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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樣的男人只愛你卻不娶你?



剛剛下完大雨的街道,泥濘不堪,此時大齊國的街道上擠滿了圍觀的人群。

「哎,你說,那武將軍家的嫡女二小姐明明是天定的鳳女,為何好好的就變成妖孽了?」


「你傻了?沒聽班鹿大師說么?咱們都錯了,武將軍家那個嫡女二小姐根本就不是啥鳳女,真正的鳳女是武家的大小姐。」


「我說你們小聲點,都不要命了么?什麼嫡女二小姐?那小傻子早就被貶成庶女了,現在武將軍府里的嫡女可是大小姐。」


在所有人的議論聲之中,一個身穿黃袍太極圖案的中年男子,忽然對著人群里揚了下手臂,隨著他的手臂一起一落,那剛剛還吵的熱鬧的人群,霎時間安靜了下來。

眾人安靜了之後,被人們剛剛議論的武將軍武震鋼上前幾步,走到了那黃袍男子的身邊,雖是滿臉的蕭肅,口氣卻客氣三分:「班鹿大師,該準備的都已經準備好了。」


「恩。」班鹿大師點了點頭,舉著手中的羅盤,「還請武將軍將那妖孽綁出來,趁著現在天空有七星坐鎮,那妖孽經火燒之後,定會魂飛魄散,再不會危害人間。」


武震鋼對著身後的小廝揮了揮手:「去將那個妖孽拉出來。」


他口氣威嚴,面目平靜,如果不是了解實情的人,根本看不出來,那此刻要被大火燒死的妖孽,就是他的親生女兒。


在小廝們連拉帶拽之中,被五花大綁的武青顏孩被拉了出來,她眼中一片驚慌,膽顫而懦弱的四處張望著:「娘!娘你在哪裡?顏兒害怕……」

站在拐角處的徐氏,看著自己的親生女兒就要被自己的丈夫用火燒死,除了捂唇哭泣之外,再是沒有一丁點的辦法。


她也想上前阻攔,可是她不敢,她已經被自己的丈夫從正妻貶成了妾室,如今自己都自身難保,又怎麼敢上前再去沾惹是非?


一直跟隨在武青顏身邊的雙喜,見小姐被打,夫人又不想沾染是非,咬了咬牙,一頭衝進了人群。


「老爺!您就放過二小姐吧,她是冤枉的,她根本不是什麼妖孽,她是武府的二小姐,是您的女兒啊!」


「放肆!」武震鋼怒從心起,一腳將那小丫頭踢翻了個跟頭,「若是你再敢喚那個妖孽為二小姐,我就連你一起燒了。」

小丫頭被厲吼震的一顫,但咬牙從地上爬起來之後,再次抱住了武震鋼的腿,哭的早已成了淚人:「老爺,小姐從閣樓上失足摔壞了腦袋,本來已經夠可憐的了,為何現在還要用火燒?」


站在武震鋼身邊的班鹿大師似乎很是著急,見那小丫頭一直攔著路,不禁有些不耐煩的開了口:「念你小丫頭不懂事,今日貧道不與你計較,但她……」說著,指了指仍舊傻笑的武家二小姐,「如果當真是鳳女的話,不要說是從閣樓上摔下來,就是從天上掉下來也會毫髮無損,現在貧道算出了她天生媚骨,若是當真留下來,輕則殃及滿門,重則整個大齊的生靈都會死在她的手上。」


「你,你胡說!」雙喜氣紅了眼睛,對著那道士便揚起了手臂,「我打死你這個死道士!打死你!」


班鹿大師沒想到那小丫頭當真會動手,一個沒留意,被撓了一下面頰,火燒火燎的疼,當即讓他沒了耐心,轉眼對武震鋼說:「武將軍可是看見了?這就是那個妖孽的厲害之處,跟在她身邊的人,都會被她迷了心智,現在這小丫頭就是最好的證明。」

武震鋼見此,再是不遲疑,一腳將雙喜卷出了兩米開外,上前一步,親自動手拉過自己那個痴傻女兒,大步朝著篝火堆的方向走了去。


武青顏渾身懼顫,雖然她傻了,但她仍舊感覺到了危險,不禁拚命的搖著頭:「放開我!爹爹您放開我啊!疼,疼!娘親您在哪裡啊!快來帶顏兒回家吧!」


徐氏聽聞到了武青顏驚慌的聲音,再次剋制不住的低低哭了出來:「顏兒,娘對不起你……」


在武震鋼的狠心下,武家的二小姐就這麼被人七手八腳的架上了篝火架子,眼看著火把就要點著了乾柴,卻在這個時候,從街尾忽然傳來了一聲高呼聲。


「三皇子的馬車經過此處,是何人這麼大的膽子,敢在這裡堵著?」


這一聲的高呼,順著街尾傳到了街頭,武震鋼一愣,趕忙推開人群先行朝著街尾走了去。


隨著圍觀百姓的後退,一輛極其顯眼的馬車,出現在了眾人的眼中。


在大齊,每個官員坐的馬車都是有規定和說法的,幾品官員配幾品的馬車,如今先不說那馬車四周的小葉紫檀木,就光是那一顆棚頂上的夜明珠,也足夠震驚世人的眼球。


那剛剛喊話的侍衛,見武震鋼滿頭大汗的走了過來,笑了笑:「原來武將軍也在。」


武震鋼客氣的抱了下拳頭,轉眼對著馬車彎下了身子:「微臣武震鋼,見過三皇子。」


武震鋼話音隨著他彎下的腰身一同落了下去,可馬車裡的人,卻遲遲沒有個動靜,一時間整個街道鴉雀無聲,就連掉下一根針都聽得清楚。


大齊一共四位皇子一位太子,除了太子之外,在四位皇子之中,最受皇上疼愛的便是這三皇子,而且,這位三皇子雖然平常鮮少在眾人的面前露面,但他的性子卻喜怒無常讓人捉摸不透,據說曾經因為摸不透三皇子脾氣,而慘死的大臣早已數不過來了。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那緊閉車門的馬車,終於傳來了一聲低低的嘆語:「武將軍起來吧。」


這聲音,似流水一般透人心肺,又似帶著一點點酒香的醇,不過出口僅五個字,便足以醉人於千里之外。


武震鋼終於直起了酸疼的腰身,陪著笑臉又道:「今兒是熹妃大壽,三皇子怎麼出宮來了?」


「叮……」的一聲輕響之後,馬車內的三皇子長孫月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淡淡的話語再次順著車簾飄了出來。


「母妃在一個時辰前忽然感覺胸口悶痛,給母妃診脈的普渡大師說,南北方有殺生之氣衝撞了母妃,本王特此前來,就是想要瞧一瞧,究竟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本王母妃過生辰之時,殺生沖了母妃的喜。」


此番話一出,武震鋼只覺得一股接著一股的寒氣,順著腳底直達腦門,他只想著想要早點除掉了妖孽,卻不想鬼使神差的得罪了熹妃和三皇子。


武震鋼身邊的那位班鹿大師,更是連頭都不敢抬,得罪了皇子和貴妃,那可是殺頭的大罪,他就是有幾個腦袋也不敢擔啊!


氣氛一時間僵了下來,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的那個小丫頭,聽明白了三皇子的話,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救自己的小姐,卻還是冒死沖了過來。


「三皇子您菩薩心腸,救救我們家小姐吧!他們都說我們家小姐是妖孽,要用火燒死我家小姐,我們家小姐就算不是鳳女,也斷然不會是什麼妖孽的!」小丫頭說著話,直接朝著馬車撞了過來,嚇得侍衛趕忙伸手阻攔了下來。


武震鋼見此,氣的變了臉色,直恨不得一掌拍死這個多嘴的丫頭。


「呵……」就在武震鋼提心弔膽之際,馬車內的長孫明月竟然是笑了,「鳳女選錯這件事情,本王也是略有耳聞,只是就算武府的二小姐被剝了鳳女的頭銜,剔了未來太子妃的頭銜,也犯不著處死不是?況且今兒是本王母妃的生辰,武將軍說是么?」


「是,三皇子說的對。」武震鋼就算再不情願,也不敢說不是。


「好。」長孫月明並沒有多少的耐心,見武震鋼點了頭,當機立斷,「若是武府容不下一個孩子,大可以送到別處,犯不著處死,今兒的事情哪到哪了,本王還要趕著回宮陪伴母妃。」


隨著三皇子的話音落下,站在馬車外的侍衛拉住馬栓,調轉了馬頭。


給自己小姐求情的小丫頭知道小姐不用死了,趕緊跪下磕頭,可她剛剛跪下身子,便是一陣涼風佛來,吹亂了她髮鬢的同時,帶起了車簾的一角。


僅是一眼,下丫頭便愣在了原地,訝然呢喃了一句:「天吶,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美的人?」


看著三皇子的馬車離去,武震鋼沒了脾氣,轉身不耐煩的招呼過來了兩個小廝:「去給那個妖孽收拾一下,送到五十里之外的敬辭庵去。」


那班鹿大師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眼見著到嘴的鴨子飛了,不禁撞著膽子問了一嘴:「武將軍不燒了?」


「燒個屁?若是真燒了,宮裡的熹貴妃怪罪下來,這個罪名是你擔著還是我擔著?」武震鋼語落,先行朝著武府走去,甚至是都沒有回頭看一眼自己的女兒。


班鹿大師見此,也是不敢輕舉妄動,心想反正這送到尼姑庵和死了也沒啥區別,反正也是再也回不來了。


如此想著,便也笑了,轉身跟在了武震鋼的身後,只等著一會數銀票數到手軟。


主角都走了,圍觀的百姓也跟著陸續離開了,就在所有人轉身之際,忽然一道衝天的閃電,霹在了那放著篝火的空地上。


「小姐——」剛剛還在為自己小姐求情的小丫頭見此,嚇得連滾帶爬的朝著篝火邊跑了去。



三年後,大齊國邊境五十里處,西山。


雲兒輕輕,水兒淡淡,站在青翠的草地上微微垂頭,便是可以看見那在清澈小溪之中的碎石子。


武青顏背著一個破舊的葯簍,穿過山上的小溪,擦了擦面頰上的汗,垂眼見溪水清澈,不禁脫掉了鞋襪,將沾滿泥濘的雙足浸泡在了小溪之中。


「打,打劫——」一聲帶著嘶吼的沙啞聲,響起在了不遠處。


正在清點藥材的武青顏一愣,朝著那聲音的來源處望了望,見那聲音似乎離著自己不遠,趕忙穿上鞋襪背上藥簍,朝著那裡走了去。


她著實好奇,究竟是誰這麼有品位,竟然在這種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打劫。


隨著她一點點的靠近,只見在樹林之中,一個面目猙獰的男子正在和一隻狗對望。


這人是瘋了不成?居然打劫一隻狗?


武青顏帶著疑問,再次朝著那方向靠了靠,清風拂來,忽然一陣帶著幾分腥甜的味道傳進了鼻息之中。


有人受傷了?武青顏一愣,再次眺目,果不其然,就在那狗的身後,躺著一名呼吸微弱的男子。


忽然一抹黑影從另一處飛了過去,伸手直接搶過那搶劫男人手中的斧頭,不過那黑衣人似乎也受了傷,才剛剛落定在那男人的身邊,便是被那男人一腳踢了出去。


「噗——」的一聲,那黑衣人倒在了不遠處,鮮血浸透了衣襟。


武青顏並不是一個多管閑事的人,但眼下有人在她的地盤放肆,她怎能做事不理?


況且……替人治病,才能收人錢財,她已經和雙喜很久沒吃著肉了。


彎腰撿起地上的一顆石子,武青顏瞄準那揚起斧子男人的側動脈,帶著強勁的掌風探出石子,只聽「嗖」的一聲,那甩起斧子的男人還沒等落下斧子,便是雙眼一瞪的休克了過去。


隨著那男人倒在了地上,武青顏再是不耽擱,小跑幾步跑了過去,正想摸一摸那氣息微弱男子的脈搏,卻被剛剛與打劫之人瞪眼的狗攔住了去路。


「汪汪汪……汪汪……」


那狗很是兇悍,連帶脖頸上的毛都跟著豎了起來,也正是在這個時候,武青顏才發覺,這狗的品種竟然是阿拉斯加。


我滴個乖乖,在這個萬惡的舊社會,居然會見著二十一世紀狗狗的優良品種,武青顏那叫一個激動。


「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武青顏決定好言相勸,「你家主子受傷了,我能救,但要你讓開。」她說著,開始繼續在附近找尋小石子。


她本來是打算先讓那狗放鬆了警惕,然後她好用石子打在那狗的麻筋上,卻不想還沒等她找到石子,那狗竟然噤了下鼻子聞了聞她,隨後當真給她讓開了路。


難道是那狗能聞到自己身上的葯香味?果然是好狗不擋路。


躺在地上的白衣男子臉上帶著一個銀質的面具,根本讓她看不見他的五官,伸手搭在他的脈搏上,感覺他還有心跳,武青顏鬆了口氣。


抬眼,見那男子衣襟前有一道傷痕,武青顏不禁想要伸手解開衣襟查看一下,卻不想才剛伸手,便是被一股極大的力道拉住了手腕。


面具的眼洞下,那男子欣長的睫毛抖動了幾下,隨後扇然而開,看著她先是愣一愣,隨後微微眯起了雙目。


「你要幹什麼!」又是一聲帶著低喘的驚呼傳了過來,那個剛剛被踹飛的黑衣人,捂著傷口跑了過來,下意識的拉住了武青顏的另一條胳膊。


武青顏揚起面頰,朝著那黑衣人看了去,擰了擰眉,二話不說,翻轉手腕便是將那黑衣男人摔在了地上。


那黑衣人後背一疼,抬眼怒瞪武青顏,可不過是一眼,便是被震驚所替代:「你,你是那個,那個……」


武青顏單挑起秀眉,看著那黑衣人如同見了鬼怪的樣子,有些疑惑:「那個是哪個?」


黑衣人咽了咽口水,正想開口,卻聽那白衣男子先行發出了聲音:「韓爍,休得無禮。」


黑衣人渾身一怔,直接閉上了嘴巴,甚至是連看都不再看武青顏一眼,艱難的支撐著身子站了起來,走到了那白衣男子的身邊。


武青顏一頭霧水,轉回臉的時候,白衣男子已經坐了起來,見他的右腿還在血流不止,不耐煩的問了一嘴:「你這傷還看不看?」


白衣男子顯然被問的一愣,不過很快,眸中的神色便恢復如常:「姑娘請便。」


武青顏不再耽擱,伸手捲起了白衣男子的褲腿,伸手輕輕地拿捏了起來,手法老練,力道剛好,看得那黑衣男子早已堂目結舌。


「你懂醫?」白衣男子瞧著武青顏那熟練的樣子,輕輕的地問了一聲。


「別說廢話。」武青顏頭不抬,眼不眨,繼續檢查傷勢。


此話一出,那黑衣男子不幹了:「放肆!怎麼和我們主子……」


沒等黑衣男子把話說完,白衣男子低呵了一聲:「韓爍,退下。」


黑衣男子一噎,瞪了武青顏一眼,沒了聲音。


武青顏根本沒把注意力放在那黑衣男子身上,盡量快速的檢查著白衣男子身上的傷口,不漏下任何一個細小的傷口。


雖然這些傷口很是猙獰,但她上輩子是軍醫出身,對於這些利器所所致的傷口,並不算是陌生。


白衣男子似乎很淡然,彷彿那些面目猙獰的傷口,根本不是他身上的一樣,慵懶的用雙手支撐著自己的身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與武青顏說著話。


「你住在這裡?」


「恩,山腳下。」


「我覺得你很眼熟。」


「看著我眼熟的多了,你哪位?」


有點意思,白衣男子勾了下面具下的薄唇,唇角上揚,酒窩深陷,那一雙狹長的眸子也不禁深邃了幾分。


隨著那白衣男子的微笑,武青顏慢慢站起了身子,先是抻了個懶腰,才居高臨下的看著那白衣男子道:「右腿有骨裂的跡象,胸前的一刀雖深可見骨,但並不致命,剩下的一些皮外傷倒是沒有大礙。」說罷,轉身就要離開。


韓碩見此,先是一愣,隨後揚聲喊了一句:「這就完了?」


剛要邁步的武青顏頓了下腳步,回眸笑的瞭然:「是啊,完了。」


韓碩磨牙:「你光看看就完了?為何不治?」


武青顏笑的坦蕩蕩:「你是聾了還是傻了?我只說看病,可沒說治病。」


韓碩被噎的紅了面頰,卻說不過武青顏,只能站在原地看著武青顏醞氣。


倒是那白衣男子很是淡然,從始至終看著武青顏微笑著,如今見韓碩沒了聲音,不禁淡淡的開了口:「姑娘只看不治,無非是想要回報,既然姑娘已經將主意打在了我身上,而我也正好需要,勞煩姑娘就直接開出條件吧。」


武青顏沒想到那白衣男子看似不愛說話,卻如此上道,當即轉回了身子,笑的狡詐:「看病是免費的,但治病是需要給銀子的。」


韓碩算是聽明白了,這是順口打劫啊!指了指地上那昏倒的山村強盜,又看了看武青顏,咬牙切齒:「你如此趁火打劫,和地上躺著的那個有什麼區別?」


武青顏從不在看不上眼的東西上浪費時間和精力,轉眼朝著那白衣男子瞧了去,見那白衣男子對著自己點了點頭,知道這筆買賣算是談成了。


想著自己和雙喜終於是能吃到肉了,不禁心情大好,伸手指著韓碩吩咐道:「帶著你家主子和你家的狗,跟著我下山。」


韓碩瞪眼:「你……」


武青顏笑了笑,完全無視掉韓碩那可以吃人的眼光:「你養的狗和驢不錯。」說著,哼著小曲先行朝著山下走了去。


白衣男子,瞧著那不遠處帶著幾分逍遙的味道的背影,微微斂起了唇角上的笑意。


「主子,她應該不會是當年那個傻子吧?」


「是與不是,要再看看才知道。」



破舊的敬辭庵門前,一個嬌小的身影正焦急的踮腳四處張望著,一雙眸子掛滿了擔憂,一直直到不遠處出現了一抹弔兒郎當的身影,才算是鬆了口氣。


「小姐,您怎麼才回來?」


武青顏擰了擰眉:「不是說了么,叫我的名字就好,別小姐來小姐去的。」


三年前,她莫名穿越到了這身體上,睜開眼睛便是破廟破屋破山坡,只有這個雙喜跟自己相依為命,一口一口的喚著她小姐。


她真的很想問問,誰家的小姐這麼寒酸。


雙喜和武青顏相處了這麼久,早已習慣了武青顏性子上的改變,笑了笑,很是討喜:「小姐就是小姐,無論小姐記不記得奴婢,小姐永遠是奴婢的小姐。」


武青顏挑眉,「雙喜,你其實有事瞞著我對不對?」


雙喜頓了頓,忽然很是滿足的笑了:「小姐失憶了之後,性格好了不少,雙喜不想讓小姐想起那些不開心的往事,小姐難道不願意和雙喜相依為命了么?」說著,還不忘拉著武青顏的手臂使勁地搖。


武青顏無奈了,每次雙喜只要一擺出這副討好的嘴臉,她便沒了脾氣,不是她性格好,而是她沒有說,這雙喜長得和她前一世的妹妹一模一樣,而上一世,她的妹妹卻因為幫她擋了子彈而慘死在了戰場上。


往事歷歷在目,如今武青顏又怎麼不心疼,這個在異世與自己一直相伴至今的雙喜?


韓碩攙扶著白衣男子走了過來,見著武青顏和雙喜笑逐顏開的樣子,酸了吧唧的呢了一聲:「女兒家就是矯情。」


雙喜一愣,這才注意到了兩個陌生的男人和一條狗,雖然是嚇得小臉白了幾分,卻還是顫抖著身子將武青顏護在了身後。


「你們想要幹什麼?別打我家小姐的主意!」


韓碩一愣,隨後哈哈大笑了起來:「放心,我眼睛還沒瞎,看不上這個母夜叉。」


武青顏挑眉看著韓碩那無限擴大的笑聲,忽然從懷裡掏出了一粒小藥丸,拉過雙喜的同時,準確無誤的將那藥丸仍在了韓碩的嘴裡。


「嘔……」韓碩一陣乾嘔,掐著自己的脖子,轉眼朝著武青顏瞪了去,「你給我吃了什麼?」


武青顏拍了拍手:「你太吵了,這葯里含著麻核,足夠你三天說不了話的。」


韓碩大怒,開口又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來了聲音,急的乾瞪眼。


雙喜見此,得意的揚起了面頰,對著韓碩很是鄙夷:「敢惹我家小姐?小心我家小姐讓你一輩子說不了話。」


這話不是她吹牛,而是自從她家小姐醒過來之後,不知道為何,對藥材特別有研究,經常還自己做小藥丸。


這三年多,隔壁村裡的人,有個病有個災的都來她們這裡看病,也正是因為如此,她家小姐被人稱為妙手回春的仙女。


「好了,別鬧了,他們兩個是在山裡迷路的,又受了傷,我帶回來看病的。」說著,吩咐了雙喜一聲,「你先幫著將那白衣男子扶進去。」


丫鬟點了點頭,上前幾步,同著憋了一肚子氣的韓碩,將那白衣男子先行攙扶進了屋子。


從頭到尾,白衣男子沒有說過一句話,打量了幾眼身邊的雙喜,心中已經瞭然了一切。


雖然他不清楚這三年武家這個二小姐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是現在顯而易見的是,這個當初只懂得留口水的傻子二小姐,現在不但不傻了,還練得了一手的好醫術與一些靈活的防身本領。


屋子裡雖然很簡陋,卻很乾凈,那白衣男子坐扶在了炕上,武青顏也拿著一些瓶瓶罐罐的走了進來。


簡單的掃了一眼白衣男子,武青顏淡淡的道了一句:「把衣服脫了。」


韓碩聽聞,又要炸毛,但奈何他也受了傷,現在又被武青顏灌了啞葯,就算再氣,也只能坐在炕頭干喘粗氣。


白衣男子仍舊淡定,輕輕道了一聲:「好。」之後,當真伸手解開了自己的衣衫。


猙獰的刀傷暴露在空氣之中,裡面的森森白骨清晰可見,雙喜嚇得白了臉色,趕忙掉頭跑了出去。


武青顏卻是連氣息都沒有顫動一下,摸了摸男子那微微變黑的皮肉,開口道:「你這些壞死的爛肉必須割下去才能縫合,你能忍么?」


男子的胸膛起伏了幾下,似是在笑,沒有多餘的恐慌,平靜開口:「動手吧。」


武青顏見那男子沒有半分的懼怕,眼中多了幾分賞識,在這個沒有麻藥的年代,割肉簡直就是酷刑,就算是在她以前的那個年代,有些病人被打上了麻藥還要露出幾分懼怕,可這個男人,從始至終都是在輕笑著,似乎這傷根本就不在他的身上。


武青顏心裡雖這麼想著,手上卻不再耽擱的已經將燒紅的刀尖,對準了男子發黑的爛肉,快速剔除,清理,包紮,手法極其幹練。


她上一世是某醫學院碩士,後參軍成了軍醫,本打算一輩子造福軍隊,卻因為她身為軍人妹妹的慘死,而對戰場有了莫名的恐懼。


男子安靜的躺在炕上,面具下狹長的眸子,無聲的注視著,全神貫注幫著他清理傷口的武青顏,和他現在身上的疼痛相比,他真的很好奇,究竟這三年發生了什麼,可以讓一個傻女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武青顏最終將兩塊木板,固定在了男子受傷的腿上,然後用手敲了敲,見綁的很結實,這才鬆了口氣。


抬起了面頰,伸手擦汗的同時,見那男子攥成拳頭的雙手,不禁敬佩的點了點頭,真是一條漢子,光是這份隱忍勁兒,就讓她佩服。


不過佩服是佩服,就算是親兄弟還是要明算賬的……


「該給銀子了。」武青顏說著,走到了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疼痛在身子里無限的蔓延著,男子緩了一會,才輕輕地道:「不知道姑娘打算收多少診金。」


「這個嘛……」


武青顏的話還沒說完,忽然聽見院子里響起了一個很是粗狂的聲音:「仙女姐姐在不在?仙女姐姐人呢?」


武青顏一見是隔壁村子裡的王大壯,知道肯定又是帶著他娘來看病的,轉眼見雙喜走了進來,趕忙吩咐了一聲:「雙喜,你和他算算診金,我出去給大壯娘看病。」說著,一溜煙的功夫,人已經站在了院子里。


雙喜將手中的熱茶放下,上前幾步,正想開口算藥費,卻見那男子忽然伸手,慢慢將臉上的面具拿了下來。


隨著那面具慢慢離開了面頰,一張絕世容顏,展現在了雙喜的面前。


面如凝脂,眉目淺澈,眼角微微上揚,嫵媚卻不失俊朗,薄薄的唇,色淡如水,光是這副臉面,便足以將,『眉目如畫,公子如玉』,這八個字全譯的淋漓盡致。


雙喜嚇得當即震在了原地,看著那張臉好半晌,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三,三皇子……」


是啊,她根本忘不掉三年前,那無意的一眼。


長孫明月見了雙喜那驚愕的樣子,滿意的點了點頭:「沒想到你還記得本王。」


雙喜大氣不敢出,只是一個勁的點頭:「當年三皇子對小姐的救命之恩,奴婢不敢忘。」


「很好。」長孫明月笑,正要繼續說什麼,卻聽外面忽然傳來了武青顏的大嗓門。


「雙喜,仔細算著診金,別算少了,不然下次我吃肉的時候你啃骨頭——」


長孫明月順著聲音朝著窗外望了去,只見喊完一句話的武青顏,轉頭對著面前一位年邁的老太太,正笑著又開了口。


「劉奶奶,您這風濕年頭太長了,就算是用藥,陰天下雨還是會犯疼的,這次的葯我給您加了一些劑量,您放心,我一定會養好您的病。」


老太太很是感動,拉著武青顏的手,濕了眼眶:「真是謝謝武雙喜了,我這家窮,給不起藥費,不如武雙喜就嫁給我這個兒子得了,也好讓他照顧你。」


一句話,讓王大壯紅了面頰,垂下了臉,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害羞的模樣,還真是夠人喝一壺的。


武青顏見此,被雷的不輕,卻不敢傷了老人家的好心,只能笑的推脫:「劉奶奶,我不著急。」


屋內,長孫明月沉下了幾分眸光,伸手從腰間扯下了一塊玉佩,扔在了雙喜的手中,淡柔一笑,足以攝人心扉:「這玉佩先壓在你這裡,待本王離開,告訴你家小姐,若想要診金,拿著玉佩來找本王。」


雙喜顫巍巍的拿著玉佩,不敢還嘴的點了點頭:「知道了,三皇子放心。」說著,似想到了什麼,又補充了一句,「只是眼下我家小姐已不記得曾經的事情,還請三皇子不要為難我家小姐。」


長孫明月再次側目朝著窗外而望,凝脂的面頰如刀削,薄唇輕動,呢喃了一句:「似乎不見得只是失意呢。」



傍晚的時候,一列軍隊停在了敬辭庵的門前,長孫明月在韓碩的攙扶下走了出來,武青顏看著那夾雜在隊伍中間,奢華到一定程度上的馬車,眼睛閃著金光。


這馬車還真是金貴,不知道賣了能值多少錢,估摸著怎麼著也夠她和雙喜吃一年的大魚大肉了吧。


上了馬車的長孫明月,見了武青顏那寶氣的模樣,輕輕一笑,伸手掀起窗邊的捲簾:「喜歡這馬車?」


武青顏一愣,挑眉啐了一口:「誰稀罕。」


長孫明月施施然:「改明個我送你一輛。」說著,對著韓碩揮了下手,整個隊伍緩緩的朝著山下走了去。


看著那終於遠去的馬車,雙喜鬆了口氣,終於是把這大佛給送走了。


說實話,她真的不想再讓小姐參合到那個水深火熱的大宅之中,小姐現好不容易健健康康的不痴傻了,如果可以,她希望一輩子陪著小姐在這裡窩著,雖然日子不富裕,但也總算是安逸。


武青顏只是以為長孫明月就是那麼一說,畢竟她帶著雙喜住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想來要是再想和長孫明月見著,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三日後,一輛馬車由東向西一路賓士而來,最後停在了敬辭庵的門前,捲起了陣陣濃灰。


武青顏正在給村子裡的人看病,眼看著又到了換季的季節,村子裡有許多婦女都喚上了輕度的風寒。


「這是哪家不長眼睛的馬車,要趕著去投胎么?」


「就是的,也不看看這裡還有這麼多人,要是撞著了怎麼辦?」


馬車上的車夫聽著這些議論,臉拉長了幾分,跳下馬車就揮起了鞭子:「瞎了你們這群山婦的狗眼,擦亮眼睛瞧瞧,看看這馬車上掛著的牌子。」


婦女們一愣,雖然她們並不識字,但光是看著馬車那有幾分檔次的外表,也是都閉上了嘴巴。


武青顏就是在這一片寂靜之中站起了身子,瞧了瞧那馬車上掛著的,一塊刻了『武』字的牌子,擰起了秀眉。


那車夫一眼便是認出了武青顏,上前幾步,噙著幾分冷笑開了口:「二小姐,奴才是奉將軍的命令,前來接二小姐回府的。」


武青顏一愣:「回府?回什麼府?」


那車夫被武青顏問的也是一愣,不過轉眼一想,只當是武青顏在這裡和自己拿架子,隨之又是一愣鄙夷的冷笑:「二小姐一聽回府,可是高興過頭了?想來也是,要不是三皇子指名道姓的非要二小姐隨著三小姐一同嫁進三皇子府,想來二小姐這輩子都熬不出這窮鄉僻壤了,二小姐……」


車夫話還沒說完,忽然感覺自己的面前一陣涼風掃過,緊接著襠下一陣劇痛疼,當即嗷嘮一聲的捂著自己的要害直接倒在了地上,疼的直哼哼。


武青顏收回長腿,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個車夫,一陣冷冷的笑溢出嘴邊:「說話就說話,別擺出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樣子,看著就讓我噁心。」


這人口口聲聲稱呼自己為奴才,但卻一丁點奴才的樣子都沒有,不但態度囂張,語氣輕浮,說出口的話更是字字帶著譏嘲。


雖然她還暫時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但是敢在她的面前囂張,那純屬是找死。


那車夫不敢相信武青顏竟然敢打自己,窩了一肚子的火,猛然想起這裡又不是在府里,根本不用忌諱什麼,當即再是不管不顧的破口大罵了起來。


「你不過就是一個在大齊人人喊打的妖孽!當初要不是為了顧忌熹妃,將軍早就一把火燒死你了,現在哪裡還輪到你在這裡裝模作樣?喊你一聲二小姐,就趕緊偷著樂得了,本就是被人丟在茅坑裡的一塊石頭,何必在這裡自視清高?」


武青顏被罵,不怒反笑,一邊搓著手,一邊繞著那車夫慢步:「看樣子,你還真是學不會說人話。」說著,一腳直接卷在了那車夫的肚子上,將那車夫直接踹進了側面的驢圈裡。


「叮噹——稀里嘩啦——」那車夫像是一個皮球一樣,先是撞在了牆壁上,隨後又彈了起來,最後在撞翻了無數瓶瓶罐罐之後,才狠狠的落在了地上。


周圍前來看病的婦女,本就對武青顏的印象極好,再加上剛剛那車夫對她們那囂張的態度,讓她們窩火,如今見那車夫疼的倒在驢圏里打滾,再是忍不住,呼啦的一群人全部衝進了驢圏,對著那車夫拳打腳踢了起來。


「我們妙手回春的仙女你也敢罵?看老娘今兒不撕爛了你這張嘴!」


「那是我們最為敬重的仙女,豈是你一個馬車能罵的?她王嬸子,李嬸子,咱們一起上!打他個滿地找牙。」


一時間,驢圏里炸開了鍋,婦女的謾罵聲,車夫的吼叫聲,聲聲入耳,好不熱鬧。


站在院子里的武青顏感覺到身後有人,回頭一看,竟然是雙喜把著門框紅了眼睛,想著那剛剛馬車的話,再是不遲疑的上前幾步,將雙喜拉近了屋子裡。


關上房門,武青顏將雙喜按坐在凳子上,收起了平時所有的玩笑之態,認真的開了口:「雙喜,你到底在瞞著我什麼?你認識那個車夫對不對?」


雙喜知道有些事情再躲也是躲不過去了,不禁吸了吸鼻子,將她一直深埋在心裡的一切,全都如實的告訴給了武青顏。


從雙喜的描述之中,武青顏這才得知,原來她這具身子的主人,根本不是什麼山裡的孤兒,而是當朝御前將軍武震鋼的二女兒,本是嫡女,再加上出生時有仙鶴啼鳴,後被所有人稱之為鳳女,也是三歲便被皇上指婚給太子的未來太子妃。


只是好景不長,在這身子十歲的時候,從府里的閣樓掉了下來,摔壞了腦子,從此痴痴傻傻的成了個痴兒。


之後,武府里經常發生一些離奇的事情,不是死了貓狗,就是半夜鬧鬼,更有甚者,這身體的主人竟然拿刀殺了她剛滿一歲的弟弟。


後來武震鋼請來了班鹿大師,本是來給宅子看風水,卻不想班鹿大師竟然算出了鳳女有誤,她這身子的主人不但不是鳳女,還是一個天生媚骨的災星,而同她出生只差幾分的姐姐,才是那個天定的鳳女。


此話一出,驚動了整個大齊,而後再趕上這身體的生母徐氏家道中落,再不能從中扶持武府,所以正夫人下位,偏方登了正位,而這身體的姐姐,也理所應當的從庶女變成了嫡女,頂替了這身子所有的福利。


武青顏聽完了整個事情的經過,捏緊拳頭的手臂早已青筋暴起,低頭看了看雙喜那心疼自己的樣子,輕輕嘆了口氣:「糊塗的雙喜,這些事你應該早告訴我的。」


這麼大的屈辱,虧了這個小雙喜能隱忍三年,如果要是早告訴她,她何苦跟著她一起忍氣吞聲?


雙喜不知武青顏所想,只是一味的搖頭:「如果可以,雙喜願意隱瞞小姐一輩子。」


武青顏冷冷一笑,目若冰霜:「窩囊!雙喜,人可以窮,但不能沒了底氣。」說著,指了指外面的驢圏,「讓那些三姑六嬸別打了,你去把那車夫給我拖進來。」


雙喜一愣:「小姐打算幹嘛?」


武青顏笑的鎮定自若:「自然是回府。」


雙喜一驚:「小姐,武府哪裡還有咱們的容身之處?」


武青顏冷冷一哼:「沒有?沒有不怕,我親手建一個出來便是。」


雙喜還想說什麼,可見了武青顏那從來沒有的冰冷模樣,咽了咽口水,轉身走出了屋子。


瞧著雙喜的背影,武青顏捏緊了手中的茶杯,好一個武家,好一個將門之府,不但是殘忍的殺了她這個身子的主人,更是讓她莫名其妙的在這山溝里窩了三年之久,新仇舊恨在這裡擺著,她豈能坐視不理?


有賬不怕算,有債不怕還,武府么?還真是久違了!


雙喜的動作還算是快,在其他婦女的幫忙下,將那已經半條命去了的車夫拖了進來。


武青顏先是打發掉了那些婦女,隨後又吩咐雙喜把門關死,當屋子裡徹底安靜下來的時候,才伸腿踢了踢那還哼哼個沒完的車夫。


「死了么?若是死了我再補你三刀,若是沒死,趕緊出個聲。」


那車夫渾身疼的難受,可一想起武青顏剛剛那兩腳,哪裡還敢造次?當即點了點頭,沒了剛剛的氣焰:「二,二小姐……」


武青顏聽聞了那車夫的回答,滿意的點了點頭:「自己去驢圏找個地方,明兒一早我們便回府,若是你起不來,小心我讓你吃不上今年的餃子!」


車夫渾身顫了顫,趕忙點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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