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一個月就懷孕了，公婆很高興，老公卻打了我一巴掌

這一次她沒等他開口，主動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對她如此自然而然的表現，他沒有說話，只是放慢腳步，與她保持平行的姿勢。

走上台階，穿過旋轉玻璃門，在服務員的帶領下經過酒樓的大廳。大廳里用餐的客人不多，播放著輕柔舒緩的音樂。而且這裡的環境很是優美，格調也高雅，靠牆的綠色盆景給餐廳增添了幾分大自然的氣息。

包廂與大廳的風格迥異，裡面是純中式仿古的裝飾風格，布局寧靜、典雅，採用了木雕等仿古飾物，呈現出一種古色古香的視覺效果。

「小姐，我的客人來了之後請直接帶到這裡，謝謝。」秦岩對著服務員吩咐道。

「好的，秦先生。」她面帶微笑，說完朝他們微微彎腰後帶上包廂的門。

等了一會，林玲坐在圓桌前，端起茶杯一仰頭就喝完了，還是覺得胃裡空蕩蕩的，又再倒滿一杯。

她的右手放在肚子上來回撫摸著，喝了兩杯，怎麼覺得更餓了呢？

看到她這副模樣，不免有些想笑，「很餓嗎？」他明知故問道。

中午沒什麼食慾，只喝了點湯。她摸摸頭髮，不好意思地笑笑。「是有那麼一點啦。」早知道要等這麼久就在家吃點東西墊一墊再過來了。

她倒是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竟然讓他等這麼久？在A市裡還有人敢不買秦氏總裁的賬？

他抬起手上的伯爵腕錶，劍眉淡淡一蹙，與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二十分鐘，看來張董和楊董今晚是不會來了。

菜陸陸續續地端上了桌，香味撲鼻。看到這一桌美味，她口水都差點流出來，現在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不形象的了，她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鴿子肉就塞進嘴巴。

入口的一瞬間，她的眼睛多了一抹亮色，鼓起的雙頰里發出『嗯嗯』的聲音，對他頻頻點頭，「皮脆、多汁，又不油膩，好吃！」

看她一塊又一塊地往嘴巴里塞，雙頰鼓得圓圓的樣子，就不怕被哽到嗎？他皺眉，忍不住提醒：「慢點，沒人跟你搶。」

相比之下，他的動作就優雅許多，只見他慢條斯理地拿起調味醬淋在鵝肝上，再夾起一塊先放在盤子上方停頓一會，待確定不會有汁掉下來的時候，才張開薄唇餵了進去。

跟他比起來，自己簡直就是山野鄉民啊！雖然很不情願，她還是放慢速度，盡量與他登對一些。

入口即化的口感讓她忍不住又夾了一塊，吃得津津有味：「真好吃，絲滑柔膩的口感，很像吃德芙白巧克力一樣。」

把她的舉動盡收眼底，眼裡一絲笑意掠過，如果他此時放下筷子，她是不是也不吃了呢？

他當真放下筷子，端起那杯八二年的拉菲，手指捻住高腳杯，紅色的液體輕輕晃動著。

感覺到對面兩道注視的目光，她抬起頭，見他已經放了筷子，在那悠閑地品著紅酒。

被他這樣盯著哪還能吃得下去，她看著桌上大半未動過的食物，不免覺得有些可惜。

果然如此！在這一瞬間里，剛才被放鴿子的陰鬱感覺也一掃而空了。

狹長的眼眸里有著促狹的笑意，「你吃飽了嗎？」他放下高腳杯，又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鵝肝。

她面露尷尬神色，想要搖頭又想要點頭，由於思想鬥爭太過激烈的緣故，最後竟然只是傻愣愣地看著他。

他自顧自地吃著，似乎並不在意她的回答。

「要不，我再陪你吃點吧！」實在忍不住了，她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吃得差不多了，她摸了摸肚子，臉上浮現出酒足飯飽後的滿足感。

「以後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不必在意旁人的感受。」他輕抿一口紅灑後說道。

被他看穿心思，她有些訕訕地摸摸後腦勺，只發出兩聲『嘿嘿』的乾笑聲。

他也不說話，讓她覺得此時流動的空氣都是尷尬的。其實是她自己尷尬，這跟空氣壓根就沒什麼關係。

他們從包廂里出來，經過大廳時，林玲看到靠窗的位置上，一個和袁圓的背影很相似的女孩坐在那裡。

「等一下，我好像看到朋友了，我去打個招呼行嗎？」她拉住秦岩的胳膊。

沒等他回答就小跑著過去。「原來真是你呀！」

袁圓先是露出尷尬的表情，然後又像是遇到救世主一樣的開心，她對那個男人笑了笑說：「我朋友林玲。」

坐在對面的男人站起來，先是一怔，隨後伸出手來要跟她握手，「你好，我叫黃飛鴻。」

黃飛鴻！她差點就要笑出聲來，這圓滾滾的形象跟黃飛鴻可差了十萬八千里啊！

袁圓拉著林玲的手說對他說：「她是特意來接我的，這飯我也吃得差不多了，我就先走了啊，拜拜！」

實際上連菜都還沒上齊，就說吃得差不多了，他應該也能明白她的意思了吧！

沒等他開口，她拉著林玲逃似的跑開了。

「你可真是我的女神啊，救我於水火的女神！」袁圓頭靠在她肩膀，一副受了什麼重大打擊的模樣。

「什麼情況，他誰啊？」

聽她說完被逼來相親的經過後，林玲噗呲一笑，「你要是還不趕快跟你的校草表白，那下半輩子就跟他一起過得了，至少這安全問題是不用擔心了，黃飛鴻，誰敢惹呀！」

袁圓正要發飆時，秦岩走了過來。

她的眼睛把他從頭到腳地打量一遍，回頭看著林玲，眉毛一挑，眼睛一眨，在她耳邊小聲說道，「不錯啊，帥得根正苗紅的，真是些男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啊！」

林玲推開她，對秦岩說道：「這是我朋友袁圓，一天到晚沒個正形，你別介意啊！」

「走吧！」他微微一笑，率先往外走去。

袁圓對著他的身影比個酷的姿勢，用肩膀頂了林玲一下，沒注意的她被頂得一個趄趔。

在等人把車開過來的時候，袁圓拉著她站到離他遠點的角落裡，「真人比電視雜誌上帥多了，小樣眼光不錯啊，要是換了我我也願意嫁給他做一年的妻子，這每天的多養眼啊，帶出去絕對會引來無數女性同胞羨慕嫉妒恨的眼光。」

「你跟你的校草哥哥最近怎麼樣了，還是沒進展？」她岔開話題反問道。她還沒從袁圓跟IT男相親的事情中緩過神來。

「他有女朋友了，是公司老總的女兒。」袁圓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說，眼裡的淚花卻將她的偽裝出賣，等了那多年，終究還是一場空。

聽到這個消息，林玲駭然。想說點什麼安慰她，卻終究什麼也沒，只是將她緊緊抱住。

等到秦岩按了聲喇叭，林玲才和她分開，替她擦乾臉上的淚痕，「我先走了，你回去的時候小心點。」眼中滿是內疚，換在以前她一定會整晚陪著她，最起碼也得送她回家吧，但現在她的身份卻不允許提出不屬於合約範圍之內的要求。

夜幕下的A市燈光璀璨，霓虹閃爍。縱橫交錯的十字路上，車子和行人都待在各自的位置上，沒有逾越半分。

她在想，如果袁圓和自己都能認清自己的位置，沒有對愛情的執著和貪念，就不會有現在的糾結了，生活應該會簡單快樂一些吧！

林玲突然轉過頭來，表情異常嚴肅地看著秦岩，「你相信一見鍾情嗎？」她這樣問道。

對他突如其來的問題先是一怔，然後皺著眉頭看她，那雙眼太過純真和清澈，簡單得就像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看他專註開車沒有回答的打算，她搖下車窗，仰起頭看向前方的夜空，又說：「以前我相信一見鍾情，但現在我開始不相信了，如果連對方叫什麼都不知道，只是看一眼就喜歡上了，這種一見鍾情太過辛苦，也註定不會有好的結局。」

紅綠燈處，他停下後側頭看她，烏黑的長髮在夜風中獵獵飛揚，杏子般的眼睛像天邊的那顆星星，又明凈又深遠。精緻小臉上透出的一股子憂傷，一絲莫名的情緒在他心頭划過。

鬆開剎車，黑色的皮鞋踩在油門上，賓利第一個駛過斑馬線，把並排的車子都留在了身後。

冬天的風帶著刺骨的寒意，這才一會，身子就一個哆嗦，她趕緊關上窗門，雙手在臉上搓了搓。

「你說的叫暗戀，不是一見鍾情。」良久後他淡淡說道。

她都快忘了這話題，他才想起來回答。

對上那雙諱莫如深的眼睛，她不贊同的說：「如果一個人在看到對方的第一眼時就愛上了另一個人，這不是一見鍾情是什麼？而且一愛就是五年、十年甚至更久。」

「只看一眼就喜歡對方五年十年，這隻有在那些煽情的小說家們書里才有的東西，你也相信？」他感到好笑的搖搖頭。

她相信！

而且她正在這麼做！

壓抑住衝口而出的話，她什麼也不能說，是啊，說出來誰會相信呢？

「是不是你那朋友發生什麼事了？」從那裡出來後，她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盡問些奇怪的問題。

「她從高中時就暗戀一個男孩到現在，跟他上同一所大學，工作後也跟他進了同一家公司。可是就在前不久，那個男孩跟公司老總的女兒在一起了。」她們倆同病相憐，都是那麼執著地喜歡著對方，明明有機會告訴對方，卻偏偏不敢這麼做，導致最後只能以遺憾收場。

在她的心裡，袁圓單戀的失敗就好像預示著自己離那一天也為時不遠了一樣，所以才這麼感同身受。

「能堅持喜歡一個人那麼久，卻連向他告白的勇氣都沒有，她不失敗誰失敗啊！」他的語氣有些不屑一顧。

郊區別墅。

走廊里微亮的路燈下，兩個身影被拉得長長的，鋪在地上的木板上，形成兩個相互依偎的姿勢。

「你先去洗澡，我去看看爺爺。」他說完就往右手邊爺爺的房間走去。

她點頭。今晚又要跟他睡在一張床上！想到這裡，心裡竟然有種說不出是高興還是別的什麼感覺在心裡涌動著。

秦岩輕輕推開房門，借著微弱的月光走了進去。看到爺爺熟睡著，為他把被子拉上去了一點，正要離開，卻聽到爺爺的聲音。

「你回來了？」他拉開床頭柜上的檯燈後坐了起來。

「把你吵醒了。」他坐在床邊，有些歉意地說道。

秦正海搖搖頭，胃疼得厲害，他本來也沒睡著，看到他進來就想與他多呆一會。還有兩天就要做手術了，他怕以後再沒有機會跟他一起聊天了。

「我老了，不能再陪你了，看到你現在這麼優秀，我也就死而無憾了，到地下與你父母會合時才不至於愧對他們。」

以前總是覺得他霸道又專橫，自私又冷酷。別的小朋友在玩遊戲，在父母懷裡撒嬌的時候，他卻在永遠都有讀不完的書和寫不完的作業。後來父母去世，他被送到國外，一呆就是十年，他三十歲前的人生中一大半是自己一個人過的。

現在的他只是一個普通的老人，與死神爭取時間的人，臉上儘是對孫子的留戀與不舍。「你會好的，一定會的。」他的眼眶有些泛紅，聲音都哽咽了。

「秦岩，你覺得林玲怎麼樣？」他靠在床頭，雙手放在淡藍色的被子上面交叉握著。

「挺好的。」

「她是個好孩子，善良又懂事，最關鍵的是她一直都喜歡你。」其實從他第一天把程櫻接回去就已經知道了，不願說破，是想讓他在這期間可以發現林玲的好，並接納她。

喜歡我？他愣了愣神，只憑五年前的一面之緣就喜歡他，這說法未免可笑了些。嘴上卻說：「我知道，很晚了，早點睡吧。」

秦正海拉住他的衣袖，「她在這世上沒有親人，跟你一樣都是無依無靠。答應我，在我死後也不要拋棄她。」

被說中心事，難免有些心虛起來，他只是點頭表示已經聽到。扶著他躺下之後關掉檯燈出了房間。

他沒有直接到卧室，而是到酒櫃里拿出一瓶白蘭地，倒在一個有著不規則花紋的玻璃杯里，輕抿了一口。

隨後一手端著玻璃杯，一手拿著酒瓶坐到客廳的沙發上。脫掉外套，扯開領帶，身體放鬆地靠在椅背上，兩腿搭在茶几上。

林玲洗完澡在床上又等了一會，見他還是沒有回來，正要去爺爺房間找他時，聽到客廳里有玻璃碰撞的清脆聲音。

「我也想喝，可以嗎？」她坐在沙發前的紅色地毯上，不等他說話就端起杯里的酒往嘴裡送。

辛辣的酒精嗆得她喉嚨像火燒似的難受，『咳咳咳』，她張開嘴巴，用手來回使勁扇著，大口大口地吐著氣。

他遞給她一杯白開水，示意她趕緊喝下去，「不會喝就別喝。」然後又拿起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她接過水喝下，頓時覺得好受不少。可看到他輕視的眼神，不服氣的直接拿起酒瓶又喝一口，入口雖然還是很辣，至少是不咳嗽了。

「你以前見過我？」他半躺在沙發上，漆黑的眸子盯著有龍形圖案的精緻吊頂，雙手枕在頭下。

「五年前，我和爸爸媽媽來這裡給爺爺祝壽時見過一面。」已經喝得有些迷迷糊糊的腦袋回憶著第一次來這裡的情景。

那時，爺爺沒有生病，整個人看上去紅光滿面，精神抖擻。

她好像喝上癮了似的，拿起酒瓶又是猛喝一口。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模糊，腦袋裡就像裝滿了漿糊，稀里糊塗的。

他坐起來看著搖搖晃晃的她，想到爺爺剛才說的她一直喜歡著他。或許是酒精的緣故，他竟然開口問道：「你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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