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老兵回憶「首炸東京」後在中國獲救，為幫美軍中國犧牲25萬人

近期，美國《航空歷史》雜誌等媒體報道了「首炸東京」的更多細節，理查德·科爾是「首炸東京」的某軍機組人員中唯一健在的老兵，他撰文披露了某軍轟炸機群首次空襲東京的秘聞：稱其為「難以生還的任務" 。(接上期)1942年3月初，這次任務的一線指揮官——在陸軍航空隊中小有名氣的軍官杜立特抵達基地，他把我們召集起來然後宣布：「現在有人改主意離開這裡還來得及。你們當中有誰想退出?」結果沒有一人退出。

杜立特的飛行技術在我們的飛行員里排名第一，他甚至摸索出了一套「盲操作轟炸機」的方法。理查德·科爾被分派至杜立特的機組成為他的副駕駛。一開始，某軍高層並不想讓杜立特親自駕機率領理查德·科爾們出擊，只希望他扮演任務計劃制定者的角色，但他堅持親自上陣。

1942年4月2日，理查德·科爾和戰友搭乘軍艦出海。在海上行駛2天後，理查德·科爾才知道這次任務的具體目標：「把東京點亮(轟炸東京)。」全員沸騰了，都很激動。1942年4月18日，杜立特率領16架B-25B轟炸機。從「大黃蜂」號航母上起飛奔襲日本本土。其實理查德·科爾當時提早起飛了，因為艦隊遇上了一艘日本船隻，擔心它通知日本本土實施攔截，所以不得不提前行動。理查德·科爾和戰友那時還在吃早飯，突然航母飛行軍官通知我們「緊急起飛」。B-25B轟炸機群原先打算在距離日本本土約805千米處起飛，但現在不得不在距離日本本土1046千米的水域起飛。

16架轟炸機從航母起飛後無法密集編隊飛行，因為理查德·科爾們必須節省燃油，前機無法長時間盤旋等待後機起飛，理查德·科爾在轟炸機里，只能看到後面的一架B-25B，大家以鬆散的隊形飛向日本本土。飛行4個多小時後，轟炸機的時速維持在270千米左右，機群的平均飛行高度僅有61米，前方有貨船時，機群會避開。有一架日本的水上飛機飛過，但它沒有發現理查德·科爾們。

理查德·科爾們出現在東京的北部海岸線上空。那是一個大晴天，有日本人躺在海灘上放鬆娛樂，一開始地面上沒人注意理查德·科爾們。日本三菱製造的一種飛機的外形與B-25B相似，所以他們起初以為是日本飛機。快到東京時杜立特上校將轟炸機拉升至457米的高度。機上的投彈員隨後投擲炸彈。雖然地面有日軍的高射炮在射擊，但理查德·科爾所在的轟炸機毫髮無傷。

完成轟炸任務後，理查德·科爾們飛往中國，預定的計劃是轟炸機群在燃油耗盡之前，降落至中國的一座機場，在加油後繼續飛至中國西部。飛往中國的航程並不一帆風順，當時導航員波特告訴我和杜立特：「經過計算燃油可能不夠飛到中國，可能在距離中國約290千米處墜機。」那時天氣也很糟，閃電不斷，還下著雨。但幸運的是，當時風向很好，轟炸機順風飛行，節省了不少燃料。有一架B-25B轟炸機因燃油消耗超預期，不得不降落至蘇聯符拉迪沃斯托克，其餘轟炸機都成功進入中國領空。

浙贛戰役

理查德·科爾原本應該在衢州機場降落，但當時出了很多意外狀況。理查德·科爾駕駛的轟炸機上的移動電台在飛行途中壞了，而地面的中國人一聽到飛機引擎發出的轟鳴聲，就誤以為我們是「來襲的日本飛機」。黑夜中，他們關閉了機場起降指引燈和其他電子設備，理查德·科爾們根本無法和地面取得聯繫，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斷盤旋，等待轟炸機燃油耗盡後跳傘求生。那時天很黑，理查德·科爾跳傘時根本不清楚地面的具體地形，只知道在中國山區上空。跳傘時轟炸機的高度約為2743米，理查德·科爾在距離地面約304米處打開了降落傘，傘突然張開時形成的巨大衝力讓理查德·科爾差點暈過去。

理查德·科爾的降落傘掛在一棵松樹上，就吊在那裡過了一夜，所在的轟炸機的機組人員都跳傘成功，都帶著指南針，所以能夠辨別方向然後向西走。東部是日軍佔領區，跳傘後的理查德·科爾心情很沮喪，認為雖然轟炸很成功但損失了很多轟炸機。之後中國人幫了大忙，他們竭盡全力阻止日本人抓捕機組人員，沒有他們的幫助，理查德·科爾們不可能順利撤退。

浙贛戰役

由於降落地點不同，15架進入中國的轟炸機有著不一樣的命運。其中有兩架飛機迫降於日軍佔領區，10名機組成員中8人被俘，2人溺水身亡。另外65名飛行員，除一人墜機身亡外，其餘都被中國軍民所營救，其中有51人被送到衢州的航空第十三總站集中，經湖南衡陽機場前往重慶。中國軍民對某軍飛行員的救護行動激怒了日軍，1942年5月至8月，日軍集中9個師以上的兵力，發動浙贛戰役。其目的就是要奪取浙贛鐵路，破壞沿線的衢州、玉山等機場。有歷史學家表示：「為了幫助美國飛行員，中國犧牲了25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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