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賓令美日難堪：杜特爾特在東盟峰會盛讚「一帶一路」

第30屆東盟峰會在菲律賓首都馬尼拉閉幕了。作為東盟輪值主席國，菲律賓方面基本掌控了這次峰會的議題和走向，而杜特爾特作為東道主，在這次峰會上大談「一帶一路」的好處與願景，怎麼看都像是「一帶一路峰會」預熱。之前由於菲律賓防長登上中業島而引發的爭端，似乎只是插曲而已。

其實如果按「常理」來判斷，杜特爾特是在「捨近求遠」。由美國主導、日本出人出錢建立的「亞洲開發銀行」已經有50年歷史，其總部就設在馬尼拉，象徵著對盟友的照顧和對成員的一視同仁。不過，在這個組織中，美日投票權都超過12%，並列第一，擁有一票否決權，中國也僅僅排在第三位，因此更沒菲律賓什麼事。「海外探客」認為，作為廳堂里的看客，杜特爾特頗有「冠蓋滿京華，斯人獨憔悴」之感，因此拋棄了自己家裡的「亞行」，轉而擁抱「一帶一路」和「亞投行」。這個頗具諷刺意味的局面，令美日難堪。

1、跟著美日混，只有韓國那樣的傻子才會上當

原來跟著美日混，是有好處的。不過時移世易，如今特朗普著急推進「美國優先」，想問題做事情的出發點都是「買美國貨雇美國人」，上台就把TPP「一刀斬」。而安倍則心懷鬼胎，利用美國戰略轉向，不停往裡面塞私貨，一心謀求成為正常國家，引發地區對抗和軍事衝突風險。風向變了，杜特爾特作為「老油條」，選擇「清倉離場」，與不正常的美日保持距離。

但韓國卻看不清也看不透，還是跟著美日混，在美日疾馳的戰車上沾沾自喜，以為可以碾壓對手。誰想到美日卻來個急剎車，把韓國拋了出去。從接受喪權辱國的「慰安婦協議」和「韓日情報交換協定」，到急匆匆部署「末段高空區域防禦系統」，韓國最近一年多每一項決定都是以透支未來發展潛力為代價，卻在安全與經濟上沒有獲得任何進益。得罪自己最大貿易夥伴、被世界最大消費市場踢出局是慘痛的代價，更令人寒心的是美日不僅不幫忙，乾脆也不領情，特朗普還堵在門口朝韓國要10億美元的「反導系統部署費」，日本不停敦促韓方撤掉「慰安婦少女像」，在「獨島」問題上寸步不讓。總之，韓國是虧大了，國內局勢也出現動蕩，圍繞總統大選與反對部署反導系統，數萬民眾展開抗議遊行，已經失去了穩定發展的條件。

菲律賓並非井底之蛙，作為路邊的一個小攤販，它看著美國大兵開著航母來來回回晃蕩了好多次，但正事一件都沒解決。韓日輪流與美軍舉行演習，眼球是賺夠了，事情解決了幾件？某國照樣發射導彈，對區域局勢沒有任何緩解。而探客分析，菲律賓方面知道美國的構想：北方靠韓國折騰，南邊讓菲律賓牽制亞洲最大國家，令其首尾難顧，最後不得不在關鍵問題上妥協。問題是，菲律賓能拿到什麼好處？2016年「非法仲裁案」之後，美日口惠而實不至，卻讓菲律賓的產品遭到亞洲最大國家的抵制，損失慘重。最後從美國只拿到1億多美元的「施捨」，讓菲方顏面盡失。於是杜特爾特的決定就是：把美菲「肩並肩」軍演降格為「人道救援演習」，表明了「我不參與」的態度。種種事例表明，菲律賓方面不想再當韓國那樣的傻子，也堅決不會再上美日的當。

2、杜特爾特施行實用主義：不湊熱鬧只賺錢

天天喊打喊殺，誰也受不了。這就如同古惑仔的衰落一樣是個自然過程，曾經有黑老大坦言「如今不敢約架，因為沒錢給小弟，誰都在忙著養家糊口」。就在這次峰會召開期間，杜特爾特還與執政剛滿100天的特朗普通話，建議他對韓國那邊的局勢保持沉默，別掉入某個80後元首的圈套，里外里的意思就是別鬧騰了，適可而止。而縱觀杜特爾特就任以來的政策，用一句話可以概括：多干正事少添亂，不湊熱鬧只賺錢。這可以總結為「杜氏實用主義」。

探客認為，「杜氏實用主義」的核心就是在大國之間維持均勢的平衡術。首先就是不放棄與美國的同盟關係。杜特爾特在奧巴馬執政末期曾大放厥詞，而且也對奧巴馬頗為不敬，威脅要終結「美菲軍事同盟」，並借勢訪華獲得了經濟援助與多個合同。但在特朗普上台之後又絕口不提「中止關係」，反而恭維白宮的新主人是「務實思想家」。

杜特爾特最重要的政策轉變就是擱置爭議，集中精力謀求經濟發展。為了實現這個目標，他放棄了「仲裁案」的「有利結果」。譬如在此次東盟峰會上，某個與會的聲索國敦促各方在主席聲明中提及「仲裁案」，但遭到菲方的拒絕。杜特爾特清醒地認識到，「在東盟峰會期間提及爭議海域與人工島嶼毫無意義，因為沒人敢對華施壓」，也「沒人會放棄對華貿易的巨大利益」。在中國第一艘國產航母下水的背景下，更沒人敢提軍事對抗。

更重要的是，在菲律賓擔當輪值主席國和東道主期間，不識時務和不合時宜地貿然提及爭端，就是在赤裸裸的砸菲律賓的場子，把菲律賓推上對抗的前沿，這是杜特爾特無論如何都不會幹的蠢事。東盟內部也有勾心鬥角與相互算計，越南、馬來西亞等國都依靠中國發展，但同時也有爭端，但礙於利益都不肯出面，菲律賓也不傻。根據日媒報道，杜特爾特明確表示仲裁案是中菲之間的問題，不會在東盟峰會上討論。探客分析，菲方實際表達出的意思就是：你們誰願意對抗誰就上，我們不會挑頭。仲裁案是我們手裡的籌碼，別人就別惦記了。

3、菲律賓是「變色龍」，正融入「一帶一路」的背景

縱觀杜特爾特上台以來的行動，主要體現在「嘴上功夫」。這也是無奈，但凡菲律賓還有點硬實力，早就不是這番局面。探客在原創文章《對外「扶貧」也要有硬度！不能縱容菲律賓耍小脾氣！》里指出：菲律賓有船小好調頭的優勢，歡迎各個金主的「跨國扶貧」行動，但錢花了，卻買不到菲方的「忠誠」，因為菲方根本不知道「忠誠」為何物。訪華帶走240億美元的協議，安倍來訪也帶來約87億美元的援助，但杜特爾特一直沒有許諾到底跟誰走。杜特爾特清楚，不表態才能佔據最有利的位置，像阿基諾那樣鐵心跟著美日走，結果美日不重視，菲律賓還飽受抵制，那才是真正的缺心眼兒。

總而言之，菲律賓這類國家，更像是「變色龍」，對環境很敏感。如今「一帶一路」風頭正勁、趨勢正強，因此菲方就會主動將自身的膚色變為與「一帶一路」的背景相一致，目的就是搭上順風車。杜特爾特其實也不了解「一帶一路」倡議的巨大意義和遠大前景，他也不關心和懶得理解，他只關心一件事：在自己的任期內撈到儘可能多的好處。否則，他也不會再峰會上盛讚「一帶一路」之後，突然話鋒一轉，感謝中方為菲律賓援建的橋樑項目，似乎「一帶一路」只意味著基礎設施建設一樣。

對於菲律賓等國，嘴裡說的是漂亮話，眼睛盯著的是一筆筆的貸款投資和援助，暗地裡也不放棄和美日勾勾搭搭，這恐怕就是以後亞洲新的地緣生態。新興大國能做到的就是儘可能將「一帶一路」做大做強，使之成為「恆星」，吸引諸多行星圍繞其運轉。只要堅持10年，未來的格局將大為不同。等到這些國家發現脫離軌道的代價遠遠高於繼續服從，那麼全新的亞洲秩序就將宣告建設成功。在這個過程中或許會吃一些虧、受一點委屈，但成大事者有堅忍不拔之志，開應用商店做大系統的人，不必和做小程序和客戶端的人置氣，到時候大不了將其驅逐，看誰先受不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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