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名媛潘素的驚艷之美

本文作者黃強

民國名媛一是顏值，二是氣質，三是才情。才情尤其重要。陸小曼善丹青，能作文，懂外語。她做過外交部的翻譯，又寫過劇本，上台演出，晚年重點是繪畫創作。陸小曼的畫文人氣濃厚，有意境。

相對於這三項，才情與氣質比顏值重要。比如唐瑛、陸小曼的顏值都不是最高的，論顏值，潘素是非常出眾的。潘素不僅顏值特高，其才情也是相當驚人的，不說她的詩詞，單說她的繪畫技藝，青綠山水畫的特棒。

【圖7，1937潘素在上海】

這是潘素1937年拍攝的照片，時年22歲的潘素身著短袖、深色高領，下擺長至腳面的掃地旗袍，雙手放在背後，在一束背景光的襯映下，突顯其亭亭玉立的身材，以及優雅的姿態，落落大方的神情。

民國四公子之一的張伯駒第一次見到潘素，驚嘆遇到了天女下凡，苦苦追求，歷經波折，最終抱得美人歸。

【圖8，美艷驚人的潘素】

潘素的美麗不僅表現在容顏上，顏值高只是父母賜予的本錢，她的美麗更在其氣質上，有一種超凡脫俗，驚為仙女下凡的清新之美、脫俗之艷。潘素系前清狀元宰相潘世恩的後人，其母沈桂香亦出自名門，懂音律，工女紅，善對弈，精丹青。因為家道中落，母親病逝，被其繼母賣予他人，誤落風塵，人稱潘妃。雖然一度流落風塵，然而內在的氣質、修養，則使她出落秀氣，談吐不俗。

張伯駒在鹽業銀行任總稽核時，遇到了潘素，被她的美麗嘆服，為她的才情折服，提筆書寫：「潘步掌中輕，十步香塵生羅襪；妃彈塞上曲，千秋胡語入琵琶。」英雄愛美女，美女惜英雄。潘素遇到風流倜儻的張公子，其身上的「內秀」也被張伯駒開發出來，成為著名的青綠山水畫家。

【圖9，風流倜儻的張伯駒】

潘素的衣著與滬上、北平交際花的艷麗、奢華迥然不同，與大戶人家的太太的富貴寶氣也不一樣，她的穿著樸素、大方，雖有首飾點綴，卻不是那種被珠光寶氣包裹的富貴裝扮，平常的服飾穿在她的身上，非常合體，竟然有一種超越奢華的俊美，骨子裡流露出高雅氣質，清新淡雅，秀氣逼人。「相攜翠袖，萬里看山來。雲鬢整，風鬟艷，兩眉開，凈如揩。」

【圖10，潘素的青綠山水畫】

旗袍的面料多種多樣，高檔的綢緞、低端的粗布、中檔的陰丹士林面料都可以製作旗袍。穿在不同人身上，效果也不一樣。旗袍下擺高低也是不斷變化的，1932年旗袍下擺接近腳踝下擺滾花邊，1933年旗袍流行高開衩，1934年旗袍的下擺又加長了，1935年旗袍下擺延伸到足面，因為下擺實是長，拖到腳面，走路時彷彿掃地，這種旗袍因此得名掃地旗袍。潘素1937年穿的深色旗袍，下擺更長，超過腳面，襯托高挑身材的高跟鞋，在掃地旗袍掩映下不顯山不露水，靜謐安靜，而潘素則一派玉樹臨風的優雅，臨水照花人的艷麗。

潘素與張伯駒走到一起之後，對於張伯駒的事業支持很大。張伯駒收藏，常常花費巨資，潘素毫無怨言，全力支持。因為收藏，張伯駒被76號的特務綁票，潘素也籌集巨款營救。

說明：本文系企鵝號簽約作者黃強原創作品，未經作者同意，不得轉載。授權微信njjinxiushufang。

黃強，字不息。服飾史學家、金學家。研究涉及中國服飾史、置業經濟史、民國史、南京地方史、明清小說等方面研究，均有著作出版。已出版《中國服飾畫史》《服飾禮儀》《消失的南京舊景》《趣民國》等著作14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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