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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深夜被謀殺還拋屍湖邊,最後我才知兇手是我一直沒想到的人

妻子深夜被謀殺還拋屍湖邊,最後我才知兇手是我一直沒想到的人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劉公子 | 禁止轉載

1

李安坐在汽車的后座上被一陣火藥硝煙味沖得直咳嗽,拍了拍司機小李的肩膀,示意他把車窗升起來。

這快過年了,郊區外的鄉下感覺就是要比城市裡更有年味,一座座低矮的房子前,大人帶著孩子們圍著一個個竄天炮、震天雷,放得好不熱鬧。

李安也想舒舒服服地躺在家裡,但沒辦法,一樁命案把他拉到這幾十公里外的地方。

車子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一個人工湖的湖邊,此時已被黃色的警戒線圈了起來。

李安跨過警戒線,就看見一名女屍伏在粗糙的鵝卵石上,背部有一道約為四五厘米的傷口,像是被利器所刺。

「頭兒,你來了。」蹲在地上查看的小警察看到李安,立馬站了起來。

李安擺擺手,示意他繼續工作,一邊問道,「查的結果如何?」

「報案的是附近村的村民,早上來湖邊釣魚,就發現了這具女屍,從屍體的僵化情況推定,死者死亡時間為昨晚十點至十一點之間,致命傷是背上匕首造成的刀傷,失血過多而死。」

「背上的傷?匕首呢?」李安戴好手套,蹲下身子。

「在這裡。」遞上一個用小透明袋子包好的匕首。

匕首的刀面有特殊裝飾的花紋,刀面和刀柄的連接處有些許青黑色。李安看了許久,「讓鑒證科查一下,也許刀上留有指紋。」

李安站起身,「關於屍體的身份有線索嗎?」

「湖邊停了一輛私家車,駕照顯示和死者是同一人,身份正在核查中。」

李安點點頭,線索暫時只有這麼多了,環顧了一下四周,「派人查查這附近有沒有住著村民,詢問一下昨晚有沒有人看到過死者。」

李安吩咐下去,就從褲兜里掏出一支煙,跨過警戒線,去旁邊透透氣。

2

恬靜的人工湖旁一直是孩子們遊玩的聖地,又正值春節假期,各式各樣的煙花鞭炮的殘骸灑落在湖邊到處都是。

李安點燃煙,剛邁步,就踢到個東西,撞擊在鵝卵石上,「哐啷哐啷……」響個不停。低頭一看,原來是根約莫三指寬的鐵管。

「這湖邊還真是什麼垃圾都有啊。」

李安繼續走去,不知不覺踱到了湖旁的公路邊,對面一群孩童正在空地上圍在一起放煙花,玩得格外熱鬧。

不一會兒,一個孩子怯生生地向李安走來,遲疑了許久才開口,「叔叔,我們點煙花的香滅了,能借你的煙給我們點煙花嗎?」

李安咧嘴笑了笑:「行啊。」

來到孩子們的中間,只見他們圍著個鐵盒子,盒子的上方有個小洞,一些他叫不出名字的長筒狀的煙花被插在洞中。

「喲,好大個盒子啊,你們怎麼把煙花放在鐵盒子上?」李安問。

「盒子我們是在湖旁的公路邊找到的,正好用來做煙花固定,這樣就不會炸到手了啊。」一個稍大點的孩子答道。

「喲,安全意識還挺強,不錯不錯。」

李安將煙放在嘴裡猛吸了幾口,讓煙頭的火更旺一些。「叔叔這就幫你們點。」

李安將煙拿在手裡,靠近鐵盒,正要點的時候,眉頭一滯,重新將煙叼回嘴裡,一把把盒子上方的煙花拔下。

花花綠綠的包裝紙上,模糊的字跡註明著火藥的用量和所能構成的危險等級。

「B級!」李安的心裡一震,「國家有明確規定,只有C、D級的煙花才屬於個人燃放類,A、B級是不允許販賣給個人的,因為它的爆炸範圍極大,需要專業燃放人員才能燃放。」

李安面頰氣得一陣紅一陣白,「哪個憋孫這麼缺德,賣B級煙花給不懂事的孩子。這炸傷了還得了!」

「叔叔,快放啊。」孩子們見李安久久不點,開始催促道。

「你們打哪買的煙花,這種你們耍不得的。」

「村子小店裡到處是,誰說耍不了,快幫我們點啊。」孩子一個勁兒地催促道。

「不許胡鬧,一個個現在給我回家去,煙花沒收,我是警察,不聽話全給我抓進警察局去。」李安對著幾個小鬼吹鬍子瞪眼,別說還挺管用,幾個孩子頓時被嚇得撒丫子跑回了家。

李安把煙花拔下,一股腦地塞進了警車的後備箱,「等手上案子一結,就派人來看看,到底哪個龜孫子趁著春節亂倒賣煙花。」

3

第二天,李安早早地就到了辦公室,因為助手彙報說湖邊女屍案有了重大發現。

「死者女,名叫何夏,今年37歲,是一家公司的財務總監,丈夫張濤是另一家公司高管,作風貌似很有問題,在外有包養小三,他們膝下還有名8歲的女兒。」

李安聽著助手的彙報,點了點頭,「這些是死者的基本情況,你口中所謂的重大發現是什麼?」

「在離案發現場500多米的地方有一家便利店,昨晚9點左右,便利店的監控拍到了何夏進入店裡買東西的視頻,但當時不止何夏一人,與她結伴的還有一名中年男子。」

「男子?」李安眉頭一皺,「拍到了面部特徵嗎?」

「是的,比對後發現是何夏的丈夫張濤。」

「她丈夫?」李安抬抬眼,看著助手。

「是的,便利店老闆說他們在購買完香煙和火機就離開了,他也就關門休息,不過在十一點左右的時候被周圍一陣響聲吵醒。」

「響聲?」

「他描述說很像孩子玩的那種摔炮的聲音,就是特別響。因為臨近過年,所以他也沒太在意。」助手頓了頓,「另外,頭兒,最關鍵的是,我們在刺中何夏的匕首刀柄上發現了張濤的指紋。」

「刀柄上有指紋?」這讓李安有些意外,當初讓去查刀上的指紋時,李安只是例行公事,沒想到上面真有指紋。畢竟有點常識的人都會在謀殺人之後把兇器上的指紋擦乾淨,以掩蓋罪行。

4

「還有件事,」助手抽出一張紙平攤在李安面前。

「這是什麼?」

「我們在何夏家裡搜索時發現了這張報告,貌似是何夏在二醫院檢查身體的體檢報告。」

「乳腺癌晚期?!」李安注意到報告最末端的結果。

手指在桌上有節奏地敲擊著,「你派人去醫院核實一下何夏的檢查情況,另外張濤現在人在哪兒?」

「已經在審訊室了。」助手回答,而後又加了一句,「情緒比較激動,一直強調何夏的死與他沒有關係。」

李安走進審訊室時,張濤正坐在對面,四十歲出頭,看他的著裝打扮,若不是因為扯上命案顯得焦慮不已,應該是個風度翩翩的男人。

「我沒有殺人,我妻子何夏不是我殺的。」張濤見李安一進來就大聲辯解道。

李安不緊不慢地坐下,打量了一下張濤。

「但刺死何夏的匕首上有你的指紋,你怎麼解釋?」李安問道。

張濤撓了撓頭:「我說過了,那把刀本來就是家裡的水果刀,上面有我的指紋很正常。因為我一直用它削水果來著,我也不知道怎麼會出現在案發現場。」

「家裡的?你怎麼肯定它就是你家的水果刀呢?」李安皺了皺眉。

「這套刀具是我之前從日本帶回來的,刀面上都有特殊裝飾的花紋,市面上很難買到的。你們一查就查得到。」張濤頓了頓補充道,「如果我真要殺人,也不可能拿自家的刀,這不是明擺著告訴警察來抓自己嘛。」

5

李安略微沉思了幾秒,「那昨晚你和你妻子去人工湖那麼偏僻的地方幹什麼?」

張濤兩手一攤,「是她約我去的。」

「去那幹嘛?」

張濤一愣,本攤放在桌上的手微微握起了拳頭,也伸到了桌下。眼睛有一絲不自主的慌亂,「就是散散步。」

李安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快臨近過年,深更半夜的,不在家呆著,約你去荒郊野外散步?你覺得這種理由令人信服嗎?」

「我們去談點事兒。」張濤有些猶豫地補充道。

「什麼事兒?」

「私人的事情。」張濤把臉瞥向一邊。

李安重重吐了口氣,用手直指張濤:「張濤,我奉勸你老老實實地交代清楚,若人是你殺的,你這就是坦白從寬,若人不是你殺的,你就更應該說明真相。退一步說,你以為你那點破事兒我們查不出來嗎?」

「何夏約你出來,應該是和你談情婦的事情,對吧?」

張濤一時語塞,抬起頭驚訝地看著李安。

「案發旁的監控拍到了你和死者的影像,兇器上有你的指紋,憑這些我就可以定你的謀殺罪。現在是你坦白的最後一次機會,若還要隱瞞,就在牢里瞞一輩子吧!」

張濤一愣,重新坐正,嘆了口氣:「沒錯!那天何夏是找我談小三的事。其實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那麼執拗,我心裡其實是有她的,但你看現在哪個成功的男人不在外包女人?只要心裡還有這個家,玩玩兒而已又有什麼關係?」

李安敲了敲桌子,示意他回到案情上來。

6

「那天晚上8點,我忽然接到她的電話,約我去人工湖。我到的時候大概9點,她說悶得慌想抽煙,我就陪她到旁邊的一家便利店買了煙和火機。後面我們回到湖邊,談了一會兒我就走了,我走的時候她還好好的,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她就被人謀殺了。」

「你們談了什麼內容?」李安頭也不抬,繼續問道。

「我不知道她哪來的我和小三親密的照片,她邊哭邊吼,吵著讓我和小三斷,說這樣對她來說是折磨。我告訴她我只是逢場作戲,男人玩玩很正常的,但她那天情緒格外激動,都快動手了,一直說我在逼她。我覺得她有些無理取鬧,就先開車走了。」張濤一口氣說完,末了還補了句,「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話。」

李安頓了頓,拿出一張紙在張濤前晃了晃,「這是你妻子的身體檢查報告,她得了癌症,你知道么?」

「什麼!」張濤接過報告,有些驚訝地自言自語道:「怎麼可能,她的身體一向還好,怎麼會得這個病?」接著又像想到了什麼一般,「難道那晚她之所以那麼激動是因為這件事?」

李安看著張濤的反應,「也難怪你不知道她得了絕症,要是知道,也不會多此一舉殺了她吧。」

「我說了我沒殺人!我剛才說的全是真話。」張濤聽到李安的話近乎要崩潰。

「任何的事情都講究證據,雖然你口口聲聲說何夏在你走時還活著,但沒人給你證明,同時你也解釋不了兇器上為什麼會有你的指紋。」

「我……我……」張濤有些語無倫次。

「先就這樣吧。」李安向一旁的助手揮揮手,「案件我們會進一步調查,張濤先暫時關押下去吧。」

7

辦公室里,李安揉了揉有些發酸的太陽穴。助手小李在一旁有些欲言又止。

「有什麼就說,憋著不難受么?」李安拿起水杯喝了口水,話卻是對著小李說的。

「頭兒,你說張濤的話會不會都是真話?」

李安眉一抬,「什麼意思?」

「這何夏會不會是自殺?你看她患上了絕症,愛人心思在小三身上,怎麼也挽不回,所以索性自殺然後嫁禍給張濤,反正自己也是要死的人了,不如用自己的死治一治這對狗男女。」

「呵呵……」李安淡淡一笑,「很有想像力,也很合理。那我問你,如果是自殺,她是怎麼讓匕首隻沾有張濤的指紋,同時又插到自己的後背的?」

「這……」小李頓時語塞。

小李正沉思著,忽然有人推門而入,原來是去醫院調查的人員回來彙報情況。

「什麼?你說何夏的檢查單不對,她根本沒得癌症?」小李瞪大了眼睛。

「怎麼回事?是醫院打錯單子了?」李安皺著眉問道。

「我們調查了醫院當天的記錄,何夏的確去醫院做過檢查,但醫院存底的單子上寫的是一切正常,不存在有癌症的結果。另外醫院方面還解釋存底的單子和列印的單子都是一致的,不存在打錯的問題。」

「那這張假癌症的單子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小李不禁問道。

調查人員撓撓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假單子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何夏知不知道自己沒患癌症?」李安摸著下巴加了一句。

「這……」小李和調查人員面面相覷,一時不知怎麼回答。

李安緊鎖眉頭,兩眼望天,手指不停地敲擊著桌面,小李知道這是頭兒慣用的思考動作。

8

忽然「砰!」的一聲巨響從後院傳出,把辦公室里的三人嚇了一跳。

「搞什麼飛機!」李安最討厭思考的時候被打斷,「噌!」的一下從位子上站起,走到窗戶口向後院望去。

只見一輛警車的後備箱已經燃起了火,還有些零散的煙花散落在地上亂竄。

警察局裡炸開了鍋,眾警員拿著滅火器趕忙滅火,一陣折騰後,火終於被撲滅,但整個後院也被搞得一片狼藉。

李安急匆匆趕到後院,大聲呵斥起來,「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就著起火來?」

一個撲火的警員抹了一把汗,「報告頭兒,不知道哪個龜孫放了一箱子煙花在警車後備箱,結果溫度一高,煙花自燃就炸了!」

李安心裡「咯噔!」一下,嘴裡像塞了一團牛糞般說不出話。心裡打著小算盤,「不會是上次我沒收的那幾個煙花炸了吧?」

乾咳了幾聲立馬兩眼望天轉移話題,「沒有人員傷亡就好,這才是最重要的。」

「哎呀,頭兒,你得追查是誰把煙花放進去的啊!剛才爆炸那陣仗,你是沒看見,「砰!」的一聲就炸開了,連後備箱上的鎖都被蹦飛了,跟子彈一樣射過來,差點打到我……」警員還在喋喋不休,李安卻忽然腦中靈光一閃,目光灼灼地轉頭盯著汽車後備箱。

「如果這樣的話……」李安腦子飛快地轉動。

一提小李的領子,「別再去管什麼車了,案子有新情況。小李跟我再去一次案發現場。」同時把剛才對他抱怨的警員拉來,「給你個破案立功的機會,現在去二醫院調查……」

9

小李跟著李安跑了整整一天,首先來到人工湖邊不停地搜索,李安如獲珍寶地找到了當初被他一腳踹開的那根鐵管,戴好手套小心地收起。接著又在湖邊找到了一個鐵盒子。同樣的,極小心地拎上了車,而且嚴禁小李觸碰。

「頭兒,這……這些是什麼啊?」小李邊開車邊瞅了眼李安撿回的破爛。

「小孩子放鞭炮的鐵盒,煙花放在上面的洞里就不會炸傷手。」李安解釋道。

「噢……」小李點頭,「那這些和案子有什麼關係?」

「少廢話,開你的車。」

「噢……頭兒,我們現在去哪兒?」小李繼續問道。

「去旁邊的村子,就在村子裡兜圈,看到小商店就停下。」

小李按照李安的吩咐,在村子裡到處逛,遇到小賣部之類的店就停下,就見李安一股腦往裡面沖,因為小李在車上等他,也不知道李安衝進店裡是要幹什麼,約莫著找到第四家小店之後,李安樂呵呵地跑出來坐上了車。

「找到了,就是這。」李安說道。

「找到什麼了?」小李依舊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找到殺死何夏的兇器了。」李安依舊笑著回答道。

「兇器?不是匕首嗎?」即使開著車,依舊忍不住別過頭看向李安。

「不急,不急……你專心開車,我們現在回局子找鑒證科。」

10

車子很快就駛回了警察局,已經接近黃昏,鑒證科的人員正準備下班,硬是被李安抓了回來加班。

李安在旁邊抽著煙,焦急地看著鑒證人員擺弄著實驗台上的鐵盒和鐵管。

「這根鐵管上只有一個人的指紋,不過鐵盒上有三個不同人的指紋。」

李安點點頭,「鐵盒子被幾個孩子給摸過,有外人的指紋不奇怪,我只要你將何夏的指紋和鐵管,鐵盒上的指紋比對,看是否吻合就行。」

幾分鐘的等待就像幾個小時般漫長,李安一直不停地用手指敲擊著桌面,煙也一根接著一根。

「頭兒,結果出來了。鐵管上的指紋就是何夏的指紋,同時鐵盒上三個指紋中也有何夏的。」鑒證人員宣讀著結果。

「你再看看那根鐵管是不是和鐵盒上的小洞吻合。」李安說。

鑒證人員將鐵管插上鐵盒,大小剛好。

「很好。」李安總算吐了口氣。

「頭兒,你到底在搞什麼啊?」小李實在忍不住插嘴道,「我怎麼看不明白?」

李安嘴角努了努,「走,我給你看點東西。」

11

李安帶著小李來到警局的雜物間,找到了一個廢棄的垃圾桶,然後用小型切割機在桶子上開了個洞,提到後院。

吩咐小李將上次警車後備箱里還沒燃完的煙花找來,捆好放進桶中,將引線從垃圾桶的開孔處拉出,準備好這些後,用蓋子將垃圾桶密封,用膠帶死死固定,再找了塊和開孔差不多大的石塊塞在開孔處。

李安抹了一把滲出腦門的汗,掏出煙,用火機點燃,小李全程一臉懵圈地站在一邊。

「看好了。」李安將筒對準一處無人的白牆,深吸了幾口煙,點燃引線,然後退到一處,短暫的等待後,「砰!」的一聲巨響,垃圾桶頓時炸得跳了起來還冒出一陣青煙,同時白牆處傳來「啪!」的一聲脆響。

小李疑惑地走到白牆邊,見白牆此時陷進去一小塊兒,而陷在其中的正是那枚石塊。

「這……這是……」小李驚訝的說不出話。

「這就是何夏的自殺方式。」

「何夏的自殺方式!」小李重複著李安的話。

李安吸了口煙,「煙花,說白了就是火藥,前段時間不是有則消息,說是煙花廠爆炸,把半個村子都炸了嗎?既然是火藥,那改造改造可就是武器啦。」

小李回想了一下李安拿回的鐵盒,「你是說何夏利用鐵盒和鐵管進行改造,把匕首放在開孔處,利用煙花爆竹的巨大衝擊力,將匕首刺向自己?」

李安點點頭,繼續說,「我們今天走訪的村子裡的小賣部,第四家店的老闆認出何夏就是前幾天在他店裡大量購買B級煙花的女人,村子相比城市略微落後,煙花販賣的控制力度沒有那麼嚴,所以像A、B級這類火藥量格外大的煙花也很容易買到。而何夏之所以選擇人工湖作為案發地點,應該是因為那是人們集中放煙花的地方,即使在那裡發現她遺留下的煙花殘骸也不會起疑。」

12

「何夏應該的確是想將自己的自殺嫁禍給張濤,理由嘛,和你上午推斷的一樣,自己要死了,老公包小三,想教訓這對狗男女。」

「那晚她約好張濤去人工湖,在交流未果的情況下,提出要去便利店買煙,我猜想何夏買煙只是借口,目的就是讓便利店的監控拍到張濤和他在一起的畫面,增加他的疑點。待張濤離開後,就把放在車後的鐵箱和煙花拿出,按照我剛才的方法將匕首放在鐵管中,點燃引線,背坐在離盒子的不遠處,那麼大的衝擊力驅動著匕首刺向何夏,足以造成致命傷,而鐵管和鐵盒因為衝擊力而分離開,散落在都是垃圾殘骸的湖邊。這也就是為什麼便利店的老闆在11點左右被一聲巨響吵醒的原因,那是何夏正在實施自殺計劃。」李安一口氣將他的推理一次性說了出來。

小李摸著下巴,還在消化李安剛才講的話,忽然抬頭問道,「那為什麼匕首上會有張濤的指紋呢?」

李安皺著眉,彎起食指在小李頭上狠狠一敲,「跟了我這麼久,還沒點長進,這都看不出?」

「匕首是何夏從家裡拿出來的,她只要放在袋子中隔離好,在湖邊將匕首放進去的時候握住刀片的部分就可以保存住張濤的指紋,就像張濤說的,誰會選擇一把特徵那麼明顯、追查起來那麼容易的刀殺人,不是擺明讓警方懷疑?之所以那樣做,是因為何夏手頭邊只有這把張濤經常用的刀上才有他的指紋。」李安緩緩說道。

「那……那張濤真是被冤枉的?」小李愣了一下,猛然轉向李安問道。

李安嘆了口氣,「雖然何夏的死可以說是間接被張濤逼的,但他的確不是殺人犯,從法律的角度上我們不能定他的罪。」又拿起手中的煙吸了幾口,「去寫份報告,將鑒證科的鑒定結果和這些一起寫進去,遞到上頭去吧。」

13

張濤重獲新生,這讓他格外激動。握著李安的手一陣狂謝,「蓋世警察,妙手神探!」之類的讚美溢於言表,只差給李安跪下了。

李安略帶深意地望著張濤,「謝我就不用了,這本是我的職責,倒是對於你的妻子,你可有什麼想法?」

張濤臉上掠過一絲的僵硬,許久嘆了口氣,「不瞞李警長說,其實就算我在外面招蜂引蝶,我也從來沒想過拋棄何夏。我……我覺得我就是玩玩而已。直到那天你把她癌症的體檢報告給我看,我才意識到她有多需要我。她用這種方式陷害我,我不怪她,反而很後悔,若我能早知道,也許就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了。」

李安看了看張濤的臉,「看樣子你對何夏還是有感情的,我就再告訴你件事。」

「呃?什麼事?」

李安靠到張濤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您確定?」張濤有些懷疑。

李安點點頭,「照我說的做,然後明天在家等我。」

第二天,張濤按照李安所說準備好一切,在家等候。

十點,李安準時來到,推開門,房裡除了張濤,沙發上還坐著另一名女人。

女人略微顯得有些緊張,一直低著頭。

「你就是胡蝶?」李安在對面坐下。

女人點點頭,依舊不說話。

14

張濤在李安身邊坐下,極小聲地說道,「幹嘛讓我把她叫來?何夏的事,我都準備和她斷了。」

李安看了眼張濤,繼續看向叫胡蝶的女人。

「你是張濤的情人?」

女人愣了一下,看了眼張濤,隨即又點點頭。

「你的工作是二醫院的護士?」

胡蝶揪緊大腿上的裙子,這次遲遲沒有說話。

張濤也是一愣,不知道李安問這些做什麼?但見胡蝶沒有回答,於是答道,「沒錯,她是那家醫院的護士。」

李安沒有搭理張濤,繼續對著胡蝶說道,「你好像很緊張?怎麼了?是因為偽造了何夏的體檢報告而內心有愧嗎?」

張濤和胡蝶同時抬頭,不過張濤的眼神里是驚訝,而胡蝶的眼中滿是恐慌。

「你說什麼?什麼叫偽造何夏的體檢報告?」張濤目光灼灼地盯著李安。

「何夏的確是去二醫院做過檢查,不過查出的結果是一切正常,並沒有罹患癌症。」李安看向張濤。

「那你給我看的化驗單!」張濤激動地語無倫次。

「被你的情人給調包了!」

胡蝶咬著下嘴唇,一張臉已經漲得通紅。

15

「我派人查過當天的視頻,何夏從醫院的機器中列印出化驗單時,有個戴白口罩的護士撞倒了她,單子灑了一地,她趁何夏不注意,調換了地上的單子,那個護士就是你。」

張濤聽著李安的一字一句,紅著眼一點點轉向看著胡蝶。

「不僅如此。」李安繼續說,「你不僅調換她的化驗單,還以匿名的方式將你偷拍的和張濤的親密照發給何夏,我猜你這樣做,是因為你感受到張濤對你的態度只是玩玩兒,一想到自己有一天終要被拋棄,你就想用這種辦法逼死何夏,好讓自己轉正。」

李安頓了頓,繼續說道,「但後面事情出乎你的預料。何夏是死了,卻死於謀殺,而嫌疑犯還是張濤。胡蝶小姐,我說的對嗎?」

胡蝶始終不敢抬頭,兩隻手已經攢在了一起。

「啪!」的一聲張濤扇了胡蝶一個耳光,「你竟敢害何夏!」

李安不做聲色,緩緩道,「你有什麼資格打她,要不是你包養情人在先,她會想著要何夏消失?張濤啊張濤,你對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我只是玩玩兒而已。如何?這場遊戲你玩的可曾滿意?害了妻子又害了自己。」

李安緩緩起身,看了看兩人,「別以為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男人多瀟洒,那不是成功那是傻!雖然何夏的死從法律上定義為自殺,但道德上就是被兩位合力謀殺的,我雖然不能定你們的罪,但必須把這一切告訴你們,至於你們會不會受到道德和心靈的拷問,我就不知道了,你們好自為之吧。」說完此話,李安就揚長而去,只剩兩人呆坐在空蕩的客廳。

16

李安下樓坐上車,小李便直接發動了車子,李安掏了支煙,「這是往哪兒開?你怎麼不問我去哪?」

小李笑了笑,「凱萊大酒店的自助餐我饞了好久了,我們中午在那吃飯。」

李安深吸了一口煙,「喲,小子發財了,準備請我吃飯?」

「不是,是你請我吃。」

「咳!咳!」李安被煙狠狠嗆了一口,「你再說一遍!」

小李眯了眯眼,「頭兒,我們第一次去湖邊調查的時候,我看到你把一大把煙花塞到了警車的後備箱里,後來警車屁股就炸了。嘿嘿,你不想這事兒被別人知道吧?哈哈。」

「臭小子,翅膀硬了,敢要挾我了,看我不揍扁你……」

遠方疾馳而去的汽車上不住充斥著吵鬧的聲音。(原題:《無法定罪的謀殺》,作者:劉公子。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眾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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