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總理書法，字如其人！

周恩來，1898年3月5日出生於

家境衰落的書香門第，

自幼年起就受過嚴格的

書法家教和學校教育。

少年時代就立志救國，

「為中華之興起」而發憤讀書。

但事實上，

周總理不僅是一位歷史的先驅，

一位智慧的偉人，

也是一位頗有建樹的書法人。

2017年3月5日是周總理誕辰119周年，

今天就讓我們且站在書法角度，

一起來回顧周總理的筆跡與心跡。

如1917年他在東渡日本前夕為同學郭思寧題寫了「願相會與中華騰飛世界時」，落款為：「弟翔宇（周恩來乳名大鸞，字翔宇）臨別預言」，從這題詞中能夠看出一個19歲的熱血青年的鴻鵠之志。此願既是周恩來的心愿，也是中華民族炎黃子孫的共同心愿。

整幅字的章法前疏後密、參差有致。尤其是啟首的「願」字，比其餘的字大一倍以上。用筆嫻熟，點畫高聳勁健，結構章法疏處能夠「走馬」，密處不可「容針」，其形俊秀飄逸。由此看來，此時周恩來的書法受「二王」、「顏柳」書法的影響頗深。

1913年周恩來離開東關模範學校時為郭思寧題詞

由於年代久遠，又歷經戰亂，周恩來的墨跡流傳甚少，最具代表性的是1919年3月為章鴻誥書其19歲東渡時做的七絕詩一首：「大江歌罷掉頭東，邃密群科濟世窮。面壁十年圖破壁，難酬蹈海亦英雄。」這幅書法作品融詩的澎湃與書的雄渾於一體，相得益彰，氣度非凡。

於總理故居

此行書裹鋒用筆，雖濃墨重蘸，寫來卻無拘無束，崎嶇跌宕，濃、淡、枯、潤之墨韻躍然紙上，變化生姿。其字型多處趨長，而點畫簡略有意猶未盡之感，給人以想像空間。此時的周恩來，雖年過弱冠，但其書法風格已經為中年的「書風形成」做了堅實的鋪墊。

為《民族畫報》題字

為「人民海關」題字

為《世界知識》雜誌題字

1958年7月2日周恩來總理為廣東新會勞動大學題寫校名

從二十世紀三十年代後期到五十年代前期，周恩來的書法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境地，這同歷代書家多至中晚期方達到藝術高峰相合。而且，這段時期留下的墨跡相對較多，有題詞、詩文、信札等。

領袖的題詞首先是政治意義和社會意義的，但如果書法效果好，對讀者來說，在感到賞心悅目的同時，更會受到極大的鼓勵，這是一般的書家作品所不能及的。如1939年3月，周恩來題寫的「衝過錢塘江，收復杭嘉湖！」極好地鼓勵了浙江人民的抗日鬥志。此幅題字字字顧盼呼應，雖筆斷而意連，點畫沉著，筆力精絕。這一時期的周恩來書法已經形成藏而不露、雄俊偉茂的風格。

最具代表性的是1941年1月為皖南事變的題詩：「千古奇冤，江南一葉；同室操戈，相煎何急！？」我們在驚訝周恩來文采斐然的同時，更看到了他痛恨國民黨「同室操戈」的激憤心情。書為心畫，在特定的環境下，書法家的思想感情必將融入其作品中。這幅字的用筆是艱澀的，結字是險絕的，章法是破規除習的，以及書者的悲壯之情均在作品中得到了淋漓的體現。

為王緇塵題詞

周恩來的書法以行書、行草居多，偶爾有楷書、草書。如1941年5月致張沖信，即是楷書。字形多呈擒長方形，與他的行書一致。信中之字結構嚴謹，並且結字以楷法，用筆以行書為之，筆力遒勁，靜中有動，動中寓靜，有清新爽朗的藝術效果。

如1943年10月致艾青信，通篇著字不刻，輕轉重按，一氣呵成。其勢若行雲流水，或伸或縮，或正或欹，用筆濃淡枯濕相間，變化天然，章法似亂石鋪階，若飛花散雪，頗得晉草之神韻。

周恩來致宋慶齡書（1949年6月21日）

另外如1948年5月致毛澤東之信，1949年6月致床慶齡信，以及為建國一周年題詞等，其法度均已達爐火純青之境。這一時期，周恩來的書法多呈不溫不火的平和姿勢，靜態之中不覺隱含禪意。如其所題寫的人民英雄留念碑碑文，用筆練靜，結體深含，布置大度，章法明晰清寂，讀之使人有肅然緬懷之想。

錄李白詩（1958年3月）

錄徐悲鴻畫馬句

周恩來中年時期的已臻佳境的書法，已經為晚年的書風奏了前曲。五十年代以後進一步深化，更入妙境。從他1958年3月書就的行草《錄太白詩》，1963年3月為進修雷鋒的題詞，1965年11月書的《錄王傑詩》以及為中國民航、中國稅務、中國海關、《共產黨員》雜誌等題字中能夠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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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員守則

這一時期周恩來的書法用筆愈加老辣、蒼勁，入木三分；章法參差有致，形形色色。並多了一些空靈和飄逸，正如古人所說的「人書俱老」、「出神入化」之境，這能夠從於右任、沙孟海諸公晚年的書風中看出端倪。

1955年12月7日周恩來關於迎接社會主義建設和改造高潮的題詞

周恩來的總理身份，使其不可能日日臨池，其書也不可能完滿無缺，但有一點是能夠肯定的，周分理是酷愛書法的，並且能「活到老、學到老」。

罕見的《周恩來楷書字帖》

如1973年10月的一天，周總理陪同外賓到洛陽龍門石窟參觀。他在賓陽洞口見有《龍門二十品》的拓本，愛不釋手，急予購買，終因未帶夠錢而沒能買到。

聞雞起舞

檔案工作

又如1975年他在醫院養病期間，就讓秘書借來不少古代書法作品，分批掛在走廊里鑒賞。時常在這些書法作品前佇立良久，流連忘返。觀賞後，便囑咐秘書將作品歸還原主，決不馬虎。

又如1951年，他致信馬敘倫和王冶秋，批示他們一定要將散失在香港的王獻之的《中秋帖》和王珣的《伯遠帖》購回，並對此做了周密的部署，使這兩件被乾隆皇帝稱為「千古墨妙，珠璧相聯」的稀世珍寶完璧歸趙。

鮮有人知，周恩來總理還是佛門皈依弟子，他的皈依師父是虛雲老和尚。

有一次在武漢，毛澤東問周恩來：「為什麼你辦事總是那麼圓滿？」

周答：「主席，我除了馬列，還有佛法。」

「你皈依了哪一個？」

「虛雲老和尚。」

「這虛雲老和尚何許人也？」

「虛雲老和尚是當代高僧，他父親是泉州知府，父親和叔叔就他一個男兒，給他討了兩個老婆，可他出了家，拾樹葉充饑，忍人所不能忍，行人所不能行……」

最能夠體現周恩來的佛學造詣的是他著名的「上馬殺賊，下馬學佛」的題詞。

1939年春，周恩來到南嶽衡山為游擊幹部訓練班作報告。當時南嶽寺里的僧人以丘贊、演文法師為首，組織了一個救亡團體———「南嶽佛教救國協會」，決心為抗日事業盡一份力量。但是他們的意見很不一致，演文法師主張成立一支僧軍，奔赴抗日戰場，直接同日本鬼子拼殺，而丘贊法師不同意，認為殺生是犯了佛門戒律，彼此爭執不休，便請周恩來「裁決」。

第二天，周恩來便來到了寺里。他高度評價了僧人們的愛國熱情，又提出不必成立僧軍的主張。談話將要結束時，丘贊請周恩來題詞。周恩來沒有推辭，接過筆默想片刻，洋洋洒洒地在宣紙上寫了八個大字「上馬殺賊，下馬學佛。」丘贊望著題詞，沉吟了一會道：「弟子斗膽請教，先生題詞『殺賊』與『學佛』聯繫在一起，於教義是否相符？」

周恩來笑著解釋說：「阿羅漢的第一個漢譯是『殺賊』。不殺除煩惱之賊，就成不了阿羅漢。我寫的是『殺賊』。不是『殺人』，這個『賊』當然是指佛教中不能容忍的歹徒。現在日本強賊正在大批殺我同胞，我們不把殺人的賊殺掉，怎麼普渡眾生？這是善舉，殺賊就是為了愛國，也是為了佛門清靜。你們出家人只出家沒有出國，所以同樣要保國愛國。抗戰就是殺賊，殺賊就是抗戰愛國。」

1955年12月7日周恩來關於迎接社會主義建設和改造高潮的題詞

丘贊聽後激動地說：「周先生真是博學，精於教義，通曉佛理。我明白了，只有上馬殺賊，才能下馬學佛。我們出家人也要投身抗日，手持戒刀，上馬殺賊。」

周總理更多書法欣賞

為《天津青年報》題詞）（1957年5月2日）

為廣播事業創建二十五周年題詞（1965年11月15日）

為紀念抗戰兩周年給《新華日報》題詞（1939年7月7日）

1959年為新落成的北京火車站題詞試筆

1952年10月17日周恩來總理為塘沽新港第一期建設完工開港題詞

為《學文化》創刊號題詞

1956年1月周恩來總理代毛澤東主席為外國朋友祝壽擬寫的題詞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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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員守則

經過半個多世紀的書法磨練，

周總理無論在戰火紛飛的年代、

還是在和平外交談判桌上，

都始終不渝地用中國傳統的

毛筆書法書寫了一生。

與此同時，

他的崇高精神和人格

也在感化和哺育著一代代中國人。

責任編輯：子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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