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人是另一個世界裡的鳥

小紫葡萄

其實這是很多年的事，和很多年前的感悟。

早起的人是另一個世界裡的鳥

丨小紫

26分鐘前

早起的人是另一個世界裡的鳥

文丨小紫

1

上級系統組織了一個培訓，本來給我們路遠的學員安排了食宿，但恰好一起培訓的同事家裡有事，天天開車來回跑，於是，我也就和同事一起，早出晚歸。

每日清晨五點，我準時走出家門，沿著一條小巷，步行十幾分鐘，來到大馬路邊等同事的車的到來。

我幾乎沒有這麼早出門過，加之愛睡懶覺，更是從來沒有晨練過，還不知道這清晨，是這麼一番與平日里不同的世界，並充斥著這麼多似乎來自另一個世界裡的人。

春末，初夏，早晨的五點，天光已大亮，空氣透明，或者薄霧氤氳，雖然時間尚早，但很多人開始忙碌了。

2

賣早點的攤子，已經擺開了架勢，揉面的揉面，洗碗的洗碗，叮叮噹噹菜刀剁到案板上的聲音。

一些食客坐在簡易的桌凳上，吃得正香，也有吃了的人走上附近停放的汽車，奔向各自的旅途。

身邊有賣菜小販經過，開著電動三輪摩托，「噠噠噠」地。

他們三輪的後斗里是一筐筐蔬菜，西紅柿、黃瓜、西葫蘆、茄子、豆角，滿滿當當的。

小販臉兒黑黑瘦瘦的，天這麼熱了還穿個軍綠的棉襖，想必是更早就起來，路上依然有些涼吧。

路邊走過一群穿著鮮紅衣褲的白頭髮老頭、老太太，後腰上都背著一柄太極劍，矯健地走著，頭上和身上有汗，分明是已經晨練結束回家去，那他們該多早就起來啊！

那些老人邊走邊說笑著，雖然不知道他們談論的內容，但看得出他們的心情是爽朗的。

我看到他們就決定，自己老了也要像他們一樣，打太極拳或是練太極劍，並給自己來一身漂亮的練功服，並糾結，那麼，到底是白色的好看，還是紅的好看呢？

迎面有兩個小夥子跑過來，二十多歲，和我當年畢業的時候一樣。

我當年畢業的時候，依然保留著學生時代早起晨跑的習慣，只不過我只堅持了一年就停止了。

兩個小夥子穿著背心和運動短褲，健壯的胳膊、大腿有力地擺動著。擦身而過的時候，我能聞見他們身上的汗味和年輕人特有的朝氣蓬勃的氣息，暗自讚歎：真是好時候。

……

3

連續多日的早起，令我看到，本以為冷清無人的大街小巷，居然有這麼多的車，這麼多的人，本地的，外地的，年老的，年輕的，男的，女的，形形色色，來來去去，做什麼的都有，他們如同來自另一個世界裡的飛鳥，在清晨里忙碌著，飛翔著，做著自己喜歡做的或者不得不做的事情……

到了六點半左右，忙碌的他們會次第消失，充斥了這麼多早起的人的大街會有一段時間的暫時安靜。

剛剛那般忙碌的景象竟有一種不真實感，只剩下清潔工拿著大掃帚，一下一下，沙沙地掃著街道，顯得街道有些清冷和寂寞，再也沒了之前的熱鬧景象，只是平靜地迎接著七點半之後人們另一個出行高峰的到來。

那些清晨甚至凌晨里忙碌的飛鳥般的人們都「飛」到了哪裡？我不曉得，我坐在同事的汽車裡，車窗外的景色疾馳而過，彷彿我們也成了飛鳥，從一個世界，飛向另一個世界去。

……

4

幾年前，我當時連著幾天去培訓，連著幾天早起，就有了以上的感悟。

再後來，我逐漸養成了早睡早起的習慣，每天早上五點，無論春夏秋冬都能無障礙起床，但後來，我又逐漸晚睡，以至於到現在，每天都會晚上11點之後才睡。

以至於，現在又是很多年沒有在很早的清晨起床過，但是我見過了午夜的靜寂與安寧，各有各的不同感受吧。

也許是人到中年，白天做了很多負荷較大的事情，晚上就會疲憊，而且長期晚睡，身體已經發出了警告，提醒自己順應天時，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這才是生活在地球上的天道。

我慢慢調整時間，哪怕每天早睡五分鐘，早晨早起五分鐘，都可以在夏天到來前，把作息習慣調整過來。

5

其實，清晨你醒了，依然有醒得更早的人，趕早班的車、飛機，要出門旅行，有急事，生意或者工作的需要。

你晚睡，午夜了，但還有人在半夜都在黑暗中睜著無眠的雙眼。

「我的確應該傷感，但是我沒時間」。

這一直是我喜歡的一句話。

雖然晚睡，但我不過是加班或者寫作，或者看書，是活得太迫切額，總願意多花點時間給自己喜歡的事情，我不會在深夜傷感，因為我沒時間。

6

我現在，很想念早起的感覺了，我想，我更不會在清晨傷感。

任何一個時段都有起床的人，他們都是一個個有著故事的人，來不及感傷什麼，他們已經在路上。

當夜色褪去，晨光未起，這樣的時候，我可能會選擇穿上一雙輕便的鞋子，去晨跑或者遛彎，看看早起的世界裡的人，是不是依然像鳥一樣，默默扇動翅膀，人們不知道他們來自哪裡，又要去往何方。

不管昨夜經歷了怎樣的泣不成聲，早晨醒來這個城市依然車水馬龍。

——安東尼

關於小紫

情感文章寫手 荔枝電台主播

保定市女攝影家協會理事

公益兼職青少年校外茶藝師

高效閱讀金牌講師

擅長把平淡的日子過得旖旎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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