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鳳的貪心有多大?秒入三千兩,人家要干幾輩子
鳳姐的貪心有多大呢?從她幫張財主斡旋金哥婚配一事中撈取的巨額好處,便可知。
協理寧國府,應該是鳳姐一生中做得比較成功的一件事情,這件事不僅使她的決斷和能力得到盡情發揮,而且讓她成為了榮、寧二府眾多妯娌中鶴立雞群的一位。然而,恰恰是在協理寧國府的過程中,她發了一筆巨財。而且,發得那麼輕巧容易,既見她隨機應變的本領之強,也見她順手牽羊的手段之高。
鳳姐送秦可卿至寄靈的鐵檻寺後,鐵檻寺本來有歇息之所,但她嫌不方便,就在附近的水月庵(俗稱饅頭庵)住下了。水月庵凈虛,雖是位遁入空門中的老尼,但人空心不空,因常在富貴人家念經幫襯,認識的各路神仙不少,故經常受人請託,替人干點疏通關係、打點門路的掮客勾當,也順風順水。
當年在長安縣一庵中出家時,凈虛曾結交一張姓財主。張財主的女兒金哥,本來已經許配原任長安守備公子,下了聘禮,已有婚約。不想,後來金哥在廟裡進香時,又被長安府府太爺的小舅子李衙內看上,一定要娶金哥,且打發人來求親。府太爺比起原任守備來,當然更有權勢,儘管與守備公子原有婚約,但李衙內又執意要娶,張財主又有什麼法子呢?便找守備家商量退婚。守備當然不準,還一紙狀紙,告到了衙門,把張財主推到了被告席上。張財主知道凈虛經常出入賈府,托她走走賈府的門路,請賈府出面施壓,讓守備撤訴退親。
今晚正好鳳姐安歇水月庵,待那些婆娘媳婦散去後,凈虛乘機向鳳姐提起此事,想請鳳姐從中斡旋,設法讓賈家給長安節度使雲光去封信,使守備放棄。鳳姐開腔就說自己「不等銀子使」。像是拒絕,其實卻是直接把辦事與收錢的關係赤裸裸地表述了出來,絲毫沒有慚色。
之後,凈虛說了幾句風涼話,用激將法把鳳姐的胃口吊了起來。不過,鳳姐按照老習慣:替人消災,必收錢財。「你叫他拿三千銀子來,我就替他出這口氣。」凈虛滿口應承。隨後,鳳姐假託賈璉的名義,給雲光去了一封信,不見天,守備果然撤訴退親。鳳姐的「高明」之處在於,她連面都沒露一下,就輕鬆坐享了三千兩銀子。
鳳姐這一手既不像「權力尋租」,也不像「雁過拔毛」,而是典型的「後宮干政」,屬於「打著老公的旗號索賄」。而且,這索賄金額之大,超乎想像,開口就是三千兩。三千兩銀子在當時到底值幾何呢?可以與賈府上下的月錢進行一番比較,就可知數字多麼巨大。
書中人物之間的交談,有很多關於月錢的內容。比如王夫人曾問鳳姐,趙姨娘周姨娘的月例多少;又如鳳姐對李紈說,你一個月十兩銀子的月錢,比我們多兩倍銀子;探春說凡爺們的使用,都是各屋領了月錢的。如此等等。
根據對話,大致可以整理出賈府人物月錢的多少:賈母、王夫人等:二十兩;李紈等:十兩;鳳姐:三兩或四兩(根據她說李紈月錢十兩,比自己多兩倍折算);寶玉、賈環、三春、黛玉等:二兩;姨娘:二兩;賈母、王夫人的大丫頭:一兩;寶玉的大丫頭:一弔;小丫頭:五百錢;姨娘的丫頭:五百錢……
對照賈府上下的月錢,拿出計算器輕輕一按,便可知這筆錢相當於賈母、王夫人十年半的收入,李紈二十五年的收入,鳳姐自己六十二年半到八十三年的收入,寶玉、賈環、三春、黛玉等人一百二十五年的收入,至於那些大小丫頭們,那更是幾輩子的收入了。三千兩銀子,在當時的確是一筆巨款,鳳姐張口就是三千兩,可見她貪心之大。
通過鳳姐索賄,我們也可以理解那些「官太太」們為什麼那麼熱衷於「干政」了,打著老公的旗號一運作,別人幾輩子才可能賺到的錢,就能輕鬆到手,如此一本萬利,有幾個所謂的「賢內助」能抵擋得住誘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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