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武俠迷的中二生活

捉雲撈月

世事或如時光或如錢，逐手便盡，過了也只好算了。雲月在天水，其實亦無跡，假裝弄來看一看，圖個好玩，您就假裝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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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腳未及落地，凌空虛飄飄地一腳踢出，就接著這一縱之力，已經躍出深潭。只聽得左右一起喝彩：「好輕功！」這時候，我該怎麼一笑，讓武林群豪佩服得五體投地呢？

「在下崑崙派鐵琴先生門下西華子。久聞閣下掌法卓絕，倒要請教！」對面這個胖子形貌尋常，語氣倒是不卑不亢，雙足不丁不八，看著就不太好惹。我道：「在下歸隱江湖，不問世事，西華子先生請吧。」西華子冷笑道：「那麼，恕在下有僭了！」手起一掌，風聲颯然。我一個盤龍繞步，讓了開去，從他左肩閃過。

哼，這胖子體格魁偉，下盤沉穩，卻是不夠靈便，我一開始就看出來了。

「你跳什麼？」若問我。

「啊？」我看看若，嚇了一跳。我手提著購物袋，她拿著手機看購物清單。「不要亂跳。一會兒呢，我先去存錢，你去拿水和乳製品。然後我們在海鮮櫃那裡集中，挑好魚蝦，就去肉櫃。然後蔬菜、千層酥、蔥白、茄子……你還有什麼想吃的？」

「沒了吧。」我慢吞吞地說。

我們到了購物中心，若去存錢了，我提著購物袋，晃晃蕩盪地走。超市的地板剛被拖過，滑溜溜地，讓人簡直想就勢滑起來。海鮮櫃那裡冷氣十足，何況還是大冬天……

……冰窖里滑不留足，寒氣逼人。饒是我輕功了得，內功深厚，還是覺得不太舒服。下面怎地寂然無聲？定是李秋水與天山童姥已經見招拆招打了千餘回合，此時正在對耗內功，虛竹一定正手足無措吧？這時我只要上去一掌，便可唾手而得逍遙派兩大高手的內功。虛竹與我無冤無仇，我又不和他搶夢姑，諒來不至於打起來。哎呀，但是李秋水與童姥何等武功，如果垂死一擊，那二人畢生功力之所聚，我如何當得？勢必要被打得經脈盡碎。那麼就不能發十成功力，出掌只用七分力，留在自己身上三分，亢龍有悔，就是要凌厲狠辣，又能收得回來；那兩位老太太中了掌，欲待回身時，我早已飄然後退，嘿嘿……

「差點踩到我。」若說，「忽然就往後一退。」

「好嘛，不是故意的。」我說。

「我存好錢啦，你選好魚了嗎？」

「這不等著嗎？」

我們挑好了鮭魚、蝦和一份速凍海鮮飯。買了千層酥和蔥白，買了雞胸肉和魚肉。要結賬了，若忽然想起來了似的，「要買牛奶。」

若快步朝乳製品櫃過去了。我在後面拖著購物袋跟著。乳製品櫃有四層高，牛奶在四層。若抬了抬手，夠不到。

……我仰頭看看那峰頂曼陀羅花，微微一笑，倏地一提氣，大風凌雲，直縱過去；接近雪峰之時，真氣一濁，左腳早出，蹬在石壁之上，提一口氣，雙臂一擺，正是武當派嫡傳的梯雲縱輕功，一沉一起之間，輕若鴻毛。那時節，舒臂伸手，輕輕巧巧地，已將曼陀羅花摘下。這一下飛縱之中，要不傷花枝，轉剛為柔，那是乾坤大挪移第七重的功夫，非同小可。

……把兩瓶牛奶拿了下來，若一手一瓶拿著，又想了想，「好像沒什麼要買的了，走吧。」

結完了賬，我們倆提著購物袋出去。藍天白雲，天氣不錯，完全不像上午還下過雨的樣子。「當心水坑。」若說。我一腳未及落地，凌空虛飄飄地一腳踢出，就接著這一縱之力，已經躍出深潭。只聽得左右一起喝彩：「好輕功！」這時候，我該怎麼一笑，讓武林群豪佩服得五體投地呢？

「等一會兒紅燈。」若說，「站後面一點嘛。」我「哎」了一聲，撤後兩步，跟她一起並肩等綠燈。

看天下379期專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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