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文史 > 為什麼最火的中國當代詩人,會是汪國真?

為什麼最火的中國當代詩人,會是汪國真?

短史記微信號:tengxun_lishi

為什麼最火的中國當代詩人,會是汪國真?



圖註:汪國真


文 | 諶旭彬

2015年4月26日汪國真的去世,曾引發一場懷舊風潮。這自在情理之中,畢竟,在90年代初,作為「轟動中國的詩歌王子」,汪曾是年輕人尤其是青年學生中,知名度最高的詩人,其詩集發行量之大,迄今鮮有比肩者。1992年,有機構對昆明的高校大學生作過調查,結果顯示,70%以上的學生知道汪並讀過他的詩,41%的學生能背誦他的2-3首詩。


汪國真


2000多萬冊代表讀者認可


汪詩大都類似格言,用詞淺顯、語義明確。如其代表作《熱愛生命》,就很能體現這種風格:


我不去想是否能夠成功


既然選擇了遠方


便只顧風雨兼程


我不去想能否贏得愛情


既然鍾情於玫瑰


就勇敢地吐露真誠

如此水準,使得汪詩自流行之日起,圈內評價即褒少貶多。但汪的自我辯護也不能說沒有道理:


「從1990年到現在,盜版和正版的數量加起來應該有兩千萬本以上,其中大概六百萬左右是正版。……兩千多萬冊的數字,代表的是讀者的認可。……我成名後沒聽說過有哪位國內詩人超越我的影響力的,起碼現在還沒有。」


所以,真正的問題是:


1、汪作為詩人走紅,是八十年「詩歌狂潮」的一部分。80年代為什麼會出現「詩歌狂潮」?


2、汪的詩集在九十年代賣得最好。此前,一批寫作水平遠比汪高得多的詩人,或自殺或病逝或遠遁。汪是不是適時撿了一個「時代真空」的便宜?


80年代前期


文學與體制緊張對峙


第一個問題。80年代的「詩歌狂潮」並非憑空而來,其源頭有二。


一是政策變化。1975年7月,毛澤東曾對鄧小平談及:「樣板戲太少,而且稍微有點差錯就挨批。百花齊放都沒有了。別人不能提意見,不好。怕寫文章,怕寫戲。沒有小說,沒有詩歌。」1980年初,鄧小平曾有指示:「不繼續提文藝從屬於政治這樣的口號,因為這個口號容易成為對文藝橫加干涉的理論根據。」受惠於這些政策,一些沉默已久的成名老詩人重回「詩壇」。


二是地下詩歌衝出地表。「文革」十年,並非全然「沒有小說,沒有詩歌」,只不過許多小說、詩歌,只能在地下秘密流傳。它們的作者,大多是經歷了時代幻滅的紅衛兵和知識青年,譬如「食指」,譬如所謂的「白洋淀詩群」。至於詩的主旨,從這些句子中——「歌聲,省略了革命的血腥/八月像一張殘忍的弓/惡毒的兒子走出農舍」「從那個迷信的時辰起/祖國,就被另一個父親領走」——並不難窺見。「文革」結束,新詩人們走上前台,繼續沿用特殊年代所慣用的晦澀意象,遂被批判者冠以「朦朧詩」的名號。

1980年代前半期,文藝政策左右動蕩。一方面是「朦朧詩」與「傷痕文學」盛行,集中控訴與反思時代悲劇;另一方面,「傷痕文學」的代表作《苦戀》遭到批判,「朦朧詩」的代表性人物,也在《人民日報》上刊文檢討,承諾要《時刻牢記社會主義的文藝方向》。


詩歌與體制之間的這種對抗關係,是當日「詩歌狂潮」產生的關鍵因素。時人形容,在八十年代初的校園,「隨便扔出一個石子就會砸到一個詩人」。躬逢其盛的西川回憶:「那時的詩人都跟英雄似的,北島、顧城等詩人有一次去成都,最後的觀眾把所有的出口都堵住了,沒辦法,北島和顧城他們只能從廁所的窗戶跳出來,才算完事。」「英雄」二字,準確概括了時人對詩人的身份定位。


因是之故,視北島為方向標的詩人王家新,在目睹北島從體制(中國作協)手中領走2000元「優秀詩集獎」時,竟有一種幻滅之感:


「像挨了重重一擊似地坐在那裡發楞。北島離去時,我也沒有力量出去跟他打招呼。我只是感到深深的沮喪和悲哀。」

為什麼最火的中國當代詩人,會是汪國真?



圖註:汪國真抒情詩《三月》書影


80年代後期


汪國真適逢歷史進程


第二個問題。說汪國真撿了詩壇「時代真空」的便宜,其實並不成立。

首先,早在「真空」產生之前的1987年,國內出版界就已掀起了「席慕容熱」——花城出版社的三本席的詩集,「印行了200多萬冊,其中的《七里香》印了20多次,印數及重印頻率當時超過了武俠小說和瓊瑤作品」——而席的詩歌寫作,「與汪國真的本質一樣,都是雞湯附體」,素有「男汪國真,女席慕蓉」之稱。


其次,早在「真空」產生之前,汪發表在報刊上的零散詩作,已經獲得了相當數量的讀者追捧,汪後來能夠出版詩集,正是因為其詩集手抄本在70後青年學生中的流行,引起了出版社的注意。


再次,汪自70年代末開始寫詩,貫穿整個80年代,始終未能獲得主流詩壇的認可。而主流詩壇當年詩集賣得最好的詩人,乃是舒婷,其代表作《雙桅船》,自1982年出版,至1987年4月第4次印刷,總印數為54000冊。至於賣得最好的詩集,則當屬1985年編選出版的《朦朧詩選》,該書至2002年,總印數為24.05萬冊。這些數據都相當可觀,但與汪國真詩集正版印數600萬相比,差距可謂天壤。而且,時值80年代詩歌熱退潮,1990年,最權威的《詩刊》,已從鼎盛時期的每月印刷50萬冊,跌至15萬冊;汪詩大賣,乃是逆流而上。


綜上。顯然,汪詩所滿足的,是讀者的另一種需求,而非填補其他詩人失語所留下的「時代真空」。


汪國真曾說過,其詩集的主要讀者,是70年代出生的大、中學生。汪詩之所以能獲得這批人的青睞,有兩個方面的原因。


其一,與構成80年代「詩歌狂潮」的50、60後相比,70年代生人,人生經歷相對平緩、安定;汪詩鮮少有政治和時代的控訴,與70年代生人的人生經歷比較吻合。


其二,1985年後,整個文學界陷入了一種浮躁的「大躍進」狀態。


1984年底,中央書記處提出了「創作自由」的口號(11),文學界與廟堂的對抗大幅削弱;同時,大量西方文化理論、文化思潮湧入,使作家們深感自身落後。於是,或在創作上奮力模仿,概念先行,以求直追「世界水準」;或投機取巧,大扯洋理論虎皮,搶佔話語權,搶佔利益制高點。不難想像:當一位成名的60後作家,在自己的作品裡興奮嘗試「使用語言使現實世界陌生化」時,讀者和市場會做出何種反應。作家們跑的太快,將讀者落得太遠。


詩歌圈自然也不例外。正如《詩刊》某主編所言:


「八十年代(中後期)的中國詩壇儼然一幅『百花齊放』的假象,每一位詩人都急著想舉旗抓綱、開宗立派。於是有呼吸派、撒嬌派等88個流派之多。1986年全國詩歌大展完了之後,光景不再,很多流派便偃旗息鼓,大家都不知道中國詩歌究竟應朝哪個方向走。八十年代的中國詩歌只用了10年甚至5年時間,便把西方200多年來的印象派、象徵主義、弗洛伊德等統統掃了一遍。」(12)

換言之,80年代後半期文學圈的熱鬧,其本質不過是一場囫圇吞棗式的「文化大躍進」。概念鮮亮而內在荒蕪,作者未必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讀者也未必能看懂作者在說什麼。相形之下,汪國真的詩,文字上直白、淺顯、易懂,理論上沒有花哨的「主義」、「流派」,無疑更符合市場的需求。


在1990年創作的《名人》一詩中,汪這樣寫道:


我相信


這不完全


是由於一種機遇


宛如花朵


盛開,自有它的道理


我也相信


你的光華


所以會轉瞬即逝

是因為你的綻放


太多,是依賴節氣


功成名就的汪,後來放言要去奪取諾貝爾文學獎時,或許已經忘了此詩,忘了自己之所以「綻放」,也是「依賴節氣」,也要看歷史的進程。

為什麼最火的中國當代詩人,會是汪國真?



圖註:自殺後才進入公眾視野的80年代詩人海子


注釋


《新中國青年文化研究》,河南人民出版社2002,P127。《汪國真:時間給了我含金量最高的獎章》,山東商報,2010年5月31日。陳晉:《文人毛澤東》,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P615。《目前的形勢和任務》,1980年1月16日,收錄於《鄧小平文選》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7,P255。多多:《當人民從乾酪上站起》、《祝福》。按王家新的解讀,「乾酪」指代蘇聯,「八月」自是「紅八月」,「惡毒的兒子」,則意指「被革命、造反和暴力所扭曲的一代人」。參見王家新:《讀多多的幾首詩》。至於「迷信」、「另一個父親」,則不能不使人聯想到領袖個人崇拜的狂潮。據筆者個人理解:「惡毒的兒子走出農舍」——何以特指「農舍」,而非泛指「房子」?或者與「造反派紅衛兵」大多出身底層有關。徐敬亞:《時刻牢記社會主義的文藝方向——關於〈崛起的詩群〉的自我批評》,人民日報,1983年3月5日。西川:《海子「他被簡單化了」》。王家新:《我的八十年代》。楊光治:《詩壇「席慕蓉熱」前後》。見兩書相應版本之版權頁。1985年9月29日《拉薩晚報》、1986年10月《星星》詩刊,兩次票選「你最喜歡的中國十大青年詩人」,舒婷均居首位。張立憲則謂:「《朦朧詩選》。這是我見過的脫銷次數最多的一本書。」(11)胡啟立:《在中國作家協會第四次會員代表大會上的祝詞》,《人民日報》1984年12月30日。(12)李小雨:《〈詩刊〉:一本詩歌雜誌的甜蜜記憶》,新周刊,2005年第15期。1985年被稱作文學上的「方法年」,是一個分野。此後,整個80年代文學,日益墜入自娛自樂的概念闡釋。


附文


村村要有郭沫若:詩歌大躍進往事

文 | 丁陽


1958年3月,在成都會議上,毛澤東提倡收集和創作民歌:


「搞點民歌好不好?請各位同志負個責,回去搜集一點民歌。各個階層都有許多民歌,搞幾個試點,每人發三五張紙,寫寫民歌。勞動人民不能寫的,找人代寫。限期十天搜集,會搜集到大批民歌的,下次開會印一批出來。中國詩的出路,第一是民歌……」


稍後,漢口會議期間,毛澤東又提到民歌:


「各省搞民歌,下次開會,各省至少要搞一百多首。大中小學生,發動他們寫,每人發三張紙,沒有任務,軍隊也要寫,從士兵中搜集。」


從這年4月開始,全國文聯及各省市均行動起來,響應毛澤東的指示。如1958年5月,上海市委第一書記柯慶施在八大二次會議上發言:


「經過文化革命,幾年後,我國將出現農村辦大學,人人知書識理,個個有科學文化,都能夠讀《資本論》。新的文化藝術生活,將成為工人、農民生活中的家常便飯。……每個廠礦、農村,都有圖書館,文化館,歌詠隊。每個生產隊都有自己的牆報、畫報,有自己的李白,魯迅和聶耳,都有自己的梅蘭芳和郭蘭英。整個文藝園地處處『百花齊放』,天天『推陳出新』。」


「對我國的詩歌創作來說, 1958年乃是劃時代的一年。」這一年詩歌界「出現了普遍繁榮的、盛況空前的圖景」。這是詩人徐遲在新民歌運動第二年編選的《一九五八年詩選》序言中所說。徐遲如此描繪這一運動「盛況空前的圖景」:


到處成了詩海。中國成了詩的國家。工農兵自己寫的詩大放光芒。出現了無數詩歌的廠礦車間;到處是萬詩鄉和百萬首詩的地區;許多兵營成了萬首詩的兵營。幾乎每一個縣,從縣委書記到群眾,全都動手寫詩;全都舉辦民歌展覽會。到處賽詩,以致全省通過無線電廣播來賽詩。各地出版的油印和鉛印的詩集、詩選和詩歌刊物,不可計數。詩寫在街頭上,刻在石碑上,貼在車間、工地和高爐上。詩傳單在全國飛舞……


統計數據可以證實徐遲的描述並非虛言:

1958年上半年,湖北省著名「詩歌縣」紅安縣縣委宣傳部做過一次摸底工作,得出的結論是「搞不清」;呼和浩特市決定在3年到5年內要生產50萬噸鋼,收集50萬首民歌,把收集民歌和生產鋼並列在一起;河南省據96個縣的統計已有創作組30571個,創作量是幾百萬上千萬首。僅許昌一個專區,光有組織的業餘作者就是57000多人,大躍進以來,已創作了作品316萬件;河北省委曾發起1000萬首的民歌收集計劃,結果被保定地區包了。山西省提出一年要產生30萬個「李有才」, 30萬個「郭蘭英」。「村村要有李有才,社社要有王老九,縣縣要有郭沫若」。


而毛澤東最初的想法,不過是下次開會時「各省至少要搞一百多首」。


在數不清的「新民歌」中,以周揚和郭沫若共同編選《紅旗歌謠》影響最大。這個「官方欽定本」共選了300首。這各數字並非偶然,而是編者刻意欲向《詩經》看齊——《紅旗歌謠》想要成為「新民歌」時代的聖經。集子分為四塊內容:《黨的頌歌》、《農業大躍進之歌》、《工業大躍進之歌》和《保衛祖國之歌》。具體作品的水平如何呢?試舉幾首為例——


《端起巢湖當水瓢》


大紅旗下逞英豪,端起巢湖當水瓢


不怕老天不下雨,哪方乾旱哪方澆


《一個谷穗不算長》


一個谷穗不算長,黃河上面架橋樑


十輛汽車並排走,火車馳過不晃蕩


《主席走遍全國》

主席走遍全國,山也樂來水也樂,


峨嵋舉手獻寶,黃河搖尾唱歌。


主席走遍全國,工也樂來農也樂,


糧山棉山衝天,鋼水鐵水成河。


毛澤東本人看過《紅旗歌謠》後,感覺並不滿意:「水分太多,還是舊民歌好」、「巢湖怎麼端得起來」。


別的選本,水準也大致相似。比如:


「放下鋤頭寫詩歌/寫成詩歌千萬籮/歌聲高涌沖雲漢/屈原李白不敢和」(《華南新民歌選》);


「要叫頑石讓路走,要叫高山盡低頭,要叫窮村變福地,要叫惡水變馴流,要叫番薯像冬瓜,要叫穀粒象大豆,要叫雞蛋粗過碗,要叫肥豬賽過牛」(大躍進民歌選)


在當時的環境下,連勞改犯也曾被迫寫詩。聶紺弩在《散宜生詩·自序》里,記錄了領導傳達上級命令要求勞改隊員寫詩的情景:


「一天夜晚,正準備睡覺了,指導員忽然來宣布,要每人都作詩。說是上級指示,全國一樣,無論什麼人都作詩。說是要使中國出多少個李白、杜甫;多少魯迅,郭沫若。這個要求一傳達,不用說,馬上引起震驚和騷嚷。但也立刻每人炕頭都點上一盞燈,這房裡是兩條幾十人一條的長炕,一時百來盞燈點起來,滿屋通明,甚於白晝。並且都抽出筆來,不知從何處找出紙來,甚至有筆在紙上劃的沙沙作響。」


某種程度上,郭沫若本人也是運動的受害者。1958年4月18日,《人民日報》副刊上發表了一組《孩子的詩》,其中一首寫道:「別看作者小,詩歌可不少,一心超過杜甫詩,快馬加鞭趕郭老。」郭沫若寫了一首詩答作者:


「郭老不算老,詩多好的少。老少齊努力,學習主席毛。」


1958年底,全國各大報刊刊載新民歌大大減少。提倡新民歌的毛澤東,在1959年否定了這場「全民寫詩運動」:


「文化、教育、體育事業只能一年一年地發展,寫詩也只能一年一年地發展。寫詩不能每人都寫,要有詩意才能寫詩。有詩意的人才能寫詩,你讓我在鄭州寫詩,我的詩跑到九霄雲外去了。無詩意,怎樣寫詩呢?你不是冤枉人家嗎?叫每個人都要寫詩,幾億農民要寫多少詩,那怎麼行?這違反辯證法。」


雖然新民歌運動存在時間不長,但這場運動本身並未得到深刻反思。其魅影,仍存在於「縱做鬼、也幸福」等當代奇詩之中。


(參考資料:郭沫若、周揚《紅旗歌謠》;《農村大躍進民歌選》;《華南新民歌選》;劉延年《毛澤東與新民歌運動》;謝保傑《1958年新民歌運動的歷史描述》;史競男《喧囂躁動下的寂寥》;等)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短史記 的精彩文章:

抗戰期間,蔣介石曾有一個「亞洲老大哥」之夢
調查史回顧:中國土壤污染、地下水污染究竟嚴重到了何種地步?
浴血死守常德的余成萬將軍,擺脫死刑的離奇經過
86版《西遊記》的拍攝,存在著一個百思不得其解之謎
反思甲午之戰:李鴻章對內談器械,對外談制度

TAG:短史記 |

您可能感興趣

唐代大詩人王維,為什麼當了叛國賊?這個人太無恥了!
宋朝最愛國的詩人,卻為早逝的妻子,寫下最動人的情詩
他是詩人里最會擼貓的,貓奴里最會寫詩的
談史:為什麼在日本人眼裡白居易是中國最偉大的詩人?
這是我國古代最著名的愛國詩人,這首宋詞寫梅花也是寫他自己
中國古代才子:他是楚國的政客,無奈成了詩人,開創了詩歌的先河
中國歷史上著名6位的詩人,你最喜歡他們誰的詩?
王維是大詩人,為什麼卻當叛國賊?當了叛國賊為何皇帝不殺他
中國史上最璀璨的詩人聚會,再現風暴前夕的輝煌!
唐代傑出的大詩人,杜牧唯一的傳世真跡,被譽為「國之重寶」
最像陶淵明的唐代大詩人,這首詩說不出哪裡好,然而人人都會背誦
古代歷史上有哪些愛國的詩人,留下哪些膾炙人口的愛國的詩句?
中國有史記載的第一位愛國女詩人,也是世界最早的愛國女詩人
此人是中國最有「殺氣」的詩人,寫盡天下滄桑,更罵遍古往今來!
她們和他們一樣,在寫詩|中國女詩人詩選
唐朝那些詩人和他們的詩
唐朝不愧是詩的國度,皇帝也是大詩人還入選了全唐詩
中國歷史上最強大的朝代不是開疆拓土的漢代,也不是詩人才子輩出的唐朝,而是這個朝代
艷詞詩人溫庭筠,寫愛國詩篇,會是一種什麼感覺
中亞最窮的國家,大詩人李白的出生地,曾經全國都屬於我們的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