。幾百年來，一代代天文學家耗盡畢生心血，來尋找太空中的那一個個星系、一顆顆恆星，一團團星雲，並將它們一一命名。但給天體分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別當人們面對這樣外形模糊的星系時，誰也無法明確地說出它是什麼，該歸於哪一類。

現代星系如果用外形來區分，通常可以分為三大類。一類是常見的旋渦星系。旋渦星系有明亮的星系核，也有多條向外側呈螺旋形伸展的「旋臂」。有的旋渦星系還有棒狀結構。第二類是橢圓星系。橢圓星系又叫橢球星系，它的外形沒有特色，沒有旋臂，只是一個橢圓形的球狀體。它們的規模一般較大，但其成員大多是年老的恆星，缺乏活力。它們通常是星系融合的最終產物。

旋渦星系（左）和橢圓星系（右）。

還有一類是不規則星系。這類星系有些根本找不出什麼特徵；也有一些可以從中發現被扭曲的旋臂。後者是處於融合過程中的星系。

NGC 3447就是這樣一對處於融合過程中的星系。靠得太近的星系會因引力的互相影響而瓦解。我們很難想像它們在被撕裂前究竟是什麼樣，但我們能夠從圖片中勉強辨認出一個殘存的棒狀結構，以及一些變形了的旋臂。因此它的一位前身可能是一個棒旋星系。而另外一位很難講，既可能是旋渦星系，也有可能原本就是一個不規則星系。

星系的互動和融合是一個宏大而漫長的過程。引力在這裡起到了非常關鍵的作用。雖然我們可以輕易地用一隻手抵消地球給一個蘋果施加的引力，讓它不落到地面；卻難以阻止整個星系在其作用下分崩離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